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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城与)


[草,又给我嗑到了。]
[所以周助知道夫人跟傅总为啥闹矛盾吗?还闹这么久。]
[不知道,我也好奇呢。]
周助想,按这两夫夫现在的行为来看,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晚傅总去找了夫人一夜未归,今天又请假,说不定已经哄好了呢。
公司吃瓜群里有周助辟谣,但瑾城的八卦群里可没人辟谣。
云婷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好他一个傅琢祈!出轨就算了,还去跟小三在酒店厮混一夜,大摇大摆穿着小三的衣服离开,这简直就是在打花重锦的脸啊!
“改签,我要改签,今天就回!”
杨玉玉赶紧拉住她:“你不是跟阿锦约好了这周末见面吗?你提前回去,要是阿锦知道了,肯定要自责。”
“是啊!”蒋月明也劝,“到时候阿锦肯定要觉得,又是他耽误了你出来旅行。”
云婷冷静了点儿,觉得也是,但转念一想,又很气。
“真没想到傅琢祈是这样的人!他要是不喜欢,又何必来招惹阿锦!”
傅琢祈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难道小狐狸又在背后骂自己了?还是又在日记里写一整页“狗男人”了?可自己跟他吃完午饭后,就听话离开了,不至于还在骂吧?
昨晚小狐狸的试探也好,后面埋在自己颈侧那溢出的泪也罢,都在说着,他也喜欢自己,喜欢到了走不出的程度。
在小狐狸恶狠狠喊着自己名字,咬在自己肩头,又瘫软在自己身上后,傅琢祈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如果你觉得承认喜欢我,会让你输掉什么,那么你也可以不用承认。就像现在这样,让我单方面地喜欢你、追求你。你也可以像现在一样,继续给我寄离婚协议书,收下我的礼物随意挥霍,一边说着不喜欢一边跟我做这样的事……就算哪天真的分开了,你从没喜欢过我,所以,你也并不会失去什么。”
花重锦看着客房服务带走了换下来的床单被罩,躺在床上,捏着眉心。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傅琢祈昨晚那番话。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可仔细想想,却满是漏洞。
但,他竟然心动了。
他承认,他对傅琢祈有着许多本不该存在的旖旎念头,也有着自己以前几乎没怎么出现过的欲望。
如果不需要付出真心,也可以拥有那些,或许真是件不错的买卖。
可冷静下来,花重锦知道,傅琢祈那番话不过是诡辩,是诱惑自己陷入深渊的谎言。
“不用承认”这个说法本身就很狡猾。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承认,那又有什么区别?
最后,花重锦总结,自己是脑子进了水。
就好像昨晚,自己跨坐在他身上,简直像是被人夺舍了一样,做着那些令人羞恼的事,如果不是脑子进水,怎么可能这么做!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既没逼着让傅琢祈答应睡完就签字,也没让他答应下来一觉斩情根,无所图的亏本买卖,他却还是做了。到头来,收获的只有一场让人疲累又亢奋的X事。
跑腿小哥刚刚取走了今日份的离婚协议书。
原本花重锦是让傅琢祈自己带走的,但傅琢祈却说,自己要是想寄,就继续寄,他是不会主动接受的。
于是,花重锦又寄出去一封,就是不知道傅琢祈今天还会不会回公司。
周助接到前台电话,说夫人又寄了信封来,今天傅总不在,要不要送上去。
不等周助回答,就听前台又说:“哦,不用了,傅总来了,自己拿上去了。”
傅琢祈回家换了套衣服,才又来的公司,没想到刚好碰到小狐狸叫的跑腿。
带着离婚协议书上楼,傅琢祈拆开,在把打印纸塞进碎纸机前,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抽出钢笔,在小狐狸预留给自己签名的位置上龙飞凤舞写上三个字,傅琢祈拍照发给了花重锦。
好期待他看到之后的反应啊。傅琢祈听着碎纸机工作的声音想。

照片没点开之前,花重锦真以为傅琢祈签字了。
毕竟昨晚自己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傅琢祈也该放下那份执念。
这是好事。
只是在照片发过来的时候,花重锦发现,自己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丝不悦。
——他竟然真的跟自己睡了之后就签了!狗男人!
点开照片放大签字的位置后,花重锦看着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脸黑了,心情却不自觉地明朗了几分。
在自己签名的下面,傅琢祈潇洒地写着:不可能。
“狗男人。”花重锦小声嘀咕,语调却是无比轻松。
就连本来有些卡壳的论文,也写得流畅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晚的主动给了傅琢祈错觉,晚上,花重锦听到门铃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并不是外卖员,而是回家换了衣服的傅琢祈。
“……你又来做什么?”
“就让我站在门外吗?”傅琢祈没有回答,反而先反问。
花重锦寸步不让:“有事说事,没事请回。”
听到隔壁房间开门声,傅琢祈微微一笑开口:“昨晚我们才刚……”
花重锦也听到了开门声,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没有拦,就这么抱胸看他继续往下说。
见他没上当,傅琢祈也就不再继续说。
毕竟他也没有那种会把床事拿出来说的癖好,尤其是在对方有意想要探听的情况下。
只是见昨天的时候,小狐狸很厌恶隔壁那个人,会直接把自己拉进门去,傅琢祈才打算故技重施。
可惜小狐狸太聪明,已然察觉了自己的意图。
“说啊,怎么不说了?”花重锦反过来冲他挑眉。
隔壁那大哥果然走了过来,只不过这次目标不是花重锦,而是傅琢祈。
“您是傅总吧?!昨天看您就觉得眼熟,回去查了一下,还真是您!傅总您好,我是……”
“抱歉,如果是工作的事,请联系商务部;如果是私事,请联系秘书。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不谈其他事。”就连拒绝的话,傅琢祈也总能用温和的语气说出来。
大概是语气太温和,隔壁大哥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说着。
“不多占用您的时间,就说几句话,傅总!我看过您之前在瑾城财经日报专访里说……”
花重锦一脸不悦地打断他:“听不到他说现在是私人时间吗?还是你觉得,不发脾气就是默许你可以无视别人的拒绝?”
不知道隔壁大哥把他当成了什么人,此刻倒是不太怯他,反道:“我是找傅总说话,又不是找你。”
脸皮厚的人花重锦也没少见,以前都碍于人设当面忍让,只能背后再耍手段,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需要再那么折腾。
伸出手指,勾住傅琢祈的领带,花重锦看向那人:“可他是来找我的。我最讨厌,我的东西被别人盯。”
说完,花重锦勾着领带的手指微微用力。
傅琢祈好笑地看着他,还是顺着他进了房间。
门再次在眼前被关上,隔壁那人愣了片刻,心里直犯嘀咕。
也没听说过傅琢祈是这样轻浮的人啊!为了闝个鸭子,连生意的事儿都可以不理了?
门内,傅琢祈笑着看小狐狸关门后迅速松开了自己。
“你的东西?”
“你不是不肯签字吗?”花重锦抽出一张湿巾,边擦手边说,“那从法律上来说,你现在姑且还算是我的。”
闻言,傅琢祈低低笑起来,却收到一个来自小狐狸不解的白眼。
自己说他是“东西”,他还倒开心上了?花重锦心想,这要是给外面那群人知道,傅琢祈背地里竟然这么一副“不值钱”的样儿,不得给他们气死啊。
“不是不想让我进来吗?把我关在外面不是刚好?”傅琢祈就站在门口,倒是没有往里走。
“那你现在出去吧。”花重锦手按在门把上,就要按下去,却被傅琢祈一把抓住。
“知道你是替我解围。”傅琢祈一手按住他的手,另一手环住他的腰,低头在他耳后小痣上亲了一下。
花重锦顿时如过电一般,甩开手背上的手,又赶紧推开傅琢祈整个人。
“你恩将仇报?!”
“大恩大德,自当以身相许。”傅琢祈丝毫没有被推开的尴尬,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所以,今晚可以让我请你吃顿饭吗?”
花重锦想也不想:“不可以。”
“那……可以给我一个陪你吃晚饭的机会吗?”
“……不可以。”
最后,傅琢祈还是死皮赖脸地留下,跟花重锦一起吃了晚饭。
花重锦黑着脸看着那个来坐在沙发上的人:“……傅琢祈,你的那些迷弟迷妹们,知道你脸皮这么厚吗?”
“他们没机会知道。”成功赖下的傅琢祈心情大好。
“你到底打算赖到几点?”
傅琢祈没有回答,门铃响了。
“你又叫人送什么来了?”花重锦瞪着沙发上的人,“自己去开门!开了门就带着你的东西一起走。”
“没什么。”这么说着,傅琢祈起身去开了门,“都拿来了?进来吧。”
花重锦就看着外面进来的几个人,一进门就直奔自己衣柜而去,把一套套正装挂进了衣柜空着的位置里。
“我说了,我不需要。”花重锦抱胸看着傅琢祈,嗤笑,“你的眼光那么老气,不是我的风格。”
“不是给你的。”傅琢祈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笑着说,“我叫他们送的,是我的衣服。”
花重锦:???
“你还想一直赖在我这?!”
怎么会有如此蹬鼻子上脸的人!花重锦后悔了,他昨晚就不该冲动扑倒傅琢祈的!
看着那些还没离开的人,花重锦说:“把这些都拿走,我这儿不许放!”
正在挂衣服的人面露难色地看向傅琢祈。
花重锦本以为他会继续耍赖说些什么,却见傅琢祈只是从那些人点点头,那些人又把衣服拿出来,走了。
咦?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花重锦不可置信地看了傅琢祈一眼,却见傅琢祈笑得老神在在。
他又在搞什么?可那些人确确实实是离开了。
花重锦一直盯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盯出点什么意图才行。
傅琢祈走到他面前站住,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阿锦,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会让我误会,你在邀请我吻你。”
当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花重锦的鼻尖已然与他的碰在了一起。
在唇上多出另一个人的温度时,他想,傅琢祈这人,好不讲道理。
但花重锦却没有推开。
他也有点……喜欢跟傅琢祈接吻的感觉。
“今晚,让我留下,可以吗?”亲吻的间隙,傅琢祈沉声问。
花重锦想,他果然狡猾,竟然挑这种时间问自己这种问题。
他没有回答,全做默认。
傅琢祈遂心地留下,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人圈在怀里,安稳睡了一夜。
可这似乎只是一个开头,第二天,花重锦打开房门,傅琢祈又来了。
“我在国外投资的酒庄新出的酒,尝尝?”傅琢祈拿着酒瓶在他眼前晃了下。
花重锦依旧和昨天一样挡在门口:“我不喝酒,你自己回去喝吧。”
然而傅琢祈却说:“你明天不是要去见云小姐吗?或许你需要点酒精,暂时麻痹一下神经。”
“你又查我?”花重锦还是让开了门口位置,放他进来。
他或许确实需要点儿酒精来麻痹一下今夜的神经。
在云婷发消息来说自己已经回来瑾城后,花重锦就开始紧张起来。
甚至不自觉在脑内一遍遍预演着明天自己坦白后,会出现的各种可能。
他甚至担心,自己今夜会不会失眠。
进门后,傅琢祈把酒放在餐桌上:“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一点。”
花重锦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花重锦这段时间的一日三餐,全被傅琢祈承包了。
也不知道是对方酒店服务太好,菜单每天都不重样,也省了花重锦自己每天思考吃什么。
“那我看着点了。”傅琢祈打电话去订了餐,又叫客房服务送了醒酒器上来。
从放他进来后,花重锦就坐回电脑前开始写论文,只是余光时不时瞥一眼正在忙前忙后的傅琢祈。
领带只是拉松了些,还算板正地挂在颈间;袖扣解开,衬衣袖子挽起一截,露出手腕上的表——花重锦之前送的那支。
傅琢祈手指修长,做事的时候更显眼。
花重锦瞥着瞥着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东西,登时红了耳朵黑了脸,赶紧收回视线。
傅琢祈忙前忙后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引起小狐狸的注意,所以从始至终,他都在盯着花重锦的动作。
所以当小狐狸第五次偷瞄自己后却红了耳朵,有些恼怒地彻底转过脑袋时,傅琢祈也第一时间发现了。
他这是又怎么了?
“阿锦,你……”
傅琢祈才刚开了个头,花重锦就应激一般地辩解:“我只是论文突然之间卡住了!”
“哦——”分明是谎话。
傅琢祈发现,小狐狸虽然很会演,可在面对自己说谎上,却显得有些生涩。
花重锦被他这声意味深长的“哦”搞得更恼羞了,但看着傅琢祈有了其他念想的人是自己,迁怒也只会显得自己才是不自控的那个。
所以当做没听见,花重锦只是把键盘敲得更加震天响,直到送餐的人来。
酒精与葡萄的香气让花重锦渐渐松下了紧绷的心弦,只是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去跟云婷见面,浅浅喝了一点,就再也不肯喝了。
倒是傅琢祈,一个人慢悠悠品着酒,最后喝了不少。
“醉了?”
“没有。”傅琢祈好笑地看着他,“你以为我的酒量有多低?”
花重锦还真不了解傅琢祈具体有多少酒量,因为傅琢祈也并不是什么嗜酒的人,但他见过傅琢祈“醉酒”,只是现在想来,装的可能性远比真醉了要大得多。
“既然没醉,就赶紧走吧。”花重锦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傅琢祈从善如流改口:“醉了。”
花重锦:……
“那我给你司机打电话,叫他来接你。”
“阿锦好狠的心啊。”傅琢祈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戏谑,“怕你紧张,特意来陪你,你却用完就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呢?”
“知道我狠心,就该及时止损。”花重锦垂下眼,“亏本买卖也不是我逼……”
“原来我的小狐狸不吃卖惨这一套。”傅琢祈打断了他,起身收拾了残羹冷炙,就往花重锦房间床上一坐,“果然,还是耍赖最有效了。”
花重锦过去拉人,却发现傅琢祈磐石一般,自己费半天力气,也只把人拉起来而已,想要推人出去,还真有点儿困难。
傅琢祈趁他低头看着手思考的功夫,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的掌心放到自己唇边,在他掌心轻轻亲了一下。
花重锦如同触电一般,有些慌乱地收回手:“你不走也行,今晚你去睡沙发。”
然而威胁的话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最后傅琢祈还是睡在了床的另一侧,甚至长臂一伸,又把人圈进了自己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不、用!”花重锦咬牙切齿地回答。
但似乎身边有人陪着,有人插科打诨,确实转移了花重锦的注意力,在睡过去前,他都忘了紧张。
直到早上,闹钟在安静的房内响起,花重锦大梦初醒,猛地弹坐起来。
“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傅琢祈伸过手,想要拉人。
然而花重锦已经手脚麻利地掀被起身,拉开衣柜,挑着今天要穿的衣服。
傅琢祈也跟着坐起来,打了个呵欠,幽幽说:“下次跟我约会吧,阿锦。从早上挑要穿的衣服开始,比今天还要认真一些,可以吗?”
“谁要跟你约会。”花重锦拿出一件偏可爱的卫衣。
他下意识还是想着,把自己摆到弱者的位置上,更容易获得谅解。
但傅琢祈走过来,却拦住了他。
花重锦抬眸看他,眼里满是不解。
“如果你还想继续欺骗朋友的话,你可以穿这件。”傅琢祈说,“如果你不想继续欺骗云小姐,那我建议你穿这一件。”
说着,傅琢祈拿出一件偏正式的上衣,放到身后床上。
花重锦看看傅琢祈挑的,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卫衣,最后还是把卫衣挂回了衣柜里。
不得不承认,傅琢祈的话一针见血。
他今天本来就是要去跟云婷坦白并道歉的,如果还试图用演出来的可怜模样去换取对方的同情与谅解,那他今天跟过去十几年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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