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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城与)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你爸认阿锦做干儿子,就是来让他跟我们家打工一样。”曲青书失笑。
云修安慰花重锦道:“你不用把婷婷的话放心上,现在很多家族企业孩子不想接手的,都直接外聘职业经理人。”
“如果叔叔阿姨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姜姐也是个很靠得住的人。”
“好好。”
所有隐藏的过去都已大白天下,花重锦心里重石落地,只觉浑身一轻。
曲青书不愧是云婷的母亲,性子也急,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当天把认干亲的事给办了。
突然多了三位亲人,花重锦连回程的脚步都变得有些轻飘飘的。
原来有家人是这种感觉啊!
回到酒店刷开房卡,看着屋里坐着的人,花重锦也难得的没有冷面相对,只是问。
“你哪儿来的房卡?”
“上次你把备用房卡的放床头,我就带走了。”
花重锦:???
“你倒是眼尖手快。”
傅琢祈理直气壮地回望,好似在说“是你自己没收好的”。
“你又来做什么?”把干爸干妈给的礼物放在一旁,花重锦问。
“今天去云家拜访,感觉如何?”
“挺好的。”花重锦没忍住,还是对着这个本不该在这的人,分享了自己的喜悦,“我有家人了!”
傅琢祈有些吃醋:“你之前也有家人,现在只能说是多了家人。”
花重锦以为他说花盛昌,嗤笑一声:“他?算了吧。我搞得他家破人亡,他怕是恨不得能回到二十五年前,阻止自己最后哆嗦那么一下。”
“我是说,我。”傅琢祈指着自己,“我们结婚马上一年了,我不算你的家人吗?”
看着傅琢祈认真的表情,花重锦突然有些心虚,想要开口说话,却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嘶。”
“怎么了?”傅琢祈顾不上吃醋,赶紧问。
“咬舌头了。”花重锦含糊不清说,“都怪你。”
傅琢祈让他伸出舌头看了下,发现咬的不是很严重,没破,这才笑了两声。
“恩,都怪我,那我道歉补偿。”
“怎么补……”
话没问完,花重锦就知道是怎么个“补偿”了。
温热的舌尖轻舔着自己咬到的地方,仿佛抚平了疼痛,只留下一阵酥麻。
花重锦手不自觉抓住了傅琢祈的衣服,抓得白色衬衫上留下了折痕。
早上新换的床单或许明天又该换了。花重锦被抱起放在床上的时候,看着被自己抓皱的床单,思绪有些恍惚。
颈侧传来一痛,花重锦不满地看着眼前人。
傅琢祈却好似咬人的不是他一样,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阿锦,今晚我可以留下吗?”
“再问废话,你就走吧。”花重锦解着他的衬衣扣子,含糊着说。
傅琢祈一把抓住他的手,玩着他的手指:“阿锦这可不是赶人走该有的态度。”
“废话真多。”抓着被解开的衬衣领子把人拉下来,花重锦堵住他的唇。
“你喝酒了。”傅琢祈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出了一盒没拆过的。
“恩。陪干爸干妈喝了一杯。”花重锦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这不是酒店的吧?”
“我带来的。”
“……狗男人。”轻飘飘的语气,简直就是在调情,“早就打好算盘了?”
傅琢祈低头在他唇上轻吻一下:“只是以备不时之需。帮我拆开?”
花重锦刚接过一个撕开,门外就响起一阵哐哐哐的敲门声。
还伴随着高亢的人声:“开门,派出所查房!”
这种时候被打断,饶是傅琢祈,眉头也仅仅皱起。
“派出所怎么会突然查房?”
就算查房,一般也是去那些快捷酒店的多,星级酒店很少会来,除非……有人报警举报什么事。
“谁知道。”花重锦只能把拆开的扔在一旁,捡起掉落在地的衣服开始穿。
没有等到屋里回应,外面又咚咚咚砸起了门。
“快点开门!派出所查房!”
傅琢祈只是把衬衫下面几颗扣子系起来,最上面两颗没有管,等到花重锦穿好衣服后,这才去开了门。
看到门里的人,门外面色不善的警察愣了一下:“……傅总?”
傅琢祈让开门口位置:“进来吧。怎么突然查房?”
“这个……公务。傅总,就算是您,咱们也得按流程办事。”为首的警察说。
傅琢祈点了点头:“应该的。”
“傅总房里还有其他人吗?”旁边另一个警察问。
不过不用傅琢祈回答,他们也看到了那边的花重锦。
而对方脸上还没退去的红晕,也昭示着刚刚没开门的时间里,屋里在发生着什么。
“这位是?”
“我爱人。”傅琢祈站回花重锦身边。
“身份证看一下。”
花重锦眉头紧皱,心情十分不爽,但还是拿了身份证给他们。
看过之后,警察又问:“二位结婚证带了吗?”
见两人都没反应,警察又解释:“这个,身份证不能证明您二位的关系。”
花重锦:???
“全瑾城都知道傅琢祈是跟我结的婚,你跟我说不能证明?就算是执行公务,也不至于这么死板,你们……”
“阿锦。”傅琢祈打断了他,冲他摇摇头,又对警察说,“没有,一般人也不会随身携带结婚证吧?”
“是这样的。或者,有什么其他可以证明二位关系的东西吗?如果没有的话,可能要麻烦二位回答一下我们的问询。”
花重锦登时想起房间里还有可以证明的东西:“有!”
说完,转身就要去拿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
然而傅琢祈也想到了是什么,立刻拉住人:“没有,你们问吧。”
花重锦瞪向傅琢祈。
傅琢祈转头看向一边。
警察看两人态度怪异,还是决定仔细询问:“这间房是长租房,二位是本地人,怎么想着在这租长租房?”
“分居。”
“吵架,他闹脾气离家出走。”
两人异口同声。
傅琢祈又道:“他玩离家出走这事儿,在瑾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最近那些八卦节目应该也没少提吧。”
“既然是分居,那二位现在是在……”
“在哄。”傅琢祈面不改色,“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查房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哄好了。”
几个警察瞥见床边扔着的小方块,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个哄法,顿时有些尴尬。
花重锦冷哼一声,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傅琢祈冲他笑笑,转头看向那些人。
警察又问了几个常规问题,全是傅琢祈认真回答,花重锦赌气在旁边,冷脸瞪着那些人,谁有个小动作,就专盯谁。
盯得那群人最后大气都不敢喘。
“实在抱歉,打扰傅总跟夫人了。”为首的警察道歉后,带着队伍离开。
刚进电梯,一个年轻小警察就忍不住嘀咕:“不是说傅琢祈他老婆是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吗?今天这个真是他老婆?”
“身份证都看了,就是那个花家大少。而且长成这样的男人,瑾城也没有第二个了吧?”
“那可跟传言里差太多了!这脾气看着就好差。你是没注意,他瞪我的那个眼神,我都觉得他像是要把我从窗户里扔出去一样。”
“我怎么没注意啊?要不是跟传言里差太多,我也不至于怀疑不是本人啊!”
“换谁在那种时候被查房的打断,也没好脸色吧。”其中一个年长一点儿的说,“这要是年纪大点,说不定都得留个阴影。”
“真不知道谁报假警,缺德死了!”
“还好傅琢祈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然就凭他在瑾城的地位,到时候咱们这些被人,少不了小鞋穿。”
几个警察一路埋怨着离开,而隔壁房间,那个搭讪失败的大哥趴在门上,却只听到警察道歉离开的声音。

“他们没去查别的房间,”花重锦听着外面人声消失,黑着脸说,“就是冲这里来的。”
看他垮起那张好看的脸,傅琢祈轻声安抚:“也可能只是巧合?”
却只收到花重锦一个白眼:“傅琢祈,你是觉得我傻吗?”
“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无关紧要的事生气,明明今天是这么开心的一天。”傅琢祈走过去,手顺着上衣下摆滑入他的腰间,却被一巴掌拍开。
“这次的事是你惹出来的,”花重锦大概已经知道是谁报的警,斜睨着傅琢祈说,“你负责解决掉。”
可惜花重锦眼尾红晕未退,这一斜睨非但没有什么震慑感,反倒平添几分勾人。
即便中途被打断是很容易让人不振的事,傅琢祈还是被他一个眼神勾起了欲||望。
“今天这么晚了,要解决也得等明天吧?”
其实花重锦也因为刚刚被打断,现在全身心都还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可一想到这事儿是隔壁那傻弔东西搞出来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傅琢祈还真是个祸害精。
不过是住个酒店,都能惹出这种事来。
也不知道今晚这群警察嘴严不严,很多八卦不就是从内部人员口中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举城皆知的吗?
这要是给人知道,自己和傅琢祈一边闹离婚,一边酒店火热开房,还被人举报卖银、被警察打断,他干脆不要在瑾城生活了!
不说别人,姜月少不了就会来嘲笑一波;云婷或许也要来笑自己,这婚离得跟过家家一样……
“那什么时候解决了这事儿,什么时候再继续!”
说完,花重锦一个人进了浴室,浴室门摔得震天响,还咔嗒直接一个反锁。
他就不信,傅琢祈能连酒店浴室的钥匙都有。
门外,傅琢祈失笑。
竟然还能继续?他还以为今晚过后,小狐狸会恼羞成怒,至少有段时间不想看到自己呢。
其实坚持到现在,离婚早不过成了一种安放花重锦不安情绪的途径。
至于离婚本身,傅琢祈想,小狐狸或许早就不在意了。
脱掉身上衣服,花重锦打开淋浴,冲掉身后没来得及处理的黏腻,只是冲着冲着,原本就没怎么平静下去的念头,又变得有些心猿意马。
以前的他,从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必要,可现在,竟然也像是动物一般,下意识想去遵从生物的本能。
最后,花重锦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连这点儿诱惑都抵抗不住,一边单手撑着墙壁,在水雾中听着自己羞耻的喘||息。
一个澡洗了近一小时,花重锦穿着浴袍出来,刚走到床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银迷的味道。
是被查房前,他们两个搞出来的。
只不过去洗澡之前,花重锦还没怎么察觉,这个味道竟然有这么明显。
现在,房间里只残留着暧昧的气息,却不见傅琢祈的人。
花重锦擦着头发,往床上一坐,嗤笑:“说什么喜欢?还不是睡不到就走。”
头发擦干,花重锦看着干净的床单,想了想,还是起身去柜子里拿了新的,准备换上,门却“滴”的一声被刷开。
傅琢祈穿着同款白色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湿漉的头发全数朝后梳上去,看起来竟有几分情||色的意味。
花重锦有些诧异:“你不是走了?”
“你不可能开浴室门,我只好去别的房间用了浴室。”傅琢祈到床边,从他手里接过新的床品,“要换床单?我来吧。”
别的房间?花重锦立刻明白过来,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床单。
“既然你自己开了房间,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钟点房,退掉了。”傅琢祈面不改色说谎。
因为小狐狸不让自己把衣服放他房间,自己就只好在旁边也长租了间房,放自己的衣服。
这样,留宿之后也不用回家换衣服再去公司,省下来的时间,又可以赖在他房间多待一会儿。
花重锦一边换床单,一边狐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当时的状态,不方便。”傅琢祈往床边沙发上一坐,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个人铺完这边铺那边。
至于什么状态,花重锦自然明白,抬头睨他一眼,又继续低头收拾床。
跪在床上整理床单边角的动作,让花重锦身上的浴袍领口大敞,傅琢祈视线渐渐从他的脸上移了下去。
男人的视线太过直白炽热,花重锦很快察觉,立刻直起身子,拉起浴袍两边,把自己裹紧了些,又抓过一个软枕狠狠扔过去,砸进傅琢祈怀里。
“老色鬼!”
“不能继续,看看也不行?”
傅琢祈一手托着下巴,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即便被拆穿,目光也没有丝毫收敛。
自从两个人变成这种状态后,傅琢祈越来越配不上“光风霁月”这个词,而花重锦,简直像只炸毛狐狸,一直应激,一直炸毛。
十四年的隐忍好像用光了他所有耐性,傅琢祈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跟着炸了。
换好床单,花重锦直接从床上坐下:“今晚你不想走也行,睡地上吧!”
傅琢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张被扔在地上的白色床单,笑了笑起身,径直走到床边。
花重锦只觉得一旁床垫下陷,接着自己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阿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花重锦双手隔档在胸前,把人推了出去:“你先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耳边传来傅琢祈的轻笑声,震得花重锦耳朵跟心底都有些痒,有些麻。
“还说自己不是小狐狸,真是够狡猾的。”傅琢祈抬手摸着他的脑袋,指尖穿过他的发,“我要是签了离婚协议书,你是不是又要说,都离婚了,那个家就不再是你的家了?”
“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是我以己度人,但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傅琢祈的指尖在自己头发间摩挲着,花重锦心跳又乱了。
最后傅琢祈还是睡到了床上,只不过两人之间隔了一床被子。
看着小狐狸幼稚地将被子卷成长条竖在床中间,傅琢祈笑得有些放肆,换来了对方好几记眼刀。
“不想睡可以滚到地上去。”
恶狠狠的威胁,落在傅琢祈耳朵里,也全成了情调。
“没有不想,这就睡了。”傅琢祈在自己那一侧躺下,面朝着他,“晚安,阿锦。”
眼神灼灼,看得花重锦心里一慌,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第二天,花重锦是在傅琢祈怀里醒来的。
那床被卷成条的被子压在两人身下,早就乱得不成样子。
傅琢祈似乎是还没醒,手顺着打开的浴袍,就直接摸上了花重锦的腰。
花重锦抬腿想要踹人,膝盖却碰到了腿间的位置,被烫了一下,赶紧收回了腿,改用手去捏傅琢祈的脸。
“别装睡!赶紧起床离开!”
“就不能让我再装一下吗?”
花重锦扒拉开他的胳膊,坐起来,转身低头瞪他:“解决昨晚的事之前,你别想进我房间!”
“知道了。”傅琢祈也跟着起身,趁他不注意,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在花重锦反应过来之前,又麻利下床。
看他穿着浴袍就要出门,花重锦眉毛一挑,确认他压根没退昨晚的房。
“啧。”
听着身后床上传来的不满咋舌,傅琢祈并没有转身,只是径直出了门。
花重锦看着乱作一团的那条“分界线”,皱着眉把被子重新抖开,然而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被子还是皱皱巴巴。
算了,待会儿叫客房服务换一床吧。
傅琢祈叫人去调查了住在花重锦旁边房间的人。
那是个外地人,好像是做生意欠了债,躲债来瑾城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傅琢祈曾经给几个小公司做过天使投资人,所以偶遇后,便想着去拉一波投资。
只不过——
“你疯了?!”瑾城的亲戚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他妈的打电话举报傅琢祈闝倡?!”
“还不是那个死鸭子!我只是想跟傅总说两句话,他倒好,直接把人拉走了。”中年男人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要我说,那个姓傅的也就那么回事,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还不是被一个小鸭子牵着鼻子走。”
“什么鸭子,那是傅总的情人!”亲戚气得快要抽过去,“现在瑾城谁不知道,傅总被他那个新情人迷得五迷三道,三天两头送礼物,前段时间还送了辆好几百万的车!光是他给情人送的那些东西,加起来都够你东山再起好几回的了!你……你竟然举报人家是鸭子?!”
“情……情人?!”中年男人傻眼了,“怎么会有人让自己情人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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