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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界都想复活万人嫌(羽霜)


独属于神觉境的威压轰然炸裂,连整座山窟都在摇摇欲坠,几乎当场倒塌!
宫既明面色一变,忙张开灵力试图护住冰棺,却闻翡寒衣冷笑一声,胸口登时一痛。
他极缓慢地低头,只看见半透明剑尖已穿透自己胸口,明晃晃的,如同一种无声的讽刺。
“既明,”青年清冽嘲弄的嗓音响起,“我就在你身后,做什么还要去保护那具棺材?”
宫既明的表情顷刻僵硬。
他没出声,背后那人却又低笑一声:“啊,原来你不敢见我啊。”
透明剑锋倏地抽出,那些凛冽锐利的剑气却没有。它们沿着宫既明的经脉由胸口开始向全身游走,一路摧枯拉朽、冰寒刺骨,逼得宫既明吐出一口鲜血,气息当即萎靡下来。
翡寒衣冷眼看着他脱力倒在地上,胸前玄色衣料被鲜血染深,又逐渐凝结,浮起一层白霜。
“照月……”
宫既明挣扎着扭头,死死盯着负手立于原地,甚至连片衣角都未曾移动的翡寒衣,忽然苦笑一声。
当年翡照月游仙初期,轻易便能被他逼死;可如今对方已至神觉,实力之差犹如天堑,他再也无法故技重施了。
他躺在地上,神情却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只是眉心印记隐隐发亮:“你想来如此,总是试图抗争命运……可命由天定,你孑然一身,又该如何反抗天道?”
流风再度汇聚,凝作剔透剑锋,悬停于宫既明眉心印记上。
翡寒衣眯眼:“这就不用你管了——”
话音未落,寒气四溢的剑锋顷刻落下!
宫既明闭上双眼,可幽暗中却骤然有浅金光华一闪!
翡寒衣动作微顿,面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又是蝴蝶。
剔透翅膀的浅金蝴蝶闪现,却不偏不倚挡住了翡寒衣的剑锋。
虽只阻隔一瞬,却足以让绯红光华笼罩失去反抗能力的宫既明并将他带走。
剔透剑锋没入地面,没有命中目标,只好化作流风,无声消散。
洞中再次安静下来。
兰风逐一直静静观察着事态发展,正努力记忆着有关于阿翡的一切,却听见对方蓦地低哼一声。
飞花顷刻结为骤雪,伴着无匹剑气席卷整座山洞,顷刻将洞中一切事物破坏。
冰棺与残存的幻梦丝一并化作飞灰消散,兰风逐见他忽然对自己勾勾手指,忙举步上前。
“道友,你也算知道我秘密了,”翡寒衣笑着对他眨眨眼,“都说不打不相识,虽然不是和你打,但你也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
兰风逐没有急于戳穿阿翡的伪装,乖乖道:“兰风逐。”
“原来是兰道友。”
翡寒衣轻笑:“那么兰道友,你介意借个火吗?”
兰风逐顷刻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当即一点头,苍蓝幽火顷刻由二人脚下席卷而出,曳着灿金轮廓漫向四面八方,顷刻将洞中痕迹烧了个干净。
处理好一切,二人这才原路返回。
宫既明设下的多重幻阵乃是以最中央的幻梦丝阵为核心,如今失去幻梦丝,这些幻阵力量失衡,竟导致曾模仿出来的无数“翡照月”同时出现,将不大的桃源溪谷塞了个满满当当。
翡寒衣又开始有些恶心,望着那些样貌完全相同、举止细节却各有不同的青衣身影叹了口气,当即剑气纵横,将所有幻阵破坏。
溪谷再次安静下来,少了幻阵遮掩,正确的出口也终于显露。
兰风逐跟着他走了一段,忽然道:“君道友,我可能需要离开一趟。”
翡寒衣并不在意,扬眉轻笑:“你有事自去,何必知会我?”
兰风逐纠结了一瞬:“那……我该去哪找你?”
翡寒衣面露思索,正要说话,却被一声清亮呼喊打断:“小师叔——”
溪谷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颀长高挑的玄衣身影,见到翡寒衣的一瞬便快步迎了上来,一贯冷沉锋利的眼眸晶亮,像只见到主人的小狗:“小师叔,原来你在这,真是让澜澜好找!”
兰风逐原本跟随的脚步一顿。
——澜澜?
翡寒衣并没在意他的反应,见君停澜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无情泼了盆冷水:“不是让你去商议正事?别以为撒娇就能将躲懒的事蒙混过去。”
“这次真不是我偷溜!”君停澜当即高举双手,大呼冤枉,“小师叔,还记得那个拿剑的冰块脸吗?”
剑九思?
翡寒衣点点头,又闻对方皱眉道:“我们本欲一同前往奉神司,谁知路上撞见一队妖魔,为首的正是魑灵。”
见翡寒衣没说话,他又道:“魑灵以心魔幻阵见长,我们本已提醒,可冰块脸却好似对幻阵没有一点抵抗力,一沾上就陷进去了!”
君停澜露出一种见鬼了的表情:“他道心虚浮,一入阵便被激发了心魔幻境,我本欲强行破阵,却又被那名号‘月仙’的拦下,说冰块脸灵台脆弱,可能会直接死在那。”
少年抓抓头发,显然也觉得很是离谱:“所以,我觉得小师叔比他们修为都高,你又格外擅长运用神识,我才想来问问你——”
翡寒衣一听,登时理清了来龙去脉。
这事说复杂,也简单。
一句话概括,便是这一行人撞上了玄界的剧情。
独属于玄界的原文中,这段剧情本该是主角君停澜黑化回归后第一次洗白:君停澜因被师尊误解打落魔域故而心魔横生,在魑灵的影响下迷失自我,又被赶来的师尊舍身进入幻境救下。
二人本该在这一劫难中看清彼此真正的心意,解开心结,最终携手面临危机的,只是因为“君非羽”的出现,这段剧情从一开始就跑了个大偏。
于微时数次将君停澜从危机中解救的从师尊变成了小师叔;被师尊误解打落魔域苦苦挣扎时,也是小师叔“刚巧”路过,将人救下。
这一系列的干扰导致的结局便是君停澜本该锁定于师尊身上的爱慕尽数被转移到了小师叔“君非羽”身上,而师尊因为什么都没做,身上只有君停澜因他的苛待与严格而产生的厌恶。
而跑偏的结果便是,在这个心魔辨情的大剧情中,本该心灵脆弱的君停澜活蹦乱跳,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而误被卷入事件的剑九思却因本身问题遭了殃。
翡寒衣依稀又记起了些往事,见君停澜与兰风逐皆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轻笑一声:“也罢,那我便随你去一趟。”
他说完便要走,一直等着回应的兰风逐立时急得拉住了对方天水碧的袖角:“阿、道友!”
他好险改口:“那我——”
少年还没说完,翡寒衣又束起一根食指竖在唇前:“嘘。”
他眉眼稍弯,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用这个。”
语毕,没给兰风逐任何反应的机会,当即拉着君停澜御风而去。
玄衣少年满面茫然,想到对方临走前的手势,无意识抬手按上自己胸前。
紧接着,他便被一颗坚硬的、小小的水滴形东西硌了一下。
兰风逐一怔,眸底茫然无措迅速被一拥而上的惊讶狂喜替代!
他匆忙从衣襟中将那物摸出端详,只见花生粒大小的翡珠正光华流转,泛着令人迷醉的辉芒。
——他发现我知道了!
这是兰风逐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他几乎要压不住心底汹涌澎湃的情绪,拼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差最后一步。
他只要再做一次最后的验证。
因此哪怕还不熟练,兰风逐也迫不及待御风而起,向着来时那片山头飞去。
折腾一夜,深蓝近黑的夜幕已然开始泛起浅白。
绯红弦月彻底沉入山峦阴影中时,兰风逐飞到了那株花落如雪的明心树下,单膝跪地。
才被他翻出又掩埋不久的泥土发出温柔的青草气息,兰风逐垂眸盯了墓碑片刻,终于伸出双手,抱下了第一抔土。
微鼓的小坟包被他重新挖开,少年仍如新雪一般洁白的衣摆在泥土错落间显现。
兰风逐越挖,眸底的光便越沉。
直到他颤抖着探出捏了数遍洁尘诀的手,拨开了少年昳丽面容上沾染的尘泥。
他仿佛只是睡着了,神情安详恬淡,似乎下一秒便会醒转,笑话兰风逐看着凶,实际上还是个爱撒娇的哭包。
可就在兰风逐要为自己的误判与君非羽的欺骗发怒时,天边第一缕曙光出现了。
海崖顷刻霞光万丈,海风忽盛,摇落一树花雨。
就在这纷纷扬扬的花雨中,安详睡着的白衣少年竟开始变得虚幻,整个身体逐渐化为光点。
与此同时,兰风逐衣襟内的翡珠也自行飞出,幽幽悬浮。
那些光点就在兰风逐震惊的目光中逐渐与翡珠融合,后者表面愈发润泽,旋即微微一震,空气中顷刻浮现出一道极细微的光线。
兰风逐一把握住翡珠,飞身而起,御风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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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雾的心魔幻境漂浮半空,内中雷弧跳跃, 有如一朵不住收缩膨胀的乌云。
翡寒衣甫一到达, 师镜尘便面露焦急地围过来:“君道友……”
“阁下不必多言,”翡寒衣出声将他打断,“澜澜已将原委告知, 我可以入阵。只是——”
他故意顿了顿,视线遥遥落于不远处被仙门弟子团团围住的纱衣男子身上:“在我出来前, 诸君可要把这位留住了。”
魑灵面上没有半点惧意, 闻言甚至低笑一声,嗓音轻佻:“君美人, 人家可等你呢——”
师镜尘面色微沉, 一向温和的神态显得有些愠色。
翡寒衣没有理会, 只是挥挥手, 接着一脚踏入阵中。
浓如烟墨的心魔雾气顷刻包裹而来, 翡寒衣面无表情广袖一荡, 重重烟雾散去, 是一片荒废贫瘠的山村。
浓重血腥气随风飘来, 翡寒衣上前两步, 看到了几乎堆积成山的残肢尸身。
他眉心微动,忽然意识到这是哪里。
几不可闻的簌簌声响起,翡寒衣转身,看见一名浑身鲜血的孩童由尸堆中爬起,微微抬头, 望了一眼猩红圆月。
昳丽眉眼被月光映亮, 显得矜傲张扬, 仿佛天生带着攻击性。
那是他自己。
准确来说, 是刚刚穿书的他自己。
翡寒衣没有动弹,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冷眼旁观,看着当年的自己吃力搬开压在身上的残尸,缓慢从中爬出,又看着一道流光从天而降,化作一名眉眼锋利、身着劲装的青年。
这不是他的记忆,而是剑九思的。
后者飞掠此地时察觉下方惨状,下来查看正巧遇到幼时的翡寒衣。
孩童听到动静懵懂抬头,对上剑九思眉头紧蹙的冷峻眉眼。
青年什么都没问,只是伸出一只手,问他:“你可愿跟我离开?”
随着幻境的发展,翡寒衣也久违地想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凡人入仙道,需得先入洗髓池洗去浊尘,澄明根骨,而后才能由其天赋,因材施教。
好巧不巧,翡寒衣当年洗髓时,正巧瑶池月仙师镜尘前来太玄探视多年老友,见证了这位尸堆里爬出来的少年虽生而身负剑骨,却格外亲近木灵,甚至仙脉基髓已淹没剑骨,医道天赋世无仅有。
师镜尘赞不绝口,当场欲将翡寒衣收为亲传弟子,却被后者郑重拒绝,转而拜入剑九思门下修习剑道。
其实翡寒衣当年也曾纠结过,可那时系统已向他全部说明自己身份与剧情一事,于是他觉得什么都没有实力重要,才毅然决然转修剑道。
翡寒衣脚步微动,跟着剑九思的背影立于论剑崖边,垂眸看着广场上的自己十年如一日,日日挥剑三万次,不爱与人说话,也不做旁的,仿佛一个只会练剑的机器。
剑九思也十年如一日,除了自己修行,便是立在崖边盯着这位亲传弟子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十六岁那年,被剑九思以前往瑶池为月仙贺寿为由赶下山,回来后终于变得鲜活了些,连带着剑九思一直紧锁的眉头也稍微舒展了些。
翡寒衣记得,就在那次下山,他在路边花林捡到一只受伤的龙。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因为终于遇到与自己境况相似的人放松些许,也是从那之后,他才开始试着和人交流,试着开始融入这个世界。
幻境中场景过得飞快,又过了四年,剑九思坐在论剑堂,看着下方领着一名半大少年的翡照月,面露不赞同:“他根骨奇异,非是习剑之材。即便他是自愿转修剑道,也事倍功半、白费功夫。”
可那一身天水碧的青年却弯着眉眼,天生带着攻击性的美丽容貌被中和得无比温柔秾艳。
他没有劝解的意图,只是伸出右手,露出掌心蕴着的一点翡色剑芒,生机勃勃,仿佛一株新生的小芽。
“师尊能相信第一个例外,为何不愿相信第二个呢?”他笑意盎然,却眸光坚定,“弟子愿意,对他负责。”
剑九思沉默半晌,目光落在他掌心剑芒之上,俄顷,才松了口,垂眸道:“那便让他拜你为师。”
翡照月轻笑揶揄:“二十岁便收徒,我可比师尊强上一些?”
剑九思即将离开的步伐顿了顿,转而望向下方的青年。
自从四年前下山回来,他这位弟子仿佛忽然开了窍,性格愈发鲜活,胆子也大,偶尔还会如这般与他玩笑。
剑九思不擅长这些,可闻言唇角还是动了动,似乎想露出一个微笑:“……嗯。”
他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转身离去。
近百年独自修行,让剑九思的七情六欲变得极为单薄,甚至不能应付弟子的玩笑。
他出没的频率愈发稀少,多半时间还是立在论剑崖上,看着下方广场上有说有笑的一大一小。见翡照月手把手纠正少年拿剑的姿势,剑九思甚至还抬起双手,试图模仿,半晌又猛然惊醒般,将双臂垂下。
他们其乐融融,亦师亦友;而剑九思肩头,却仿佛只有高崖上落下的雪花,与似乎永远不会终结的冰冷孤寂。
翡寒衣默默看着他笔直的背影,一时想了很多。
在他的记忆里,师尊严格、不苟言笑、一心向道,是个连他偶尔的玩笑都不会回应的剑痴;却没想到在剑九思的视角里,他只是个不知该如何与弟子相处的普通人。
翡寒衣下意识想要上前,可眼前景色又变,成了一处芙蓉水榭。
剑九思静静立在门外,视线越过半开的窗棂投入室内,落上榻上青年垂在边缘的苍白手腕。
师镜尘就站在他面前,嗓音很轻,似是不欲惊醒屋内静谧:“你也别急,照月虽被魔气侵入仙脉,却也并非没有抑制之法。他生负剑骨,没那么容易堕入魔道,我们还有时间。”
剑九思拧眉捏着额角,神情有些不适。
翡寒衣侧行两步,发现剑九思眉心不知何时多了枚金叶形状的印文。
他努力回想,记起此时师尊应是已从奉神司折返,得到了迟来数十年的“赐福”。
师镜尘见他如此,也道:“你回来后总是头痛,可有尝试回忆因何而起?”
剑九思却只是摇头:“并无头绪。”
他顿了顿,再次望向屋内,榻上青年似乎很是痛苦,昏迷中也无意识呻-吟着,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梦魇:“清致会不会有办法?”
师镜尘略一沉吟:“或许……可以试着再求一份‘赐福’?”
剑九思眉头深锁沉默良久,方道:“先不去。”
后续之事翡寒衣也记起不少。
剑九思自那之后经常闭关,他当年以为师尊剑道之上又有所悟,可实际上跟着对方的记忆一路看下来,他的感知与精神好似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十日有九日都是恍惚的,经常忽然面露痛苦,似乎经常头疼。
可即便如此,在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剑九思还是从袖中摸出一枚手镜,对着它勾唇挑眉,似乎在练习如何微笑。
周遭环境再变,又是论道崖。
剑九思趁着深夜无人走出房间,却正巧撞见山道上的翡照月。
这位平日里极爱干净体面的弟子遍体鳞伤,一手拄剑,一手背着昏迷的萧泽玉,正步履艰难地向山上移动。
剑九思登时皱眉,正要迎上前去,翡照月却抬起了头。
绯红月华投入他日日含笑的眸中,却只能照出一片疯狂血色。
见到师尊出关,他第一反应是欣喜,却又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状态,立即敛眸垂首。
剑九思一眼便看出他身上滔天的魔气,试图上前,却听得青年低喝:“……师尊,莫再上前了。”
剑九思驻足皱眉,看着弟子如释重负地将萧泽玉放在地上,旋即双膝跪地,郑重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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