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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竹马的金丝雀(花仟树)


忽地,就想用柳下惠来形容自己。
按摩器来回滚过温砚的腿间,滚轮上粗糙的纹路似乎的确能放松他紧绷的肌肉,但还是有点酸疼。
“等会下午,我们去极光大厦看腕表吧,那儿的专柜多。”他将陷在枕芯间的脸微微抽出来一些,想偷偷看看季知远是什么表情。
在这种场景下提这个话题,他就是故意的。
不过用这个姿势想要偷偷看背后的季知远概率约等于零,被发现的概率百分百。
于是只好放弃。
他的话像一枚刺,迅疾的扎进季知远犯软的心。
即刻将他带回了冰窖里。
他差点就忘了,忘了他和温砚之间,还有着沈焉。
“你想去哪里逛都可以。”他回答,一贯平静的语气,只是眼里透出几分淡淡的落寞,手中的动作也渐停,他不敢再滚下去,温砚的皮肤太薄太脆,几个来回,就有些发红了,“好了。”
温砚缓缓用手掌撑起身体,有点艰难的起身,头发已经全乱,他胡乱的抓了抓:“我先回房洗澡。”
“当心着凉。”男人提醒着。
温砚双腿刚刚着地,就觉得脚底发软,踉跄的走了几步才稳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季知远心头一紧,手掌撑着膝盖就要起身去扶,生怕他摔着,好在没有。
他便又默默坐回沙发:“慢着点。”
温砚点点头往门口走。
这么一跑,虽然累,但身上确实是暖和不少,手掌也不发凉了。
冲完澡出来,他看见好几条沈焉的短信。
全都是一些肉麻的字眼。
他根本不想点进去看,于是便将手机熄屏,眼不见为净。
午后,温砚照常教小追练字,季知远则在园子里研究布局和文化内涵。
小追最近的练字的悟性越来越高,基本已经不需要温砚再强调些什么,这让他很是欣慰,于是提早下课让小追去找云胡玩。
季知远则埋头在园子里做记录。
虽说这个课题出现的原因是为了做个由头,但自己既然提出来了,做一做也无妨。
冬日里,园子里的绿池几乎都凝固,没有水波流动,他正在记几处傍水廊亭的坐落特色,口袋里的手机却不适时的响起。
他将手中的笔记本随意搭在石柱上,接起电话。
是季盼山的来电。
“怎么了?老爷子。”
“你搞课题要搞到什么时候?”老人的声音浑厚。
“怎么?想我了?”季知远的语气戏谑。
他在旁人面前早已改了年少时候的吊儿郎当,显得稳重不少,但每每在季盼山面前,他总又会变得有些不着调。
“小兔崽子……说正经的,你姑姑给你挑了几户人家相亲,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有空,约着见一见。”
“没空,不见。”季知远回答,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桥边的小鹅卵石。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不相亲,难不成打一辈子光棍?”季盼山一连串的反问句,听的他头大。
“等我有空再说,我有事,先挂了。”不等电话里的老人再开口,他便快速的掐断了电话。
“是季爷爷嘛?”温砚从不远处走来,跨上石桥,“催你回家?”
“催我相亲,嫌弃我年过三十还赖在家吃白饭呢。”季知远耸肩。
这话却让温砚的呼吸一滞:“相亲……是哪家的?”
“我没问,听老爷子的意思,应该是安排了好多家吧,毕竟我滞销。”男人回答,依旧是玩笑的口吻,用滞销自嘲着。
温砚不禁腹诽:
季知远怎么会是滞销品。
三十岁进修回国,岚京大学文学系教授,身高188的型男。
这个简介放到哪个相亲角,都得被人打爆电话吧。
心口暂时消退的危机感猛地又开始高涨:“那…季大哥下午要去吗?”
“不,陪你去买表。”
“好,那我们可以准备出发了,小追已经学完回家了。”温砚松下一口气。
“好。”
季知远开车带着温砚到了极光大厦。
极光大厦是岚京著名的奢饰品商场,几乎容纳了所有的奢饰品牌。
光是腕表的专柜就有一层。
温砚不常逛商场,也不太自己来买这些,所以有点晕头转向的。
“季大哥觉得哪个牌子比较适合送沈大哥?百达翡丽么?”他问着,看向前方百达翡丽的专柜。
“他不适合这个牌子。”男人眸色淡淡,幽幽的补一句,“他比较适合劳力士,最好是那种带钻镶金一看就很贵的。”
温砚当然听得出季知远这是在讽刺沈焉暴发户,再配上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莫名叫人想发笑。

季知远觉得,自己没有跳脚只是这样心平气和的讽刺几句,已经很难得了。
“那…听季大哥的。”温砚忍住笑意,装作没品出季知远的话里有话。
二人进了专柜门店,玻璃柜里摆着一排金灿灿的腕表。
店员挂着服务行业的标准式微笑走上前来招呼:“两位先生有心仪的款式或者系列嘛?”
温砚对腕表没什么研究,也没什么概念,平常写字练笔,手上带着东西会让他有种累赘感。
所以有些无助的眨眨眼望向季知远。
男人并未低眸,但应该是接收到了他求助的眼神,对着店员开口:“日志系列有现货么?”
“有的,先生。”店员引着二人走向店内的玻璃柜前,介绍着,“这几款都是有现货的,先生看看喜欢哪一款。”
“喜欢哪一款?”男人重复着,扭头问着一直没说话的温砚。
温砚盯着柜里的腕表,他看不出什么大差别,无非是表盘的材料和直径不一样而已。
店员听二人的对话以及匹配的颜值和身高,下意识的便以为他们是一对:“这款玫瑰金还有钻石白黄金的,我觉得比较符合两位先生的气质,不会太浮夸,而且款式相近,也能做情侣表的,而且式31毫米蚝式钢,有比较理想的保值效果,要拿出来看看嘛?”
这么长的一段话,温砚就听到四个字。
两位,情侣。
还真有些不想否认,干脆买下来好了。
当然,他只能在脑袋里这么想。
他正欲开口否认,季知远却抢在了他的前头:“可以。”
温砚以为他会抢在自己前头澄清,却没想男人不疾不徐的吐出“可以”两个字。
他意外的睁大眼,来不及反应,店员已经拿着腕表开始第二波推销了。
“还不错,你觉得呢?”男人偏头问他。
“可……季大哥,我是来给沈大哥挑礼物的。”温砚抿唇,凑近男人的耳畔低声提醒着。
他吐出的字句与气息,抚过季知远耳上的小绒毛直达耳蜗。
“噢,差点忘了。”男人表情无辜,但语气像是提前演练好的,仿佛在念台词。
这个回答,叫温砚哑声。
“给他的话,那款吧。”季知远伸手指了指橱柜里一款金灿灿,金底表盘大直径的腕表。
确实,一看就很暴发户那种。
“这款吗?”店员有些意外的将腕表从橱柜里拿出来。
这款针对的客户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叔叔辈,浮夸许多。
“嗯,可以,那就这款吧。”温砚点头,决定的干脆,“包一下。”
给沈焉买表目的是当时为了气一气季知远,所以什么款式类型,他确实不在意。
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人不太多,温砚提着包装和季知远一起走在商场里,准备下电梯。
却在这时,被不远处迎面而来的人给惊得顿住了脚步。
只见沈焉戴着一副张扬的墨镜正大摇大摆的朝他们的方向来。
现在还不是让沈焉发现端倪的时候。
他顾不得这么多,拽着季知远的手便往边上走道里跑。
季知远刚刚正在走神,被忽地这么一拽才缓过来。
温砚的手比起他来,要小上许多,握住他的整只手显然有些困难,所以,温砚只用柔软的掌心包住了他的几根指尖,躲进拐角的走道,随后将他按在商场冰凉的墙面上比着噤声的手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男人都很乖的照做了。
大概过了十秒,一道身影从走道外悠悠闪过。
一身名牌的沈焉穿过走道外,径直朝着远处走去。
温砚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不明缘由的季知远在见到沈焉后,忽地一下就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温砚会这么慌张的要把他藏起来。
“你怕他看见?”他低眸问着。
温砚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逃跑所致还是紧张所致:“嗯……怕他误会。”
“但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男人的目光灼灼,落在他的脸上。
温砚只觉脸上更烫了:“什么?”
误会我是你们之间那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话到嘴边,他却并没能有勇气说出,于是,只默默挪回视线:“没什么,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和他去吃饭吗?”
温砚抬眸紧盯着他,企图和他的视线汇交。
他想知道是什么误会,但男人一直偏眸回避着。
无果,他只好丧气的敛回眸:“好。”
回去的路上,男人一直没有张唇说过话,冷着脸,油门踩得很狠。
温砚想他应该是在生气,但不确定是因为什么生气。
但,生气也许比不生气要来得好吧。
他这样想着,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回到止园后,男人便待在竹青居里一直没动静。
温砚在出门去和沈焉吃饭前给他发了微信:季大哥,云婶六点半会做好晚餐,我们不在你记得去吃饭。
从手机亮屏等到熄屏,又从上车等到下车,他都没等到季知远的消息。
以至于吃饭的时候,他差点忘了还有一场戏没演。
他将卫衣口袋里的礼盒掏出,打开盒盖,那枚亮的闪眼的金表便落在沈焉的眼前。
“沈大哥,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希望你能喜欢。”他的语气软绵绵,对着沈焉笑得很甜。
沈焉的眼睛都放亮了:“宝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喜欢很久了。”
这……他还真不知道,温砚抿了抿唇,生怕自己说出来。
看来,季知远还真挺懂沈焉。
沈焉将腕表从盒中拿出,架在手腕上,轻松扣上:“尺寸也刚刚好,宝贝,你怎么这么好啊。”
“沈大哥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你好。”他回答,勾起唇那对梨涡便荡漾开来。随即,那双狐狸眼里流露出几分真切,语气都变得楚楚可怜:“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沈大哥。”
像是在真诚的告白。
等到温砚的告白,这对于沈焉而言,虚荣心获得了一大满足。
也无疑叫他对于温砚,更加有把控感了。
他将温砚的手握起,贴近自己的唇边:“我也很爱你的,宝贝。”
他低头,想亲上那光滑细腻的手背。

第20章
温砚明白,这时候自己不抽手的话,这场死心塌地的戏码才能演的更好,但,他实在是做不到。
和沈焉亲密接触,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极刑。
在男人的唇贴上自己手掌的前一秒,他的手下意识的抽离,挣脱开沈焉的掌心。
沉浸于甜蜜当中的沈焉,只觉手里一空,猝不及防。
温砚面色如常,眸光如水:“快尝尝这个奶油汤吧,冷掉就不好吃了。”
男人美滋滋的脸上挂上几分无奈:“宝贝,奶油汤哪有你香?”
“别贫嘴了。”他舀汤的动作微微一滞,强忍着恶心才没有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僵硬。
沈焉的眼神就像是一匹饥饿已经的恶狼,在猎捕他心仪已久的猎物。
“宝贝,你太纯了,太犯规。”
温砚低眸,不免想笑,放下手中的金属圆勺,将盛着奶油汤的碗推向沈砚,那双狐狸眼里的确是不夹半点浑浊:“沈大哥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男人说着,举起汤碗将奶油汤饮尽腹中,眼神则一直黏在温砚身上。
温砚是不敢直视他的,毕竟他的眼神和表情,比奶油汤还要油上几倍。
饭后,沈焉难得着急的要送他回去,说辞是公司临时有事,得赶回去。
他当然不是这么有事业心的人,沈明河也并不指望他成才成器,所以在公司他也只是挂个没什么实权的职位罢了。
他只是赶着去下一场趴。
这场派对里,帅哥确实不少,各个都是盘亮条顺,沈焉拥着这些帅弟弟,心里却不由想起温砚。
他的脸埋进身旁人的脖颈间,想着何时才能和温砚这样近距离接触。
“沈哥哥,是我好看,还是温家那个书法家好看。”男孩贴着他的耳畔。
“他是绝色,可惜,是个绝色的木头。”沈焉声音懒懒,手不安分的在男孩的腰间游.走,手腕上还赫然戴着温砚送的那块劳力士,“等会,你和我走。”
男人说着,张唇在男孩的颈间轻咬着。
寒潮如约而至,室外的温度直降冰点。
温砚待在明静轩里,听着窗外寒风肆虐的声音,看着手机屏幕里微信不断刷新成功的画面。
终于在晚上九点零八分收到了季知远的消息:回来了吗?
克制住秒回的冲动,温砚勉强刷了几分钟的朋友圈后迅速切回聊天框:回来了,季大哥吃晚饭了吧?
大概又等了五分钟,季知远才回:嗯,早点休息吧,明天继续晨跑。
温砚抿唇,总感觉季知远还在生气,却不知道怎么问,只敢回一个“好”。
聊天便就此结束。
他将男人的头像点开,还是那只大雁孤零零的翱翔于天际。
的确有点像季知远。
彼时的竹青居里,男人半靠在半开的窗沿,寒风将指缝中的烟头越吹越亮,烟草燃烧的速度随风势增长。
他抬手,将烟嘴抿进唇中,猛吸上一口,辛辣刺激的白烟便融进鼻腔之间。
就这样,连续吸上几口后,他便将烟头泯灭在烟灰缸中,随即举起手机望着屏幕里他和温砚的聊天框。
一直没有新消息的聊天框。
点进温砚的朋友圈,只有一条三天可见的横杠。
还有一张背景图。
图片里是一副草书。
他能认出,是温砚的字迹。
笔力浑厚,情感强烈,落笔乱中有序。
是高适的诗。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盯着这张图看了许久,眸色渐沉,缓缓将屏幕熄灭,转眼望向黑蒙蒙的窗外。
又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清晨,温砚在听到闹铃后,赖了一会床才慢腾腾的起来,想着反正温重华和文纾都还没回来。
虽然有用按摩器放松肌肉,但今早他的双脚一沾地,酸痛感便绵绵袭来。
他只得拖着这双快报废的腿往餐厅走,心理上更像是拖着千层锁。
有点害怕见到季知远,怕男人对自己不冷不热的。
但又想见他。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理,他跨进饭厅的门槛。
和昨天一样,季知远已经坐在餐桌上,好像又在替他剥着鸡蛋。
当然,不排除可能是他自作多情。
揉着惺忪的眼,温砚缓缓坐到位置上。
虽只有他们二人用餐,云婶还是做了一桌的早餐,都是他还有季知远爱吃的。
温砚低着脑袋,有点不敢看他。
原本就冷清的圆桌上,气氛愈加凝固,沉默的只能听见鸡蛋壳脱落的细碎声响。
几秒后,季知远率先打破僵局,将脱了大半壳的鸡蛋递给温砚:“趁热吃。”
这句话,像是拖在温砚心上那把千层锁的钥匙,钥匙找到了锁眼,心口也忽地一下便豁然开朗。
他即刻伸手接过鸡蛋,小心翼翼地抬眸扫了一眼季知远:“谢谢季大哥。”
滑嫩嫩的鸡蛋冒着热气,温砚食欲很好的咬了一大口蛋白。
他将蛋白尽数消灭,只留下一颗圆滚滚的蛋黄在碗里。
从小他就不爱吃蛋黄。
不过,文纾不允许他挑食,所以总逼着他吃蛋黄。
渐渐的,他便不敢再表露自己在餐桌上的喜恶,不然一定会被文纾逼着吃那些一入口他就会忍不住发抖的食物。
“怎么还挑食?”季知远给他夹锅贴的时候,恰好便瞥到了白瓷碗里那颗被遗弃的蛋黄。
“我今天想挑一下。”温砚抿唇,语气很乖。
季知远一下也就明白,因为今天,温家二老不在。
温家的家教森严,他一直看在眼里,也懂得其中苦楚,于是柔和下语气:“不喜欢就不吃,这有什么的。”
的确,这又有什么的呢。
温砚心头一暖,眸光微闪的夹起季知远刚刚给自己夹的虾仁锅贴,大口的尝起来。
这顿早餐,他觉得格外的好吃,可以挑食,也可以没有吃相。
吃完后,季知远带着他在园子里热身,准备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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