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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竹马的金丝雀(花仟树)


温砚很郁闷,自己这么努力博取眼球制造接触,到头还是弟弟而已。
他回到书房,抱着云胡,手掌顺过小猫脑袋上光泽柔顺的黑毛,像是顺着自己心口的闷气一般。
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和力气去靠近男人,结果,好像都是白费。
“云胡,你说怎么会有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啊。”他哀哀的和怀里的小猫吐槽起来。
有关于季知远,他谁都不敢说,只敢和云胡分享。
郁闷的,又何止温砚一人,季知远呆坐了十几分钟都没缓过来。
他竟然恶心到想要做一个跃跃欲试的第三者,恶心的想要用“哥哥”的身份去劝告温砚离开姓沈的那个家伙,从而达到自己阴暗的目的。
可即便自己已经做到这份上,也还是毫无意义。
温砚喜欢沈焉,这是不争的事实。
午后,小追照常来上课,温砚带着他泡在书房,一泡就是一下午。
季知远在和晋爷爷了解了止园的一些基本情况之后,又跟着文纾一起在花园里修剪盆栽。
这两天岚京的温度回暖不少,日光也常常来光顾。
“知远,你知道沈焉吗?就是沈家的那个小儿子。”女人俯身修剪着树枝。
“听过,名声似乎不太好。”季知远回答。
“是啊,就不谈他的作风问题,就说家境和条件,那也是一般,可是最近小砚和他走的很近。”文纾和温重华并不是不知道时常停在家门口的那辆保时捷是谁的,只不过一直忍着没干涉。
温砚从小到大温顺听话,一直没让他们费过心,所以温重华觉得这件事上温砚也有分寸,所以并没打算急着插手,不过文纾一直很担心:“小砚单纯,我怕他被伤害,他一直把你当亲哥哥,这件事上,阿姨希望你可以多提醒他。”
“我明白,文阿姨您放心。”季知远垂眸,耳边一直回荡着文纾的那句“他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
哥哥这个词,把他和温砚之间的距离,拉的好近,又好远。
傍晚的时候,温砚没有留在家里吃饭,大摇大摆的出门上了沈焉停在门口的那辆车。
目的就是为了让季知远知道,自己出门约会去了。
经过昨晚,沈焉对于他,越发的肆无忌惮,他刚上车,主驾上的男人便握住他的手,整个身子贴过来。
他被吓得连连躲闪。
“宝贝,快来亲一口。”沈焉说着,唇瓣已经快贴上他的脸。

沈焉身上刺鼻的男士香水味涌进温砚的鼻腔,他本能的抵触,伸手推开男人。
他用的力气不算小,沈焉没有防备,猛地一下被推回主驾。
“我还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推开的一瞬,温砚才意识过来自己的反应似乎太大了一些。
沈焉被推的有些懵,缓了几秒后,显然有些不悦:“我们是情侣啊,做点亲密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为了追沈焉,他当了快两个月的和尚,结果现在,亲一下都被拒绝。
是要憋死他不成。
“的确,但是我还不是很习惯。”温砚敛眸,眉眼间盛满无辜,软软地唤着他,“沈大哥,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沈焉,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渐渐的泻下气来:“行吧,但是……别让我等太久,宝贝。”
温砚微笑着点头,动作和神情都显得很是乖巧温顺:“好。”
男人有些不甘的回过眸去发动车子,他转眸的那一瞬,温砚脸上那对梨涡也即刻消失,柔和的眼里布上一层阴郁。
手掌紧紧捏着有些膈应的安全带,痛感蔓延在掌心,似乎只有这样,心头布满的恶心和窒息才能削减一些。
他一直觉得自己演技不错,毕竟在父母和长辈面前循规蹈矩这么多年,所以,对于骗过沈焉这件事,他也是有把握的,只是中途自己得忍住恶心,这是件难事。
他的手依旧在掐着安全带,偏过眸去望向窗外的风景。
车速提的很高,窗外的树影快速的倒退着,他不由自主的想季知远。
想季知远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呢,哪怕只想一点点。
月色姣美,季知远却不肯抬头看一看,他将自己埋在电脑前,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写完了这块专题。
再关注时间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文纾将他安排在竹青居暂住,这离温砚的明静轩很近,步行大概五分钟的距离。
他合上笔记本,起身放松着肩颈。
门外的月色姣美,园里种着许多青竹,不同于园子里的那些花枝,这些竹子在寒冷的冬季依然挺立,竹叶在冷风中摇曳,莎莎作声。
男人眸色暗沉,手里提着一件大衣跨出门槛。
温砚陪着沈焉看了一个烂俗的喜剧片,中途他不止一次想睡觉,所以在回来的路上,他靠着车窗睡得迷糊。
下车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
不过车外直逼零下的温度和刺骨的寒风让他不禁打起寒颤,迷糊的脑袋也清醒几分。
冷风呼呼往他脑袋上拍,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跨进止园大门的同时,坐在廊前的季知远映入温砚的眼帘。
男人似乎等了有一会,见到温砚,便起身走过来。
“夜里温度很低,穿上吧。”他将手里的大衣递给温砚。
因为不想见到沈焉,他特地在廊前等。
的确,早上温砚看新闻的时候,有瞥到寒潮预警。
他将大衣接过,套在身上:“谢谢季大哥。”
这件大衣的尺寸比上回那件风衣还大还夸张,套在瘦弱的温砚身上就像是他裹了件长毛毯似的。
二人一同于长廊漫步,耳边安静的只剩寒风的叫嚣。
温砚鼻子一痒,又打了一个喷嚏。
身边的男人微微蹙眉,停下脚步,伸出手背贴上温砚的额头。
还好,还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就是刚刚下车吹了点风。”温砚嘟囔着,言语间已经染上一点鼻音。
凭借季知远对他的了解,温砚明天应该又会开始咳嗽低烧了。
“我还是给你熬点姜汤吧,你先回房。”他说着就准备折回路口往厨房去。
温砚拽住他的衣角:“不用,云婶每晚都给我炖补药,中药也一直喝着,都是调理身体和驱寒的。”
“你确定?”他还是不太放心,“是不是不想喝姜汤才这样蒙我的。”
他记得,温砚讨厌姜味,平常在菜里不小心吃到会难受到发抖的程度。
“有我不喜欢喝的成分。”他回答的诚实,“但没有骗你,我每晚都喝药。”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就没断过喝药,自己的卧房和书室一年四季都飘着药香,有时候泡澡,他都觉得自己身上的药味要被泡出来了。
“没用的,我的身体养不好。”他松开季知远的衣角,有些丧气的又补一句。
“也许光喝药还不行,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和我一起去晨跑吧。”男人眸色微闪,神情和今晚的月色一样温柔。
温砚有些迟钝的答应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天生没有运动细胞,还是体质差的原因,反正从小到大,别说是额外的运动,就连每学期的体考他都如临大敌。
季知远就不同了,季盼山从小就带把他扔进队里练习体能,身体素质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身材也是。
就是在这种大冬天,穿的不薄的情况下,也还是能让人想入非非的身材。
季知远送他到了明静轩门前,再次伸手确认他额前的温度:“如果半夜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我就在竹青居。”
“嗯,季大哥晚安。”温砚乖乖应声,声音软软糯糯的,将身上的大衣脱下还给他。
他的指尖微凉,碰上季知远的手,又迅速的抽回。
抽回的那一瞬,季知远的心尖一颤,紧紧抓着大衣厚重的布料。
像是要把布料捏成皱巴巴的一团。
看着温砚进屋后,他的手才缓缓松下布料,不是很放心的转身回房。
小时候他总牵着温砚的手。
温砚小时候发育的比较缓慢,个子矮矮的,身体又差,他这个年长五岁的大哥,就起到了保护弟弟的作用,每每二人一起在园林里“探险”的时候,他总是牵着这个小不点,怕他摔着碰着。
温砚的皮肤很白很嫩,稍稍有磕碰就会淤青或是流血。
小时候牵温砚的手是一件常事,经常到这似乎都快成他的习惯了。
所以,每次温砚碰到自己的手,他都会习惯性的想要握住,又猛地止住。克制着自己。
他不清楚这种克制是因为自己和温砚都长大了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不再只是想做季大哥的原因。

回到卧房,温砚打开房间里的暖气,坐在沙发上准备缓一会再去泡澡。
手机在此时响起消息提示音。
滑开屏幕。是贺词给自己发来的短信:阿砚,你给我寄的颜料还有补品我都收到了,补品已经在喝了,颜料希望我也能尽快用上,谢谢你噢。
他在键盘上迅速打下一行字:不客气啦,过两天我来陪你一起拆颜料。
眸中和心里,都不禁泛起苦涩。
身边许多人都觉得贺词傻,觉得他是自讨苦吃,可温砚却总觉得,贺词和自己是一样的。
一样都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而已。
贺词的疯狂只是把自己困在囚笼,而他的疯狂,则是在编织一张巨网,企图把他想要的猎物和自己一起,困在网中。
想到这些,他的那双狐狸眼便不由的暗下。
墙上的时钟走了快一刻后。
他才呆呆地起身,将保温箱里两碗黑乎乎的补药拿出来,捏着鼻子一次性喝下。
他只觉自己的舌头对于苦味的承受能力强大不少,已经不需要蜜饯甜品来给自己做缓冲了。
只是,夜里还是时不时咳嗽两声。
说到他这副破身体,便记起刚上初一的时候,自己因为常常参加书法培训和比赛,所以经常请假不在学校。
后来再回学校上课,又常常因为“书法神童”的光环被人多加关注,班里有几个男同学觉得风头被他这样的小白脸给抢光了,不免来气,所以总爱搞点小动作。
特别是霍成,他是对温砚敌意最大的,也是他领头带着全班叫温砚病秧子。
当时温砚刚生完一场大病,参加不了任何的体育活动,包括平时的体育课和晨练。
所以,这个外号叫的也算是有原因。
但温砚不喜欢。
不喜欢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还有对着他说出“病秧子”时候那种戏谑和嘲弄的表情以及语气。
虽然不喜欢,但他没有对此发出过抗议,那几个小混混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为此,温砚苦恼许久,也曾和为首的同学霍成言语沟通过,当然,没有效果。
在学校高中部就读的季知远有时候会来给他送东西吃,放学的时候,二人也会一起。
季知远不止一次和温砚走在一起的时候,听见过身边的人叫他“病秧子”。
那天下课,二人走在校门口前,身后再度传来“病秧子”的言语攻击。
“现在,过去给他一拳,他,还有他们就都会安静了。”季知远的语气平常,微微偏眸望向身边的温砚。
温砚捏着校服的衣角,咬唇:“可是…….”
季知远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隐忍不发,所以不用他说完,他便开口回答:“和流氓是不需要讲道理的,小砚。”
和流氓不需要讲道理。
捏着衣角的温砚豁然开朗,继而转过身去,双手紧紧握拳,一步一步走到霍成身边。
霍成则满脸的戏谑,双手环胸:“哟,病秧子……”
话还没说完,温砚就往他的脸上挥了一拳,动作干脆,速度迅猛,身边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他的语气自带威慑,也一改从前温和的形象,眸色冷变得冽。
说完,他也不等别人是什么反应,便扭头离开。
他扭头的时候,微风恰好抚过,扬起他掀开的衣角。
站在几米外的季知远,正弯唇对他笑。
现在想来,他不禁猜测,霍成那几个家伙没有还手,大概不是怕打不过自己,应该是怕打不过季知远。
那时候的季知远,虽然还没有188,但肯定已经有180了,而且年年参加体育训练,以至于体格强魄,还爱染绿头发,看着就不太好惹。
那一拳之后,也正如季知远所言,“他们都安静了”。
也是那段时间后不久,季知远开始忙于学业,渐渐的,二人开始疏离。
温砚常常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和季知远疏远,直至到男人出国后,两人彻底失联的程度。
只是因为学业么?他总是这样怀疑。
胡思乱想了一夜,又是在一阵闹铃声里被迫清醒。
他如同往常般,起床洗漱。
微信里季知远没有给自己发消息,他便没主动提及晨跑的事情。
只有文纾和给自己发来的信息:小砚,爸妈去南城探望你叔公,大概明晚回来,记得按时吃药吃饭。
他随手回了一个“好”字。
这么说来,这两天,止园就只剩他和季知远了。
到了餐厅,只见偌大的圆桌前,摆着许多菜肴,但只季知远一人坐着。
不同于温砚刚睡醒的状态,季知远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一身运动套装,在古色古香的餐厅里,很是扎眼。
他将手中的鸡蛋脱壳,将白白嫩嫩的水煮蛋放进温砚的碗中:“来吃鸡蛋。”
温砚坐上圆凳,夹起鸡蛋刚咬一口,男人悠悠的声音便传进他的耳蜗:“吃完早餐和我一起去慢跑,三公里。”
鸡蛋被吓得重新掉进碗里,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三公里?会不会……太远了一点。”
“本来想五公里的,考虑到你的身体素质已经降了。”季知远回答,语气谈不上严厉但是可以让感受到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温砚抿着唇,默默又夹起鸡蛋,心里不禁打鼓。
三公里……
平常在岚大上课他都嫌教学楼太远。
因为不想去晨跑,他吃的很慢,磨磨蹭蹭的。
在一旁的季知远当然能看出他的小心思,但他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他磨蹭。
在吃了一个鸡蛋半碗菌菇粥和三只虾饺后,温砚实在是无从下筷了,没办法,只好松下筷子。
“吃饱了?”男人挑眉。
“嗯。”
“那我们准备开始吧。”季知远起身往外走。
温砚不情不愿的在后头跟着。
止园的占地很大,确实随便绕一下就能跑到五公里。
季知远有着丰富的运动经验,一开始进行的时候很柔和,跑的很慢,温砚也能跟得上,但是一公里左右的时候,他就有些吃力跟不上了。
脚步越来越吃力,呼吸也开始越来越混乱。
跟前男人的背影却依然挺立,轻松的像是在散步。
看着眼前高大颀长的身影,温砚忽地就起了贼心,瞄准时机,伸手掐住男人腰间的布料:“跑不动了,季大哥。”
跑步过程中,因为身体的晃动,他的手指免不了触碰到男人精壮腰段上的肌肤。
季知远只觉腰上一痒,浑身都变得酥麻起来,他不敢回眸,也不敢停下步子,不然,这种酥麻的滋味或许会占领他的大脑:“那你就抓着我,再坚持一下。”
“嗯。”身后温砚的声音脆脆的,又在他心头一击。
他捏着拳,闭了闭眼,逼着自己把乱掉的呼吸和心神调整回来。
因为速度放的很慢,三公里两人跑了将近一小时。
温砚后半段一直致力于偷偷“揩油”季知远,大幅度的减轻了身体上疲软的感觉,但是撑到真正结束的时候,也是差不多丢了半条魂的。
温砚靠在沙发前喘了好久的气才缓过来,这么一跑,身上出了许多汗。
而季知远则不知从哪拿来了按摩器,递给他:“用这个推一推腿,放松一下,不然明天会疼的。”
温砚没伸手去接,而是瘫在沙发的靠枕上,顺势躺倒:“季大哥你帮我吧,我没力气了。”
他说着,便俯卧在沙发上,全然一副躺平任凭处置的样子。
季知远眉心一跳,眼神不由落向温砚那双又长又直的腿上。
他坐在温砚的脚边,试探性的开口:“裤子可能要往上撩。”
温砚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点头:“好。”还很是配合的撑起脚尖方便季知远撩裤脚。
男人有些生涩的抬手,用手指捏着裤脚的布料轻轻往上带。
温砚的脚踝,小腿,直至腘窝便慢慢涌现在他的眼前,季知远只撩到这为止,不敢再往前。
他的腿型完美,长直而没有多余的一点肉,肌肤白皙滑腻。
季知远有些慌乱的敛回眸光,拿起按摩器,在他的腿肚子上来回滚动,尽量不再把视线落在温砚的那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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