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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老婆快钓我啊(陈泱泱)


季知远还保持着刚刚的睡姿没有变过,睡颜安稳。
温砚放轻步子,从另一侧上床,躺在床沿,侧过身子望着床沿另一边的季知远。
明明只有一米五宽的距离,温砚却觉得好远,于是默默滚进被子里,缓缓往男人身边靠。
上床前他将两盏落地灯熄灭,漆预y眼u设黑的屋子里之剩下纱窗外透出唯一的光源。
他看不见季知远了,却能听见他的一呼一吸,这让他头一次觉得黑暗的环境里也能让人心安。
温砚想,现在这个时刻,空气里玉龙茶香的味道,左耳声道里传进的呼吸声,他会记很久,或许是一辈子。
他不贪心,仅仅只是这样,他就觉得很满足了,于是缓缓闭上眼,坠进梦中。
凌晨三四点的光景,季知远断电的大脑重新连接,有些恍惚的睁开眼,窗外的月光柔和朦胧,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距离的温砚将手枕在颈下,正对着他。
他将肿着的眼皮撑开,望着眼前温砚的睡颜,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睡梦中的温砚梦呓着嘟了嘟唇,又往自己身边滚了滚,枕在颈下的手也抽出来,往被窝里滑,滑过他的指尖。
季知远浑身的细胞和神经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意识过来,这不是梦。
是真的。
是真的温砚躺在自己身边。
身体在这一刻变得僵硬,像一根木棍一般挺的笔直,一动不敢动。
身边的人儿还在往他身边滚。
温砚体寒怕冷,所以下意识往暖和的地方贴也是正常。
季知远的喉结来回滚动,很想将温砚揽进怀里,抱着他睡。
他在梦里演习过无数次的画面就要成真。
冷静过后,他还是忍下浑身的躁动,只伸手牵住了温砚,闭上被yu望占满的眼眸。
他想,他不能太贪心。
清晨,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小砚,知远吃早餐咯。”
温砚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窗外灿烂的晨光便刺进他的视线,他即刻又将眼睛眯了起来。
就这样睁开又闭上了好几个来回,他才彻底的苏醒,眼睛也适应了强光。
“昨天喝的有点多,麻烦小砚了。”季知远从衣帽间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温砚的脑海里猛地显出昨夜里季知远穿着背心的画面,背心下难忘的风光……耳根猛地又红了起来。
他摇摇头扶着后颈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季知远的眸光像是被吸附在他的身上一般,根本挪不开。
温砚穿着他的春季睡衣,露出白皙匀称的手臂,长裤下的那双长腿更是让人遐想无限。
“我洗漱一下,季大哥等等我。”温砚揉着发肿的眼皮,刚刚睡醒,嗓音闷闷的带着一点沙哑。
“不着急,慢慢来。”季知远回答,怕自己藏不住眼神选择去饭厅等温砚,“我先下楼。”
温砚点点头,梦游似的走进卫生间。
洗漱完后,温砚换完衣服出了卧室。
晕乎乎的脑袋才彻底清醒过来。
饭厅里,其余人都已经用完餐,只剩季知远还在等他。
不像温家的饭桌上有那么多的规矩,季家的饭桌随意许多。
早餐是经典的豆浆油条还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和之前一样,季知远替他剥好了鸡蛋,然后很自觉地替温砚消灭了蛋黄,只将蛋白放进他的碗中。
温砚坐下来,将碗里的蛋白夹起,塞进嘴里咀嚼。
可能是昨晚吃的有点饱,也可能是早上起来胃口不好,只吃了一两个小笼包的温砚便停了筷子,端着豆浆喝下半杯。
“不吃了么?”季知远关切的开口。
温砚点点头:“饱了。”
“再吃一点,云胡吃的都比你多。”男人说着,又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只小笼包,“是不是这个早餐不和你胃口?”
“没有,好吃的。”温砚否认着,只好再度拿起筷子,“但是不如季大哥你自己上次做的那个果酱配吐司好吃。”
“那我明天做?”
“好。”
吃完早餐,二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于是急忙出门,开车往岚大赶。
季宅里岚大虽然没有止园离的那么远,但也算不上近。
路上不堵畅通无阻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堵的话就得往半小时以上走了。
季知远对学生严苛,对自己也是一样,他不允许学生迟到更不允许自己迟到,于是,路上的码数一直在限速码数的边缘徘徊,总算是在八点半前赶到了学校。
为了缩短去北楼的路程,季知远将车开进了北门。
北门的行人比起偏远的后门要多上许多,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从车上下来。
温砚在下车的一瞬就有预感自己和季知远一定又会上学校论坛。
果不其然,上课的时候,学生就已经聊翻天了。
“老师!你今天怎么和季教授一起来的,有隐情对不对!”
“老师,快告诉我们……”
“……”
大家七嘴八舌的,八卦之魂燃烧的彻底,温砚有些无措。
好在这时,台余y言u生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温老师,昨天您讲的有关起笔的问题,我还是不太懂应该怎么‘短横轻顿’?”
温砚顺着声音,投过目光。
这个救他于水火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孟向北。
男孩坐在后排,清澈明亮的桃花眼对着他,即使二人相距甚远,温砚也能感受到这道赤诚的目光。
他急忙接住话口将彻底偏走的课堂拉回来:“这个‘短横轻顿’老师再演示一遍,同学们注意看……”
讲台下的孟向北望着台上的温砚,赤诚的眼里带上毫不遮掩的仰慕。
同时也在上课的季知远当然没有被八卦这样的烦恼,学生在他的课上别说是八卦了,呼吸都只敢轻轻的。
但学生们很懂得察言观色,见季知远今天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由的也放松下来一些。
课间的时候,也有不怕死的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教授,您和温老师……”

“是情侣吗……”开口的学生越问越没有底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问完。
站在讲台上的季知远抬了抬鼻梁上架着的方框眼镜。
在国外的那几年,他的眼睛除睡觉的时间外几乎都对着电脑和书本,视力难免受损,所以上课和工作的时候,他会戴上眼镜。
方框眼镜的款式比较老,也能衬得他的形象更稳重,不至于叫人觉得他年轻的不像个教授。
但是平时的生活里他几乎不戴,因为不想让温砚觉得自己是个老男人。
这个问题一出,全场都静下来,一个个都藏不住八卦和期待的眼神,望向台上的男人。
是情侣吗?
这个问题在季知远的心里的深奥程度不亚于宇宙起源。
他和温砚,订了婚,领了证,在一张床上睡觉。
可是,温砚没有把他当成丈夫,更不要说是爱人。
他只是季大哥而已。
想到这,那双被镜片盖住的星眼便忍不住暗了暗。
“和上课无关的问题,我不会回答。”
季知远的语气严肃,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冷着脸,冷着声。
确实吓人。
场下的学生再八卦也不敢再多问,纷纷低头降低存在感。
下课铃一响,温砚便赶紧溜走,不敢多待一秒。
走在路上的时候,学生很多,在和他打招呼的同时,眼里八卦的神色藏也藏不住。
温砚脸皮薄,脸颊止不住的发烫。
他疾步讨回办公室,关上门后便拿出手机开始逛校园论坛。
和自己预料的分毫不差,季知远和自己的名字又被挂在闲聊区的论坛top上。
帖子里有他和季知远从同一辆车里下来的照片。
底下的评论也是一如既往的精彩。
被顶上帖子楼内第一的,是网名叫小青柠汁的学生:【刚刚上冷面教授的课,有人问了,冷面教授直接一个大黑脸!谁懂啊!!尊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啊啊啊!】
楼下的回帖也是叠了将近百楼。
不想学习的猪猪:【所以,他回答了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吃点好的:【在现场,冷面教授冷酷的说他不回答私人问题,我估计应该没什么关系,脸太黑了,不像是有老婆的人!】
薄切大番茄:【如果他的老婆真的是温老师,他能忍住不炫耀吗!我不信!我肯定扛着温老婆到处介绍!】
耗时将近二十分钟,温砚才看完了整个帖子。
原来学生也有问过季知远。
他将滑到帖子底部后的手机屏幕熄灭,眼里不禁带上几分黯然。
的确,他和季知远的关系,实在太奇怪,如果问他,他也回答不上来。
行政楼外种着一排杨柳,每到春日里,柳絮便会在金色的光线下飞舞,还有一些还会飘进温砚的办公室里。
他的呼吸道敏感,这点柳絮也常常能逗得他咳嗽。
将纱窗关上,温砚便坐在办公室里等季知远。
季知远的教学任务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两倍还要多,不仅课时多还有很多会议和讲坛。
所以他常常都会在办公室里等上一段时间。
今天季知远结束的还算早,匆匆给温砚发消息:【我把车停在后门等你。】
温砚收到消息后,便迅速起身下楼。
车上,二人都有点沉默。
季知远将车开到就近的一家超市:“我们要不要买点生活用品,明后天搬回那套别墅?”
他提议的突然,原本就有些走神的温砚反应不过来:“搬过去吗?”
“嗯,那儿离学校近,而且现在我们住在一起,文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季知远解释着,有些匆忙的又找补道,“当然,我们还是住在两个房间,如果小砚想回止园住也没关系,我只是考虑到通勤上有点舍近求远了。”
他尽量把自己的私心粉刷掩盖的严实一些。
温砚眨眨眼,很想说……如果住在一个房间就更好了。
季知远的呼吸开始有点乱了节拍,握在操纵杆上的手都忘了松回。
几秒后,温砚便将车门弹开,准备下车:“好,我记得别墅的厨房用品比较少,我们可以多添置一点。”
季知远看着温砚卸车的动作,乱掉的呼吸搭上加速的心跳。
尽量克制自己心中的喜悦,下车和温砚一起进了超市大门。
推着购物车,他和温砚穿梭在一排排货架前,两个人一起选锅碗瓢盆,柴米油盐。
二人都没有亲自置办这些的经验,尤感新鲜。
在一起挑选盘子的花色和桌布风格的时候,温砚忽然觉得好幸福。
有一种他和季知远在布置属于两人共同小窝的感觉。
他一边沉溺着,一边清楚的知道是错觉而已。
却也还是忍不住会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围。
尤其是他站在堆满的购物车前等着不远处拿着一盒草莓走来的季知远:“等会回去给你熬果酱。”
他还记得要给他熬果酱。
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恋人,下班一起逛超市然后商量着晚上吃什么。
“好,我和季大哥一起做。”温砚笑,一对梨涡深深的映现,眼底却闪过一丝恍然。
“可以,我教你。”季知远点着头,清点着购物车,怕遗漏掉什么。
结完账出来,东西撑满整整两大袋,季知远一手一袋的走出超市,步态矫健,好像手里拎的是空气一样。
温砚刚刚有自不量力的试过,他两只手勉强能拎起一袋……
上车后,季知远便将温砚先送回止园拿行李。
二人准备同居的消息有点突然,温砚回家说明的时候,温重华和文纾不免有些意外。
“今天就搬过去吗?”文纾站在明静轩前,看着温砚和负责止园日常起居的青婶在满屋子忙活着。
“嗯,千山路的那栋别墅离岚大近,我和季大哥上班方便很多。”的确是有些着急,可是,能够早一点离开止园,离开文纾,也是好的。
女人拢拢身上的杏色披肩,蹙起眉:“这也太着急了,你和知远刚领证就住一起,未免显得有点太上赶着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给你住。”

女人的话实在有点刻薄,不止是温砚就连青婶的面色都变得僵硬。
温砚知道,他和文纾维持不了多久这样表面平静的关系。
从前他总是忍,即使心里再不舒服也不会和文纾正面起冲突。
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文纾可以不忍着,那他为什么要忍着呢。
“妈妈这话不对,我去和我的合法丈夫同居,为什么会是上赶着?”他的那对狐狸眼偏向文纾,不带半点退避,只是冷冷地看着,“表哥那才叫上赶着。”
“温砚,你又要气我是不是?”文纾的脸僵的像是刚从冰窖里解封,丢给青婶一个出去的眼神。
青婶明白,哀哀地望了一眼温砚,跨出了门槛。
“我搬出去,和您离得远远的,你我都能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温砚继续低着头忙着将叠整齐的衣服塞进行李箱。
“你就是想离我远点?所以这么急?”文纾的胸口一阵闷痛。
温砚回答的干脆:“是。”
他将行李箱合上,拉起金属杆,再将脚边的云胡抱进怀里:“墙上这些字,我找时间再来取走,希望妈不要随便把它们送给您的好外甥,我的作品,处置权是我的,我会追责的哦。”
他甚至带着亲昵的语气词,可是眼神却冷的像是一柄锋利的剑。
文纾的喉间一阵酸涩,像是被他的那道目光给刺穿一般的疼,她眼看着温砚提着行李箱跨出门槛:“小砚,你就这么恨我吗?”
“谈不上的,妈妈。”他的语气平淡,只是顿了顿离开的脚步,没有回头。
说完,便又即刻往外走。
“妈妈”。
多么亲密的两个字,却让文纾的胸口的疼痛愈加激烈。
园外,季知远见温砚一直没出来,不免担心,于是下车准备进去。
他刚关上车门,便见到温砚和帮忙拎着大箱子的管家走出来。
手里抱着小黑猫的温砚,身着一件春款瓦松绿的针织衫,站在阳光下,那张漂亮白皙的脸蛋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那双狐狸眼里却像是有着灿阳也晒不化的寒冰。
季知远站在副驾的门前,一边问着温砚一边手往后伸,将车门弹开:“就这一个箱子么?”
“还有一些东西不着急用,过几天再拿吧。”温砚走到季知远身边,捏着云胡的小爪子,缓缓坐进车里。
车外的季知远顺带将门又关上,绕回主驾上车。
他开着车,温砚则坐在副驾上摸着云胡。
“温叔和文姨……”季知远能看得出来温砚不开心。
“没事,反正现在,我出来了。”温砚转眸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止园。
除了偏爱园里的四季风光还有云婶做的饭菜,他几乎没有什么留恋。
甚至是庆幸。
他出来了。
转着方向盘的男人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直到二人开门走进别墅里。
温砚低头在穿拖鞋的时候,抱着云胡的季知远忽然开口:“以后,这会是你和云胡新的家。”
他的话飘进温砚的耳畔。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温砚反应了好久。
新的家。
前二十六年的生活里,他对家的概念一直很淡泊,也从没有将止园当过家。
但他知道,季知远嘴里说的这个“家”的意义,和他从前认识的那种“家”不一样。
这让他刚刚低落的情绪忽而高涨起来。
冰凉的手脚也逐渐回暖。
男人将云胡放回年前就在这没有收起来的小窝里,又将别墅客厅和后花园连接处的那篇玻璃门打开。
只见原本荒废的后花园不仅清理了杂草摆上了好些绿植,甚至还摆上了一套做工讲究的茶桌,桌上的茶具更是一应俱全。
“以后你想泡茶可以在这泡,二楼我也收拾出了一个小房间给你练字,还没多布置什么,你自由发挥。”这套茶桌是他特地托人从海南定制运过来的,用的是难得的上品梨花木,紧赶慢赶的做好运到家里,花了不少功夫和时间,价格也实在谈不上实惠,所幸成品是上佳的。
温砚站在原处,盯着玻璃门外的光景愣神,刚刚在超市的时候他就想买一套茶具了,但超市里的货色太一般,便想写过两天去定一套。
没成想,季知远连茶桌都已经运来摆好了。
“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不禁想问。
“年前就安排下去了,前几天才做好运过来,手工的,就慢了一点。”季知远已经在忙活,将温砚的行李箱搬上二楼,开始分功,“你整理衣服,我去把我们刚刚买的东西拿出来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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