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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搭档(切尔)


“别动。”牧冰说话时喷出的气流就在时夏的耳畔徘徊,“除非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
时夏僵住了身体。
看这场电影的观众并不多。他右边一侧的位置都没人坐,左边跟佟蔓蔓他们之间也隔了一条走廊,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你——”时夏连声音都带着颤音,“放开我……”
“不放。”牧冰的回答言简意赅。
屏幕上在播放的恐怖片还是很吓人,气氛渲染着三个人走进阴森的图书馆,四周传来意味不明的沙沙声。
但时夏至少有一半的注意力放不到电影上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牧冰的体温透过两层薄薄的外裤传递过来,后背被结实的胸膛包围,鬓角时不时有温热的吐息拂过。
混蛋牧冰……
就在这时,屏幕上突然传来主角的尖叫,三人组的其中一个惨叫着被突然出现的黑色怪物给拖走了。
电影院里的很多女生都发出了惊叫,时夏这次也没能完全忍住,压抑着声音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那声音比起惊叫,反倒更像是呻吟。
只是声音的主人对此毫无概念,他只是绷紧了身子,低着头,竭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像一只被雨淋透的小鸟。
这时,时夏感到牧冰握住他手腕的手松开了,移到了他的腰附近,就这样缓缓向下游走。
漆黑的环境让触觉变得格外清晰,时夏的注意力被迫重新拉回现实。
那双手从他的后腰缓缓向前抚摸,捋平衬衫的每一寸皱褶,时夏冒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种羞于启齿的隐秘期待渐渐在时夏的胸口升起,屏幕上在放什么内容已经完全进不去脑子了。
周遭的一切都消失殆尽,全世界只剩下牧冰在他腰侧游走的手。
手掌、指节、指腹。
带着温度和触感,缓缓抚过腰侧,再到腹部,继续向下。
时夏猛地抓住了牧冰的手,即便光线昏暗,还是能看出他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
“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想干什么?”时夏咬牙切齿地说。
牧冰的双手在时夏的小腹位置圈起,声音低沉,“什么都没想干,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作者有话说:
请个小假,周四更新~

电影的音乐声忽然停了,在光影的映衬下,周遭前所未有的安静。
时夏就这样被圈在牧冰的怀抱里,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牧冰的胸膛有点硬,体温却很暖,暖意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驱散恐惧带来的寒意。
时夏情不自禁地向后靠了靠,然后肩膀上忽然一沉,牧冰的下巴枕在了他的右侧肩头上。
牧冰前额的碎发扫过时夏的脸颊,弄得他痒痒的。呼吸的热气一下子拉近了,吐息萦绕在耳畔、鼻尖,甚至连唇角都能感觉到。
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里,心跳声显得格外剧烈,时夏还是头一次听到自己这么大声的心跳,像擂鼓一样,一下下敲着。
牧冰能听见他的心跳吗?
他能听见牧冰的心跳吗?
气息、温度和声音混淆在一起,边界线变得含混不清,分不出是谁的呼吸、谁的心跳。
就在这时,电影里忽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吓得时夏浑身一震,差点从牧冰身上蹦起来,“操!”
牧冰的手臂一收,及时把他按回了原位,“时夏,冷静点。”
在来回数次的惊吓里,时夏已经没有余裕顾及什么面子了,猛地回头瞪向牧冰。
“冷静冷静,换你冷静个试试!”
时夏浑身抖个不停,冷汗黏在后背上,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就不该答应佟蔓蔓来看电影,更不该在牧冰说要来之后还坚持决定。
现在他这副狼狈样子被牧冰从头到脚看了个清清楚楚。
堂堂星梦的设计组长,新项目的主设计师,看个恐怖片居然会害怕成这样。
这绝对会成为牧冰眼里一辈子的笑料的。
如果地上有条缝,时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或者干脆就此逃跑,再也不跟牧冰见面。
可是他不仅没法逃跑,还被牧冰圈在怀里,哪也去不了。
“时夏,看着我。”牧冰伸出手,托着他的下巴朝向自己。
时夏红着眼眶破罐破摔,“你想笑就笑吧!一个大男人,看个恐怖片居然会怕成这样,笑吧,笑个够!”
牧冰蹙起眉头,专注地注视着他,近到时夏能从他墨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眼眶湿润的狼狈样子。
“我没有拿别人的痛苦取乐的爱好。”牧冰说。
时夏的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又被他拼命忍了回去。
他在痛苦吗?
好像是的。
但从小到大,他的父母似乎从来不这样觉得。
父亲只觉得他不敢看恐怖片是懦弱、没出息;母亲只觉得他成绩不够好是偷懒、没用功。
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也忘了自己在痛苦。
尖锐的音乐和刺耳的尖叫再度响起,时夏浑身一抖,却在这时感到牧冰收紧了手臂,掌心覆上他的手背。
“没什么好怕的,我在这里。”
牧冰的声音柔和低沉,听不出一丝嘲笑,只有认真。
“如果太害怕,就转过身。别看屏幕,看我。”
低沉的声音仿佛带有某种魅惑力,明知道这很荒唐,时夏却还是慢慢的、一点点转过了身,慢慢地由靠坐在他膝盖上的姿势,变成跨坐在他的腿上。
光影在时夏的身后闪烁,打在牧冰的脸庞上斑驳不清。
在这个角度下,牧冰的五官更加立体挺拔,昏暗的阴影让那双眼比以往还要深邃,仿佛在深处压抑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情绪。
时夏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跳是因为鬼片的恐怖,还是眼前的人了。
牧冰的嘴唇从未像现在这样有存在感。
那两片薄薄的软肉就在时夏的眼前,距离近到稍微一低头就能碰触到。
吐出尖锐讽刺的唇、精准陈述事实的唇、还有在他耳畔喷洒热气、吐露让人发疯话语的唇……
“时夏。”牧冰抬头看他,墨色的眼里含着促狭的笑意,“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闭嘴。”时夏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终于被彻底隔绝在外。
音响里的诡异音乐、屏幕上喷血的僵尸、观众的尖叫声都成了背景,只有牧冰是真实的,此刻的触感成了唯一。
这个吻并不温柔。
时夏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红着眼眶发泄般在牧冰的嘴唇上一通啃咬,没过多久他们就在彼此的齿间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但牧冰没把他推开,反倒将怀抱收紧,侧头将吻加深。
时夏被吻得头皮发麻,无力支撑身体,像一团无脊椎动物一样瘫软在牧冰身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时夏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轰的一声,时夏感觉自己的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像烟花一样炸了,接着就是一片空白。
牧冰缓缓与时夏分开,时夏喘息着,茫然地看向牧冰,纤长的睫毛下,双眸里透着无措。
他刚才头脑一热就亲上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亲完了之后该干嘛?
只是亲个嘴就应了是正常的吗?
电影院里真有红外线摄像头吗?他们刚刚做的事会被人看见吗?
时夏的大脑混乱得快要宕机,却看到牧冰蹙了下眉。
“好热。”
“什么?”时夏懵道。
“你的体温,太热了。”牧冰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时夏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话来,影院的灯忽然啪的一下全都亮了起来。
电影结束了。
时夏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就要从牧冰身上起来,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
“你确定要现在起来,让所有人以为你是流氓吗?”牧冰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时夏的耳朵上。
时夏的脸猛地涨红。
他今天穿的是条很收身的裤子,也就意味着……有什么形状一目了然。
“你——”时夏羞愤交加,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牧冰按下脑袋。
走廊对面传来了佟蔓蔓的声音。
“电影结束啦,该走了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比看恐怖片时还大。
什么情况?她出现幻觉了吗?
一定是幻觉吧!要不就是眼睛出问题了!
她怎么好像看到时夏缩成一团,窝在牧冰组长的怀里!?
“时夏发烧了,还在睡。”牧冰说,“你们先走吧,等下我扶他出去。”
“哦、哦……”佟蔓蔓懵逼地应声。
不对啊。时夏发烧了跟组长抱着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必须抱着发烧的人的规定吗?
而且为什么他发烧了他们就得先走?先走后走有什么区别吗?好像有病人才应该大家一起照顾吧?
无数疑问在佟蔓蔓心中奔涌而过。
然而牧冰说话的语气实在太笃定了,不容一丝质疑,仿佛他说的才是正常的处理方式一样。
就这样,佟蔓蔓一行人一脸懵逼地离开了放映室,离去的观众也纷纷好奇地投来目光。
终于,影院里所有人都走干净了,牧冰才低下头垂眸看向时夏,“好点了吗?”
时夏的脑袋还埋在牧冰的怀里,脸颊红得发烫,咬牙切齿地说:“谁在别人的注目礼扫射下还能应的起来啊!”
牧冰轻笑一声,松开对时夏的桎梏。时夏立刻从牧冰腿上站起来,头顶都快冒烟了。
“走吧。”牧冰也站起来,面上依旧神色如常,没有什么表情。
但这次他没有兀自离开,而是转身握住时夏的手腕,确认他的状态能正常走路之后,才拉着他朝门口走去。

“哎呀,下雨了。”佟蔓蔓伸出手试探。
她的话音刚落没多久,天空中就打了一个响雷,接着小雨点一下子变成了瓢泼大雨,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炸起的水。
“刚才还好端端的呢,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尹修杰抱怨道。
“打车回去呗,我们几个正好顺路,可以拼一辆。”许临说。
“这么大的雨,时夏不要紧吧?”佟蔓蔓回过头。
牧冰站在一行人的最后,时夏靠着他,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皱着眉,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只是有点发烧,没关系,我们顺路,我送他回去。”牧冰垂眸看了时夏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电影院突然放松精神的缘故,时夏一下就蔫了,体温比刚才还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甚至没力气走出电影院。
靠在他身上,像个人形暖水袋。
尹修杰拧了拧眉毛,看看时夏又看看牧冰,表情不悦地变幻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我说牧组长,什么叫‘只是有点发烧’啊?他看着就很难受的样子啊。就算你们不对付,也不用这么冷淡吧?”
佟蔓蔓听了拼命在背后拍尹修杰的胳膊。
尹修杰没理,坚持把话说完:“要不还是让我送时夏回家吧,说实话,交给你我这个当朋友的不太放心。”
“……”牧冰的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下,“你是听谁说‘我们不对付’的?”
这话把尹修杰问懵了,“当、当然是听时夏本人说的了。”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时夏的身体发软,靠着的肩膀有向下滑的趋势。牧冰伸手捞住他的腰,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那他有和你说过,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坐了两年同桌吗?”
尹修杰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同桌?你们是高中同学?同班同桌?”
“同吃同住,亲密无间,睡过同一张床的那种。”牧冰简洁地说,“时夏对我的评价,信一半就够了。”
他怀里的当事人不适地皱了皱眉,嫌冷似的往牧冰的怀里钻了钻,牧冰垂眸,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尹修杰看得瞠目结舌,被佟蔓蔓往旁边拽了拽。
“不是,他们……”尹修杰语无伦次,“时夏,牧冰,他们俩,啊?”
“刚才就想跟你说了,他们俩的事你不用操心。”佟蔓蔓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在电影院里还看见他们俩……”
“啊?”尹修杰瞳孔地震,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在佟蔓蔓他们聊天的时候,已经有一辆计程车停在了电影院门口。牧冰打开车门,先把时夏扶进去,然后坐进去,关上车门。
车门隔绝了暴雨,也隔绝了佟蔓蔓他们聊天的声音。计程车缓缓启动,车前的大灯映出一圈炸起白光的水。
时夏的额头已经很烫了,他低着头瑟缩在后座的角落里,试图锁住一点体温。
“冷吗?”牧冰伸出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拉。
时夏甩开他的手,缩得离牧冰更远,后背跟座椅紧贴在一起,被雨打湿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像只落汤的小动物。
“谁跟你同吃同住亲密无间了。”小动物从唇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牧冰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
“我只是发烧,又不是聋了。”时夏闷声。
“为什么不跟尹修杰说我们是同学的事?”牧冰问。
“……”时夏没吭声。
“跟我当过同学,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吗?”
“我告诉谁什么事是我的自由,跟你没关系。”时夏嘟囔道。
“既然这样,你也没资格抗议我的评价。”
“你——”
“过来。”牧冰伸出手。
“我不冷。”时夏拧着脖子。
“我冷。”牧冰说,“我淋雨了,衣服都湿了,冻死我了。”
看着牧冰面无表情地说出以上台词,时夏又气又想笑,绷着的脸抽搐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低头撞在牧冰的胸口上。
牧冰的手臂收紧,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两下。熟悉的温暖透过布料传递过来,让人忍不住贪恋。
计程车在红绿灯前停下,司机好奇地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撞上牧冰冷漠的目光,又赶紧收回去。
在这种安心的温暖里,时夏的脑袋越发昏沉,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身体感到一阵颠簸。时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牧冰的背上,后者背着他,正在往上爬楼。
牧冰的个子比他高,双腿修长,连肩膀都更宽一点,就算背着一个大男人也似乎毫不费力。
时夏没有动,放任自己把下巴搁在牧冰的肩膀上,随着他起伏颠簸。
牧冰一直背着他走到三楼,停下脚步,侧脸看他。
姿势的原因,他们的脸挨得很近。牧冰转头时,唇角几乎擦着时夏的脸颊掠过,温暖柔软的,带着一丝轻柔的痒。
酥酥麻麻,像有东西在心里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
然后牧冰开口,“醒了就下来,沉死了。”
时夏:“……”
外面的瓢泼大雨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衬得公寓内更加安静。
牧冰把客厅的窗户关上,从抽屉里找出退烧药推开北边卧室的门。时夏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小脸泛着红晕,呼吸急促。
“把药吃了。”牧冰在他床边坐下。
时夏皱着眉勉强睁开眼,他现在脑袋昏沉得像塞了十斤棉花,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想睡觉,“不……”
“不吃药就去医院。”牧冰说,“你自己选。”
“不去医院……”
“那就吃药。”牧冰啧了一声,“别逼我嘴对嘴喂你。”
什……时夏脸上发烫,瞬间清醒。
“我自己能吃!”时夏从牧冰手里一把抓过药片,咕咚咚喝了好几口水送了下去。
也许是心理作用,药吃下去以后,头不那么沉了,身体也比刚才清爽。
“谢谢。”时夏小声咕哝了一句,就要躺下。
牧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不用急着道谢,先把衣服脱了。”
时夏的耳朵根一下子红了,瞪着眼看向牧冰,语无伦次,“你,你……禽兽!我都发烧了,你怎么,你……”
牧冰满脸写着“你有病吧”,“湿衣服不能穿着睡觉,脱了。”
“……”时夏尴尬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哦。”
他慢吞吞地解开衬衫扣子,同时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牧冰的这件衬衫。
黑色衬衫被雨淋了后湿哒哒地贴在胸口,之前残留在上面的柑橘芳香全被雨水和尘土的味道所代替,时夏莫名觉得有点对不住牧冰。
“那个,等我好点以后,会给你洗干净的。”时夏吸了吸鼻子。
牧冰垂眸看向时夏,黑衬衫衬得时夏的胸膛很白,大概是穿了湿衣服的缘故,两颗樱桃十分显眼的挺拔着,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让人很难忽视。
“好啊。”牧冰说,“再帮我把裤子、外套、袜子、内裤都洗了,还有我房间的床单被褥和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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