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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断袖娶和尚(啡枝儿)


墨踪:“......”
原来封面上那血迹斑斑的不止是血,还有滚烫蜡油滴在身上留下的片片红痕......当墨踪猛然发现自己悬空的下半身的后臀处竟还埋入了一个斧柄就只露出斧子头时,墨踪陡然合上艳册攒眉蹙额拿起桌上凉茶连饮三大杯。
这曹砚青当真歪书没少念,满脑子旁道邪淫毫不正经。
天边裁下的最艳红霞全烙在了墨踪脸上,这次他没再脱口骂曹砚青“禽兽”,只是想起曹砚青要迫不得已在众人面前亲口讲出这些虚构的淫乱事,应该也是极难开口的吧,而曹砚青咬牙所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墨踪从床褥下抽出了之前包好的册子,又将手里这本仔细包进去重新放好,低声念了句,“改日再烧吧。”
敦煌画院内杨砚青侧卧坐榻,平日午后他都要小憩一阵,但此时却睡意全无,刻意唤来了宋小宝陪他闲聊。
“小宝,一会儿把这本名录趁人不注意时再放回原位。”杨砚青把记录着报名画院大考的考生名册递给了宋小宝。
“少爷,您看个名册怎还偷偷摸摸的,让底下人看到少爷劳心公务兢兢业业不好吗?”
“你懂什么,一会儿你再拿几本无关紧要的账本来,下值后带回府里,我寻个理由让夫人用左手练练笔。”
“夫人能帮您抄账本?”宋小宝张大了嘴,险些“想得美”三个字就冒出来了。
杨砚青没理会宋小宝,心里正计较别的事儿,片刻后装作漫不经心又问宋小宝,“这几日......怎没见梅赤的影子?”
“见不到还不好?”宋小宝撇着嘴应承,随后又嘶了一声,“算算日子快到风鸢节了,估计他这会儿又忙着做纸鸳呢......”
“啊?”杨砚青直了直身子,“他胳膊受伤了还做纸鸢?再说堂堂一个大将军还做小孩子的玩意儿?”
“就是说啊少爷,打小儿起梅赤就每年雷打不动给您做纸鸢了。”
杨砚青:“......”
宋小宝皱巴着脸,“这眼瞅您都弱冠之年了,他还当您娃娃似的每年送纸鸢,谁稀罕啊,反正这些年甭管梅赤送多少您就扔多少。”
杨砚青:“......”
“哦。”杨砚青听完这话心里反倒舒坦许多,手指在坐榻上来回敲打,“对了小宝,你去集市买些细竹条来,我也想做个纸鸢。”
“什么?少爷也要做?”宋小宝眨了眨眼,“咱还是买现成的吧,现在集市上各式各样全有,就没买不到的。”
“买不到。”
“不可能少爷,现在各个街市......”
“我要作头猪。”
“什么!”
“我说过要送夫人一头大个的猪。”杨砚青怡然自得仰在榻上,“你忘了?”
“少爷......”宋小宝霎那眼泪快出来,“您还想让猪上天呐!”
在回府的马车上,杨砚青拉着宋小宝开始给他编“台词”,为了一会儿在墨踪面前演戏。
进了曹府才迈进正堂的门,杨砚青就冲宋小宝猛使眼色。
宋小宝迟钝地咔吧咔吧眼,突然哭丧起脸扯着大嗓门喊:“少爷,您堂堂画院监丞,他们竟不听您指挥还撂挑子,这不是明摆要您难看。”
杨砚青微微叹气,“你在府里寻摸几个会写字的帮忙抄账,反正也不急,慢慢抄吧。”
宋小宝语调夸张,“哎呦少爷,就咱府这些人大字不识几个,他们敢抄您敢瞧?”
“那就把账本全搬来书房,我闲暇时自己抄两笔。”
“少爷,您画院事务繁忙一天已是焦头烂额,哪儿还有精力抄它呀。”
说罢宋小宝捂嘴差点儿笑场,立马被杨砚青踹了一脚赶紧整理表情,“不如我跟夫人说说去,让夫人白日间帮少爷抄几笔。”
“也好,切记不能累着夫人。”
杨砚青和宋小宝一唱一和一厢情愿把戏唱得响亮。
卧房里的小五眼巴巴瞧着墨踪,却从夫人脸上瞧不出个所以然,悄声问了句,“夫,夫人,您看?”
墨踪垂下头,“一会儿把桌子搬走。”
小五:“......”
“那,那您和少爷还怎么用饭?”小五自然能看出少爷其实是想让夫人练笔,便想帮“桌子”再争取争取。
“床头这张桌几够用了。”
小五:“......”
桌子又要没,抄帐没戏了。
杨砚青随后安排宋小宝让今日来府的小倌在外头又“招摇”了好一阵,待“示众”完毕才又带去了西边偏院,杨砚青这次早早换了衣裳戴着面纱在正堂等着学生们了。
自从昨日杨砚青扮演的翠花和凤儿相认以后,今日凤儿自打看到杨砚青就扑上前拉着他的手不放,还甜滋滋左一声右一声姐姐叫着。
杨砚青:“......”
杨砚青心说是不是姑娘间非得手拉手肩碰肩才方便交流......
周围人看到后稍愣一下便知翠花应是知道凤儿女扮男装学艺的事儿了。
虽然凤儿跟膏药似的一直粘在杨砚青身边叽叽喳喳不停,但杨砚青一旦开始讲课,凤儿立刻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奋笔疾书,一双杏眼恨不得把杨砚青盯穿的好学生。
杨砚青自然都是倾囊相授,虽然对学生们一视同仁,但杨砚青还是会在凤儿这儿比对其他从未接触过琵琶的人要多一些关注,主要是杨砚青发现凤儿不止学习努力而且极有天赋,这样的好苗子求之不得也很难不让老师喜欢。
“好姐姐,按理说我弹琵琶也有些年头了,但姐姐讲的内容我竟闻所未闻。”下课后凤儿意犹未尽,立马搂上杨砚青的胳膊眼睛闪光。
“哦,那个,咳,是家传的琴技。”杨砚青身子僵成一根棍,“你按我的理论和技法学习定会有长进。”
杨砚青心说其实他都不知古人是怎么学琵琶的,反正他是把自己从小学的乐理知识和琵琶技法从最基础开始教授给他们。
小倌们下课后陆续去了西厢房,凤儿则心领神会拉着杨砚青偷偷溜进“小黑屋”,殷勤地帮他穿外衫、扎发髻,“这方面我可是得心应手,绝对能把姐姐打扮得得风流倜傥沙州第一美男子。”
“咳,咳咳......”杨砚青捂着嘴紧咳了两下。
杨砚青随后回到了内院,刚一进书房便引来宋小宝黑溜溜一双小豆眼死死盯着他的脑袋追着瞧,“少爷......这谁给你扎的发髻。”
宋小宝瘪了嘴咸咸道:“反正小宝是学不来那帮小倌的花哨手法。”
杨砚青没理会碎碎念的宋小宝,他怕墨踪等太久便加快脚步径直进了卧房。
掀开层层青幔来至里屋后当即迎来小五的称赞。
只见小五眼睛放光,“少,少爷的发髻真好看。”
墨踪抬头瞧了杨砚青一眼后拧着眉垂下睫羽,之前说过的话竟又改了口,“小五,这桌几太小,容不下二人用饭。”
“够用够用。”杨砚青赶紧朝床头快走两步,虽然没照镜子但他也明白自己这脑袋瓜子绝对是个漂亮“祸端”......
杨砚青立马扬手把簪子遽地拔了出来,顷刻间一席墨发流沙般洒满肩头,杨砚青眨着一双桃花眼柔情万种望着墨踪,暖暖道了句:“咱俩挤挤可好?”

第三十三章 挑小倌消遣
杨砚青在说话同时后脑勺两道黑线,心说怎么昨天刚搬回的紫檀桌又没了,这还抄哪门子帐练哪门子笔啊......
墨踪看到杨砚青墨发披肩,猛地想起青楼那晚于台上信手抚琴又惊鸿一舞的杨砚青,局促地偏开头喉咙起伏哑然着没再反驳。
杨砚青见墨踪松了口立刻把床头桌几挪到墨踪身前没让他下床,随后自己搬来把椅子坐在了墨踪对面。
坐好之后二人距离瞬间拉近,双方视线刚一碰撞便不约而同匆忙错开各自望向了两旁。
之后小五端上两个盛满饭菜的碗放到了窄小的桌几上。
“夫人。”杨砚青立刻殷勤把筷子双手递给墨踪,“用饭吧。”
在瞧着墨踪动了筷子后杨砚青这才也用左手拿起筷子低头扒饭,可刚一低头就和同样低头的墨踪脑袋微微碰到一起。
杨砚青慌忙端起碗坐直身子连说了一串儿对不起,之后直接把两根筷子攥成一根木棍一下下往嘴里扒饭。
杨砚青心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每次一见墨踪还紧张成了狗......没出息玩意儿。
光顾低头干饭的杨砚青也就没注意到对面垂着头的墨踪一对儿耳垂红成了花骨朵。
半晌后杨砚青余光发现墨踪好像停了筷子,抬头一看只见墨踪正默默盯着自己左手腕的藤镯看。
杨砚青:“......”
“这镯子......”杨砚青赶忙放下碗筷,抓了抓眉毛,“想是夫人不要了我才戴上,若夫人介意我这就......”
杨砚青边说边要摘下藤镯。
“你戴着吧。”墨踪遽地低下头胸腔撞鹿,倒不因其他,只因这镯子其实有些来历,当时是住持大师圆寂前交给自己,据说也是母亲留下的。
墨踪因为没见过这种镯子当初找人打听过,没想到这藤镯竟是吐蕃国受万民崇拜的岭狼一族独有。
岭狼氏族名声在外曾是吐番国最强利刃,更是大乾国曾经的噩梦,据说当年雪狼王仅携百人就灭敌上万,而这个用千年藤曼制成的镯子正是凶残狼群中天生神力的雪狼一脉的专属配饰。
每代雪狼王一生只娶一妻,藤镯则会在成亲那晚赠予妻子,寓意二人生生世世缠绕相伴至永恒。
墨踪当时权当笑话没深究,毕竟自己早已归入般若法门,何处不是安身地?
但此刻,墨踪食不下咽心思百缕,一个是因那寓意非凡的藤镯若真是雪狼一脉独有,自己岂不极有可能是狼王后代?
若当真如此,倒是该寻机把自己身世和处境消息传递过去,万一真是同族,报仇雪恨指日可待。墨踪虽这样想,但心里又怕连累杨砚青。
另一个让墨踪面热把头垂得更低的原因,则是他竟一不留神就把藤镯送了出去......
之后在杨砚青饭后又去西厢房寻那群小倌时,墨踪脑子陡然冒出那句“长着杏眼,姑娘般水灵的小倌”,骤然一股妖火冲冠立马后了悔,恨不得追过去把藤镯捏碎了也绝不送他。
杨砚青在西厢房跟小倌们打了个照面后偷溜去了东厢房,叫着宋小宝俩人一起大眼瞪小眼琢磨起了“风筝猪”制作工艺......
宋小宝皱出了满脸褶子,“少爷,梅赤白日间正巧把纸鸢给送来了,要不我拿来给您瞧瞧?咱干脆仿着他那纸鸢照着做得了。”
“他把纸鸢做好了?那你还不快拿来!”杨砚青双手叉腰,“嘶......宋小宝,你敢偷摸藏起来,皮又紧了?”
宋小宝嘿嘿傻笑两声,“嗨,反正少爷早晚也得扔。”
“扔也不能是现在。”杨砚青心说还得指望梅赤找来老师呢,再说战神也不是随便能得罪的人,“一会儿把纸鸢端端正正给我挂书房墙上去。”
宋小宝:“......”
翌日一早杨砚青脸还没洗就又趴上墙头,仰着脖子细细瞧着墙上那一对儿硕大纸鸢,其实自打昨晚回了书房后他就没离开这面墙。
杨砚青像抚摸爱人一般小心轻柔地触碰那对儿美轮美奂沙燕样子的大风筝,心说这何止是精美的制作工艺,唯美绝伦简直就是艺术品,放到现代那就是非遗。
杨砚青又猛然发现在沙燕尾部竟还题了一行小字,杨砚青轻轻诵读,“落霞沙燕以极目,夕阳西斜影成双。”
杨砚青不禁称赞,“好诗好字!”
看来史书中记载梅赤将军文韬武略出将入相真不是盖的,要是当初梅赤不毅然选择从军,如今在朝中定也是鹤立鸡群了吧。
杨砚青心里又突然像压了块儿石头,心说梅赤手臂受了伤竟还做出这么大的风筝,还一下还做了俩,这每画一笔伤口都得扯着疼吧......
冷不防地杨砚青脑中乍然冒出青楼那晚被梅赤强吻的场景,杨砚青心跳莫名加快,浑身一哆嗦抹了把嘴直摇头:
“哎,可惜可惜,才华盖世人中翘楚的梅赤咋就偏偏瞧上曹砚青了呢!”
“咳,咳咳!”宋小宝在一旁夸张地狠咳几声,吓得杨砚青连忙捂舌头,没想到自己竟就把心里话秃噜出来了。
杨砚青回头一瞧又立马傻眼,只因墨踪不知何时来了书房,此时也盯着墙上那对儿比翼双飞的沙燕纸鸢,眉毛直接拧成了十八街的麻花。
杨砚青:“......”
杨砚青脑门三道黑杠,心说墨踪和梅赤积怨三百年,这墨踪才将将原谅自己,刚才竟又当着他的面夸把梅赤夸上天......
“咳,小宝,那个......”杨砚青趿拉着鞋子一连摆手,“待风鸢节过后赶紧把这对儿丑陋不堪的长脖子鸡扔喽,挂两天就得了,权当给梅将军面子了。”
“得嘞少爷。”宋小宝满口应承。
墨踪:“......”
墨踪没言语转身走了,在掀起青幔时又回头瞧了眼墙上的纸鸢,垂下眼睫进了屋。
在今日画院下值路上,杨砚青又一次万众瞩目,一路收获了一波又一波冷嘲热骂以及学生们的嫌恶眼神。
杨砚青心中腹诽,看来是最近自己大手一挥把怡香院所有小倌分批接进府还招摇过市的事人尽皆知,再一个估计也因学生们都收到那本艳册了吧,不仅“毁眼睛”还得照着仿画,简直对自己的厌恶更上一层。
想必摧残墨踪第一侩子手外加风流无度残暴断袖人设已被自己坐得死死了,杨砚青倒喜闻乐见,吹着口哨迈起了四方大步,“小宝,明儿带把伞出来。”
“少爷,这大艳阳天的......”
“防口水。”
宋小宝:“......”
到了曹府门外一下马车,杨砚青远远瞧见一头墨色苍鹰高傲地立在门口石狮子上左右甩着脑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杨砚青:“......”
完犊子!梅祖宗又来了?
他为啥总来这么早,不会是来找墨踪报仇的吧!
杨砚青当即跳下马车甩开膀子往府里猛跑,宋小宝紧跟其后。
正往内院狂奔的杨砚青被府兵追了上来,“少爷,方向错啦,梅将军去西边院子了。”
“什么?”杨砚青一个趔趄快捣腾不上气了。
完犊子,梅赤要看到自己招了满院小倌儿还不当场捏死俩?
“小宝!你先回屋看着夫人去。”
杨砚青说完立马扶着脑门子掉头往西院冲,到了院门口才一推开门果然远远瞧见一墨色身影斜在椅子上,左手晃个葫芦,右手一下下敲着扶手,小倌儿们板板正正跪成一排抖成筛子。
杨砚青:“......”
杨砚青倏地猫起身子溜去了“小黑屋”,只因他看到凤儿也在里头跪着呢,自己这明晃晃过去还不当场露馅儿?现在就指望梅赤一会儿能配合自己演戏了。
不出片刻一席淡藕罗裙的杨砚青亭亭走进了大堂引来众人目光,“今日课取消了,你们都去西厢房候着吧,一会儿晚间要陪曹大人吃酒。”
歪在红木椅上的梅赤腾地坐直身子眼睛也跟着直了,可下一刻又倏地把头转向一侧抬头望天,侧脸红了一大片,随手冲小倌摆摆手,众人便如临大赦般般纷纷跑出了屋。
“让梅兄见笑了。”待堂内仅剩二人时杨砚青摘下面纱挠了挠眉角,“近来日子单调,我就想着找几个模样俊的......消遣消遣,嘿嘿......”
杨砚青借机打起小算盘,寻思着不如将计就计,借曹砚青和小倌有染的事实让梅赤死心。
“哦,想寻欢作乐了。”梅赤眼睛盯着墙壁,顿了半刻忽然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算我一个,我去西厢房也挑一个消遣消遣。”
作者有话说:
落霞沙燕以极目,夕阳西斜影成双——啡枝儿

杨砚青:“......”
杨砚青揉着脑瓜子一步一趋也往内院走,没等迈入西厢房又是一个趔趄猫在了门外,不因别的,只因凤儿居然那么“听话”也跟着一起来了!
杨砚青:“......”
杨砚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幸亏还穿着罗裙忘了换,这才拍拍胸口镇定下来,戴上面纱理了理衣服转身走了进去。
“咳,曹大人今夜选了荣儿留下侍奉,其他人都回去吧。”杨砚青心说赶紧让凤儿离开曹府其他都好办。
“等等。”梅赤放下酒葫芦一抹嘴,“我还没挑呢。”
杨砚青:“......”
听了这话杨砚青心里一块大石头反倒轰然落地顿时松快不少,心说富家公子哥哪个不是顽主,又有几个能从一而终情比金坚的,无他,就因诱惑忒多银子更多。
杨砚青微微欠身喜形于色,“梅将军看上哪个尽管挑便是!”
梅赤抬了抬眼,随手一指,正巧指向凤儿,“就他吧。”
杨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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