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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断袖娶和尚(啡枝儿)


梅赤他喜欢曹砚青?
这不扯犊子吗,梅赤能是断袖?乾朝一代战神能特么是个断袖?
杨砚青在脑中搜寻八百来回也想不起史书中提过梅赤喜欢男子,仅提了梅赤迎战墨踪被取性命的事。
不对,应该是个误会,梅赤绝对不可能喜欢......
“青青。”梅赤低哑嗓音再次响起,嘴已是打瓢,“我愿为你放弃一切。”
杨砚青:“......”
“少爷!”突然一声尖锐公鸭嗓刺破屋内旖旎叫醒了目定口呆僵在塌上的杨砚青。
房内霎那亮堂起来,老鸨手举蜡烛一脸惊恐戳在门口,她身后还有一人,端坐轮椅处在一片阴影下。
墨踪远远看着床上二人,浑身血液霎那冰进骨头缝儿里,手心里罩上一层霜。
宋小宝此时扑到杨砚青前声泪俱下,“少爷,都怪小宝来迟一步。”
“滚!”杨砚青推开梅赤从床上弹起身,急得眼珠子都红了,本就百口莫辩宋小宝还来添乱,“衣裳都没脱什么就来迟了!”
杨砚青转头看向黑暗里的墨踪,见他薄唇紧抿下颚微拢,眉心沟壑千丈,清冽眼底似结了万年的霜。
杨砚青:“......”
杨砚青立刻跳下床,边朝墨踪疾步走边冲门口老鸨一扬下巴,“你先出去!”
老鸨缩缩脖子赶紧放下烛灯退出去了。
杨砚青来到墨踪身前扯下面纱弯下身子,声音打颤,“夫人别误会,我,我这一直戴着面纱,梅兄又喝了一桌酒,他是没认出我这才......”
“我跟青青两情相悦。”
梅赤遽地打断了杨砚青东倒西歪走上前,边走边脱掉外衫倏地披在杨砚青身上,随后霸道地将其一把揽进怀里箍紧,嘴角血迹斑斑,一双充血凤目利刃般剜向墨踪,“尔等为何闯入搅扰。”
墨踪近距离看着梅赤衣襟微敞身姿傲人,杨砚青那一句“跟他比,你差远了”猛地就从脑中蹿了出来,墨踪眼中霎时雪虐风饕,盯着梅赤一字一板,“放开他。”
梅赤唇角肆虐地勾着,将杨砚青搂得更紧丝毫未把墨踪放眼里。
杨砚青心里喀嚓一下像断根弦吓得忘记动弹,只因史书记载梅赤可是被墨踪取了性命,此时墨踪身上还藏有牛角刀,真要动起手不就完犊子了?
杨砚青心焦火燎赶紧挣脱,发现是白费力气后立刻和稀泥缓和气氛,“夫,夫人,你看那一桌的酒,梅兄的确喝高了胡言乱语,你别同他一般见......”
杨砚青话还没说完,电光火石间只见什么东西嗖地从杨砚青眼前飞过,直直扎进了梅赤身上!
作者有话说:
主CP:墨踪x杨砚青,双洁,HE
副CP:梅赤x曹砚青,双洁,HE
(每个人物都是鲜活的,剧情由他们自己展开,枝儿把看到的记录下来,若有宝宝食用不适,请及时止损)
枝儿打滚儿:/(ㄒoㄒ)/小天使不要离开俺们(尔康状)

杨砚青:“!”
“梅兄!”杨砚青吓破胆立刻回身抱住梅赤,这才发现不是牛角刀,而是墨踪手腕上那毫不起眼的藤镯,可能因墨踪天生力大,这么近的距离那折断的镯子竟还整整扎进去一半多深。
还好不是致命伤,还好不是牛角刀。
杨砚青狠狠松了口气却依旧后怕,发颤地捧起梅赤的胳膊,见衣袖被血水洇湿了一大片便立刻解下束腰带子往胳膊上缠想帮忙止血,心说这堂堂战神往后不会拿不起刀吧!
杨砚青猛一回头冲宋小宝大吼,“快去找郎中!”
而待杨砚青再看向墨踪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杨砚青:“......”
梅赤双眼灼热地拽了拽杨砚青,杨砚青立马回头尴尬地垂下头,把站不稳脚的梅赤扶到椅子上坐下,“梅兄再忍忍,郎中一会儿就到。”
“这点小伤算什么。”梅赤遽地拔掉藤镯扔到了地上,任由鲜血染红杨砚青的带子,他随即抓住杨砚青的肩膀情绪略显激动,“青青,你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我。”
杨砚青怕扯到梅赤的伤口便没敢挣脱。
“跟我走吧。”
灼灼凤目似被鲜血染透,梅赤声音已是哽咽,“你不是喜爱江南?我便带你画船听雨,赏尽那南国风光万城春色,最后寻个世外桃源,我二人携手余生再无尘世纷扰,可好?”
杨砚青:“......”
这都喜欢到想私奔的地步了?
我天大胆子也不敢把战神拐去山沟沟里啊,乾朝百姓还不一人一口水把我淹死......
“梅兄啊......我,我是真的心有所属了。”杨砚青觉着还是继续抓之前谎言让梅赤彻底死心吧。
“虽然早些年我对墨踪只有崇拜之情,但后来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他了......”
杨砚青感到梅赤的手心变凉,顿了顿又接道:
“墨踪所有喜好我都记在心里,包括琵琶也是因他而学,所有曲子皆为他而弹,就连方才的舞也是按着他笔下飞仙编排而成,我所做一切都只为博他一笑,讨他欢心。”
梅赤殷红双眼蒙上了白雾,身体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砚青随之也噤了声,低头跟梅赤一起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梅赤蓦地放下了杨砚青,扶着桌子颤巍巍站起身,又吃力地抬手刮了下杨砚青的鼻梁,声音嘶哑,“又骗我......”
杨砚青:“......”
望着梅赤摇摇欲坠离去的背影杨砚青心里隐隐难过。
难以想象岿巍如山峰般无所畏惧的铮铮铁汉竟也像风雨摇曳的枯枝,但即便战神如斯也注定要在自己这里吃败仗了......
哎,都怪曹砚青那家伙造孽,不喜欢梅赤为何不早点把话说清楚,现在留个烂摊子给我......
梅赤前脚刚走宋小宝就带郎中回来了,见屋里就只剩少爷一人,手里竟还拿着浸血的藤镯,方才墨夫人掉地上的另一半镯子也被他捡在了手里。
“梅将军走了?”宋小宝跑进屋,耸耸鼻子,“要我说他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跟战场上可没法比。”
宋小宝回身把郎中送出房又撇着嘴回来了,“少爷啊,墨夫人那可是冒着被梅赤重伤的风险抛出藤镯只为救您,您反倒还紧张起梅赤了,要我说您还是赶紧回府找夫人赔罪去吧。”
杨砚青:“......”
擦!杨砚青扶额,刚才光顾紧张梅赤却忘了墨踪双腿尚未痊愈呢,万一要真动起手,有生命危险可是墨踪啊!
杨砚青腿一软差点儿坐地上,“宝,宝砚呢?”
“啊?马车上呢。”
“快回府!我得拿着宝砚赔罪去,夫人看到敦煌砚指定高兴,气估计也能消大半。”
宋小宝:“......”
杨砚青心说墨踪当时摧毁画院时唯独留下的就是那方砚台了,墨踪此后还带着这砚台走遍大江南北,可见对这砚台情有独钟。
墨踪在回到曹府后觉得自己像变成个疯子,一晚上情绪几番大起大落全然不受己控。
以为曹砚青又找小倌,结果是为讨自己欢心特意安排教自己玩雀牌的;以为曹砚青心仪私会那个翠花姑娘,却发现那个奇女子竟就是曹砚青本人,原来他把自己带来青楼是真的想给自己惊喜。
正待墨踪百感交集心弦撼动时下一刻却又亲眼目睹曹砚青和梅赤二人在床头卿卿我我,虽然看上去曹砚青像是被迫的,但墨踪自己都想不到为何会在刹那间怒火滔天差点儿把天灵盖掀翻......
墨踪不愿多想,他深深吸气缓缓吐出,慢慢展开了拧成一团的眉毛,端坐塌上闭起双目,口中竟又默默诵起了经文。
小五:“......”
墨踪其实也觉自己可笑,不多时前他才吃了肉,还莫名想在杨砚青面前表明自己已不再修佛,想让杨砚青把他当普通人,可现在墨踪又迫切想念佛,想借此静心,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在害怕,是在逃避。
杨砚青赶回府后便见墨踪在榻上打坐,这倒是杨砚青头次见墨踪打坐诵经。
杨砚青:“......”
“少爷......”宋小宝在旁挠着后脑勺悄着声,“夫人肉都吞了,怎又念上经了?”
杨砚青当即甩给宋小宝一个滚犊子眼神,杨砚青不敢搅扰墨踪,轻轻走去桌边把宝砚放下又对小五轻声道:
“明日你把那些颜料全撤走吧,就留下这方宝砚和毛笔,让夫人没事时练练字即可。”
“是,少爷。”
杨砚青其实也没指望墨踪能走出阴霾重新拾笔,但他知道墨踪会在后期花费大量时间练字,并把从各派书法字体中领会的笔法神韵走势灵活运用到绘画中,可谓如虎添翼。
所以杨砚青之前想的先用迂回战术也是要以退为进,让墨踪先从写字开始。
翌日早间用饭时,杨砚青趁小五把饭菜端进卧房的功夫跟着一起进了屋,却见墨踪一大早就在床头诵上了经,小五叫他用饭也没停。
杨砚:“......”
杨砚青等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上前温好声音轻声唤着:
“夫人?”
杨砚青见墨踪嘴唇依旧上下嚅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杨砚青长叹一口气愧疚地低下头,“昨夜夫人不顾安危救我,我却疏忽了夫人只顾紧张梅赤,都怪我,全是我的错,我不求夫人立刻原谅,只求夫人相信我对梅赤绝无异念,只有发小情分,昨晚也全是误会。”
话毕杨砚青抬头瞧了眼墨踪,见他仍在诵经还是不想搭理自己。
杨砚青再次轻叹一声,想起昨夜种种,心说估计任谁也要误会,再加上之前墨踪就问过他是否喜欢过梅赤,看来墨踪和梅赤真是梁子结大了,互相深恶痛绝。
哎,要是误会再加深,以后都不知该怎么从墨踪刀下救梅赤了。
当日下值回府后杨砚青拖着秤砣似的双腿又去了墨踪屋里,可刚迈进卧房就见墨踪居然还在床头诵经,再一看屋里连桌子都没了,就更甭提桌上宝砚了,独独只剩下一张小的可怜的桌几孤零零立在床头。
杨砚青:“......”
杨砚青把小五揪出屋悄声责备,“桌子呢?夫人看到宝砚什么反应,他把砚台收起来了?另外桌子没了夫人怎么用饭,快搬回来。”
小五赶忙解释,“夫,夫人看了眼宝砚就让赶紧拿走,桌子也让搬走,砚,砚台收到您书桌下头锁好了,少爷放心。”
杨砚青:“......”
小五随后耷拉下脑袋,“对了,夫,夫人刚刚已在床头用过饭了。”
杨砚青:“......”
墨踪连稀世宝砚都不要了?
这还练什么字啊,连桌子都没了。
杨砚青蔫头耷耳回了书房,一时胃口全无,无精打采摊开宣纸拿起毛笔又画上了画。
杨砚青一边画一边神思恍惚想着心事,半晌后才猛然发现余光中竟站着个人。
擦,被发现了?
杨砚青心中一声卧槽,心说自己每次作画小心谨慎至今没被谁发现过,没想到一时走神竟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个人!

第二十九章 安插了眼线
杨砚青扶额,见小五正捂着舌头紧盯自己笔下画卷,又愕然地抬起头看看自己,眼珠子快瞪掉了。
杨砚青:“......”
杨砚青心说还好画的不是艳册只是墨踪的肖像,近日每到晚间自己都会画上一两幅夫人画像。
“少,少,少......”小五结巴得更严重了。
“嘘。”杨砚青立刻上前捂住小五的嘴,把他拉到跟前悄声附耳,“我最近学画,只是随便画两笔,不准告诉别人,明白?”
小五不停点头,眼里依旧挂满惊骇,嘴角却露出笑模样,心想少爷竟为了夫人学画,若偷偷告诉夫人应该不会有事吧?
“对了。”杨砚青又拉着小五附耳,“以后每隔几日就去街上走几圈,老在府里待着那蓝茵茵还怎么给夫人传信。”
小五又小鸡啄米点起头。
杨砚青眉毛一抬,“你确定没说漏嘴?”
小五紧张得拼命摇头。
“好。”杨砚青拍拍小五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在碧瓦飞甍雕栏玉砌的敦煌画院里,独有一处红顶院落显得格外扎眼,正是画院大祭酒的居所。
曹祭酒此时朝金色笼中关着的两只似凤凰般拥有华丽羽毛的稀罕鸟类投食。
“你瞧这两只鸡,三天两头打架,羽毛啄了一地,倒不如宰掉一只补补身子。”
“若杀其一,另一个怕也活不长久。”永虚大师手持紫金锡杖立在一旁,眯着眼摇着头,“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曹祭酒倏地转身焦躁不安,“曹砚青虽蠢笨无能、一无是处,可节度使王若有意器重,我等又待如何?”
“绝不可能。”永虚大师转动手中佛珠闭上眼,“朽木难雕,节度使王怎会不明此理?”
曹祭酒抓起一把食料再次扔进笼中,“以前也是怪我总把他藏着掖着的,往后要让他多抛头露面让节度使王他们也瞧瞧这烂糟木头到底有多上不了台面。”
曹祭酒拍拍手上土回身拿起一卷画轴,细细展开来回端详,“哎,黄门派王丙之的真迹我还真舍不得送出去。”
“节度使王就好收这些,你早该送了。”永虚大师看都没看那字画一眼,“况且只是前朝字画,有何不舍。”
“罢了。”曹祭酒放下字画和永虚二人回到桌旁坐下,曹祭酒刚端起茶盏又忽地放下,眯缝起眼:
“对了,有件怪事,方才怡香院眼线送信过来,说曹砚青要将所有小倌叫去府里,还找了乐师教他们琴技,你说他这是何意?”
“我也收到了,应是曹砚青为掩人耳目背地寻欢作乐罢了,府内娈宠不是前阵子都被他赶走了?”永虚大师嘴角挂笑,“倒是桩好事,又可安插人去他府里。”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不解你为何在怡香院安排一个女子做眼线,这下倒好,还怎么送进曹砚青府里?”
“自然能进去。”永虚大师手里摩挲着名贵锡杖,徐徐道:“选女子也是为寻机试探曹砚青对女子到底有无兴趣,你也不愿看到曹砚青有后吧。”
“嗯。”曹祭酒眯了眯眼,“还是大师考虑周全。”
次日画院议事上,杨砚青便见曹祭酒竟早早来到大堂,人虽然坐在椅子上,可从头到尾也没见曹祭酒对向他汇报的人做出任何回应,手里拿了本画册不停翻看,时不时抬头盯着杨砚青阴笑,一股蓄势待发的样儿。
杨砚青:“......”
他又憋啥坏水儿呢......
终于在属下汇报完所有事宜后,曹祭酒果然大手一挥召杨砚青上前,随即笑逐颜开:
“曹监丞如今可谓沙州的风云人物啊,不仅艳册满街流传,连茶馆酒楼都能听到你的风月故事了。对了,据说府里娈宠都被你打个半死赶出府了?”
此话倒正中杨砚青下怀,“让祭酒大人见笑了,砚青府里那些娈宠不懂规矩,竟敢同情敌国贼人,自然要被在下扫地出门。”
“好,做得好!”曹祭酒拍着椅子扶手一连称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我帮你再物色几个好的送去。”
杨砚青眉尾一跳,连忙躬身,“祭酒大人操劳画院诸事已是心力交瘁,不敢劳您再为砚青操心。”
“罢了,看来监丞是要自己另寻新欢。”曹祭酒想起什么忽然坐直身子更来兴致,“听闻前几日你去怡香院时把墨踪也一起带去取乐了?”
杨砚青没说话,故意装出面子挂不住的尴尬样儿就算默认了,这下曹祭酒更高兴了。
“哦对了,来人呐,把画册都搬进来。”话音一落只见十来人双手拎着厚厚几摞册子走了进来。
杨砚青:“......”
杨砚青心说让宋小宝印那么多册子该不会全被曹祭酒这瘪犊子给买回来了吧......
“监丞你可看过这次的画册了?简直太精彩了!”
曹祭酒晃着手里的艳册,“我忽觉着这画师的技法倒还真是可圈可点,瞧着不像晋昌画院那帮老乌龟画的,在座各位都拿走一本瞧瞧。”
曹祭酒看着杨砚青歪了歪嘴,又对众人道:“记得给众生员们也分发下去,让他们都学习一下,毕竟年底画院内要大考,权当借鉴了。”
杨砚青:“......”
给教职工发黄书也就得了,现在还让学生们人手一本?
“对了。”曹祭酒似花费好大力气才憋住了笑,“顺便让他们也写写想法,再仿画一张,收好以后......就交给监丞大人批阅吧。”
杨砚青:“......!”
卧槽,真特么是瘪犊子界扛把子!
写感想?还要仿画?真是刷破三观眼界开大了!
杨砚青使劲控制表情才没让自己脸太扭曲。
曹祭酒真是阴得流油啊,这是不仅让学生们恨死我还要收集众人唾骂让我受鞭笞,然后我特么还得咬牙做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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