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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安临琛:“不是什么大事,继续盖房子吧,这事你熟。”
“就从选址建一座水泥作坊开始吧。”
茂林高应声:“遵旨!”
他又要盖房子了。
连着将近半个月,皇帝都耗在了工部。工部众人倒还好,随着经常面圣总算不再一惊一乍的了,其他部门可就开始酸溜溜了。
尤其户部。
陈达最近郁闷不少。
皇上不知道咋的,除了上朝,已经很久没召他了。但若是说忽略他吧,倒也没有,户部递上去的折子通常都批得飞快,而且大额金钱的调度只要合理、账目清晰就没有批不下来的。
这让他即开心又心痛,他就是个属貔貅的,皇帝能把守国库的事情交给他,这还不叫信任吗!
但是,皇上本人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了?
大锦开朝时,帝大赦天下的恩典里有一条是免税三年,供黎民百姓修生养息。
实际上这三年时间也有给朝廷规划新政的意味。
在太和元年八月时,皇帝就连发过两条教民榜文说新政,当时以前者废除贱籍为主、重新为天下百姓编纂户籍,只顺带开放了恒产登记,并告知了以后收税是户税。
但毕竟还没到交税的时候,人们能听进去多少犹未可知。
翻了年就是太和三年了,就要到大锦正式征税的第一年了。
这等大事自然不可能到了当年才开始准备,尤其皇帝的蓝图上可写着土地国有、摊丁入亩呢。这意味着要开始清丈土地了,之前没登记的田产通通要收归国有了。
现在全面清算要开始了,牛鬼蛇神怕是少不了。
陛下怎么半点不着急的样子,还不找他……
哎,他想和陛下深入交流啊。
安临琛倒没有不愿意见陈达,只是陈达这人吧,一方面自带‘教导主任’的气质,尤其他还给安临琛讲过几次课。见到他,说头皮发麻有些夸张,但确实没那么欢喜。
二来吧,一旦谈到关乎钱的事情,这人就会不自觉的垮下脸,更是把【啊怎么又要钱了】、【臣没钱】、【大锦没钱】、【国库好穷】这一串字放大加粗顶在头上。
偏他是户部尚书,有见到他的政务,能不聊到钱吗?
是以每每见到他,就像见到一个行走的哭穷钱包,搞得安临琛理不直气不壮的,莫名心虚。尤其现在他做的事情,不管是火药神兵,还是玻璃下放,都是在前期哐哐哐砸钱的阶段,还没见到金钱回流呢。
尤其是现在他准备大修路政,简直是在户部的心脏上蹦跶。
实在不想见到这位的晚娘脸。
又一天,下朝后皇帝又准备朝工部跑,陈达实在忍不住了,求了觐见。
他有些脸红,但想到自己这事儿也算是正经重要事,到底把自己那股子‘陛下是不是不待见我了’的酸气给压了下去。
陈达是重臣,安临琛想了想停了脚步,将人放了进来。
陈达进殿行礼:“参加陛下。臣有些要事,需当面阐明。”
安临琛:“奏。”
陈达:“如今金桂飘香,马上又是一年乡试时候了。据臣所知,基本上所有的外派官员都到位了?想来这后备生源也很足。”
安临琛也不意外他说的这些,不说普通折子互通,六部高层之间消息自然也是互通的。
再说了,新官上任,首件要事就是清查人口整理户籍的,能绕过户部去?
“是如此,陈卿所为何事?”
安临琛盯着人,等着陈达继续开口。
陈达:“既然官员到位了,那如今关于赋税政策、田地改革之事是否……以上,陛下以为何?”
陈达言辞委婉地说了一大通,核心是推广新土地政策一事。
这件事筹备很久了,却还没准备下放。
从开朝初戚宣提出相关议题,最终由安临琛定下大基调以后,相关政令就一直在讨论调整。当然,能参与进讨论的都是重臣,陈达也听过不少回。这事儿又与他们户部息息相关,所以那这个当由头很合适。
这等大事,自然在安临琛的规划之内。但这是动根基之事,急不得。哪怕朝廷嘴上说破天,百姓也不一定立马就高高兴兴的接受。
普通百姓靠天吃饭,最是害怕有大变动,官府硬压之下可能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做,恐慌之下,真得了好处也不见得感激,但恐慌的根子一旦埋下,消除不易。
更重要的是手握大量田地的那小部分人——那些酷爱隐田逃税的大家族,人家世世代代藏在手里的良田,你说一句不是他们的人家就会认了?收为国有?这是在挖他们的跟啊!
一言以蔽之,新朝成立时间太短,百姓对朝廷的信任还不足,朝廷对全境的震慑力还不够。
发展时间太短的锅。
重臣安临琛自然不会敷衍,何况这件事现在已经进入了序章准备铺开。
安临琛笑道:“快了,接下来的大动作便是为此做准备。”
他话音刚落下,一道幽幽的声音就接了上来,“这就是最近陛下总爱往工部跑的理由吗?”
工部最近在折腾个名叫‘水泥’的新玩意儿他是知道的,可这完全没必要天天去、连着去吧?之前那些个神兵啊、火药烟花啊、玻璃啊,也是新玩意,出现的时候怎么没见皇帝天天往里钻?
陛下就是在躲着他!
陈达脑回路极快的发散开来,并成功自洽。一句话说完还不够,声音更加幽怨的接着道:“臣下有哪里不对,陛下不喜可定要说出来。”
“总不能面见天颜,实在让下臣透骨酸心。”
【陛下就是不爱我了】
【新臣过门,老臣就成了昨日黄花】
【日日跑那工部,我以这等大事求见一面还被敷衍,噫吁嚱!】
【那工部有什劳子好,小妖精】
这拈酸吃醋的模样,活像发现了丈夫出轨的娘子。
安临琛被雷了个外嫩里焦。
他心里,陈达一直是稳重能臣的代表之一,管钱上能扣会花,做人上油润圆滑,是守钱袋子的不二人选。
结果这都是些什么心声!
果然老臣不愧是老臣,晾的醋都够酸够纯。
安临琛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陈大人,耐下心来将人哄走了。
实在伤眼。
最近安临琛总往工部跑,切实都是正事,短短半个月,工部第一个水泥作坊已经建了起来,其中新起的水泥窑和回转窑比安临琛想象中的还要好,这两样东西一落地,水泥的生产速度大大提升。
隶属工部自己的高炉本就不多,总不能每次煅烧熟料都去蹭武器的炉子吧,太过浪费。
实验水泥的这段时间,不得已必须启用高炉,烧得人心疼,确定水泥能用后,茂林高第一件事就是带人去京郊选址盖房子。
短短时间连着盖作坊,他已经盖出了不少心得,如今更是得了水泥这样的神兵利器,更是如虎添翼。
九月,本是乡试放榜的时节,对于读书人的热闹去岁已经掀起过一波,今年更是轻车熟路起来。但除却读书人的热闹,一则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消息更引人关注。
朝廷要重修官道啦!
之前的官道要开放成民用的啦…

第51章
所谓官道,也称驿道,用于信息传递、物资运输、军队调动和官员出差、调任与巡视等。是陆地交通主通道,属于重要的军事设施之一。
因为需要时刻保持畅通无阻,是以笔直顺畅,宽阔通衢。
最开始,官道是为了迅速传递朝廷通讯、行兵时快速运输粮草;后来,官道也会对大型商贾开放,如著名的丝绸之路,便是官商共用。
想上官道,必须有通行文书。不然可能会出现粮草货物被老乡成群的猪羊堵在路上的奇葩景象。
简单来说,官道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尤其普通百姓,但凡擅入官道误事者,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如今有资格踏足官道的除了官员及家眷,也只有一些大型商贾。
而与官道相比,民路多崎岖,羊肠小径者众,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难走。大概率到了城镇上,才能踏上厚实的青石板路。
现在突然有消息说官道要改给民用了?
各种消息不一而足,满天乱飞。
京郊陈家庄村口,村长正站在石磨盘子上等待村民们集合。
下面各种声音嗡嗡地响着,闹哄哄的。
“哎你听说了吗,那旧官道真要给咱们用了?”
“应该是真的吧?你说皇……咳咳,官老爷们咋想的?”
“我哪知道,要不你去问问远道小子?”
“呸呸,你个捉狭的。那是官老爷,瞎叫什么呢。”
“算起来,他还要喊我一声四叔爷呢,我喊个名字怎么啦。”
“呵,你那么有本事,你站金銮殿上喊他去呀。”
“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打着人远道的旗号去做坏事。”
“哎你们,这不是咱们陈家的大好事么,怎么还说不得了……”
他的声音在众人的围堵下越来越小,好在村长的声音正好响起,给他解围了。
“咳,感谢大伙儿在这秋收之际还来听小老儿赘言。”
陈家庄的村长是个快六十岁的高龄之人了,德高望重,眼光长远。
他一开口,众人默契地停下了闲聊,整齐的看了过来。
“最近的消息大家应该多少都有听说了,朝廷要铺一条新官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条消息,是真的。”
‘轰’的一声,众人爆炸开来。
“咳。”
村长用力一咳,手中的拐杖敲在石磨边的木架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伙安静下来。
见村民们的目光再次聚集过来,老村长这才微微颔首,继续发话。
“朝廷发明了一种新材料,铺出来的路又快又好,一日就能变干变硬,七日能行人,一月能通重车马。听说非常平稳,比那青石板路都平稳哩!”
“咱们京城和几个边城是首批开放试点,这些地方的路铺好了,才会向下一批开放。”
“据说这种新材料正在快马加鞭的生产,若是试点处得到的效果不错,便会全境铺开。”
不少人露出了与有荣焉的模样,虽然他们不太明白‘开放试点’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们为自己是个京城人感到骄傲。
说道这里,村长露出了站在石磨上的第一个笑容。
“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招工给钱!此次修官道沿着原本官道边铺设边招工。干满一天15文钱,还包一顿饭。”
现在一个强壮的力工,给人做搬运工一整天,大概也只有10文的工钱,甚至遇到些苛刻的,干满一个月也只有130文,一天只有几文钱还不包饭。
对于普通农户,15文钱可能是他们攒了半个月的鸡蛋钱,或者卖上半亩地的青菜才能赚回来。
“咱们陈家庄附近就有驿站,至少能蹭上二十里地的活,有那愿意走远的,还能挣得更多些。”
“同样是卖力气,卖给谁不是卖。而且卖给朝廷,还更有保障哩!”
“还有一点,这活儿学会了,那也是门手艺!那材料若是真像传说中的那么好,以后少不得有人用!有人买来用了,自然要找会用这材料的人哩!”
就跟村里建房子一样,都是用上泥瓦,抹一抹砌一砌,怎么就有人能将房子盖得方方正正,好看又遮风挡雨,有人就连摔个泥砖都不成形呢。哪怕照葫芦画瓢,也不是人人都能画出来的。
普通小民的关注点永远在切身利益上。
朝廷若只说要重修官道,民众要么给个眼神,感慨一番朝廷真有钱后将事情抛开;要么求佛拜神希望不要征徭役。
而现在说旧官道要开放民用,又说朝廷要为修路招工;这关乎自身好处的消息,一下子就点燃了民众的热情。
民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这则消息官方各个渠道报了一遍,官吏、报纸、告示一样没拉下;但真正做到迅速辐射全境进入人心的,却还是老百姓的口口相传。
由京城到别省,由府到州到县到镇村,一层一层通报了下去,一层一层的人心也激荡了起来。
时值金秋,桂花盛开的时候,文人们挤在桂花榜前,百姓们则挤在了招工的告示板前。
朝廷雷霆速度,官道新修的消息发出,招工信息自是一同发出。
京城的修路计划在各路观望和议论声中开始了。
前来上工求职之人络绎不绝,基本只要手脚麻利、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就能留下。
招来的人大部分用于铺路开拓,余下的则用于盖水泥工坊。有人更乐意进入后者,因为近距离接触水泥粉末的人,朝廷会补贴一块厚厚的棉口罩。
这可是不得多的的好东西!
连番的大肆动作下,修路工程热火朝天。无数人参与进了这火热的工程:扳灰、浇水、铺路、找平、测量、做饭……工地每天来来往往无数人,甚至没应聘上的,抽空都会跑到附近瞅一眼。
这可是关系到无数人通行的大事啊!
光是看着,心里都高兴。
短短一个月,京城与河北的官路已被联通,两地相隔足足三百里路,却硬是在三十天内打通了。
现在新路的尽头处,正是矗立在河北边界旁的界碑,也是这段铺设路程中的的第十个驿站。
这什么概念,官道三十里设一个驿站,平均下来,人们每天就能将新路向前推进十公里!
恐怖如斯。
随着工程的推进,关于新官道的风向一天一个样。
人们亲眼看着这崭新的道路成型,那长长的、向远方无限延伸的灰白色水泥路,像天路,更像神迹,却是在他们眼皮子,靠着无数人的双手一点一点修建出来的。
新官道以原本的官道为基础,但只用了原官道一半宽度,在此基础上往边上拓宽,切实留出了民用道路,与此同时,新官道足够四辆宽厢马车并排通过。
仍谁看到了不说一句财大气粗。
原先的官道,有钱的地方铺石板路,没钱的就整三合土。但是,不管是哪种,都没有这新修建的官道来的平整、敞亮!
看着就贵。
十一月,官道重修的第二个月,河北-盛京的新官道正式开放使用,旧官道正式下放民用。
一时间,盛京入城人数激增,到处喜气洋洋,大片的牲口出现在笔直的民道上,偶尔有清脆的马蹄声从边上那崭新的官道上传来时,能激起一片追随的目光。
江南省苏州府望亭镇谭山村。
程萤脸色惨白、面无表情地躺在柴堆里。
今天是她的小日子,下半身撕裂似的疼,只来事的话,倒也不至于站不起来,但刚她劈柴的时候,她后妈用力扔柴到她后背上,她没站稳,整个人面朝下的撞到了柴墩上,好在手快的松了斧头,若是撞上了斧刃,可不只是皮肉疼了。
程萤疼的直抽抽,根本站不住,干脆顺了后娘的意思,躺倒在了地上。
反正不管她做了多少,得到的都是谩骂。
不过最终,她被赶进了柴房。
程萤明白,现在放她出去门做事,丢的是程家的脸,会让邻里说她后娘不慈,偏不让她干活后娘不甘心,又不许她弄脏衣服,只能把她扔在这柴房里了。
好在家里的柴火是她自己收集的,她年岁尚小搞不动那些大的枝干,如今这些软和的枯叶细枝,竟成了救命稻草。
柴门外头,她那面甜心苦的后娘一边拿帕子虚掩着口鼻,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话。
“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急着帮你嘛,可不一不小心撞着你了,真当自己大家闺秀啊,碰不得。”
“呵呵,也是,只有大家小姐才敢那么浪费嘛,还用上布条了,这手缝大的呀,谁家敢娶你当正头娘子?”
“人家小姑娘哪个不是用点草木灰和麦秆子填填,就你娇贵。”
程萤面无表情的想着,填装草木灰和麦秸秆也要布条的好么。平日里自己就那么两条月事带,都被这女人拿去填灶膛了,现在在这假惺惺也不嫌累。
外面的声音顿住了会儿,接着声音猛然高了起来,带着肤浅的心疼和责备。
“哎呀,大丫你也真是的,那么贵重的料子,你竟拿来用做成兜着那等污秽物的东西,家里如今这么困难,一枚铜钱都要掰成两枚花,你呀太不懂事了。”
“咱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让你去做些女红补贴家用你又不肯,如今还这般乱花钱,不该呀。”
“唉,虽说你才十三岁,但十三岁也算个大姑娘了,都是能相看的年纪了,可不能再这么不懂事……”
不用想,肯定是她那个爹回来了。
果然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又来劝这孽障作甚,赔钱的懒货,和她那个早死的娘一个样,娇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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