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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大师能被称之为大师,便是能够自己在学习中与之前的自己印证,人才嘛,那肯定不能只教些皮毛。
循序渐进,更能筛选人才,也更能促使人才更进一步。
大概逛完,已是晌午。
安临琛还没觉得累,但人不能不吃饭,他不吃,下面陪同的人更不方便吃了。
是以安临琛稍作停顿,去了内部的管事处。此处是管理层人员的办公地点,金斗虽挂名了制作局的局首,精力却主要放在上课上,运行管理工坊的是他的侍从常迎,管事处也都是他在打点。
刚进门就给了安临琛一丝震撼。
这里房间不小,极为通透,门窗上能看得见的地儿都见缝插针的装上了玻璃,彩色的、透明的、印花的……视线转到室内,安临琛在桌案上看到了不少玻璃摆件,甚至笔架上不少毛笔的笔杆都是透明的。他还看到了一个玻璃制的大型多宝阁。
桌面上堆满了纸张,上面更是压着个厚厚的、宛若砖块的玻璃镇纸。
安临琛:“……”
这宣传过于卖力了。
常迎再次行礼:“陛下金安,此处简陋,委屈您了。”
安临琛并不在意,道:“在外面就换个称呼吧,叫公子或者少爷吧。”
其实这两个称呼在他看来都挺雷的,但安临琛这一遭行头摆出来,哪个不知道这是个非富即贵的,倒也没必要在称呼上纠缠。
“先安排膳食吧。”
常迎点头,行礼离去。
吃饱喝足,午休时间一晃而过,安临琛歇完起身,道:“走,去看看你们的教学现场。”
人群自是随着他而动,常迎躬身道:“陛下跟我来。”
他想让陛下多歇一会,但既然陛下兴趣高昂,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扫了兴致。
很快,安临琛到了金斗正在上课的地方。
开课的地方很大,是个半露天的开间,敞亮通透,有墙的地方都上了窗户,里面的桌椅设置有些像现代的阶梯教室,最前面坐满了人,视野最前方放了个黑板上面贴着些东西,周遭零散的放着些奇奇怪怪的用具,钢制棉质居多,配备的火炉在外间露天摆放着,燃烧得旺旺的。
不过人数倒没有想象中的多。
安临琛悄无声息从后门走了进去,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占据了一个班主任巡班的视角。
这堂课似乎刚开始不久,台上一共三个人,除了金斗外还有两个助教,两位助教第一时间发现了安临琛几人,刚要有动作,就被安临琛一个手势打断了,老老实实地站在边上继续上课,默不作声也未露出破绽。
不愧是宫里出来的。
台上的金斗神采飞扬,他面前有两个不一样的透明器皿,现下正一手一个举着。
左手是毫无造型的直白玻璃笔筒,右手则是造型繁杂的琉璃果碟。
“诸位看,两者相比,右手的琉璃,通透美观造型繁复,但它却质量不好,有个遇热则炸的劣势。”
“而左手这个,我们称之为玻璃。质量好,结实耐用,但若不得法子,烧出来的东西却只能是个简单的小玩意儿,比不过琉璃。”
“琉璃华贵精巧,深受贵人喜爱,唐便有《咏琉璃》一诗赞它了。‘有色同寒冰,无物隔纤玉。象筵看不见,堪将对玉人。’”
“明明二者如此相似,却偏偏不同。究其原因是因为原材料的不同……”
“咱们要做的,便是要取两者之精华,做到既结实耐用,又精巧好看。今天学的,就是做出这种复杂外表的一种法子。”
一大串话讲完,金斗才发现后面的人,他刚想有动作,就收到了安临琛的示意,便不动神色的接着讲课了。
虽然面上不动神色,但其实金斗很激动,尤其是发觉陛下亲临之后,他有了些许炫技的想法。
陛下那么忙,却愿意花时间到他这里来听课。
怎么能让陛下失望!
“其实前人记载中便出现过玻璃这东西了,不算是新鲜东西,只是不够好看也不够被重视,没人将它发扬光大罢了。”
“比如东晋葛洪《抱朴子》中,有一物被称为‘水精’,便是玻璃的前身,而《元史·百官志》出现‘瓘玉’一词,也是玻璃,元代的瓘玉局,便是为宫廷监制玻璃器的地儿。”
说到这里,金斗粲然一笑。
“如今这门手艺,和前人记载的都不一样,说简单及其简单,有点功力就能入门。但是想要成为大师,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不容易。”
“不过这是新工艺,这意味着大家现在都是一样的。纸中有那澄心堂,咱也想千百年后,有人提上一嘴‘大锦宫廷玻璃’呐。”
安临琛挑眉,金斗这侃侃而谈的样子……还挺有煽动力!
他倒没想到这教学开课后是这个样子的。
玻璃技术既然准备下放,不管是教学流程还是人员选择,都是第一时间到了他案头的;因为最后大方向是自己拍板的,所以安临琛很清楚的记得有哪些教学模式。
最基础的就是启蒙班,是‘材料班’和‘打杂班’,理论和认识东西为主,算是学个最基础的谋生路子。中级班可以在启蒙班的基础上学些基础手法,做到能自己浅加工,以后去自己做工还是给人打工都随意。
最难的就是高级班了,不管是吹制法、灌模法、延展法还是手动塑形法,只要金斗会、涉及到玻璃制作的,都教。不过哪怕金斗手中的东西全部教完,在制作玻璃的大业中也只算教了个基础;天赋异禀者,这一套夯实的基础打完,自然能触类旁通,进而转化出无限可能。
台上的声音还在继续。
“相信大家都多少知道一点糕点的制作过程,很多大厨会用模具按压糕点,这样糕点就会出现定好的形状。”
“其实玻璃中也有这样的方法,模样一致的玻璃器具们,多是由此法子诞生的。除却直接将玻璃液倒入模具中等待冷却定型,咱们还能在玻璃送入模具的同时,趁着还未冷却吹制,就能得到个中空的玻璃器。”
“我们称之为压模法、吹制法。口述的再多没见过实物也无法想象,接下来我给大家展示一遍。”
金斗说完,从边上的一个柜子里,翻出了一些看着就很重的精铁磨具,将它们搬了过来,他身边的两个助教,则去了火炉边上,带起厚厚的手套,将几坨红色的东西拿了出来放进退火炉中。
人群的目光被牢牢吸引。
金斗这边将磨具展开,继续说着重点:“玻璃的颜色、透明度,和放入烧制的原材料有关,但是很多时候,比例的不同能创造出很多奇迹,不要怕失败,大不了就是回炉重新把它烧成一坨再来嘛。”
底下的匠人们各个脖子伸得老厂,恨不得再长个脑袋。
中华民族的工匠向来有着绝顶聪明的大脑,尤其此时愿意来学习的工匠。
他们聪明谨慎,看得清形式,更愿意走在最前端。
他们赌气运也赌命。
赌这是他们的机遇。
最好的玻璃教学班是收费的,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安临琛在发告示的时候,明确的表明了教学者是内官,即宦臣。时人多看不起太监,却又畏惧羡慕甚至嫉妒太监,毕竟身在皇权中心不说,即使身体不完整,人家也是大官,多少人一辈子连个九品芝麻官都摊不上。
金斗更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他本身就是从不识字慢慢到读过书的,所以他最多在介绍历史和背景的时候炫一点稍微深奥的东西,只要讲到具体操作的地方,他都会直接大白话,用最简单好懂的方式教那些复杂的手法和知识,不认识字的人,也能明白和理解。
深入浅出,相当优秀。
新烧的玻璃在退火炉中逐渐冷却到能吹制的温度,金斗拿起边上的吹制棒,眼疾手快的将一坨红色物体挑到了模具之中,助教两人控制住模具,金斗则是站在边上,握紧吹制棒,开始缓慢匀速的送气。
其实这里在安临琛看来是可以制作一个‘打气筒’的,他也提过,但是金斗委婉拒绝了,说是因为没有‘嘴感’,他功力还没到那份上,目前只能靠嘴巴吹制来解决。
很有道理,安临琛没有反驳专业人才的意见。
吹制结束,金斗慢慢撤下磨具。
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中,一匹做驰骋状的透明马儿出现在他们眼前。纤毫毕现,身上的鬃毛排序整齐。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在明亮的室内折射出不同光晕,闪闪发亮。
那两只耳朵机敏地竖立着,仿佛真的能听到周围的动静。
“活了!”
“你们快看,那马身体里是空的!”
“天呐,居然真的是镂空的……”
“这膘肥体壮的,神骏的很啊。”
“天马不过如此了吧,好美~”
更神奇的是,这匹马不全是无色的,它肥健的身子后面拖着条向上昂扬的粉色尾巴,前面一只马蹄凌空而起,一只微微弯曲,剩下两只马蹄有力地蹬着地面,和尾巴一样,四肢也透着粉色。
是个威风凛凛的姿态,但这颜色搭配,透着股子飘然。
随着时间流逝,它晾凉变硬,最后一丝红色的火气也褪去了,更显得仙气飘飘。
看着众人的反应,金斗满意一笑。
“彩色玻璃的烧制和调配,是难点之一,我也还在摸索。等各位能走到这步,玻璃上肯定已经有了一定的造诣。我相信在座各位,你们也请多相信自己一些。”
“比如赤铁出的红,和朱砂出的红就不是一个色。加入一些不同材质粉末,就能出其他颜色……透明色做腻了,大家以后也能试试其他颜色。天青色、水波色、明黄色……稀少的自然珍贵。”
“大道至简、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现在拼命,焉知以后不会有你姓氏命名的玻璃呢。”
听到这里,安临琛失笑,这金斗,画大饼还挺拿手。
他没有再听下去,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一趟制造局走完,相当于巡视了玻璃教学的一期成果,安临琛很满意。
既然玻璃已经步入正轨,那是时候放在一边,着眼在别的地方了。
乾清宫,安临琛翻开手边的折子看了会儿,心思又飘远了。
之前因着盖房子,他对时人的盖房技术也有了一定的认知。
现在盖房的技艺挺成熟,房子多数是石材和木材组成的,人们对石材、木材、砂浆的处理技术纯熟,辅以各种清漆、彩绘、雕刻工艺。当然,复杂样式多为大型建筑的专属,寻常人家不会僭越。不过民间小筑也花样繁多,根据地势地貌顺势而为,如那青砖伴瓦漆的江南、泥木夯实的塞北、皮毛毡包为主的草原,不一而足。
在其中至少能窥见一点:对于当今的社会来说,石灰、石膏和黏土这些都是非常寻常的物件。
如此看来,对于推广水泥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刚准备拉铃叫人,他右手臂就是一重,抬手一看,一只小云挂在了上面。
安临琛失笑,将人拿下来放好,道:“睡饱了?”
小云嗜睡的劲儿远比普通人类孩童更厉害,他已经习惯对方会神出鬼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了。若是连着几个月见不到人,他也会想。
小云软软嗯哼一声,接着又停滞了腰杆,用眼神示意,一副快看我的模样。
安临琛将目光放到了他的搭配上。
只见小家伙穿着套咖色洛丽塔风的裤装,上身打褶衬衫小马甲、外带小披风,下身短裤小皮鞋。左眼上挂着个造型繁复的单边眼镜,胸口别着链条,披风边上的齿轮装饰和头上贝雷帽上的齿轮遥相呼应。皙白的小腿上套着黑色中筒袜,整个人精致中带着丝小野性。
安临琛有些想笑,这是哪里来的小孔雀,不过他很有礼貌,忍住了。
迎着安临琛的上下打量,小云臭屁地扭了扭身子。
“怎么样,好看吧?”
他最近对蒸汽风爱的深沉,内廷只做出了大致的装束,衣服上的胸针、挂件、齿轮、羽毛装饰、做旧的金属质感,都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
安临琛盯了一会,若有所思道:“……嗯,将这个世界推进蒸汽时代也是大势所趋,不过环境污染也是大麻烦,不怕吗?”
小云:“……你就想到这个吗?”
安临琛忍笑:“不然呢?”
他伸手拨弄着小云披风上的链条,一副想把拽下来研究的模样,瞧着颇为手贱。
小云身子往后退了退,将链条从某人手中夺了回来,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我是不是该夸你想的真长远?”
这人怎么回事,他许久没出来了,不说想他,怎么连句夸赞都吝啬?
安临琛语调微扬:“嗯~”
小云气结,懒得再理某个神经大条的家伙。
他一个退后,将还在安临琛手中的链条拽了回来,转头气势汹汹地走向他的专属地方;快到自己小书桌的时候,却又一个转身猛地飞撞向安临琛,直到真要碰到人时,才一个转弯,冲向了边上的笔架上挂着了。
安临琛:“……”
这是生气了?好像又没有?
他有些茫然,干脆抽出一本手边是折子看了起来。
小家伙陪他办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会儿明显气氛不太对,安临琛还是分了点注意力到小云这边。
两本折子还没过完,一张宣纸在安临琛眼皮子底下飞了起来,而小云本人,则‘驾驶’着一只毛笔起飞,晃晃悠悠的从笔架处回到属于自己的边角。
安临琛:“……”
他有些好笑。
对方现在活像一只求陪玩失败、被铲屎官敷衍了两下就结束的小猫咪。
炸毛结束,又想引起铲屎官注意了。
皇帝的书桌再大也只是一张桌案而已,用得着‘御剑飞行’吗?还专门放慢了速度在他眼前晃悠。
纸笔落地后,小云就认真了起来,整个人抱着笔在纸面上动了起来。
他现在最多二十厘米的模样,还没笔高,小小的身躯抱着只巨大的毛笔在白纸上游走,看着既辛苦又可爱。
过了好一会儿,安临琛的余光里小云终于放下笔瘫坐不动了,他才贱兮兮的凑了过去。
“让我康康,你这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
骤然出现在头顶的声音让小云一个激灵,他一个转身,直面的就是一张贴近放大的脸,安临琛就近趴在他身边,将下巴抵在了桌面上,笑吟吟地盯着他。
这瞬间小云想要把边上的笔怼过去,给这人脸上来上一下。
两人距离太近了,小云眼看着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变成了斗鸡眼。
这副傻样……
小云心情大好。
心情一好,他就懒得计较这人之前的傻狗行为了,大方将自己身下的白纸递了过去。
“呐,给你画的,谁让本灵是个好人。”
这调调一出,安临琛就知道他的心情确实好起来了。
不然也不会想着给自己发好人卡。
安临琛啼笑皆非,伸手接了过来。纸张上是一套偏欧式宫廷的男装,同样带着蒸汽元素,华丽尊贵,和小云身上的这套相似又不同。
看得出是系列装。
安临琛:“……嗯?”
父子装?
直觉让他把这三个词咽了回去,夸了起来:“挺好看的,辛苦了。”
小云头昂得高高的,哼道:“你都给我做了那么多的衣服了……这回换我给你也来一套。”
安临琛笑着将画纸收了起来,确实可以拿去让内廷裁制一套,即使不穿,收藏也不错。
小云从遮掩着看他,到光明正大盯着,只花了五秒钟。
安临琛好奇:“怎么了?”难道刚给出手就反悔了?
小云超大声道:“你怎不夸夸我!小太子多写三个字你就夸他了!”他可是画了一整套衣服呢!
安临琛作恍然大悟状:“哦~这样,小云超级棒的!”
看着对方仍旧一副气哼哼的模样,安临琛笑着哄了起来。
“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们小云超棒的。”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
“福宝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比得过你?而且咱们大人大量,不和小孩子比~”
小云哼声:“我哪里大了!我可小了,我还没你膝盖高呢!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看着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已松软下来的一团云,安临琛好笑地将他掬起,放到了他的专属小沙发上,像抱猫猫回窝。
小云乖乖被放好。
其实他出来也没什么事情,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比起沉睡,他更乐意待在对方身边。
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也会有种安定感。
将人放好,安临琛又揉了揉,才温声回答道:“是,你不仅是宝宝,你可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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