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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要不要装晕?要是装了晕这两人也没带上自己怎么办?
可要是不装晕,这两人会救自己吗?
这小少年脸上有纱布,显然这两人车上是有药的。
这两人会心善、愿意拉自己一把吗?
短短几秒内,她脑海里的念头百转千回,把两人可能问到的问题都过了一遍。
很快,李文澜到了这附近,他谨慎,没有继续向前,但前面的灌木丛又动了一下。
里面,似乎有个人影?
他定了定神,伸手扒开了一点灌木,接着他就和一只明亮的眼睛对上了。
“啊!”
“你没事吧?”
李文澜乍看到这样的画面,先是被糊了血的眼睛惊到了,才注意到这人额头上正在流血,半边脸被血染红。再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个半大的孩子,小小的缩在这里,手里拿着把镰刀,似乎很是警惕的样子。
远处传来李骥的声音:“怎么了,阿澜?”
人声随着走动由远及近的传来。
很快,李骥也看到了程萤。
身为医者,望闻问切的习惯让他第一眼就发现了额头上的伤口是新伤。
瘦弱的女孩,头上还是新伤,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李骥对她的出现抱有疑惑,但是看到那只稚气干净的眼睛,还是心软开口了:“你还好吗?能走吗?我是大夫,过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听到这里,程萤猛地松了口气,她赌对了!
许是高度紧张的精神一下子放松,程萤的眼前瞬间模糊了起来,失血带来的后遗症开始显现。加之在这低温的天气里躲在丛林那么多天,对身体可是巨大的负担和损耗。
一直拼着一口气紧绷着神经,现在察觉安全了,身体像是百倍反噬一般,一股脑的全部报复回来了。
“哎?哎?小姑娘……”
“醒醒,快醒醒,不能睡!”
“阿澜将爷爷的医药箱拿来,另外快去搬药炉和砂锅。”
“快快……”
声音嗡嗡地听不真切,程萤彻底晕了过去。
祖孙两一阵手忙脚乱,饭也不吃了,抓紧时间烧了热水给她煎药和整理,擦完脸后细细包好伤口,又将药灌了下去,看着人状态平稳下来,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仅仅只管了一会儿,小姑娘再次发起了高烧。
吓得祖孙两歇也不敢歇,赶着骡子一路朝前面的城镇狂奔而去。
①文羌族:瞎杜撰的部族,无原型。
再强调一次,本文架空嗷,架空背景,架得空空的!

第54章
程萤的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体温降下来以后,高烧烧到酡红的脸蛋也由红转白,一会儿便只剩惨白一片,一眼扫过去就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她人本就纤细,现在更是纤弱到宛若风一吹就会消逝。
程萤刚睁开眼,就听到了一个大嗓门的惊喜女声。
“哎呀,李家老爷子,你家孙女醒啦,快来看看吧。”正是李骥请来照看她的妇人家,程萤还没看清人,这位大娘就跟阵风一样的刮了出去。
李骥在外间听到人声,带着李文澜一起走了进来。小姑娘半大不小,他们两个男人照顾到底不太方便,便使银子请了当地住户作照顾擦拭,倒没想到她能那么快醒来。
人声中,程萤的意识还没彻底恢复,却精准的抓住了句子中的重点——李老爷子。
看来那位老爷爷确实救了自己,还愿意给她治疗。
眼睛渐渐聚焦,她才感受到额头伤口的疼痛。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程萤笑了,她赌对了。
李骥和李文澜进门的时候正巧撞上了这一幕,小姑娘眼睛晶亮,笑容小心翼翼又乖巧,明明整个人都瘦到不行,下巴尖锐脸颊凹陷,却透着一股坚韧向上的生命力。
看得人忍不住心头一软。
程萤看到来人,挣扎着就想下床磕头,感谢救命恩人。
李骥一把按住人,让她好好躺着,又指示自家孙子去搬椅子倒水,这才温和的对着床上的程萤说道:“不必起身,好好养身体才最要紧。”
手上传来的力道不容置疑,程萤便没执着着硬要起来了。毕竟不是磕个头就算报恩了的,想要报恩,把身体养好才是第一步。
最后程萤半坐靠着床头,语气却诚恳不容置疑:“感谢恩人搭救,大恩不言谢,这等再造之恩,小女子定拼了命报答。”
李骥一下子笑开了:“哎呦,你这小女娃娃读过书?这口气,很侠气冲天嘛。跟哪些话本学的?”
程萤耳根子一下红了,她嗫嚅道:“没读过书,但以前的村里经常会来些读书人踏青,他们很喜欢说故事,我有偷偷跟在后面听过些,学着用的。”
这些是她能想出来的,最体面、最斯文的话了。
她看得出对方只是善意的调侃,但正是这纯粹的善意让她受宠若惊。
这时李文澜已经端着东西过来了,他先是给他爷爷身后塞了个凳子,接着把水杯递了过来,最后才一脸淡定地扯过后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李骥笑呵呵的开始介绍自己:“不必紧张。我姓李名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骥。这是我孙子,李文澜,文字的文,波涛浩澜的澜。”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那儿?”
程萤的手指紧缩起来。
她不想说真话,若是恩人知道了她的来历,再把她送回去怎么办?
她跑出来的地方是小谭山的另一边,那这里肯定还是姑苏地界,离小谭村不算远。废了这么大力气才跑出来,她不可能再回去。
但要骗自己的恩人,她也做不到。
半晌,程萤的目光坚定了下来,开始回话。
“李爷爷,我……我叫阿萤,腐草为萤的萤。十二岁了,之前被家里人卖给了个傻子做妻,但是结亲前我跑了……我在这山上很长时间了。今天,今天也是故意靠近你们的车的。”
张氏为了能面上好看些,对外一直说她十三岁了,但其实她很清楚自己才十二岁,而且她今年的生辰还没到,过了生辰才十二岁。
程萤说得含糊,但把重点都交代清楚了,比如她被卖了,比如是自己跑了。但她只这么含糊的说,毕竟她一个半大孩子,说逃就逃了,她怕恩人觉得她野性难驯,是坏孩子。
小姑娘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艰辛可不是这短短几句话就能概括的,李文澜眼睛一阵发酸,暗恨这世间怎么总有人披着人皮做畜生事。
才十二岁,被卖与傻子做妻……
十二岁的小姑娘,哪怕自小养着的童养媳,都不会选在这个年纪圆房,跟别说直接嫁人了。
李骥到底活了那么多年,看得出她有些事情没说出来。程萤的遭遇令人心疼,但令他更意外的是小姑娘的诚恳。
李骥笑道:“你这小丫头,哪有这么实诚的,你这可是在求生,是人就有想活下去的本能,说什么故意靠近。”
“腐草为萤,耀采于月。是个好名字,给你取名的人一定很爱你。”他年岁大了,把爱你这样的词挂在嘴边也不浮躁刻意,带着一股子直白随性。
程萤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声音哽咽地说道:“这是我娘给我取的名字,但是……但是除了她没人记得,别人都只叫我大丫,我爹更是为了点银子把我卖了。”
虽说卖她的事情前前后后都是张氏张罗的,但没有她爹这个一家之主默许,那张氏敢这么明目张胆磋磨她卖她?更别说她爹是个半点不许忤逆的性子。
她眼泪越流越凶,却没再发出声音,面前的两人都没出声,她哭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李骥默默地给她递了干净帕子和一碗水。
程萤接过,喝完并收拾好自己,这才开口继续。
“我爹爹去年考上了童生,再进一步就是秀才,快有功名了,娘在我八岁时去世了……只有我一个女娃,我爹觉得我晦气,丢他人了。”
开了话头,剩下的也就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我娘生前是绣娘,为家里挣了很多银钱,但后来她难产去世了,我爹又娶了继室,最近继母怀孕了,他们深信不疑这次会是个男孩,所以就把我给卖了。”
“那傻子很肥,听人说那叫痴肥,很能吃,打人很凶,爱糟蹋姑娘……看到年轻小姑娘就会往人家身上冲……”
“继母收了钱,大概几十两吧。”
“她明确跟我说了是买命钱,她好高兴的,说没想到能有那么多,是把我卖给人牙子卖不到的价钱。”
“我本没打算逃的,只要再等等,我再大点就嫁……那可是我亲爹,我逃了岂不是天大的不孝。但是我继母打完我赶我出来,说再不嫁就没饭吃。”
“深山的夜真的好冷啊……铺上多少层干草都不行,有狼嚎不敢睡,得整夜点着柴火。”
“火折子真好用……鱼很难抓……我就一身衣裳不敢多洗,洗破了可就没得穿了还怎么逃……”
“我草鞋编的可好了,一个月了也就磨坏了一双。”
她说得混乱,像是很久没跟人交流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话里的细节详细,若是有心去查,总能对上的。
但程萤在开口的瞬间就有种直觉——眼前的老人不会将她送回去,而且她也不想骗人。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将近一刻钟,面前坐着的两人一直很耐心的听着,直到她停了下来,老人又递给了她一碗水,示意她润润喉咙。
她看向对方,等着对方开口。
李骥随和地向她点头,道:“难怪你只有名,没有姓。”原是已经将其舍弃了。
“你才多大,小小年纪,平日里已经要给家做那么多事吗?具体都要做些什么?”
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再早当家,也不会要他们事事包圆、万事周全。何况,江南姑苏的绣娘人家,算不上什么穷苦人家。
程萤愣愣回话:“很多,小到餐食家务,大到养猪下地,家里家外的所有活计都是我承包的,若是闲暇了,就要去打络子或者给村里人做简单的衣裳鞋袜,赚点零钱。”
“你亲身母亲的嫁妆呢?或者其他傍身物,到你手里了吗?”
程萤:“没有……全给家里用了,家里的房子家具都是拿我娘的钱翻新和添置的,没有东西到我手里。”
就算她不说,李骥也大概猜到了,毕竟能做到卖嫡亲女儿的人,眼皮子多浅都不用想,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李骥的声音顿了顿,继续传来:“听过哪吒的故事没有?”
程萤再次愣住,怎么突然跳到这里?
她是听过的,所以点了点头。
李骥道:“神话里,哪吒剔肉还母、削骨还父,还了对方的生养之恩。”
“换到你这里,你母亲的遗泽、脸面、骨血;卖掉你得到的银钱、你这些年的劳动付出、你在逃命路上丢掉的半条命——”
“这些东西,跟那神话里哪吒的肉、骨是一样的,足够还这些年的生恩养恩了。”
“且不管什么时候,贪墨女人嫁妆的男人,都是为世人所不齿的。按照律法,你母亲的东西该是你的,该在你出嫁的时候上你的陪嫁单子。”
“他们贪墨了东西还卖了你,那些银钱就是买断了你这条命,也买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边上的李文澜撇撇嘴,人小姑娘做牛做马这么些年,到底谁在养谁啊。不过他并没有打断自家爷爷说话。
程萤绷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摆出什么表情。
自小以来,她听得最多的就是父为天、要孝顺,要勤快,要贤良淑德,不然就嫁不出去;以及身为‘赔钱货’,家里能把她养那么大已经是相当仁慈了。
这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
李骥笑着,等着小姑娘消化完这些字句,才看向她的眼睛,慈爱又慢悠地说道:“所以,不要愧疚,不要不安。”
“从此以后,皆为新生。”
小姑娘眼底的彷徨和不安为她笼罩了一层厚重的阴影,那是一种长期被指责的战战兢兢。
她被压榨至此,她所得与付出毫不相等,却仍旧诚惶诚恐,深怕自己又多错半分。
但其实她有什么错呢?错在太过勤勉,还是错在有个畜生父亲?
这些情绪不该成为压着她的大山。
李骥从旧朝活到新朝,受礼遇过,也落魄过,好过坏过,随波逐流却也挣扎的过了大半生,他看过太多故事,清楚如今社会里底层人民生活的不易,而身在其中的女子,总是要更不易些。
小姑娘也许还没意识到,在如今这孝道大过天的世道里,她作出的选择,比她以为的更勇敢无畏和不易。
李骥看向床上瘦小纤细的人,目光落在那双放在被单外的双手上,这双手粗糙,带着沟壑纹理,指尖处覆着厚厚的茧,完全不像一个十二岁女童的手。
在这样的外表下,李骥看到了一个不屈而璀璨的灵魂。
李骥的目光开始变得悠远,口中的话也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这世俗的偏见,是一座座大山,给人们套上了层层枷锁,性别、年岁、出身世家、才华、样貌……”
“这些山啊,你要认真活,一座座翻过去。”
看他爷爷说完了,李文澜这才在边上接话:“就是,你好好活,活出个人样,让你那个爹后悔去吧!”
“你做牛做马伺候他们,那什么破爹还不是把你给卖了,吞了你的钱,你又差点死了,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真要说,也是你娘拼死拼活生下了你,你爹不就是爽了一……”
话说到这里,他猛地被他爷爷赏了一巴掌,直接将他口中的话截断。
“……又坏又蠢又不负责,这算个鸡毛爹。”
李文澜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东西,不由暗自呸呸了两句,又干巴巴的找补了一句。
李骥脸上表情不变,手下却下了大力气狠狠扭掐了他孙子一下。
这臭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
程萤目瞪口呆。
李文澜此人,神清骨秀,气质闲雅。即使右半边脸上还裹着纱布,也是个能让人一眼心生好感的类型。
这人怎么看都是一派闲云野鹤、自在无拘的脱俗模样,怎么这一张口,居然、居然很平易近人?
看到小姑娘明显被震惊到的模样,李文澜摸了摸鼻头,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阿萤,你的名字很好听。现在是条新的命了,可以慢慢想自己姓什么。”
“我十六岁,你可以叫我文澜哥。”
“爷爷和我准备北上去京城的,你要一起吗?”
“听说那盛京现在铺了超级厉害的水泥路,我们可以一起去见识见识。”
他决定了,即使人家不乐意他也要拐走。
多双筷子的事儿,带着这么厉害的小姑娘一起走。
赚翻了好吗?
这两是未来一对,半途的青梅竹马,以后夫妻联手一起上考场的那种。不过应该不会展开太多描写,在这交代一句。

李家祖孙带着阿萤准备北上瞻仰水泥路的时候,安临琛也正在为水泥路发愁。
无他,修路真的太贵了。
从采矿到烧制到铺路再到成型开通,飞快推进的代价都是钱啊!
盛京到河北这段路,他用的是周忠收上来的那笔‘买官钱’。这种大型外快可遇不可求,而且总直钩钓鱼,哪有那么多蠢鱼上钩。
但是这路不能不修,刚打响第一炮,后面怎么也不能断了,现在百姓对新朝的信任刚刚开始建立,一旦信任坍塌,想再得到可不容易。
再者,国库虽不丰,也不是半分钱没有了,但全从国库扣,不如杀了陈达。
到哪里去找点肥壮的羊群薅点羊毛呢?
安临琛无意识地把玩着手边的毛笔,毛笔笔尖没沾墨水,被他转的飞起,杂耍似的。
今天麦冬轮值,他默默地将自家陛下手边凉掉的茶水换成新的,放在刚好伸手就能碰到却不碍事的位置。
他的动静很小,但安临琛被惊动了。
“麦冬,你说这世上哪里最有钱?”
麦冬一怔,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但他还是迅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那自是商人的口袋里。”
“嗯?”
问出问题的时候,安临琛本以为得到的答案是某个地名别国的名字,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回答。
“这倒也是。”
买进卖出,本就千秋业。
从古至今,能做大做强的大商人,都是聪明人;大型走商,哪个不是腰缠万贯。
尤其那些能在战乱期间还能保住家财东走西窜的行商人,那是各个有手段有智谋又嗅觉敏锐。
这波羊毛确实可以薅,而且能多角度全方位的薅。
既然如此……
短短几息,多个念头迅速在安临琛脑海里形成,他将手中的笔一转,蘸上墨水,迅速写下了他想到的几个点;好一会儿,才放下了越写越嗨的笔,而后扭了扭脖子,给了近侍一个赞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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