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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飞升就行[快穿](叶儿粑)


抽到佞臣卡时,巫虞脑子里首先闪过的竟是云永轩曾经写过的一部小说当中的佞臣一角。
此人前期出场就是个谄媚迎合的奸佞形象,剧情发展期间无数次给男女主使绊子,间接或直接让男女主生出嫌隙,也曾让男女主一度陷入老死不相往来的决裂局面。
这部小说连载时,此人被读者各种写小作文,恨不能直接抓着云永轩让他快点给他发盒饭,然而剧情发展到后期,此人的身份却来了个惊天大逆转,给读者幼小脆弱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因这一反转, 云永轩联系了不少同学帮他控评, 好在他当时文风大成, 笔力也远比之前更强, 随着解密剧情层层递进, 此人的新身份逐渐立体, 成为了全文中人设甚至比男女主更为出彩的重要配角。
巫虞不确定自己在此间小世界的身份如何定位,但凭此前几个小世界的经验来看,此间小世界的身份设定也并非不能像云永轩所写的佞臣一角那般全面反转。
上一个小世界的世界意志“赞助”了足足一万五千点经验值,系统面板上,代表经验值的一栏已显示为[69999/99999],巫虞大概摸到了刷经验的脉门,对此间小世界的走向已有至少七成把握。
但,事无绝对。
巫虞不想打没准备的仗,切出界面后便随手翻看了几册桌案上的檄文,快速整合了檄文中罄竹难书的条条款款,大概了解到了“他”此前所犯下的“罪行”。
朝中势力错综复杂,言官看不上靠魅上钻营高位的取巧者,尤其像“他”这种没有真才实学却一路混到了内阁的佞臣,言官每每进言便要向皇帝表达一下自己的痛心疾首和刚正立场。
但对比实际,如果仅仅是针对一个德不配位的佞臣,言官没必要用上檄文这种带着战斗性的批判文章。
更何况几册檄文当中虽然重复提到了“巫大人逢迎献媚、阿党相为”的相关事例,但其实并没有写出详尽的“犯罪证据”,最为严重的一句批判“结党营私”更是一言以蔽之,既没有指明事件发生的时间,更没有点名指出“他”结的是谁、受利者又受了什么利。
如此含糊的檄文撰词根本立不住跟脚,但耐不住数量取胜,这些檄文只要能递到皇帝面前、只要皇帝能翻开其中一本看上一眼,其余的檄文内容如何便不再重要。
可惜,不管此事背后究竟由谁主导,檄文出现在“他”的案上,便意味着此人的计划已然全盘失败。
丢下檄文,巫虞起身离开了书案,守在门口的侍卫注意到了动静,微微侧身执兵一揖,恭敬道:“大人,云小姐还在前院跪着未起。”
巫虞:?
这桥段还挺熟悉的?
巫虞表情未变,侍卫也摸不着他是什么想法,一时心里打起了鼓。
好在巫虞的沉默并未持续多久,侍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落后两步跟上巫虞的步子,一路行至前院,见到了跪在青砖地面脸色卡白几欲昏倒的云湘。
云湘为人和善,无论是对他们这些府兵侍卫还是丫鬟奴婢都善待有加,所以哪怕府中规矩繁多,云湘跪在前院时也有不少丫鬟奴婢心急的在周围晃荡,时刻关注着她的状态。
巫虞来时,正有一个满鬓花白的婆子跪坐在云湘身边替她擦汗。
云湘状态虽是不佳,接受帮助后却也依旧故作坚强的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婆子顿时心疼得不行,脑子一热张口就要抱怨巫虞,好在云湘熟知婆子的为人,慌忙拉了拉她的袖子以提醒她注意言辞。
这婆子是家奴,生杀大权皆在巫虞之手。
猝不及防的对上巫虞的眼睛,婆子吓得双膝一软,惶然的以头点地,哆嗦着往后爬跪了几步。
巫虞倒也不至于为此发怒,他踱步走至云湘身前,视线从她的面颊扫过,继而又看向了她被裙摆遮得严严实实的膝盖,轻飘飘的两眼便看得云湘心中警铃大响。
她腰一软塌,双手撑在膝前,埋着脑袋柔柔弱弱的掉了两滴眼泪,“兄长,您就疼疼我吧。”
巫虞静默两秒,才道:“你想我如何疼你?”
或许是巫虞的语气过于平常,云湘颇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抬头看向巫虞,视线相对时又扭扭捏捏的移开,“我与岳春自幼相识,我……我实在不敢信他会是那般滥用职权、贪墨败度的小人。兄长,您就网开一面,给他一次重查的机会吧!”
“岳春?”
“兄长公务繁忙,想来也是记不住这等微末小官的……岳春就是昨日被捉下狱的市令之一。他被捉时我也在一旁,听得他言之凿凿喊自己冤枉……我当时实在是被吓住了,一时没能当场帮他解释……兄长,他当真是个秉公执法的正直市令,您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市令,归京兆尹节制,放在现代来讲便是城管。
市令远比城管的权力大,王朝背景之下,一个普通市令于市井的威慑力甚至超过王孙贵族,其中出现贪污犯罪自然也不稀奇。
但云湘说得情真意切,家仆侍卫也都在一旁以“对对对她说的都对”的眼神关注着他的反应,哪怕巫虞不清楚这宗案件究竟是否有冤屈,在自家院子里,他也没必要当场给一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演戏卖惨的小姑娘没脸。
冷汗滴落之际,云湘总算听到了巫虞的声音。
“既然你替他求情求到了兄长面前,那……于他而言,你可有替他做决定的资格?”
云湘略感茫然,不知案件重查还需要她替岳春做什么决定,当即便问了出来。
巫虞只道:“吏坐受赇枉法,守县官财物而即盗之,已论命复有笞罪者,皆弃市[注]。重查岳春或许能助他洗脱冤屈,但若罪名属实,必将严惩,而刽于市。你并非他的家人,怎知他是否愿意接受重查?”
云湘愣住。
巫虞见她似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自己决定他人生死,前院关注着她状态的侍卫奴仆也都表情错愕开始往其他问题发散,几步上前托住云湘的胳膊将她扶起,淡淡道:“去书房谈。”
区区市令之罪,凭京兆尹便能一力决策,但内阁大臣要借调卷宗关心案件也并非不可以,尤其这位内阁大臣还是当今面前最得力的宠臣,便是暂缓决断他京兆尹也得给几分薄面。
判官给面子,卷宗文书自然很快便送到了巫虞的案前。
巫虞拿到文书只扫了一眼便看出岳春此人在本案中并不算冤,尤其京中市井最是八卦,京兆尹得知岳春与内阁大臣的亲妹有所牵扯,恨不能把这岳家的祖坟朝向都查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遗漏他于市井的所作所为。
他看过,顺手便将文书递到了云湘面前。
卷宗文书详尽,云湘哪怕没什么学识也能一眼看明白内容,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贝齿咬唇,眼泪说掉就掉,好险及时按下了文书,才没有泪洒满页。
等哭过一阵,她脸上的妆色已经掉了大半,眼神坚毅又恶劣,似要隔着卷宗文书直接将岳春凌迟,“兄长,他会重判吧?”
岳春之罪并非只是贪墨。
人命在手,重判只是一句话的事,京兆尹等的也是巫虞府上的反应,故卷宗文书原样送回,京兆尹立马便明白了巫虞不打算插手的意思,当天便盖下了印章,将文书交付至禁所,将岳春提至大狱等待行刑。
区区市令,不值得权臣多加关注。
但巫虞正处于风头浪尖,言官上书檄文未果,便以此案为由,告巫虞干涉京兆尹诀判,于参朝时当场死谏意图让皇帝降罪于他。
皇帝近来也被这些言官给闹烦了。
他只是上了年纪,又不是脑子糊涂了,不至于判断不了自己身边的人究竟该不该杀。
而且在他看来,权臣也得多少有点儿小毛病才行,毕竟人无完人,当今能称圣人的只能是他,若他身边的权臣于百姓口中全是赞言,岂不是会衬得他无甚功劳?
皇帝老了,爱听好话。但大多数言官有傲骨却无脑,自己被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若非圣人不能有不顾“爱卿”死活的劣迹,看他管不管那些烦人的言官死活?
为作表率,皇帝心中再是不愿也当朝批了巫虞两句,不痛不痒的罚了三个月的俸禄,扭头下了朝又赐下了双倍的财物。不过他也对巫虞会出手干涉一个小小市令的案子很是好奇,便直言问道:“巫卿怎么会关注此案?”
“家中妹妹生于市井,与此案一市令自幼相识,被其幼时表象蒙蔽,以为京兆尹误判,故而求到了我面前。”
“还有如此渊源?是了……朕记得你也是商户出生。”
当朝对农、商并不苛刻,若有郡县官员推荐,农户商户亦能科考入朝。
“他”初入朝时也不过一介七品京官,在京中举目无亲,家中虽是商户却无甚底蕴,没得钱财替“他”铺路,所以能在十几年间走到内阁之高位,就能证明“他”绝非言官所言的“无才无德之辈”。
皇帝感怀自己慧眼识珠,而后叹了一口气:“巫卿苦久矣!”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副本的古代背景是瞎写的哈!官职那些都是比对现代职称从历史文库资料里搜的!
PS:关于岳春滥用职权、贪墨败度的处罚取自《惩贪律》

第48章 开局一张佞臣卡(02)
巫虞得了一箱赏赐, 自然躲不过他人耳目,意图扳倒他这个“天子近臣”之人有多气愤可想而知,故不等他回府, 诸如“正道之不行,常由佞人乱之也”此类的言论便又被言官写进了新一轮批判檄文当中。
其实檄文递上龙案也是送往“天子近臣”府上,多来几次, 言官也基本明白了皇帝的态度,所以更多的还是想找“他”的不痛快, 又或是希望“他”能被檄文烦得听取意见自我改正, 总不能真让王朝因此倾覆。
不管他人如何作想,巫虞只管将赏赐带回府中入库。
皇帝的态度不止言官明白,巫虞所做也是初步的试探,至少“他”在皇帝面前并非一无是处,他仅以寻常态度对待皇帝也没见皇帝有任何不适,想来“他”曾经的作态也不是千篇一律的谄媚和逢迎。
皇帝也不过是个寻常的世俗中人,只他身居高位、手握王权,自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更何况这本身就是封建制度下的常态,人生来就不平等,与巫虞所处本源世界的“强者为尊”如出一辙,说不得哪个更显糟粕。
巫虞带回的赏赐,侍卫很是平淡的将箱子递交到了府中管家的手上,管家甚至无需确定便从中取出了两枚银锭, 余下的连箱子一同锁进了库里, 显然是见惯了自家大人如何受天子重视, 也熟知这些赏赐该如何分配。
不过两枚银锭管家也只是过了一下手, 待出府调节心情的大小姐归来, 便恭敬的送到了小姐身边跟着的丫头手上。
二十两是一品大臣一个月的俸禄, 云湘今日带着的小丫头是个刚来不久的新人,接过银锭只觉烫手。
云湘倒是习以为常。
巫家当初虽说只是寻常商户,但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亦是富足,从小被父母带着行商的云湘还不至于因此区区二十两惊讶。
她简单交代了小丫头两句让她将银锭放进她的妆匣里,待小丫头小跑离开,她才又向管家问到巫虞的情况,“听闻兄长今日早朝又被言官弹劾了,兄长应是心情无碍吧?”
府中不重管家,能跟着巫虞行走的只有几名皇上赐下的府兵和跟了“他”十几年的侍卫,管家不知朝堂之事,也只能从巫虞回府时照面的情绪判断他没受言官影响。
“大人既带回了陛下赏赐,应是陛下看穿了那些言官的不知所谓,小姐若是担忧大人,不如晚间为大人送上一碗热汤?心中熨帖自然也就不在意那些言官了。”
云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管家甜甜一笑,拎着裙角跑进了自己的闺房。
后院之事巫虞并不关心,回府之后他便径直去了书房。
早朝也并非只是言官上谏完毕就完事儿,各部公务上报才是朝堂之重,像巫虞这样的内阁大臣需得帮皇帝处理各部公务,平时不见得得闲,哪怕回了家里也得将皇帝来不及看的奏章待批之后送回。
本朝皇帝实行隔日一朝,今晨所述公务明日就得弄出个章程报请皇帝,巫虞回府不久,宫中通事舍人便将今日奏章都送到了书房。
府中一应奴仆皆知府中大人办事不可打扰,待巫虞书房门一关,阖府上下便自觉降噪,待得灯火通明,才由侍卫送上了晚饭。
府中三餐颇显清贫,非特殊待客,大人与小姐的用餐标准都是两菜一汤配个点心,这个菜量照两人食量而定,一般刚好饱腹,不会铺张浪费。
吃过晚饭,巫虞依旧在书房处理公务,直到大概夜间九点他才放下朱笔,推开还剩一半的奏章按压了两下印堂。
不怪皇帝不愿意处理公文。
各部上报的公文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到部下郡县乡里抓了小偷他们都能全部写进公文之中以报功绩。
不过其中也并非全是此类报告。
现下正值秋季抢收,但今年枋丰郡虫灾异常严重,郡县下部许多农户来不及收割便被蝗虫横扫,颗粒无收。
枋丰郡郡守头都要炸,但此事并非他一人能解决的天灾,所以加急上报,以希冀上官能够奏请陛下,摇一个能做得了主的上官。
赈灾并非小事,最妥当的办法自然是让户部司农与都察院下吏组队走这一趟。
但通常无民乱、无贪墨的情况下出动都察院官吏,在其他大臣看来都属于“大题小做”,巫虞初来乍到,不太确定自己所作批复是否会与“他”从前的处理方式有所出入,便只谨慎的点了个司农,又在赈灾队伍中添补了两支正规军,才在公文上盖下了自己的印信。
除枋丰郡这一宗,另一件比较急迫的便是科考。
今年为大笔之年,乡试在即,各府定下大考方向上报,礼部尚书和侍郎也轮番奏请,就希望皇帝能够露个面主持一下,但皇帝却懒得看一眼,想来来年会试和殿试也不指望他来撑什么场面。
这两位急得上火,考虑到皇帝近年来格外依赖内阁,所以三番奏请未奏效,二位索性换了个方向,直接报请让“天子近臣”代为决定。
他们可不是那些“刚正不阿”的言官,毕竟科考事大,只要事情能办妥,就是换成一个不涉政的王孙贵族出面点头他们也愿意。
然乡试属于省考,各部阅卷标准不统一,报请的考试主题也具有一定的当地特色,巫虞摸不准各地的风俗民情,也只得先按下礼部奏章,待查过相关资料后再做决定。
云湘来时,巫虞正巧调整好状态准备翻一翻书房内的文献资料以作参考,她见巫虞面带疲惫,贴心的送上热汤,抿着嘴笑道:“今日奏章可真多,平时这个时间兄长可都准备休息了。近日天气转凉,兄长快喝口汤暖暖吧,实在处理不完留待明日不也可以嘛?”
微甜的热汤入口,疲惫的确减轻了不少。
巫虞胸中舒坦,微一抬眼,只道今日事今日毕,云湘却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抬手掩着嘴轻笑了两声。
“笑什么?昨日才因岳春哭泣,今日出去转了一圈便开怀了?”
云湘佯怒,娇俏嗔道:“兄长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市令不过一幼时玩伴,经年变迁,谁想到他竟是长成那般无耻小人状了?走出去被人问到都嫌丢脸,谁会为他哭泣啊!”
巫虞:……
行,怎么说都对。
“说吧,这么晚还不归寝是想讨些什么?”
云湘眼睛一转,张嘴就要支取一百两银。
巫虞:“不是刚给了你二十两?”
普通商户人家一年的花费也不过五十两,巫家在“他”混到高位之后也不过是多买了几个奴仆充场面,算下来一年开销不过百,今日巫虞受赏也不过得了百两银、五两金,直接支给云湘二十两已是足够大的手笔。
云湘自知要得的确有点多,面上微微发烫却依旧不改口,非得要那一百两。
此类仗着关系胡搅蛮缠的人巫虞此前只遇到过一个,那就是云永轩,但云永轩私下其实很有分寸,云湘远比他娇蛮,显然也是“他”之前太惯着了,给了她“兄长什么事都能兜住”的既定印象。
宠不宠的巫虞倒是无所谓,只云湘不说清楚钱的去处,指不定将来会闹出什么麻烦事来,倒不如先盘问清楚,以免将来被打个措手不及。
云湘支吾着不想说。
不过眼看巫虞是真的不说就不给了,她的眉眼便耷拉了下了,含糊的嘟囔了两句,才老实交代道:“今日茶楼有学子座谈,我听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谈吐、文采俱佳的优秀学子,他马上就要回乡参加乡试了,来年还得上京参加会试,可他没有路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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