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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草莓碎碎冰)


显然,他多虑了。
待火炉中的炭安静下来,李淮闭着眼躺在言时玉怀中,懊恼地捂住脸。
“现在知道害羞了,方才是谁说要如此的?”男人凑近他的耳朵,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
李淮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何止是雯兰闲书看得多,他也是!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说这样会比较舒服?
他慢吞吞地把手拿开,露出红扑扑的脸,喃喃道:“听不见。”
言时玉无奈一笑:“好,你听不见,我什么都没说。”
李淮稍微满意,心中算了算时辰,“雯兰和青林是不是该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
李淮拥着被子坐起来,脑子有一瞬的空白,随即又羞又恼地回忆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倒也罢了,主要是他以为四周无人,所以声音未加克制……
他眉头紧锁,抬眸见男人一副看戏的模样,暗叫糟糕。
“他们……应该听不见吧。”李淮心虚地小声说,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又自欺欺人道:“一定听不见。”
他自问自答,重新躺到床上,闭眼摒除杂念——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
“我忘了跟你说,雯兰的卧房就在隔壁。”言时玉“好心”提醒。
李淮猛地睁开眼睛,险些忘记呼吸。
言时玉坏笑:“你猜猜,在你说哪句话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李淮绝望地闭上眼睛,哪句都不能让别人听到,他的脸算是丢光了……
雯兰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
他责备道:“你这个当哥哥的……”
“我这个当哥哥的,当时也自身难保啊。”言时玉十分坦然地胡说八道。
李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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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言时玉:逗老婆我是认真的
李淮:……

小年过去,李淮和言时玉都忙碌起来。
朝中官员有不少空缺,吏部每日呈上名册,供李淮挑选;同时各部也进入年底的盘点,每日递上来的奏折是平时的两倍多。
李淮每日看折子到深夜,干脆命人搬了软榻放到正殿,再摆个屏风一遮,晚上直接就这么睡下了。
言时玉忙着处理宫外的事,还要帮韩向处理一些学堂的琐事,余下的时间还在到处看宅子,寻思着给雯兰找个好住处,即使以后真的嫁给青林,她也要有一处自己的宅子。
二人忙得只能在早朝时遥遥一望。
腊月二十九午后,李淮把今年最后一本折子看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倚到龙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陛下,奴婢给您揉揉?”雯兰缓步走到他身边,轻声询问。
后宫到了年节也忙得厉害,但宫人惯会察言观色,知道她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儿,什么活儿也不敢让她去做;她也不勉强,得了清闲正好日日守在他身边,免得他这不算太好的身子再出什么差错。
“嗯。”李淮应道,双手放松地垂下来,闭上眼睛休息。
“明年我要好好改一改这礼制,什么事都堆到年底再汇总。今儿个早朝礼部侍郎竟然直接昏倒在朝堂上,太医诊治说是劳累过度,我以前可从未听说过这种事,可见先帝在时,这群人里有不少敷衍行事的。”李淮叹气道,眉心紧皱,深知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但无论多难,务必要把这些“毛病”都治好。
“有您和言大人在,朝廷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雯兰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眼中有一丝不自然的情绪闪过。
李淮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低声说:“今儿个吹什么风,你竟然主动夸言时玉了?”
雯兰手一顿,轻咳几声,“奴婢、奴婢也没夸他啊,只是实话实说。陛下是明君,言大人是重臣,您与他共商社稷大事,这是天底下人尽皆知的事情。”
她说得理不直气也不壮,说完收回手交叠在身前,低头盯着桌角。
李淮假装被她糊弄过去,这些日子言时玉虽不常到明宸宫来,但总让青林带东西,一份给他,一份给雯兰,也许是哪份东西送到了她心上,或者她真的对言时玉转变了态度。
无论什么原因都好,只要雯兰不再讨厌言时玉就好。
“对了,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今年除了给你压岁钱,我还准备了一份别的送你。”李淮抬下巴指了指雯兰身前的抽屉,示意她打开看看。
雯兰期待地拉开抽屉,明黄色的卷轴映入眼帘——圣旨。
她脸色微变,转头看李淮,灵动的眸子盛满了震惊。
李淮温和一笑:“打开看看。”
雯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把圣旨从抽屉里拿出来。
缓缓展开明黄色的锦缎,她从第一个字开始看起,待看到那句“收为义妹,封郡主”时,她瞪大眼睛,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看错这几个字,又返回去找自己的名字。
“陛下……”雯兰的手一抖,险些将圣旨掉在地上。
“母妃在世的时候就把你当做半个女儿,你与我一起长大,封个郡主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和言时玉想封你做公主,奈何祖宗礼法规矩颇多,只有皇帝的血脉才能封为公主。若我一意孤行,只怕朝堂上一半的人都要反对,到时对你的声誉也不好。”李淮耐心解释道,抬手覆在她紧握圣旨的手上,目光温柔,“你不是说在心里早就把我当哥哥了么,如今堂堂正正做兄妹不好么?”
雯兰眼睛一酸,握着圣旨跪下,哽咽道:“奴婢……在我心中一直视您为兄长,心甘情愿一辈子侍奉兄长,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我出生贫寒,能得到娘娘和您的疼爱已是最大的福气,如今断断不敢受这么大的恩典,还请您收回。”
“君无戏言,圣旨已经写好,礼部那边也开始着手准备,我没办法收回。再说,你……你的出身……”李淮欲言又止,想说又觉得此事不该他说出口。
“陛下想说,我与言大人有关系,是不是?”雯兰抬起头,闪着泪光的眸子异常冷静。
李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知道再也无需隐瞒,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您曾让我调查言大人为何去京郊那条河,虽然我那时未查出什么,但我心中总有个疑影,时不时就会想到,猜测是不是有什么人葬身在那里。最近,言大人对我十分照顾,嘘寒问暖、打听喜好又送东西,您也拐弯抹角地帮他说好话,我不知缘故,便去对青林软磨硬泡,从他口中得知言大人的母亲在多年前离世,而我就在那一年出生。”
李淮有些惊讶,他知雯兰心思细腻,但心底里仍把她当成小姑娘,殊不知小姑娘也长大的一日;她是言时玉的亲妹妹,自然也是聪明人。
“我很可能和言大人是亲人,否则无法解释他种种反常行为。小年那日您说是爱屋及乌,可言大人对您情根深种多时,最近才爱屋及乌,未免迟了些,也不似他的性格。”雯兰双手捧起圣旨放到桌上,俯身磕头道:“请您告知我与言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淮叹了口气,这件事到最后还是要由他来说。
“当年言时玉的母亲生下一个女婴,担心她受到重男轻女的言家的迫害,于是派人放入河中随水漂流。你是言时玉的亲妹妹,是言家的千金小姐。”李淮不忍将残忍真相据实告知,便擅自更改了一些。
雯兰心中已经猜到一二,闻言并未太过惊讶,只是轻轻点头,被李淮扶起来。
“明晚皇亲国戚都会入宫参加晚宴,我会命人在那时候宣读圣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万事有我和言时玉。我们都明白此事需要时间,不会有人逼你必须认祖归宗,就算你一辈子不回言府,也没关系,不要有压力。不管你来自何处,你还是你,一切都没变,明白吗?”李淮握紧她微凉的手,一字一句、耐心地开导她。
“我明白。”雯兰抿嘴微笑。
李淮稍稍放松,还想再叮嘱几句,殿门突然开了。
言时玉大步走进来,见雯兰也在,嘴角微微扬起,“雯……”
“奴婢告退。”雯兰打断他的话,行礼告退。
她的步子极快,一眨眼便出了殿,重重关上门。
言时玉面露不解之色,走过来看到桌上的圣旨,恍然大悟:“你和她说了。”
李淮无奈地耸肩,摇头否认:“不算是,你的妹妹聪明绝顶,早就猜出来了,我只不过是给出个具体的答案而已。我瞧她长大不少,用不了多久就能想明白。至于她愿不愿意认你,我不敢保证。”
言时玉抬手抚上明黄色的锦缎,喃喃道:“随她心意,我不强求。”
“我也是。”李淮扯住他的衣袖,借力靠近他,另一只手攀到他肩上,额头轻轻蹭着他的下巴,“你的事儿都办完了?”
言时玉低头吻在他那不安分的额头上,“办完了,总不能拖到明日,我还等着吃陛下……登基以来第一次新年宴席呢。”
男人故意在“陛下”二字后拉长音,暧昧极了。
李淮“哼”了一声,低头打了个哈欠,疲惫地说:“我都好几日没睡个好觉了。”
“那我陪你睡个好觉。”言时玉转身弯腰,“上来,我背你。”
李淮在这种事上最听话,一跃跳上他的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脑袋往他脖颈处一埋,闭上眼睛。
言时玉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扭头低声说:“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再睡?”
“嗯。”李淮应了声,困意越来越重。
言时玉背着他转头走到殿门口,唤来青林,命他准备一些清粥小菜送到后殿。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李淮越听越困,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云煦,云煦?”
李淮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被言时玉扶起来喂饭。
几口温热软糯的粥下肚,他的意识渐渐复苏,接过瓷碗自己端着,拿起筷子夹小菜塞到嘴里。
言时玉忍俊不禁:“你把眼睛全部睁开再吃。”
“哦。”李淮听话地点头,“你也吃啊。”
“嗯。”言时玉也端起碗,两三口喝完了一碗粥,又捏了几块新出炉的桂花糕,然后就一脸笑意地看他吃东西。
彻底清醒过来的李淮察觉到男人专注的目光,皱眉看他,疑惑道:“我就想问你了,这么盯着我吃东西有什么乐趣吗?”
“我的心上人做什么都是天底下最赏心悦目的,我可不能错过。”言时玉十分认真地回答,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替他擦去嘴角的桂花糕渣儿。
猝不及防的情话差点儿让李淮噎到,他的脸不争气地迅速红起来。
“油嘴滑舌。”他小声道。
“油嘴滑舌,”言时玉一字一顿地重复,佯装沉思,眼底满是笑,“只有你知道我的嘴巴和舌头……”
李淮急忙捂住他的嘴,皱眉威胁:“你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我就不准你再……”
剩下的话二人心知肚明,言时玉立刻老实地点头。
不过这“老实”也就维持了片刻,他又笑道:“你不准我再……你舍得吗?”
“那就现在用个够!”李淮把碗一放,直接推倒言时玉。
“长夜漫漫,陛下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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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周朝传统,大年三十不必早朝,李淮和言时玉直接睡到午后再起。
经过昨夜一番“缠斗”,尽管李淮睡了这么久,醒来依旧腰酸背痛,黑着脸命令“罪魁祸首”扶他起来。
“青林已经把陛下的衣裳送来了,臣为陛下穿上?”言时玉的言语是最讲君臣之礼的。
李淮推开作乱的手,撩开纱帐看了一眼堆放在床前的衣物,想起登基那日,也是他为自己穿龙袍。
年初到年尾,他们之间的所有事几乎都有始有终。
思及此处,李淮抬起手,面无表情道:“言卿。”
言时玉立刻把手臂伸过去让他搭上,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陛下请起身。”
李淮借力站起来,目光跟随男人而动。
言时玉将吉服展开,绚丽的色彩十分惹眼。
皇帝出席夜宴穿的是一件云锦制成的吉服,栩栩如生的金龙盘旋在祥云间,下摆绣以山川、江河和花草树木,彰显帝王拥有天下之意。
“是不是有点太花了?”李淮皱眉,他自小没参加过什么宫宴,不知皇帝的吉服竟这么艳丽。
“你穿着好看。”言时玉微笑,解开吉服的扣子,给他穿上。
如龙袍一般,男人神色庄重地为他抚平吉服的褶皱,整理下摆时单膝跪地,近乎虔诚地凝视着这件吉服。
看着似曾相识的神情,李淮好奇地问:“我发现你对待龙袍啊吉服啊,态度好得不得了。”
言时玉起身,轻轻点头:“龙袍是帝王身份的象征之一,我身为臣子不能不敬畏。更何况,这个人是你,我敬你。”
“只是敬我?”李淮歪头,笑得有几分狡黠。
言时玉上前一步,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人带到自己怀中,声音缱绻温柔:“我敬你,也爱你。”
李淮得到想要的回答,低头甜蜜一笑,小声回了一句“我也是。”
哪知平时耳力过人的言时玉突然耳聋,“你说什么?”
李淮知道他的小心思,偏不让他如意,“我说,你是登徒子,满意了?”
“勉勉强强,不如‘入幕之宾’听来亲近。”言时玉惩罚似地掐了一下怀中人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倒有几分点火的意思。
“别闹。”李淮低声提醒,眼珠往殿门方向转了一下,下一刻,敲门声传来。
言时玉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进来。”
青林捧着衣物走进来,敏锐地注意到殿中不寻常的气氛,默默为自己捏一把汗,恭敬道:“言大人,这是您出席夜宴的衣物。”
言时玉扬扬下巴,示意他放下。
“陛下,出发的事宜已准备妥当,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已在庆安殿落座,您打算何时前去?”青林垂首而立,神色如常,心中却如擂鼓;他知道自己又打扰了二人的好事,可职责所在,他必须硬着头皮提醒、询问。
“等他换好衣服就走,你先出去吧。”李淮回答,甩甩衣袖往旁边走了几步,让开地方给言时玉。
青林送来的是一件墨蓝色吉服,上面是引线绣制的月出沧海,圆月下波浪翻涌,一动一静,浑然天成。
言时玉自己换衣没那么将就,三两下穿好,抬眸看见李淮的头发,走过去把他带到镜子前,亲手为他束发。
夜宴没那么规矩,束发无需太正式。
言时玉把他的头发梳一遍,选了一支玉簪,将乌黑的长发一挽,随性但不失整齐,显得格外平易近人,也符合今夜与民同乐的意境。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李淮看着镜中的男人,抬手摸了摸稳稳插在发间的玉簪,勾唇一笑。
言时玉得意地挑眉,扶他起身,“走吧。”
二人牵手走出明宸宫,一同坐上马车。
华丽的马车驶过一座座宫殿,最后停在庆安殿前。
宫人掀开帘子,青林沉声道:“陛下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离座走到殿中央,行跪拜大礼:“陛下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
言时玉先下马车,然后再恭敬地扶李淮下来。
众人抬头见二人共乘一辆马车,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其中不乏有胆大者窃窃私语,揣测二人的关系。
“陛下和言时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闹翻了么,后来又联手除掉了赵岐和孙无名,现在这是……难不成他们真的……”
“我听说言时玉进出明宸宫后殿已经是常事了。”
“陛下和言时玉感情甚笃,你们不知道?”
“他们竟然是真的!”
李淮被言时玉一路扶到龙椅上,时不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句半句议论,十分有意思。
今日是大年三十,让他们议论几句也无妨,何况他也没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李淮落座,微笑说:“诸位平身。”
言时玉行礼后回到座位上,众人谢恩后也纷纷坐下。
李淮举起酒杯,“朕登基不足一年,多亏大家一路扶持才走到今日,朕心中十分感激。新岁将至,朕望与大家继续互相扶持,为天下、为百姓做实事。”
“陛下圣明!”
“另外还有一事,朕已无兄弟姐妹,太后在世时曾收一位义女,借此佳时,朕决定遵循太后的遗愿,收她为义妹,封为郡主,以慰太后。”李淮严肃宣布道,吩咐青林宣旨。
这是他方才临时想的理由,借着为太后尽孝的由头册封雯兰,名正言顺,就算朝臣对此有异议也不敢反对,否则就是置他与不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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