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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草莓碎碎冰)


李淮凝眸,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收紧,国库紧张,百姓贫穷……看似忠君清廉的文官竟然藏了这么多金子,怪不得能让儿子那般挥霍!
言时玉暗自握住他的手腕,凑过去低声说:“气大伤身,不值得。”
自然是不值得的,但想不生气太难;李淮晃晃手腕以示回应,黑脸看一个个箱子被搬出来、打开,无一例外都是黄金。
再想赵岐信誓旦旦地讲述如何造福百姓,他恶心得想吐。
见他脸色不好,言时玉朝手下使眼色:“全部带回去清点,再将赵府里里外外仔细搜一遍,地底下也不能放过。”
众人领命,四散搜查。
“言时玉,我想回宫了。”李淮疲惫地将头抵在言时玉胸前,他的眼睛有点疼,不知是因为黄金,还是因为赵府的一切人和物。
“好,我带你回去。”言时玉心疼地搂住他的腰,回头看了一眼青林,将后面的事情全部交给他。
一入明宸宫,李淮便被言时玉抱起来,他半睁着眼靠在男人怀中,呼吸间尽是安心的气息,眼皮越来越重;半梦半醒之时,他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放到床上,接着脱去鞋子和外衣……
“睡吧。”低沉悦耳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应了一声,沉沉睡去。
言时玉坐在床边,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那只微凉的手,守着睡梦中仍眉头紧锁的心上人。
今夜之后,他的心上人就是真正的皇帝。
他抬手抚平李淮眉心的褶皱,指尖留恋白皙的皮肤,往下轻轻滑过高挺的鼻梁,在唇上停了片刻,最后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我的。”言时玉自言自语。
天光大亮,李淮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睁开眼便看到靠在床边睡着的言时玉,随即意识到二人的手握在一起。
他们就这么牵手到现在。
李淮的心“砰砰”跳得飞快,脸颊发烫,晨起本就容易冲动,加上这些刺激,他又羞又气地扯被子蒙住头,打算悄悄解决。
“醒了?”
李淮猛地抬头,发红的脸说明了一切。
言时玉善解人意地瞥了一眼锦被,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臂,然后踢掉鞋子爬上床,掀开被子钻进来:“陛下要臣帮忙吗?”
“不用!”李淮拼命摇头,迅速挪到床的边缘,与他画出“楚河汉界”。
“陛下不愧是真龙天子,即使昨夜经历了那般诡异的事情,今早依旧生龙活虎,怪不得那老东西想吃您的肉啊。”言时玉坏笑,伸手将他拉回来,不容拒绝地帮他解决。
李淮羞愧得几乎要哭出来,按住他的手,急切道:“别……赵岐……”
言时玉“大发慈悲”地停了手上的动作,温声说:“陛下请放心,赵府已经搜查完毕,所有与赵岐有关的人都被抓起来审问,很快就会有结果;世家那边闹不起来,一个孙家不足以带动所有世家,其他人舍不得祖上得来的滔天富贵。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今日早朝不必去了,反正大家都有的忙了。”
李淮闻言放松下来,慢吞吞地把手松开,任由他去做。
“陛下也帮帮臣?”男人惯会蛊惑,不等回答便带着他的手过去。
不过几日而已,二人却像隔了许久,弄脏了好几块帕子。
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李淮的呼吸渐渐平稳,转头望了望透过窗纸照进来的日光,方觉出一丝真实来。
初春到隆冬,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真的做到了。
他又看言时玉,若不是有这个人的帮忙,不知他自己何时才能做到。
男人察觉到身侧灼灼视线,侧过身来,“陛下看什么呢?”
李淮的嘴角微微扬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明亮的眸子深情款款,忽又拘谨起来,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紧闭的花瓣慢慢绽开,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展现给面前的爱花之人。
爱花之人从未见过这般美景,看得如痴如醉,直到花叶拂过,才回过神来。
“言卿助朕除佞臣,朕再想如何赏赐你最好。”李淮不再掩饰心中翻涌的情意,眸中明晃晃写着“风月”。
言时玉心领神会:“臣尚未婚配,陛下赐臣一段良缘最好。”
“朕……允了。”
绽放在腊月的花迎来一场春雨,无数硕大的雨滴从天而降,或轻或重地敲打着花朵的每一寸。
花瓣随着花枝乱颤,渐渐有些吃不消如此多的春雨,想找一片树叶躲起来,却发现方圆百里毫无遮挡。
花朵一边承受着春雨的敲打,一边享受着春雨的滋养,矛盾又难舍。
若是想这一年茁壮成长,不能没了春雨,花朵心中明白这个道理,鼓起勇气接受春雨的一切。
待花朵全身被春雨浸透,终于雨过天晴。
“臣是不是该谢恩了?”言时玉亲着李淮的耳垂说,谢恩是要行礼的,但他紧紧抱着天子,没有一点想松手的意思。
“不必多礼。”李淮缓慢地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一个时辰后叫我……”
一个时辰后,言时玉扶着李淮去偏殿沐浴更衣,再到正殿看刑部和户部送上来的奏折。
户部已经清点出赵岐府□□有黄金三十万两,金银珠宝合计黄金十万两,十五张地契合计黄金三十五万两……林林总总加起来总共黄金二百三十万两。除此之外,他们还在赵府搜出一堆书信,全是赵岐与朝中官员结党营私的证据。
孙家家底厚,加上孙无名为人谨慎,暂时无法得知他获利多少,但私自养兵且与反贼联系已是诛九族的大罪,家产全部归入国库是必然的。
供词差不多有两寸厚,涉及朝中官员二十三人,贪污行贿、草菅人命……赵党的罪行罄竹难书。
看完这些东西,李淮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将手重重地按在供词上,掌心感受着它的厚度,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杀害赵山澜的凶手已经找到了,”言时玉选了个不算太好的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凶手名叫陈二,是东边的屠户,他的妻子和女儿被赵山澜□□致死。陈二去报过官,没等到公道,却等来一顿拳打脚踢,还被扔到乱葬岗。他差点死了,养好身体之后一直想找机会报仇,可那段时间赵岐对赵山澜格外关心,派了不少人跟在他身边,最后甚至不准他出门。那晚赵山澜好不容易偷跑出去,在春满楼玩了个痛快,离开时便被陈二盯上。陈二说选择在赵府附近杀人,就是为了出口气,因为他看不惯有钱有势的人滥用权力。”
李淮听完一阵唏嘘,问:“陈二会被斩首吗?”
“按照本朝律法,他应该被斩首,但其情可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言时玉回答,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耐心解释:“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往后绝对不能再有这样的惨案,百姓们必须求助有门,必须给他们公道。”李淮痛心地说道,眸子里满是坚定。
言时玉微笑:“有你在,指日可待。”
李淮勉强扯扯嘴角,余光瞥见殿门外一闪而过的衣角,忽然想起一件大事。
他抬眸看言时玉,目光温柔,“言时玉,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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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立春啦!宝子们记得吃春饼(不知道是不是各地都有这个习俗)

第51章雯兰
“什么好消息?”言时玉好奇又期待地问道,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李淮,他似乎很久没见过对方这么温柔的模样了。
“稍等。”李淮笑着拉开左手边第二个抽屉,从几本书底下抽出一个信封。
他将信封里的纸取出来,神神秘秘地展开一角,紧张兮兮地瞄了一眼,确定自己记得没错,这才放松下来,“言时玉,你还记得你的妹妹是哪日出生的吗?”
言时玉神色一顿,立刻猜出李淮所说的“好消息”是什么,他僵着脸咽了咽口水,视线慢慢移到他手中的纸上,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手心冒出一层汗,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张了张嘴,良久才艰难开口:“六月初十。”
李淮心中大喜,此前早已知道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可如今听到言时玉亲口说出这个日子,他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
“那……你记不记得她身上有什么特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紧紧捏着薄薄的纸,关节因用力有些发白。
言时玉皱眉,垂眸回想那个在梦中重现无数次的场景,“我记得她胳膊上好像有一块深色的胎记,大概有铜钱那么大。”
李淮的眼睛微微发红,他把那张纸递给言时玉,哽咽道:“我找到她了。”
薄薄的一张纸瞬间重如泰山,言时玉的呼吸又急又重,幼时的记忆像洪水般汹涌而至,刹那间吞噬天地万物;妹妹出生时的哭声、母亲痛不欲生的哀求、祖父冷冰冰的话语……手背上的温热将他从惊涛骇浪中救出来,是李淮的手覆了上来。
言时玉朝李淮笑了一下,笑容僵得不可思议,手仿佛灌了铅般难以挪动。
半晌,他终于接过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纸,发颤的手慢慢把纸展开——雯兰,六月初十,京郊河中,左臂有一块圆形深色胎记,类似淤青。
寥寥几行字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几乎要把纸张看破。
“雯兰……”言时玉回头看了一眼殿门,不确定地问:“是那个雯兰?”
李淮点头:“是。”
言时玉对雯兰的印象不太深,从前只知道她很小就入宫服侍李淮,后来得知李淮把她当做亲妹妹,还和青林两情相悦。他爱屋及乌,打算对她客气些,可她似乎非常害怕他。
她竟然就是他的妹妹。
“你怎么想到是她?”言时玉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李淮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我日日见你,还和你……于是将你的模样印在脑子里。有一日见到雯兰,忽然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就想着调查试试,万一能帮你找到妹妹呢?”
“她……知道吗?”言时玉低声问,指尖摩挲着纸上的“雯兰”二字,眼前浮现出母亲温婉端庄的模样,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雯兰与母亲长得有点像。
“我还未告诉她。”李淮面露难色,用词委婉道:“她胆子特别小,见多了你冷冰冰的样子,如今……听到你的名字都会害怕。若骤然知晓你是她的哥哥,我担心她接受不了。”
其实雯兰对言时玉不仅有畏惧,还有些许厌恶。
过去他对言时玉虚情假意、言时玉对他冷漠无礼……这些都被雯兰看在眼里,即使他们现在关系扭转,雯兰也别扭着。
“你们兄妹相认之事急不得,不如你从今日开始试着接近雯兰,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等时机成熟,你再说她的身世。”李淮轻咬下唇,食指敲了几下桌上的信封,目光望向殿门,正好瞧见雯兰端着热茶走进来。
他赶紧咳嗽几声,朝言时玉使眼色。
言时玉余光瞥见雯兰,迅速将纸收入袖中,转头朝雯兰温和一笑。
雯兰吓得手一抖,热茶洒到手背上。
“雯兰!”言时玉关心则乱,上前几步抢过茶水放到一边,握住她的手腕,低头细细查看。
雯兰惶恐地瞪大双眼,立刻抽出手,跪下磕头:“陛下恕罪!言大人恕罪!”
言时玉怔怔地站在原地,回头看向李淮,黑眸中有些不知所措。
“辛苦言大人去取些烫伤膏来。”李淮意味深长地说,眼神示意言时玉暂时离开,他来安抚雯兰。
“臣去去就来。”言时玉点头,又看了雯兰一眼才迈步往外走。
殿门一关,殿中只剩李淮与雯兰。
没了言时玉,雯兰放松许多,她抬起头,小声问:“陛下,言时玉怎么了?”
“手不疼?”李淮不回答反而问她。
雯兰举起毫发无伤的手晃了几下,想起方才言时玉诡异的言行心有余悸,又问:“陛下,他到底怎么了?奴婢见他与您十分亲密,应该不会为难奴婢吧?”
她越往后说声音越轻,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
如今他们二人浓情蜜意,她说言时玉的不是,似乎有些不好。
想到这里,雯兰赶紧改口:“陛下,奴婢只是……奴婢不知言大人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瞧她一副害怕的样子,李淮默默在心里为言时玉捏了一把汗,要扭转亲妹妹的印象,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言时玉他……他知道我把你当成亲妹妹,爱屋及乌;他把青林当成亲弟弟,你又算是他半个弟媳。如此亲上加亲,他对你好一点也很正常。”李淮淡定地解释道,眼珠一转又开口:“你对言时玉有没有改观?”
雯兰小脸一皱,小声嘟囔:“我对他改不改观有什么用,你还不是和他在一起……”
李淮耳力不错,将小姑娘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低头轻笑,抬手示意雯兰起身,不死心地又问:“真的没有改观?”
“一点点。”她神色别扭地回答道,与青林在一起越久,她越发现言时玉不是坏人,甚至算得上好人。
原来演戏的不只是陛下,还有言时玉。
这两个人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往后你们接触的机会多的是,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之中任何一人不高兴。”李淮收起笑意,神色变得严肃,语重心长道:“雯兰,言时玉其实……其实觉得你很好,也有意和你好好相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早点儿对他改观……算了,还是说青林吧,如今在你心中,他是第一位的。你也不希望青林难做,是不是?”
雯兰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恼羞成怒地瞪了李淮一眼,忸怩半天吞吞吐吐:“好吧,我……我看在你的面子,只是你的面子啊!青林……他对我很重要,但你也很重要。”
“好,我的面子更值钱一些,我记住了。”李淮无奈地笑笑,抬眼见殿门大开,言时玉拿着烫伤膏回来了。
雯兰立刻拘谨起来,挺直后背站好,视线低垂,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李淮朝言时玉耸耸肩,眼神安慰他。
他轻轻摇头,将烫伤膏递给雯兰,“退下吧。”
雯兰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烫伤膏,行礼道:“多谢言大人,奴婢告退。”
言时玉望着纤瘦的身影远去,直到殿门再次闭合才收回视线。
“她对你的印象不算太坏,往后慢慢来,不急在这一时。”李淮起身拉住他的手,亲昵地按了按他的掌心。
“我明白。”言时玉勾唇,反手握住他的手,扯他入怀,掌心顺势按在他的腰上,“原来陛下对臣这么上心啊。”
李淮的脸一阵发烫,双手无力地抵在男人身上,本以为他一门心思在妹妹身上,不会在意那些细节。
“陛下的脸好红啊。”言时玉得知心上人早就对自己有情义,愈发得意,把人又往怀中按了按,低头在他耳畔深情呢喃:“陛下这么在意臣啊。”
李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深情款款地看着他,薄唇一张一合,无数情意尽在其中,“我最在意的只有你啊。”
我最在意的只有你。
言时玉听过多次,只有刚刚那一次最动听。
“云煦……”他紧紧地抱住李淮,只觉圆满。
有两情相悦之人,有失而复得的妹妹,他这一生别无所求。
“言时玉,对不起。”李淮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地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
这句道歉压在他心里太久了,久得像难以愈合的伤口。
哪怕当初的他有万般不得已,可他仍旧欺骗了言时玉的感情;哪怕他在戏中也动了心,但错便是错了。
言时玉不是佞臣,他无法再为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找任何借口。
“那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言时玉摸摸他的脸,温声说:“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既往不咎,如何?”
李淮重重点头,笑得双眼如月牙,“既往不咎。”
“陛下看了这么长时间折子也累了,臣伺候陛下休息吧。”言时玉一本正经道,手却不老实。
李淮半信半疑:“你确定是休息?”
“自然确定,陛下不必受累,一切交给臣就是。”
话音刚落,李淮便被言时玉抱起来。
撞上男人炙热的目光,李淮缩缩脖子,只觉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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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立春啦!春暖花开倒计时,希望自己在2023有进步,希望大家在2023心愿得偿!(撒花)

第52章花瓶
年关将至,刑部和户部的官员日夜不休,用了六日将赵岐和孙无名等人的罪状整理好,并把这伙人贪污受贿的财物全部清点完毕,其数目之大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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