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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草莓碎碎冰)


言时玉轻蔑一笑,对旁边的天子和重臣视若无睹,直接让手下掀了盖尸体的白布。
看清楚尸体的惨状,他嫌弃地皱眉,摆手示意手下把白布盖回去。
“赵公子如此死法,多半是仇家做的。”言时玉的语气近乎笃定,回神时朝快要气晕的赵岐笑了一下,“呦,陛下也在啊。”
他敷衍地行了个礼,手下不知从何处也搬来一把椅子,他目中无人地坐上去,双臂往椅边一搭,活脱脱一位断案的钦差大人。
李淮安静地装哑巴,一面看言时玉耍威风,一面注意着赵岐。
“赵大人遭遇丧子之痛实在可怜,本官劝你冷静一些,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言时玉顿了顿,“本官在来的路上问了不少人,昨夜有不少人看到赵公子去春满楼,大约两个时辰后醉醺醺地走出来。听春满楼的人说,赵公子是常客,每个月有接近二十天都在那儿,每个姑娘的闺房他都进去过。”
李淮看了言时玉一眼,无声对他说:精彩。
“血口喷人!”赵岐气急败坏地吼道,话音刚落便弓着身子咳嗽起来。
言时玉置若罔闻,继续说:“赵公子出手十分阔绰,每次给姑娘少则百两,多则千两;本官仔细算了算,赵大人身居高位,这么多年的俸禄加起来也就十几万两,除去府中日常开销,现在手中也就十万两左右,如何经得起赵公子这么挥霍呢?”
李淮眉心微动,敏锐地注意到剧烈咳嗽的赵岐身形一顿。
“怪本官疏忽,赵大人故去的发妻出身名门,家境殷实,说不定给赵公子留了不少金银,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言时玉并未打算揪着钱财这一点不放,说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赵岐的态度,没想到真的有意外收获。
看来他的钱袋子不干净。
言时玉看向李淮,二人的目光短暂交汇,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说回命案,本官又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赵公子出了春满楼就往赵府的方向去了。赵公子喝多了,嚷嚷着不坐轿子也不让人跟着,独自拎着酒壶走在大街上。他路过了几家酒馆,看到的人说他虽然醉了,但依旧能走动。这一路平安无事,直到赵府近在眼前的时候,命案发生。”言时玉眯了眯眼,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沉思片刻,“本官记得赵大人说赵公子为人十分正经,可是正经人谁去春满楼啊,难不成要去春满楼读圣贤书?”
赵岐脸色发青,双手死死地抠住椅子边缘,瞪大双目盯着言时玉,恨不得立刻把他生吞活剥。
“山澜不是这样的人!你、你杀了我儿子!陛下,陛下躲在老臣身后……”
赵岐激动得想站起来,才敢起身一点就如脱线木偶般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快!快请大夫!”李淮急忙催促道,指挥着下人把赵岐送到屋中。
府中乱作一团,言时玉命人把赵山澜的尸体带走,眼神询问是否需要派人送李淮回宫。
李淮轻轻摇头,颇为恐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逃似的离开赵府。
舌尖扫过上面一排牙齿,言时玉饶有兴致地目送他离开,喃喃道:“真会演。”
回到皇宫,李淮把之前不懂的奏折处理完,然后趴在桌上把午后言时玉讲的东西回想一遍,受益匪浅。
晚膳后,他照旧拿着一本书回后殿,才踏进去一步便察觉到有人来了。
龙床上的人一袭白衣,慵懒地靠在两个软枕上,手中拿着他昨晚看完后随手放在枕边的书。
白衣胜雪,黑发如墨。
这人又化作仙人了。
李淮握着书卷走到床前,一言不发地坐在床的另一边,翻开书看起来。
男人的眼皮抬了一下,目光只离开书本一瞬。
后殿静悄悄,偶尔有翻书声响起。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男人坐不住了,扔了书朝李淮扑来;李淮闪开,男人扑了个空。
“陛下不肯赐臣一点书香?”言时玉挑眉,强势地把人搂进怀中,修长的手指夹起他手中的书,手腕一翻把书甩到地上。
“哎……”李淮想捡书不成,反而被抱得更紧。
“陛下比书香。”言时玉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吸入熟悉的气息。
习以为常的亲昵令李淮红了脸,背后的胸膛强壮炙热,有力的心跳透过皮肉传到他耳中,令他心安。
“说吧,你还查到什么。”他放任身子沉浸在温柔乡,脑子依旧清醒着。
言时玉抬起头,低声说:“赵山澜不学无术,根本不似外界所说的那般有才学。赵岐对他管得很严,前二十年几乎不准他单独出门,也不准他结交朋友。”
“这……算是疼爱独子?”李淮疑惑道,他没得到过父亲的疼爱,对父子之前不太理解,仅有的还算好的例子便是言家父子;之前他一直听说赵岐如何疼爱赵山澜,可听言时玉这么一说,他又觉得赵岐对赵山澜的态度不像疼爱。
“那老东西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奇怪。”言时玉不屑道,“除此之外,赵岐对赵山澜有求必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甚至连他流连烟花柳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叫溺爱?李淮心中疑惑更深。
“对了,赵岐格外注意赵山澜的身体,每日都会命厨房准备补品给赵山澜;赵岐本人似乎也对‘死’颇为忌讳,进补的东西也吃了不少。”言时玉补充道,言语间毫不掩饰对赵岐的厌恶。
李淮抿唇,回想一切有关赵家父子的事情——赵岐想长命百岁,难道想拉着儿子一起?若是如此,赵岐给他三番五次送补品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是关心他吧?
蓦地,他想起赵岐那句乱七八糟的话——这是我唯一的儿子……不、不是唯一的,只剩一个……我没时间了……我没机会了!
他把这句话告诉言时玉。
言时玉皱眉:“据我所知,赵岐只有赵山澜一个孩子。”
“那这个‘只剩一个’指的到底是谁呢?”李淮自言自语,突然灵光一闪,浑身僵住。
“怎么了?”言时玉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心地问。
李淮幽幽开口:“我知道剩下的那个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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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五迎财神!祝大家发大财!

李淮目光平静:“我。”
言时玉心中一震,下意识将他抱得更紧,虽暂时不明白赵岐的话有很深意,但看过赵山澜的死状,任谁都会心惊。
“我和赵山澜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是赵岐格外‘关心’的人。之前我生病,赵岐担忧万分,在那之后便常常派人送来补品,如今想来,与他对待赵山澜的某些举动很相似。”李淮从他怀中起身坐好,清俊的眉眼染上严肃之色,“我觉得我这个人对于赵岐来说是不同的。”
不同,短短两个字,其中含义千千万。
“至于是哪种‘不同’,我也不知道。”他轻叹一声,眸子暗下去又再度亮起,眉眼稍微舒展,“我们继续说赵山澜。”
左右现在如何处理赵山澜被杀一案才是要紧事。
言时玉点头,问道:“你觉得谁会是杀害赵山澜的凶手?”
“凶手杀人手法残忍,极有可能和赵山澜有过节;剁手剁脚挖眼,凶手可能对他恨之入骨,这几处或许和赵山澜平日的行事作风有关。你说过他经常出入春满楼,说不定他就死在风月之事上。”李淮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出自己的假设。
方才一番纠缠弄乱了衣裳,他一门心思在正事上也未整理,随意低头一瞥才发现腰带松松垮垮垂在腰间,竟不知何时被解开了。
抬眸看过去,罪魁祸首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同样松松垮垮的腰带,还补偿似的直接把腰带解下丢到地上,双手一扯,衣领大开,露出内里风光。
李淮默默腹诽一句登徒子,伸脚踢了踢言时玉,正色道:“正经些。”
“我何时正经过?”言时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承认自己不正经,不管敞着的衣领,轻咳几声说:“凶手在春满楼的可能很低。春满楼的权贵没有不认识赵山澜的,他们忌惮赵岐的权势,就算平日里被赵山澜欺侮过也不敢做什么;只要赵岐还在朝中,他们就不会动手。除了权贵,剩下的人也不敢动赵山澜,他有的是钱,闹出了事也能用钱摆平,摆不平的派人去摆平。所以,我猜凶手不在春满楼。”
“我全都说错了……”李淮又叹一声。
“哪里错了,你我都是猜测,每人各有五成胜算。不过,我赞成你最后说的,他的死和风月之事有关,说不定被哪个情敌杀了。”言时玉见不得他垂头丧气,说完后亲昵地摸摸他的侧脸,凑近想好好“安慰”他,岂料被他一把推开。
“言卿,说正事。”李淮一本正经地帮他整理衣领,继续道:“你去赵府前还查到什么?”
言时玉眸色一暗,抓住胸前的手带到心口,按到随着心跳声起伏的胸膛上,“就这些。”
李淮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线索有限,疑团颇多,若是不能在开始占据先机,他担心后面会被赵岐牵着走。
受制于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除此之外,掌心被心跳震得发烫,令他无法完全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李淮暗自咬咬牙,随即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来,冷着脸往旁边挪了挪,抓过软枕抱在怀中,淡淡道:“言卿查到这点东西就想留宿明宸宫,会不会太天真了?”
他微微仰起头,视线向下倾斜看向言时玉,不是质问胜似质问。
“陛下嫌臣没用?”言时玉一边说一边脱去外衣,佯装苦恼地低头瞧瞧周身,为难地摊手,“臣能拿别的东西换吗?”
李淮冷眼:“何物?”
“臣身有长物,陛下用了一定满意。”言时玉抓住那只踢过他的脚,按在方才说过的地方。
细细的脚踝仿佛稍微用力就会被捏断,他隔着一层层薄薄的布料描绘熟悉的脚背,或轻或重,按摩一般按来按去。
李淮脸一红,立时想把脚收回来,但脚踝上的手化作镣铐,不仅无法动摇分毫,还让他跌倒。
后背贴上龙床时,人影盖上来。
言时玉比李淮高些,也强壮些,影子罩住李淮绰绰有余,身侧还余出小片阴影。
“赵家父子二人,我们一个也不了解,你、你竟有心思……”红晕自脸颊蔓延到脖颈,李淮不自然地咳了几声,心中不知第多少次骂自己色令智昏。
言时玉撑着双臂许久,呼吸不稳:“陛下有令,臣不敢不从。臣就这么一点长处,陛下知人善任,理应给臣机会展示展示。至于赵家,陛下既然知道赵岐并非良臣,想不明白的不如不想,静观其变岂不更好?必要时,臣会安排好一切,陛下安心就好。”
李淮被迫看他展示,一看就是快一个时辰。
准确来说,不是看,而是参与。
所谓的“身有长物”,必须有人配合才能完美地展示其优势。
起初李淮还端着帝王的架子,对言时玉这个臣子提各种要求,比如先从哪里开始、哪里需要停留多久、力道的轻重……后来他没力气说话,臣子犯上,用最原始的方式展示优势,直接得令他招架不住。
展示结束,所用之物皆被扔到地上,又换了新的。
李淮闭着眼睛枕在言时玉胳膊上,下巴抵着丝滑的锦被,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陛下满意吗?”
男人的嗓音沙哑愉悦,仿佛饿久了的人终于饱餐一顿,且日后都不必再担心饿肚子。
“尚可。”李淮低声回答,翻过身往他怀中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臣的荣幸。”言时玉心满意足地揽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
“对了,”李淮睁开眼睛,小声说:“你知不知道青林和雯兰的事情?”
言时玉疑惑:“青林和雯兰有什么事?”
李淮吃惊地抬头看他,未料到青林没把这事儿告诉他。
看出他眼中的惊讶,言时玉顿时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们怎么会?”
李淮无奈地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认真的。雯兰从小就在我身边,她单纯善良,真诚聪慧,我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原本想着日后让她做些想做的事情,待年纪够了,我再为她选几位好人供她挑选,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幸福快乐。”他顿了顿,语气中有几分责备,“你们主仆二人都是不老实的,一个觊觎天子,一个拐走天子的义妹,可真是一对好主仆。”
言时玉听得哭笑不得,辩驳道:“如此说来,二人两情相悦,何来‘拐走’一说?你说要让雯兰做她想做的事情,她就想自己挑个夫婿,不行?”
“我没说不行,我是担心她遇人不淑,想要帮她把把关,或者亲自挑人让她选。”李淮白了看男人一眼,若是他还有力气,非要狠狠捶言时玉几下不可,“我没看不起太监,只是以往听了太多宫闱轶事,忧心青林也是那样的人。”
说到这里,李淮质问道:“你为何不早说青林并非真太监?”
“我为何要对你说青林不是太监?”言时玉继续哭笑不得,瞧他不悦,匆匆改口道歉,“是我的错,我早就该告诉你他是假太监。”
李淮冷冷瞥他一眼,沉默不语。
“青林是孤儿,寒冬腊月不知被谁打到半死丢在巷子里,我把他救回府上。他痊愈后就留了下来,我请人教他读书习武,看着小时候的他,我经常想到夭折的妹妹,若是她还活着……青林也算是我的弟弟,我对他完全信任。”言时玉三言两语把青林的身世交代清楚,见李淮神色缓和,立刻温声道:“陛下的妹妹与臣的弟弟两情相悦,陛下与臣何时琴瑟和鸣?”
“噼啪”,殿中蜡烛突然出了声,惊了炙热冬夜。
李淮闻言神色一顿,翻身背对着言时玉,嘟囔了一句“睡了”,便裹紧被子,闭上眼睛。
身后的人贴上来,他一动不动,努力控制呼吸,竭力假寐。
男人也一动不动,甚至手都没有搭上来,呼吸平稳得仿佛已经睡着了。
李淮缓缓睁开眼,闭合的纱帐了挡住了几分烛光;明明烛光不刺眼,他的眼眶还是一阵湿热。
身后的人忽然动了,他心虚地闭上眼睛。
他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就落在他的耳朵上。
耳朵烫起来,视线汇聚的那一点就快要烧出一个圆圆的小洞。
李淮燥得又睁开眼。
又过了好一会儿,睡意全无的他打算翻身,却听到一声极轻又绵长的叹息。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肩上,如同落下一颗火种,顷刻间将那处肌肤点燃。
肩上的火蔓延开来,逐渐成燎原之势。
李淮恨不得掀开被子去雪地里滚上一滚,但那治标不治本。
真正起火的,是心。
他又不敢动了,只能将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不放过一丁点儿声音。
男人又朝他靠近了一些。
李淮早就忘记控制呼吸,假寐的把戏不攻自破。
男人的手终于搭上来,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身。
“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这句话比叹息还轻一些,像在问他,也像自言自语。
更像祈求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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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班的宝辛苦啦!做好防护,健康平安!
还在家里的宝不要熬夜,早睡早起!

第46章扫兴
一觉醒来,枕边人又不见踪影,李淮眨了眨还有些酸痛的眼睛,耳边突兀地响起言时玉的声音——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因为这句话,他闭着眼睛躺了很久才睡着。
有没有?
李淮扪心自问,即使现在就他一人在后殿,他也不敢回答。
沉默良久,殿门被推开,青林捧着龙袍走到床前。
“陛下,您该去上朝了。”
李淮抛却心事,准备上朝。
今日早朝,赵山澜被杀一案成为主角。
李淮端坐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扫过众人。
言时玉依旧嚣张地站在人群中,他今日未穿朝服,而是穿了一件刺金蟒袍,将“大逆不道”四个字大大方方地写在脸上。
赵岐站在言时玉对面,失去独子的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衰老的脸像沾了煤灰未擦干净,灰扑扑的没有一点生气。
李淮收回视线,抬手示意众臣上奏。
“陛下登基不足一年,京城中便发生如此残忍的命案,且死者还是忠心耿耿的赵大人的独子,臣以为凶手的意图绝不是杀一个人这么简单,更有可能是藐视陛下的威严!”一位素日和赵岐交好的文官率先站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往言时玉的方向看,意思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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