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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草莓碎碎冰)


言时玉知他倔强,黑眸微动,紧皱的眉心一松:“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不后悔。”李淮坚定地回答。
“也罢。不过以防京城生乱,我会对外宣称你病了。”言时玉妥协,疲惫地揉揉眉心,又看向青林,“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不能让任何人察觉陛下离京。”
“奴才明白。”青林点头答应,忧心地瞥了一眼殿门,犹豫再三开口问道:“陛下可要带上雯兰?”
李淮疑惑地皱眉,“带她做什么?她是朕的贴身侍女,当然留在宫里了。”
“是,奴才告退。”
江南事急,第二日李淮便跟着言时玉离京了。
一出京城,李淮就掀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马车跑得很快,他紧紧地扒住窗沿,直到被颠得头昏脑涨才跌坐回去,靠在闭目养神的言时玉身上。
言时玉会闭着眼把他抱进怀里,以身体做肉垫,减轻颠簸之感,让他坐得更舒服些。
当晚到达第一个驿站,言时玉收到江南的信件,得知那伙流民竟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李淮昨日还觉得这些人被逼无奈,可今日他们却伤害无辜的百姓。
“云煦,明日我们不能坐马车了,必须快马加鞭赶过去。这伙人的胆子虽大,却实在愚蠢,只会找死。”黑眸泛起杀气,言时玉的舌尖抵了抵上颚,转身吩咐手下将士把他的剑拿来。
李淮以为是宫变那日带的剑,却发现并不是。
这把剑的剑鞘布满了划痕,自带一股戾气,仿佛沾染了不少鲜血。
他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言时玉便把剑扔到他怀里。
李淮手足无措地抱着剑,恍惚间竟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儿;他低下头,抬手握住冰冷的剑柄,慢慢把剑□□。
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映出他震惊的眸子。
书上曾说利器沾多了人血,亡魂会附身其上,所以才会有“凶剑一出,万鬼哀鸣”的传说。
正想得入迷,一抹绿色晃了一下,李淮回过神来,是言时玉的手按在剑刃上。
“没什么好看的,吃完东西早点睡,明日天一亮就要出发。”他把热腾腾的面推过去,自己端起碗大口吃起来。
李淮点头,收剑入鞘,放到桌上。
入夜,二人躺在驿站的小木床上,外面时不时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
李淮翻了几个来回,最后仰面躺着,炯炯有神地望着从窗外溜进来的一道细长月光。
“睡不着?”
男人忽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嗯。”
“在马车颠了一日,不累吗?”
李淮翻身对着言时玉的后背,枕着手臂说:“还好。”
“想问什么?”男人姿势未变,却说中了他的心事。
李淮深吸一口气,小声问:“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他紧张地盯着男人的背,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回答,纳闷男人是不是睡着了。
“是。”言时玉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侧身躺着。
二人的呼吸在半路上撞在一起,融合后飘向对方,带着最后一丝温热洒在脸上。
李淮瞳孔一缩,庆幸此刻夜色深深,能让他将表情藏匿起来。
原来言时玉从未离开京城是假的,言家瞒得极好,就连赵岐也不知道。
李淮又问:“江南也去过?”
“去过。”言时玉回答。
李淮“哦”了一声,斟酌片刻用轻松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没出过京城呢,看来我的言大人不仅读了万卷书,也走了万里路啊。”
言时玉轻笑:“没那么夸张,只是东南西北都走了几个地方。我以前贪玩,总是偷偷出京再偷偷回去,没几个人知道。”
“你怎么看也不像贪玩的人啊。”李淮笑道,眼中满是怀疑。
言时玉神色稍顿,自嘲道:“现在年纪大了,自然不像。”
“年纪大?二十多岁正年轻呢,如果说别的大……勉强算是。”李淮的语气颇具暗示意味,凭着记忆伸手过去,才刚碰到衣服便被拦住。
言时玉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低声提醒道:“别折腾,明日可要在马背上过。”
“知道了。”李淮不情愿地应道,搁在他心口的手却不安分地动了动。
“嗯?”言时玉倾身过来,即使看不清他的神色,仍能感受到强大的气势。
气势如同一阵狂风,积蓄在身边,随时颠倒人间。
李淮朝着那双眼睛可能在的地方望去,缓缓说:“言时玉,你的伤……”
黑暗中,他明锐地察觉到言时玉的变化,狂风般的气势陡然消失,他的手也被松开了。
男人躺回去背对着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睡吧。”

第26章内人
天蒙蒙亮时,李淮感到身边一动,他刚睁开眼睛,一道黑影便压下来,温热的唇落在额头上,一触即离。
“要走了吗?”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被言时玉搂进怀里,又闭上眼睛。
“没这么急,你再睡儿。”
他摇摇头,眨眨眼让自己清醒,抬头看男人神色如常,昨夜的不愉快恍若一场只属于他的梦境。
“别耽误了赶路,我没那么娇气。”李淮亲了一下言时玉的下巴,穿好衣服和他一起下去吃早饭。
东边泛着些许金光的时候,众人出发。
李淮不会骑马,只能和言时玉一起。
马背比马车更颠簸,骏马跑得飞快,他抓紧马鞍,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昨日还有闲情逸致看风景,今日任凭什么美景从眼前掠过,他都没半分兴致。
他曾见过那些皇子骑马,一个个意气风发,让他以为策马奔腾是美事,一度十分向往,如今自己上了马背才知道都是假的。
他强忍不适,闭上眼,想些别的事分散精力。
初秋的风扫过树林,沙沙作响,是秋日独有的乐声。
马蹄声的加入破坏了乐声,有时还会惊起一群飞鸟,引来阵阵鸟鸣。
李淮关注着这些声音,逐渐缓解不适之感。
忽然,他似乎听到一点不和谐的声响,身后的言时玉似乎也注意到了,令众人停下。
马蹄声消失后,那一点不和谐更加明显。
李淮睁开眼睛,眼珠转了转,没发现异常。
“拿着。”言时玉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手上一凉,李淮听话地握紧他递来的东西,是一把匕首。
“保护好自己。”
话音刚落,数十支箭从树林里射出来,言时玉拔剑,锋利的剑刃斩断箭;他搂住李淮的腰纵身一跃下了马,将李淮挡在身后。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拎着刀窜出来,兵刃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
“保护好他!”言时玉扔下这一句便提剑冲进人群。
李淮被几个人护在中间,隔着人群望着他。
言时玉每次出剑都干净利落,直取命门;寒刃沾了血后,他厌恶地皱皱眉,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剑调转方向,捅进要从后面偷袭他的黑衣人的心脏。
不多时,浸着血腥味的秋风在林间穿梭。
看着看着,李淮突然意识到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明确——只是言时玉。
他被几人好好地护着,但实际上根本无人在意这边。
“你们去帮言时玉。”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片刻,仍坚持守着他。
“他们想杀言时玉,我不会有事,你们打算违抗圣旨?”李淮无奈,只能搬出皇帝的身份下命令。
“是!”
几人举剑冲过去加入混战。
刀光剑影中的言时玉分身乏术,只回头匆匆看了李淮一眼,目光中的担忧和愤怒呼之欲出。
待黑衣人死的死,被擒的被擒,言时玉吩咐手下人审问,自己收了剑朝李淮走去。
此刻的他仿佛刚从战场归来,身上沾了不少鲜血,眼中的杀意还未完全褪去;他的嘴角绷紧,抓住李淮的手腕走到一棵树后,将人抵在树上,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他吻得极重,薄薄的两片唇被“欺负”得发红,待唇微微张开便趁机进去搅弄风云,仿佛要把这个人吞下去。
李淮全身发软,耳边一会儿是风声,一会儿是对黑衣人的审问,更多的是含着怒意的呼吸声。
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又被大手捞起来,可怜的唇舌终于得到休息的机会,他红着眼将头抵在男人胸前。
“拿着把匕首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李云煦,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大。你要是敢死在别人手里,到了黄泉我也不放过你。”言时玉咬牙切齿地说着,捏住他的下巴,眸中的寒意令他心中一震,“记住了吗?”
“他们针对的只有你,就算我落单了,也没人来……”
言时玉冷着脸打断他的话:“我问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李淮乖乖回答。
言时玉松开手,垂眸见他身上一抹红,皱眉后退半步。
“下不为例。”
李淮点头,从怀中取出丝帕,想帮言时玉擦脖子上的血,手刚抬起来,他又后退半步。
“太脏了。”他看一眼洁白的丝帕,不想让它被血侵染。
“擦干净就不脏了。”李淮把他拉回来,为他擦去脖子上的血迹;衣服上的血已经渗进去并且半干,李淮象征性地擦了几下,“要不要换衣服?”
言时玉摇头:“直接扔了吧。”
李淮刚把丝帕扔掉,不远处便传来声音。
“大人!他们早就服了毒!”
二人脸色微变,赶紧过去。
三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乌黑的血从嘴角流出,和那个大夫的死状很相似。
李淮狐疑地眯了眯眼,乞丐的事没了线索,对方理应藏得更好,为何冒险派人刺杀言时玉?
难道言时玉查到重要线索,他们逼不得已杀人灭口?
李淮若有所思地看向神色严峻的言时玉,他正好抬头看手下,冷冽的目光宛若刀刃。
“属下无能,什么也没问出来。”手下自责地抱拳。
“死士。”言时玉冷冷道,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处理干净。”
稍作歇息,众人再度出发,日夜兼程,花了整整三日终于到了城外。
明月高悬,城门紧闭,城墙上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出事了?”李淮有气无力地问道,因憔悴而发白的脸衬得眼下的乌青十分显眼。
言时玉从袖中取出一块糖塞到他嘴里,低声道:“没有,别担心。”
糖块甜腻,李淮眉头一皱,“哪来的?”
“你睡着的时候路过驿站,我买的,味道可能不太好,将就一点。”言时玉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发烧才放心。
“嗯……”李淮应了一声,瞧见他的手下去叩门,许是用了什么密语,很快城门就开了。
进了城,一派破败景象映入眼帘。
众多将士守在城门内,就连当地的官员也在此搭了个棚子,看到言时玉仿佛看到救星,连滚带爬地迎上来。
官员年纪不大,蓬头垢面,差点儿跪到地上,扶着马头才站稳。
“下官尹轲见过言大人,见过……”尹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干笑几声:“这位大人……”
他在京城待了没几日就被派到这里,认识的官员并不多,能被言时玉扶下马的人绝非小官;再看此人年纪虽小,但气度不凡、相貌极好,莫非是皇族?
不可能,皇族怎会来这么乱的地方,他在心里默默否定。
“我……”
“内人,叫他云公子便是。”言时玉搂住李淮的腰,面不改色地回答。
李淮身子一僵,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能微笑默认。
尹轲震惊得张大嘴巴,又在旁人的提醒下闭上嘴,不敢正眼看李淮,只用余光打量。
这……这怎么看都是男子啊!
再看言时玉,他的崇敬之情又多了几分,心想不愧是言大人,就连内人都如此与众不同!
“言大人,云公子,舟车劳顿实在辛苦,不如先到棚里休息,下官也好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说。”尹轲笑眯眯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边热情地招呼二人,一边朝身边人使眼色,让他赶紧备茶。
棚子虽小,五脏俱全,三人挤在一张小小的木桌前,茶水摆上去基本就满了。
“这位是负责军务、粮草和户籍的何岳舟。”尹轲介绍道,拉何岳舟坐下。
李淮微微颔首,顶着“言时玉内人”这个身份,再看二人笑得快僵住的脸,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言时玉的大腿。
“怎么了?”言时玉凑过去低声问,自然地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和脖子,“哪里不舒服?”
尹轲和何岳舟从未见过言时玉这么轻声细语,面面相觑后纷纷看向别处。
李淮脸一红,小声说:“我没事,就是……算了,赶紧办正事!”
言时玉瞥见发红的脸,心中了然,不再追问,转而看向还在假装神游的两人。
“说吧。”
尹轲立刻严肃起来,“三日前,那伙流民已经有一千人左右,不知从何处搞来了弓箭,嚷嚷着要攻城,被我们带人击退。之后他们时不时往城墙上放箭,伤了几个士兵。下官担心再有人受伤,便让守城的士兵下来,只留了几人在隐蔽处放哨。昨晚那伙人又来了,口口声声说得到了大炮,下官上去瞧了,不仅没有大炮,连弓箭也快没了,猜测可能是扯谎动摇军心,谁知今早城东就被炸了,死了四个,伤了十五个。现在城中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出门,又担心待在家里也会被炸死。下官无能,唯有守在城门口与此城共存亡。”
李淮的眉心几乎拧在一起,这伙人不再是简单的流民了,他们背后有个提供武器的反贼。
何岳舟补充道:“目前城中各处都有士兵驻守,但守城并不是长久之计。城中士兵多半是本地人,并未上过战场,上次交战伤了不少人。如今对方的人数和武器都越来越多,下官担心这座城……”
言时玉抬眼,黑眸平静无波,“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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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要做好防护哦!暂时“安全”的宝贝们不要放松警惕!不舒服的宝贝们好好休息!
许愿!所有人平安(认真脸)

尹轲顿了顿,连连点头,“对对对!言大人来了,这座城一定没事!”
何岳舟显然没他这么乐观,抻着脖子往外看了看,默默数言时玉带来的人;不过二十人左右,怎么和对方千余人对抗?
“言大人,云公子,咱们要保护的是整座城的百姓……”
何岳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捂住嘴,尹轲抱歉地笑笑:“言大人,岳舟他刚从别地调来不到半年,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您别见怪。”
李淮看看尹轲又看看言时玉,心中纳闷:莫非他们早就认识?
言时玉不置可否,尹轲又道:“天色已晚,二位去下官府上休息吧,那儿安静人少,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他一副“我懂你们”的样子,笑得别有深意。
李淮猝不及防又想起“内人”二字,不着痕迹地皱皱眉,随即道谢:“有劳尹大人费心。”
一瞧云公子如此和善,尹轲笑得露出后槽牙,“您别客气。”
尹轲送二人到府上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城门口,下人们摸不准两位贵客的脾气,一个个小心翼翼地侍奉在侧。
小小的前厅挤满了人。
“你去拿点吃的,你去准备洗澡水……”言时玉不耐烦地吩咐着,很快前厅便只有他们两个了。
李淮一边打量这略有些空荡的屋子,一边说:“你和尹轲……”
言时玉若有所思:“去年见过几次,虽然不太聪明,但为人还不错。那个何岳舟是第一次见,似乎对我颇有微词。”
他似笑非笑地朝李淮伸手,白玉似的手刚落在掌心就生怕它般赶紧握住,长臂一收将人拉入怀中。
“这儿可不是言府!”李淮仍记得被管家撞见的尴尬场面,要起身又被拽回去,还不小心碰到什么。
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微微用了些力气捶了下言时玉的肩膀,咬牙道:“你不累吗?”
“这件事和累不累没关系,”言时玉无奈一笑,大手在他背上摸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才几日就瘦了这么多。”
“我第一次出远门嘛,很快就吃回来了。”李淮轻声说,想起城中的颓败景象,忧心道:“这里的百姓还未恢复到灾祸前的生活,又要遭受流民侵扰……”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来之前不是都说了?”言时玉的食指按在他背部凸出的骨节上,思量着到底要吃多少山珍海味才能补回去;不对,不止要补回去,还要再多吃点。
李淮在心里默念,又想起途中遇见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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