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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草莓碎碎冰)


赵岐叹气:“陛下重情重义,老臣……老臣不敢抗旨。”
二人就此事达成一致,之后连着几日,赵岐却不知为何称病告假。李淮乐得清闲,把堆积成山的奏折看完,忍着没写批语,以免言时玉起疑。
后殿的驱邪已经结束,他又搬了回来,不知是不是小床睡习惯了,再次躺到这张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明明已经入夏了,他却觉得冷飕飕的。
翌日午后,李淮捧着书瘫在软榻上,眼皮打得火热,手腕一松,书从掌心滑落。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想伸手去抓,却不想那本书已经被人接住了。
“言时玉……”李淮揉揉眼睛,还没爬起来就被男人捞进怀里,熟悉的气息闯入鼻间,长着茧的指腹抬起他的下巴,一个炙热缠绵的吻落下来。
他还未完全清醒,被男人亲得更加迷糊,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只能胡乱地抓着软塌上的锦被。
这次不是一场雨,而是一团火。
耀眼的火光顷刻间将李淮吞没,热浪席卷全身,毫不留情地烘烤着每一寸白皙的皮肤,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烤得发烫。
他觉得自己快要熟了,偏偏五感又极其敏锐,嘴唇又疼又麻,腰被用力掐住……
初夏时节一下子越到酷暑,又仿佛进入燃着火的深渊,熊熊烈火吞噬一切。
等他彻底熟了,言时玉方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他的唇,额头抵住他的,声音低哑而魅人:“云煦……”
“嗯?”李淮轻声应道,他出了一身汗,黏腻的感觉令他眉头一皱,无力地戳了戳言时玉的肩膀,“我要沐浴。”
“等会儿再沐浴,还有一件事没有做。”言时玉的嗓音更哑了。
“什……”
话未说完,他被言时玉抱起来朝大床走去,等他躺到床上,衣带要被解开时才意识到“还有一件事”是什么事。
“停!我、我们会不会太快了?”李淮按住那只正在解衣带的手,脸上的红褪去一些,他笑得有些勉强,又担心言时玉不高兴,赶紧解释道:“这种事都是成亲之后才……”
言时玉神色一顿,随即轻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李淮愣住:“你不是要、要……”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只是想像以前那样让你舒服。”言时玉道。
李淮松了口气,拿开自己的手,“好啊。”
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情绪这次没有逃过言时玉的眼睛。
言时玉目光沉沉,没再继续解他的衣带,反而侧身躺在他身边,单手撑着头,语气近乎笃定:“你不愿意和我做那种事。”
李淮心中一紧,匆忙翻身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口,委屈巴巴地反驳:“我哪有不愿意?就算你我都是男子,也不能这么随便吧?还是说,在你心中我就是个随便的人?”
他红着眼推开言时玉,起身背对他坐到床沿,努力挤出一星半点的眼泪。
这种时候不需要流太多泪,眼尾有一点就行了。
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他咬咬牙,若是言时玉坚持的话,他大不了就……就当被打了一顿。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皮肉之苦没什么的。
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你真的不愿意吗?
天人交战之际,男人靠过来,强势地扳过他的肩膀。
泛红的眼尾闯入视线,言时玉动作一顿,语气不禁软下来,“别哭。”
“谁哭了?我眼睛里进沙子了。”李淮嘴硬道,肩膀一抖挣开他的手,闷不吭声地低下头。
“进沙子?让我看看。”言时玉双手捧起他的脸,凑近要看个仔细时,那双眼却紧紧地闭起来。
李淮这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言时玉盯着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低头轻轻地吻上去。
“这样好点没有?”
“勉强吧。”
李淮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睛,发烫的眼皮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我没觉得你是个随便的人。”言时玉轻声解释,也不管他有没有听,继续说道:“你也别妄自菲薄。”
见他有点低声下气,李淮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傲娇地搂住他的脖子,“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继续做刚才的事吧。”
“臣遵旨。”
李淮再次被按到床上,衣服被解了大半,那双牵过无数次的手化作火种,所过之处皆燃起大火。
他一会儿像濒死的鱼,湿漉漉的身体被放在火上炙烤,狡猾的渔夫故意不为他翻面,直到一面烤焦了,才大发慈悲地翻过半面身子;一会儿像掉进蒸屉里,全身被滚烫的水汽包裹,只靠鼻子呼吸是不够的,可偏偏嘴被堵住,除了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之外,对他没什么用处,倒是让伙夫心生愉悦,不断加柴,让蒸屉越来越热。
后来好不容易窥见天光,他才喘了几口气,又贴上一块发红坚硬的烙铁,令好不容易“获救”的他再次陷入危险。
烙铁花了很长时间才冷下来,不知是谁的汗水弄湿了昂贵的锦缎,夏风吹进来时竟有些冷。
大手将床边乱七八糟的衣服拂到地上,扯过旁边的锦被把二人盖好。
躺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李淮的意识才彻底回笼,几缕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侧脸,他伸手想去拨开,另一个人的手更快;不仅帮他把头发弄好,还趁机占了点便宜。
“别闹我了。”李淮求饶道,抱着被子往旁边挪,又被拉回男人怀里。
“不闹。”
男人果真没再乱动,只是抱着他。
李淮盯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不禁想到……果然“人不可貌相”,转念想到男人凶狠冷血的样子,又觉得也算某种意义上的“表里如一”。
言时玉亲了一下他的头发,“想什么呢?”
“你太凶了。”李淮小声抱怨。
“凶?”言时玉皱眉,思虑片刻后道:“下次不会了。”
下次……
李淮一阵脸热,心中忽然觉得很不公平。
做皇帝当傀儡算他忍辱负重,怎么这种事也要受人摆布?
他双臂撑起上半身,若有所思地说:“言时玉,你是不是……学过?”
言时玉疑惑:“学过什么?”
李淮清清嗓子:“刚才那些。”
“无师自通。”言时玉贴心地把被子盖到他肩上,“别着凉了。”
你还挺骄傲。
李淮讪讪地躺回去,“我要沐浴了。”
“我让他们准备。”
言时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李淮拉回来。
“怎么了?”
李淮瞥了几眼地上的衣物,难为情地小声说:“他们会看见的。”
言时玉不解:“怕什么?”
李淮愣了愣,第无数次怀疑眼前的人是个老手,说不定早就和京中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否则怎么面对这种场面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这传出去……”他只是个昏君,又不是……
“谁敢传出去,杀无赦。”言时玉漫不经心道,随手拿起放在床边的大氅披上,光着脚走到门口,唤青林进来收拾,顺便把浴桶送到这里。
李淮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眼巴巴地看着男人走回来,放下纱帐,又把他搂进怀里。
殿门大开,宫人们进来后分成三拨,一拨准备沐浴之物,一拨收拾衣物,一拨将新衣送到床前。
隔着纱帐,李淮看见他们把地上的衣物捡起来时,脸红得像朱砂,再看身边的男人,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思摆弄他的手指。
很快一切妥当,宫人们全部退出去,后殿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松手,我要沐浴。”李淮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言时玉握住。
“陛下,臣来吧。”

第21章坏人
“言卿的好意朕心领了。”李淮朝言时玉露出假笑,用力抽出手,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跑。
白花花的身影在眼前晃了一下,言时玉手长腿长,直接把没跑几步的他拦腰抱起,低声威胁道:“小点儿声,他们还守在外面呢。”
李淮欲言又止,捶了他几下泄愤。
言时玉忍俊不禁:“多打几下,别气坏了。”
“打?我还想扎你几刀。”李淮半真半假地调侃,手指并拢当做刀刃,稍微用了点力气往他肩上劈了一下。
言时玉无所谓:“随你。”
“这可是你说的。”李淮垂眸,眼底泛起凉意。
荒唐了半日,二人都乏了,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来到正殿。
茶水点心皆已备好,不见半个人影。
李淮自知又被言时玉唬住,转头瞪了他一眼,迈步来到桌前,左手按在奏折堆上,幽幽道:“都怪你,这些怎么办?”
“不多,今夜就能批完,陛下别担心。”言时玉搬来椅子放到旁边,拿开他的手,翻开一本奏折看起来。
“最好是……”李淮喃喃,坐下瞥向那摞奏折,思索着如何开口让言时玉同意让他看奏折。
他看着男人一脸专注,脑中灵光一闪。
言时玉那么“善解人意”,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李淮起身把点心端过来,一边吃一边无聊地四处看;言时玉让他写的时候,他就放下点心写几个字,言时玉看奏折的时候,他就边吃边玩。
一会儿的功夫,半盘点心都下了肚,他又喝下一杯茶,餍足地趴到桌上。
“这么无聊?”
终于发现了。
李淮慢吞吞地转头,装出困倦的样子,张了张嘴没说一个字反而打了个哈欠。
“还好,我就是闲着没事做。若是看书,时不时还要停下来批奏折,不如不看;若是不看书,我吃吃喝喝也挺好,但是吃饱了就容易犯困。”
言时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还剩下大半的奏折,深思后说,“你和我一起看,想好写什么就告诉我。”
“我哪里知道写什么……”李淮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推脱道:“好麻烦啊。”
言时玉把一半奏折放到他面前,扶他坐直身子,“我教你还嫌麻烦?你早晚要自己处理奏折。”
李淮内心诧异:言时玉竟然打算以后由我自己看奏折?
他不太敢相信,可看言时玉认真的模样,不像是谎话。
“那好吧,我试试看。”李淮点头,将早就看过的奏折又重新看了一遍,提笔前问言时玉:“我想这样写……”
他故意装得什么都不懂,要言时玉详细地讲解。
看着男人几乎倾囊相授,李淮竟有些不忍。
尽管他知道眼前的男人绝非善类,还是愈加痛恨自己的卑鄙。
“云煦?”言时玉轻声唤他。
李淮回过神来:“怎么了?”
“想什么呢?”言时玉问。
“我在想……天气越来越热了,我们是不是该去行宫避暑了。以前他们每到夏天就去,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我就躲在角落里,看着宫门一点点闭合。言时玉,我们早点去行宫吧。”想起过去种种,李淮不免伤感,顺势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惹言时玉心疼。
“好,我立刻让他们安排,尽快出发。但有一点,去了行宫还是要看奏折、看书,别想偷懒。至于赵岐……病了这么久,就别让他去行宫了,免得把病气传给你。”言时玉提醒道。
李淮点头答应,不知赵岐这些日子究竟在忙什么,是否找到了扳倒言时玉的证据。
三日后,御驾前往行宫,言时玉多加了一倍的侍卫随行,以防不测。
晨间出发,到时已近黄昏。
即使在马车上颠簸了快一日,李淮仍旧精神抖擞,兴致盎然地要言时玉带他到处逛逛。
落日余晖不复正午的炎热,许是有言时玉的吩咐,李淮一路走来都没遇上几个宫人,偌大山水间只有他们两个。
走累了,他坐到湖边的石头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仰起头感受最后一点日光。
“言时玉,今晚我想喝酒。”
言时玉:“好。”
李淮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缱绻情丝在其中缠绕;他懒懒地举起双手,掌心向下,“拉我起来。”
这一瞬间,言时玉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爱江山爱美。
但他不会,他两个都要。
他拉起李淮扯进怀里,用力地抱住,微凉的唇蹭了蹭怀中人发红的耳朵,沉沉的嗓音含着汹涌的情绪,“走,回去喝酒。”
半个时辰后,宫人将美酒佳肴送入寝殿中。
李淮端起酒壶斟满一杯,递到言时玉嘴边,“我喂你。”
言时玉眸色一暗,盯着那双媚眼,慢慢喝下杯中的酒。
捏着空酒杯,李淮抿唇一笑,起身跨坐到他腿上,痴恋的目光凝视着他的脸,“听说,这样酒会更好喝。”
言时玉一手扶住他的细腰,一手拿起酒壶往他手中的酒杯倒酒。
很快酒水溢出酒杯,流到白玉似的手上,又流到二人身上,浓郁的酒香缓缓散开。
“你故意弄脏我的手和衣服。”李淮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低头喝完了杯中酒,扔了酒杯,夺过酒壶。
腰上一紧,他被迫靠近言时玉。
“你要和我算账吗?”男人的手用力一捏,他差点儿叫出声来。
“罚你喝完剩下的酒。”李淮红着脸晃晃还剩大半壶的酒,眼里闪着挑衅的光:“敢不敢?”
言时玉笑而不语,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抬高,仰头含住壶嘴。
这个姿势令他的下颌线更加明显,凌厉的一条线勾勒出绝妙的轮廓;凸出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李淮看得入迷,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
喉结停了一瞬又继续滚动,很快大半壶酒见了底,言时玉把酒壶放回桌上,黑眸染上一层朦胧的醉意,脸颊也微微发红。
“满意了?”他的嗓音带了几分醉意,看向李淮的目光十分温柔。
“还没完全满意,你再陪我喝几杯。”李淮含笑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拿来新的一壶酒,半哄半骗又让他喝下半壶。
未免言时玉起疑,他也喝了几杯,装出喝醉的样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假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见李淮摔倒,言时玉赶紧去扶,但他喝得更醉,直接摔到李淮身边。
二人仰面躺在地毯上笑起来。
笑着笑着,李淮的神色冷下来,他枕着胳膊侧躺,看着还在傻笑的言时玉,用醉酒的语气问道:“言时玉,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言时玉停了笑,皱眉似乎在思考。
过了好久,他艰难地坐起来,倚在旁边的柜子上,直勾勾盯着李淮,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是我的人。”
李淮想过他会回答是、不是或者不知道等等答案,却没想到会回答这么一句。
“换个问法,你觉得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言时玉愣了愣,越来越大的酒劲儿让他的视线愈加模糊;他揉揉眼睛,确保自己能看清李淮,然后再思考这个新问题。
“我不是好人,我也不要当好人。流芳百世和遗臭万年都是被人挂在嘴上谈论,区别可能就是一个夸赞、一个谩骂。我又不想成仙,要那么多夸赞干什么?”他毫不在意地说道,右手扶住额头,露出那枚玉扳指。
自从那日李淮为他戴上,他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李淮被那玉扳指刺了眼,匆忙移开视线。
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一枚玉扳指。
“你真的不是好人吗?”他坐起来又问,紧紧盯着言时玉的眼睛,想要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是。”
得到了想要的、肯定的答案,李淮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他尝试去厘清纷乱的思绪,奈何思绪错综复杂,如同一团混在一起、不知何处打着死结的线,无从下手。
回神之时,言时玉已经趴在毯子上睡着了。
醉酒之后的睡颜毫无攻击性,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不过是个养尊处优、英俊潇洒的富家少爷,不会看出他满手鲜血、心狠手辣。
李淮花了很大力气把言时玉抬到床上,为他脱了鞋子,把他的脑袋扶到枕头上。
做完这些,他气喘吁吁地坐下,小声嘀咕:“你真的太重了……”
太重的人毫无反应,睡得正香。
他不确定言时玉酒醒之后是否如上次一般不记得所有事,以防万一,他要说些什么降低被怀疑的可能。
李淮轻笑,指尖滑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含情脉脉道:“就算你不是好人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睡梦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他的触碰,不自在地皱皱眉。
李淮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起身走到门口,命人准备醒酒汤。
领命的人是雯兰。
“除了醒酒汤,再准备些蜜饯。”李淮语气平淡,目光略有深意。
“是。”雯兰恭敬地应声,眼神左右瞟了几下,见无人注意这边,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团,飞快地塞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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