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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草莓碎碎冰)


言时玉脸上闪过一丝红,神色有些不自然,喉结滚动一下;目光盯着那只藏在后面的手,作势要开口,实则长臂一伸再去抢。
李淮严防死守,扳指在左右手之间来回换,坚决不让言时玉抢去。
纠缠之间,二人摔到床上,言时玉的双手被李淮压在身上,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淮的脸红透了,眸子闪着喜悦的光,“言时玉,你还不承认?不过没关系,我现在证据确凿,由不得你抵赖。”
言时玉语塞,起身把双手抽出来,连衣衫都不整理了,低着头坐在床边。
瞧他一副不敢面对的模样,李淮心情大好,捏着扳指凑到他身边,抬起他的右手,把扳指重新戴上。
温热的玉扳指被一点点推进去,直到再也无法前进。
“戴上我的扳指,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无论生死都不准拿下来,记住了吗?”李淮握住他的拇指,抬眸看他。
言时玉讨厌被禁锢,所以不喜佩戴任何饰物,尤其是扳指这类具有禁锢意味的东西。
那日摘下玉扳指,他不知该放到何处,随手塞到枕头下;有时夜里睡不着,他会摸出来看几眼,想到送玉扳指的人那副愚蠢的模样,他心里十分愉悦,很快就能入睡。
如今再戴上,他诧异地发现这个人一点都不愚蠢,反而聪明得讨人喜欢。
“记住了吗?”李淮又问。
言时玉回神,轻点头:“记住了。”
“好了,我现在想去那边看看,走吧。”李淮笑逐颜开地拉着他往对面的书房走。
宽大的桌面上一侧摆满了书,另一侧放了张周朝疆域图,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李淮佯装惊讶,挽着言时玉的胳膊站到桌前,指着地图道:“原来周朝的疆域这么大啊,这是哪里……”
借着还未散去的柔情蜜意,他问东问西,言时玉知无不言。
这一问一答进行了许久,直到黄昏时分才堪堪结束。
“言时玉,我饿了。”李淮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双手捂着瘪瘪的肚子。
言时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吃晚饭。”
李淮跟着他穿过后花园,登上一座高楼,爬上六层楼梯,来到最高处的亭子。
亭子周围点了灯,中间的圆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角落里放着香炉,不知点的什么香,闻起来清新醒神。
“初夏蚊虫多,点一些驱虫的香料,省得被它们扰了兴致。”言时玉见李淮盯着香炉看了好一会儿,低声解释道。
李淮了然地点头,眯起眼睛审视他,“言时玉你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言时玉坐下,面不改色道:“趁你不注意的时候。”
李淮如今已经能确定眼前的男人动了心,甚至把他放在心上了。
“算你聪明。”
他笑着坐下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眼角眉梢皆是喜色,不再掩饰“胜利”的喜悦。
似乎是被他的情绪影响,言时玉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吃惯了饭菜也变得新奇可口。
“敬……我们。”李淮将斟满的酒杯递给他,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言时玉盯着那白皙脖颈上滚动的喉结,也将杯中酒喝完。
酒过三巡,月上柳梢,四面皆是茫茫夜色。
李淮起身来到栏杆前,双手往上一搭,上半身微微探出去,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
果酒不算太烈,但喝多了头也晕晕的,他晃晃脑袋,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出神。
与他同样沾着果酒气息的男人靠过来,双手也在搭在栏杆上,二人的胳膊肘贴在一起,在清冷的月光下互相取暖。
李淮满眼羡慕:“小时候我常想若不是出身皇家,我就不必受他们的欺负,说不定还会拥有几个真正的兄弟姐妹,大家说说笑笑就长大了……说不定眼前这万家灯火,会有一盏是为我而点亮的。”说完又自嘲地摇摇头,“想想罢了。”
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中显得更加孤寂,他仰头望向夜空,白皙的脸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整个人仿佛一道幻影。
言时玉突然一阵心慌,想到母亲彻底无光的眼,想到从自己掌心滑落的手……
“云煦。”他害怕得声音有些抖。
李淮转过头,月光让一切无从隐藏,包括男人眼底的慌乱。
言时玉欲言又止,短短几个字在嘴边翻来覆去,试图说得文雅动听,可穷尽所学,他仍没找到华丽的辞藻来修饰。
他看过那么多圣贤书,似乎没有一本教他如何把这件事说出口。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说了。
言时玉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罕有的忐忑:“我……可以亲你吗?”
就在我长大的地方,就在你向往的万家灯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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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完了你陷入爱河了

第19章迷人
晚风习习,虫鸣入耳,短短六个字仿佛六颗小石子,一个接一个地砸到李淮身上,不痛不痒也不容忽视。
二人一动不动地沉默对视。
李淮本该笑着说好或者直接亲上去,可看着那双真诚炙热的眸子,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更无法动弹。
再不出做点反应,言时玉会不会起疑?他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你……”
才刚吐出一个字,李淮眼前一暗,言时玉已经凑近低下头,二人的鼻尖轻轻碰在一起,凌乱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目光所及皆是对方。
鼻尖仿佛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往后退,又被男人按住腰搂回来,鼻尖撞到男人的唇上,又是一烫。
“云煦。”
男人的声音低哑,似乎极力克制着什么,按在腰上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将他牢牢扣在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灼热的目光一遍遍描绘他的唇。
李淮紧张得放慢呼吸,看着男人近乎虔诚地在他鼻尖落下一吻,然后闭上眼睛,轻轻吻上他的唇。
起初只是轻微的触碰,如毛毛细雨;后来便如疾风骤雨,又重又急地压下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方寸之地被雨水一遍遍冲刷,好似要洗去从前的一切痕迹,将这场大雨深深嵌入,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
“云煦……”
雨势更大了,李淮被抵在栏杆上,半个身子几乎都露在外面,身前是火一般的热,身后是茫茫夜色中瞧不见底的“深渊”。
他被迫仰着头承受这场狂风骤雨,发烫的脸颊在月光下呈现出古怪的粉。
渐渐有些喘不上气,大雨体贴地暂停,李淮无力地靠在言时玉怀里,昏昏沉沉地抬手抹去眼角的泪。
他的唇隐隐作痛,心乱如麻,恼羞成怒道:“言时玉……你混蛋!”
“我是混蛋。”言时玉坦然地承认,双手捧起李淮的脸,决定再混蛋一些。
倾盆大雨来势汹汹,瞬间席卷万物,吞噬掉李淮最后的理智。
都是醉人的果酒和迷人的月色作祟,他为心中莫名的感觉开脱,放弃抵抗,纵容自己被雨水淋湿,迷失在厚重的雨雾中。
一吻结束,李淮彻底没了力气,被言时玉抱下楼,又抱上马车。
夜里的大街依旧热闹,行人熙熙攘攘,马车走走停停,李淮红着脸掀开帘子看着街景发呆。
“云煦生气了?”言时玉坐到他身边,伸手把人捞到自己怀里,低声问道。
李淮摇头,下意识抿唇,“我就是困了。”
“说谎。”言时玉扳过他的下巴,目光幽深,“云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淮心中一紧,攥紧衣袖,面上镇定自若,“你说说看。”
“你在想……”言时玉故意停顿,借此观察李淮的神色;幸亏李淮早有准备,并未露出破绽。
“你在想,言时玉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为什么会沉迷于……”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发红的唇。
李淮赶紧抬手捂住它,声音闷闷的,“你别再那样了。”
言时玉晃晃他的下巴,“到底是谁先开始的?”
李淮自知理亏,支支吾吾半天道:“那……那我也没这么、这么过分。”
“这就叫过分?嬷嬷是不是忘记给陛下讲授阴阳调和……”
李淮匆忙捂住言时玉的嘴,红着脸瞪他,“不准再说!”
明明是性子比冰还冷的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变得比火还热,连说这种话都不脸红。
言时玉拿开他的手,“不说了。”
李淮收回视线,又掀开帘子,马上就要进宫门了。
“你今晚留下来吗?”
言时玉眼中闪过一抹柔情,随即又冷下来,摇头道:“不留,往后几日我会很忙,可能无法去看你。”
“忙什么?”李淮从他怀中撤出来,坐到旁边。
言时玉垂眸,“以后再告诉你。”
李淮不再追问,安静地靠在他肩上。
马车照旧停在明宸宫偏门,言时玉扶他下马车,叮嘱侍卫们多加小心,又目送他进殿才放心离开。
殿门一关,阻断那关切的目光,李淮松了口气,既为来之不易的“胜利”高兴,也隐隐察觉到内心未知的担忧。
他暂时不明白那担忧意味着什么,只预感到一旦担忧的事情发生,他会非常痛苦。
还是先顾着眼下吧。
李淮将担忧压下去,抬脚往偏殿走。
身后的门再次开了,他回过头见雯兰和青林躬身走进来。
“青林,你真找到雯兰了?”李淮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实则担心青林发现雯兰的踪迹,进而发现他与宫外的人通信。
青林脸色微变,迟疑道:“奴才并未找到雯兰,只是后来碰巧在宫门口遇见了。”
“陛下,奴婢被一群人挤来挤去,好不容易停下时已找不到您和青林公公。奴婢从未出宫,不熟悉京中道路,找回宫的路花了不少时间,让青林公公担心了。”雯兰低眉顺眼地说道,这时她倒从容自如,反倒是青林有些奇怪。
李淮猜测二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笑道:“无妨,多出去玩几次你就记住路了。”
“是。”雯兰点头,眼神微妙地看了青林一眼,又道:“奴婢伺候陛下沐浴更衣。”
“奴才去准备热水。”青林躬身退下。
待人走远,李淮一边往偏殿走,一边低声道:“你和青林……”
“奴婢一不小心有了他的把柄,往后再也不用怕他了。”雯兰颇为得意,难掩笑意,“陛下交代奴婢的事情,奴婢已经办妥了。”
“就算有他的把柄,你也别掉以轻心。对了,青林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吧?”李淮回想青林的脸色,看来这个把柄对他来说的确非常重要,不过他是言时玉的人,惹急了难保不会鱼死网破。
雯兰收敛笑意,点头道:“陛下请放心,奴婢明白分寸。青林根本没找到奴婢,奴婢是送完信出来玩时遇上他的。”
“嗯。”李淮应了一声,脱了外衣拿在手中,想了想又递给雯兰,“扔了。”
“是。”雯兰接过来团成一团扔到浴桶旁的木桶中,抬眸见他的嘴唇有些奇怪,转念想到一些令人脸红的事,赶紧低下头。
沐浴之后,李淮躺到床上,将周朝疆域图和言时玉所讲的内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如果我接下来说想和他一起商量着批阅奏折,他应该不会拒绝吧?”他喃喃自语,翻身看向言时玉曾经躺过的地方。
偏殿已被宫人打扫干净,没有留下一丝言时玉的痕迹……还是有的。
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月光下……
这一夜被各种梦境填满,李淮明明睡着了却像熬了一整夜,醒来后神色憔悴地去上朝。
赵岐开了个“关心陛下”的头,一众老臣轮流问候,他不忍寒了老臣的心,只能硬着头皮应付,直到言时玉站出来冷嘲热讽几句,他们才勉强作罢。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上奏?”李淮问道。
赵岐上前拱手道:“陛下,按照本朝礼法,您该选几位适龄的女子入宫为妃,尽快延绵皇家血脉。”
“赵大人此言有理,陛下年轻有为,若能尽快拥有皇子,也是天下之福。”一位言官站出来附和道。
李淮不动声色地瞥向言时玉,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中。
“陛下年岁尚小,现在要皇子未免太早了。赵大人说什么尽快,难道意指陛下……”言时玉意味深长地挑眉,“臣以为陛下登基不久,尽快做的应该是熟悉朝政,这也是赵大人说过的,您是不是忘了?”
“你……你强词夺理,本官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你又是为了什么,你心中有数!”赵岐怒声道,看向李淮时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样,“陛下,老臣所做所言都是为了陛下和天下,请陛下明鉴!”
言时玉微笑:“臣也是为了陛下和天下,请陛下明鉴。”
与赵岐的掷地有声不同,言时玉的话轻飘飘的,宛如一阵风,看不见抓不着,却切切实实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老臣恳请陛下认真考虑!”赵岐直直地看向李淮,言辞恳切,苍老的脸庞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如今那痕迹因急切忧心之情又加重了几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十几位言官纷纷上前附议,站在赵岐身后;言时玉只有一个人,气定神闲地瞧着那些言官,颇有种舌战群儒的意味。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又有人站了出来。
李淮眉毛一挑,还能再看会儿戏。
“陛下,赵大人和言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依臣愚见,陛下不如先选些适龄女子入宫服侍,子嗣一事若有便是天意,若暂时无也不必强求。无论何时,陛下都应以国事为重。”
说话的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长相儒雅,身上有一股贵气,想必出身不凡。
“孙大人此言差矣,女子入宫势必分散陛下精力。如今陛下尚未完全亲政,还是将所有精力放到朝政上为好。”言时玉回身面无表情地反驳道,又转回来看向李淮,“陛下,您以为如何?”
众臣的目光一齐望过来,李淮露出得体的微笑。
“诸位爱卿的意思,朕都明白。朕刚登基,许多朝政之事还不了解;况且先帝驾崩不足一年,朕若纳女子入后宫,岂非不孝?待守孝期满,朕会重新考虑这件事。”
众臣齐声道:“陛下圣明。”
言官们和那位姓孙的官员陆陆续续回到一旁,只留言时玉一人还在殿中央。
“言卿?”李淮温声道。
言时玉抬眸,目光极具侵略性,语气却格外平淡:“不知陛下想选什么样的人入后宫,臣也能早做准备。”
“朕的心意……”李淮沉吟片刻,含笑道:“朕的心意,言卿不是最明白么。”

此话一出,除了李淮和言时玉,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有根本听不懂的,茫然看别人;有察觉到特殊意思的,半信半疑地瞪大眼睛;有意识到二人关系非同一般的,脸色铁青。
其中脸色最精彩的当属赵岐,他曾听李淮亲口说如何对言时玉情根深种,未料到他们竟然敢在朝堂上公然调.情!
他气得差点儿晕倒。
言时玉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冷峻的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臣明白了。”
李淮点头:“明白就好。”
退朝后,赵岐黑着脸走入明宸宫,行礼后直接开口道:“陛下今日实在是太荒唐了!”
李淮佯装惊讶地愣住,疑惑地问道:“赵大人指的是何事?”
见他懵然不知错在何处,赵岐只觉喉咙一阵腥甜,语重心长道:“陛下与言时玉……这等秘事实在不宜大肆宣扬!您让他留宿宫中一事刚被大家忘记,如今又……陛下若一直被他蒙蔽,老臣死不瞑目啊!”
“赵大人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李淮赶紧命人扶他坐下,神色严肃几分,低声道:“其实你那日说的话,朕仔细想过,或许言时玉确有不臣之心。”
赵岐眼睛一亮:“陛下圣明!”
“可朕心里对他的情意都是真的……赵大人,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朕如何狠得下心呐。”李淮为难地叹气,一边是皇权,一边是心上人,实在是难以抉择。
“老臣明白陛下的意思,必须找到证据才能治他的罪,否则如何面对天下人?若陛下不嫌弃老臣,老臣会尽力搜寻证据,为陛下、为先帝也为天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有异心的人祸乱朝纲。”赵岐扶着椅子颤巍巍地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
李淮赶紧扶住他,感激地看着他,“朕哪里会嫌弃赵大人,朕还要倚仗赵大人呢。不过有一事,还请赵大人应允。”
赵岐受宠若惊:“陛下请讲。”
“若言时玉真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朕想留他一命,也算不辜负多年情分。”李淮的语气十分伤感,眉眼间染上浓浓的不舍又掺杂着几分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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