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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院长撩不自知(白桃仙茶)


“这位大人,话可不能乱讲,”凌然双手抱臂,“我只说我见过他,何以见得便是我杀了他?大人身为司主,可要公平公正,莫要冤枉我这等好人啊。”
许是见惯这种油嘴滑舌的腔调,曾司主直接问:“昨夜将近子时你在大街上见到他,发生了冲突,是也不是?”
凌然说:“是啊,他当时不知发的哪门子疯,非说我偷了他们家的钥匙,想杀我,我只好刺伤了他,把他打晕扔到分司门前就走了。”
“你的武器是剑?”
“是。”
“请取出一观。”
风晏是景明院院长,与多位四大宗门高层交好,曾司主不好质问于他,只好揪着凌然问这问那。
红衣青年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倏然冷厉。
在如今的修真界,武器乃是个人隐私,旁人要求主人取出武器是非常不礼貌的一件事。
而且……风晏恍惚觉得,凌然是个非常在意自己武器的人。
昨日他用剑后取水擦剑时,神情十分认真,不仅是在意,是十分爱惜了。
就在风晏以为凌然要忍不住大闹一场时,对方呵呵一笑:“好说。”
接着凌然从储物袋中取出长剑,在助手准备上前查看时,突然握住剑柄,拔剑横指,清亮的剑光让风晏双眼微微一眨。
尖锐的剑尖差点戳到眼睛里,助手大惊,脸色刷然惨白,连连后退,险些绊倒在摆放尸体的铁架上,指着眉目冷淡的凌然半天说不全一句话:“你你你……你意欲何为!”
凌然故作疑惑,看看手中之剑又望向又气又惧的助手,不解道:“我想您是想看看我的剑,便将其拔出,让二位好好一观。”
风晏觉得这“好好”二字异常咬牙切齿。
相比之下曾司主冷静许多,他没有责问行事乖张的凌然,而是看向风晏:“风院长,此人是因长剑贯穿心脏而死,您的贴身侍卫在其死前曾有过接触,且武器同为长剑,属于凶杀案重大嫌疑者,若他对审问如此轻视抵抗,本司有权限制其部分人身自由及大部分灵力使用,还望风院长多加约束提点。”
风晏与凌然对视一瞬,看到他轻轻翻了个白眼。
不受过一次如今执法盟的惩罚,恐怕再过数十年,凌然才能懂得他们的权力已经到达了何种堪称恐怖的地步。
让他在这种情况下离开景明院,只怕不出半年就会被执法盟全境通缉,日日都活在追杀之中。
景明院理应教会凌然,面对一个成长了将近千年的庞然大物,硬碰硬是最不可取的办法,更好叫他知道,有些热闹是当真看不得的。
于是风晏淡淡道:“他入景明院时日尚浅且神智有损,未得教化许多,便是风某作为一院之长,轻易也是说他不得的,还请曾司主体谅。”
凌然敏锐地察觉出风晏想要置身事外的想法,当即看热闹不嫌事大道:“曾司主误会了,我虽然脑子有病,但从未意图抵抗审问。”
他轻轻把剑一抛,长剑便落到方才靠近的助手怀里,剑本身的重量把对方震得退后一步。
随后他不怀好意地将目光投向风晏:“哦,我忘了说,昨晚我遇到死者时,院长也同我在一起。”
曾司主闻言转而问:“风院长,此话可属实?”

“是。”
曾司主点头停止了询问,来到放置尸体的铁架前,助手已经把凌然的长剑置于尸体一侧。
他将尸体胸口的剑伤与凌然的长剑对比一番,阴沉着脸直接下了判决:“伤口确为此剑造成。作案时间、地点、人证物证俱全,风院长,您的贴身侍卫凌然在凡间城池当街行凶,致人死亡,按执法盟律,提交总部审核过后,当废去灵力,绞杀。您管教下属不利,当受鞭刑一百。”
话音刚落,屋内的威压陡然增大,风晏放在四轮车侧面把手上的手瞬间紧绷。
鞭刑一百……好熟悉,熟悉到后背上像有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落下来,刺骨的疼。
他……是曾经受过执法盟的鞭刑么?
凌然甚至听到自己膝盖发出咯吱的一声响,仿佛一座万丈高山突然压在身上。
小裴若没有风晏输送灵力,更是会当即七窍流血而亡。
小书童灵力低微,根本不应作为凶杀嫌疑者跟风晏二人一同接受审问,更何况被施加这种致死量的威压。
从《修士凡间行事守则》中知道如今执法盟律法严苛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凌然顶住压力道:“司主,人为我所伤我认,为我所杀,我可不认。我刺伤他时,剑尖距离他的心脏仍有一寸,且特意避开了致命处,此等伤势对于他这样实力的修真者,连重伤都算不上,更何况我把他扔在门前时,他尚在喘气,离断气还差得远呢。如何能说是我杀了他?”
他嘲讽一笑:“而且,是他先动杀意在先,难道如今他死了,这些便可一笔勾销?他欲杀我,我保护自身安全何错之有?”
曾司主答非所问,坐回案前:“此人已死,本案又无其他人证,无从知晓他生前是否对你构成生命威胁,但你用自身武器将其击伤致其毙命却是铁证如山。”
凌然冷笑:“你双目浑圆却是瞎了不成?看不到这死人身上多少暗器毒药么?他生前干的是杀人夺宝的营生,你不去调查他手底下有多少冤魂,昨晚城内又有多少杀人夺宝之事,反而逮着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侍卫做文章,你是收了他们的钱,眼睛只盯着我们这些老实人么?”
“你!”
“司主,”风晏的声音比以往低沉,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氛围,“风某随身携带留影石,不知可否作为证据?”
随身带留影石?
凌然忍不住看向风晏。
这是什么变态啊?
不过他若是将昨晚的留影放出,自己并非“文弱书生”、实力还不低的事实便会暴露。
这种一般人知道了就会死的秘密他都宁愿展露于人前,只能说明不这么做的话,他们是真的走不了了。
他会死,风晏会被抽一百鞭子,不死也残,小裴也会死。
身为修真界第一大疗养院院长,与各大门派高层交好的风晏都无法逃脱……
凌然深吸一口气,终于深刻地意识到执法盟在千年后的现在是如何权势滔天。
可是……草菅人命、不问是非、随意定案,这是什么狗屁执法盟!
千年前创立执法盟的先辈们要是看到如此情景,都得气活过来!
虽然那时候执法盟也不怎样,但比现在讲道理多了。
曾司主把指着凌然鼻子的手收了回去,又是一副公正断案的模样,轻咳两声:“那是自然。”
风晏默默从储物戒中取出留影石,过大的威压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手臂微微颤抖,眼睛看东西好似蒙了一层雾,刺痛越发尖锐。
眼疾就要发作了。
他强撑着没露出一丝异样,待助手取走留影石,曾司主细细查看昨晚记录的影像时,闭目养神,抵着小裴后背输送灵力的手力不从心地发着抖,只因手掌覆盖在宽大的衣袖之下,堂上的人都未曾发觉。
他实力不低且可以行走如常的事虽然暴露了,但好在执法盟要求每个参与者对案件的细节绝对保密,不慎泄露后面临的刑罚也异常严苛,他不必担心这件事会被更多人知道。
凌然也闭上眼睛,多看一眼执法盟的这些人都嫌脏,只好望着风晏。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执法盟的不讲理,风晏在闭目养神,一点都看不出气愤或担忧的情绪,只是脸色好像越来越差了。
这人平日里肤色便偏白,如同上好的玉石,现下却像大病未愈,唇色淡得失了血色,衬得眉尾那血痣好似鲜血浸染。
……好熟悉,这个角度,这张脸,只是多了一颗血痣。
也不知风晏今年年岁几何,他们应当真的在千年前见过、认识,并且是有渊源的。
至于这渊源是好是坏,目前还说不清楚。
总之,凌然捏着下巴下了论断——是个熟人。
但为什么风晏说没见过他呢?莫非风晏是他当年单方面认识的人?
正当他忘记执法盟这些叫人恶心的破事,一心回想千年前自己跟风晏到底是什么关系时,那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根据留影石的记录,二位杀人的嫌疑暂时排除,不过真凶尚未找到,二位需留在分司,等待我们进一步调查。”
被打断的凌然十分不爽,但还没开口,就听风晏先一步问:“那请问要等到何时?”
凌然自不能落了下风,追问道:“要是你们一直查不出,难道要我们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
风晏轻咳一声:“相信以执法盟的能力,应当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凌然补充道:“若是五日内调查不出什么结果,那外界所说执法盟办事又快又稳的传言便都是假的了,亦或者,是你们分司能力不行,需要上报总部?”
除去较重刑罚需要上报总部之外,其他的任何情况下上报,对于每个分司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会显得自身能力不足,严重的可能会影响自己的职位。
这是他刚到景明院时为了探听院内的消息偶尔听到的,想不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面前这两人默契的一唱一和让曾司主脸色青了又紫,从前根本没人敢对他说这种阴阳怪气还夹带着威胁的话,但他这次确实是判定鲁莽了,不好辩驳什么,只是硬邦邦地回应:“多谢风院长信任,我们分司一定尽早缉拿真凶,查清事实真相。”
听着凌然的威胁和曾司主的低头,风晏心下的郁结消散不少:“有劳曾司主了。”
凌然慢悠悠从铁架上拿回自己的剑:“希望司主下次抓到的人就是真凶,可不要再冤枉别的好人才是。”
他煞有介事地取出一块干净的丝巾,把剑柄剑身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曾司主脸都绿了,声音听着咬牙切齿:“那是自然。”

第13章 监/禁
风晏三人被带到分司中间的一座院落之中,送他们前来的助手取出三只手环令他们戴上。
凌然对执法盟的人和东西都存有天然的抗拒之心,并没有立即戴上,而是先问:“这是什么?”
助手微笑着说:“镇灵手环。还请二位在结案前不要擅自离开这方院落、使用灵力或者试图摘下手环。”
听名字便知道跟镇灵石作用一致,是让他们没法跑路的东西。
凌然处于火气发作的边缘:“我们已经摆脱嫌疑,这又是什么意思,你们当我们是犯人?”
年轻的助手依然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礼貌笑容:“几位与案件有关,此案又是凶杀案,所以不得不谨慎对待,还请几位原谅。若不选择佩戴手环,那几位在案件查清之前,只能居住在地牢,如何选择,几位可以商议。”
商议个屁,不戴手环只能住地牢,这不是变相逼迫么?
凌然瞧了一眼一直没发话的风晏,戴上后左手捏住手环,威胁地看了一眼助手:“我要是摘了呢?”
助手这时倒是有恃无恐,看不出丝毫慌张畏惧:“若非执法盟之人,试图摘下手环或者在此期间使用灵力,所用的力量会被手环反噬自身。”
这是什么变态玩意啊!
凌然抬头望天,只觉得一千年过去,现在的各种法器是真的要上天了,镇灵石、留影石、镇灵手环都恐怖如斯了。
……向词说得真对,外面的世界真可怕。
说好的自己选择,实际上是只有一条选择;说好的等待调查,实际上是监.禁。
助手说完,连客套的话都没说便退了出去。
风晏一如既往的淡然,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几乎没见过这人有什么大幅度的表情,连微笑都很官方。
现在更是闭着眼,从方才进院子起就没睁开过,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
莫名地让人不爽,想看他流露出更多别的情绪。
于是凌然说:“院长大人倒是淡然,为了自证清白,老底都给人掀了。”
小裴进屋整理床铺被褥了,屋檐下只有他们二人,但等了好一会儿,凌然都没等到风晏的话,只能唱独角戏继续道:“一千年前,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人被冤枉多吃了一碗粉,为自证清白剖腹自尽。不过我觉得如果有人说你多吃了一碗粉,你不应该剖开自己的肚子,应该挖出他的眼睛咽下去,让它去你肚子里看个清楚。”
“那也太晦气了。”
风晏仍是闭目不语,收拾完的小裴从屋内走出,瘪着嘴道:“把那么恶心的东西咽下去,会吐的。”
话罢小裴把凌然挤开,低声问:“院长你感觉还好吗?”
凌然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挤到一边,加上没得到风晏的回答,更烦躁了。
风晏隔了一小会儿才回答,声音很低:“我没事。”
虽然他说自己没事,但声音都快听不到了,哪里是没事,听着都快没气儿了。
凌然皱眉,望向风晏一直搭在扶手上的手。
他双手被掩盖在宽大的衣袖之下,以至于凌然说了半天都没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小裴拧着眉,声音抖得像在哭:“你眼疾发作了,我推你回去休息。”
理都没理旁边的凌然,把风晏推进去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留凌然一个人盯着紧闭的房门,愣怔地想,原来他不说话是旧疾发作了么?
看小裴的模样,这旧疾很棘手的样子……
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冲进去看看风晏的状况,手刚放在门上,又犹疑起来。
他进去能做什么呢?而且他和风晏根本算不上熟悉,风晏大概也不希望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看到他这个需要随时操心会不会跑路的人吧?
之后小裴拎着大包药材从里头出来,见他还在这里,心中不免觉得他不怀好意,想趁着院长旧疾发作跑路,亦或者直接挟持院长,没好气道:“我在门后放了结界法器,你进不去的。”
说完抱着药材走到院落出口,对看守道:“可否借后厨一用?”
……这是打算去熬药?
小书童没给个好脸色,凌然倒也没恼,被困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成,索性从旁边自己屋里搬了椅子到屋檐下晒太阳。
他枕着双臂翘起二郎腿,悠闲地不像是被监.禁在此,反倒像个在自家院子里休憩的大少爷。
就是手腕上的那个手环多少有点膈应人。
风晏在景明院的时候,仿佛也喜欢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天要晒两三个时辰,竟不见他被晒黑。
虽不知风晏的年岁,不过他看着如此年轻,没想到有这种老年人爱好。
现下自己晒起太阳,才觉得确实能叫人浑身舒坦——如果地方不是在执法盟的话。
他们下山有段时日了,凌然仍不知风晏此行目的为何,所去之处又是哪里。刚开始他怀疑风晏是下山处理一些不适合在景明院进行的活动,比如修炼禁术、活人实验这种腌臜事。
如今看来倒是不像,他们一日之内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他在驾车,风晏一直在马车内,小裴不是掏出话本八卦念着看,就是把果汁奶茶糕点水果摆一桌子吃吃喝喝,没什么进行见得不人的事的操作空间。
他们被困在这里,不知何时才能被放出去,会耽误风晏的行程么?
凌然躺了半晌,四周安静得仿佛只剩自己一个人,方才那股惬意劲儿消散干净,清楚地感受到心下的煎熬,越是安静、越是不做点什么,就越难受。
他这是又犯病了?
从前有过这种症状么?
片刻后院外传来脚步声,小裴去而复返,走到屋檐下时跟凌然对视一眼,眼眶通红,像是要哭了,一句话不说便走进旁边的房间里去。
凌然摸不着头脑,眼看着小书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等下,你的房间不是在那边……”
哐当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这脾气还挺大的。
药包怎么还在,难道是没熬成药?
他有种不好的猜测,跟着进屋关上门,见小书童坐在木桌前,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要哭不哭的样子。
凌然问:“这是怎么了,那群混蛋又做什么不是人干的事了?还是把你给打了?”
小裴手攥成拳狠狠地敲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却压着自己的声音,怕被人听见:“他们不给我煎药!混蛋!”
“哈?”

第14章 温火
“我说要煎药,他们说行,院子里有后厨,可因为是夏天,整个执法盟内都没有炭火,要炭火需要跟司主汇报,从外面运送。可人去了半晌才回来,说司主事务繁忙,一时顾不得采购炭火这种小事,叫我们有什么小病小痛就自行调理!”
凌然点点头,懂了,事务繁忙,实际上是审问时被他们当众下了面子,所以煎药这点小事都不肯点头,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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