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恶意和梁无疾在一起也是第一次恋爱,总有些想要占尽他全部的想法。并非是真的吃醋。
顾宁抬眼看着梁无疾,手揪着他的衣角,应了一声:“嗯啊,三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梁无疾轻笑,“不准撒娇。”
顾宁:QAQ
他什么时候撒娇了?
梁无疾说罢,松开了顾宁的脸蛋,拉着他的手往客栈走。顾宁跟着他,“我什么时候撒娇啦!三哥我那是吃醋!吃醋了!”
顾宁活像是一只暴躁的小猫,围着梁无疾转来转去,一遍遍表述自己的想法:“三哥对谁都好,小宁吃醋啦!吃醋啦!”
就这么说了一路,到了客栈,梁无疾的嘴角都没下来过。两人身上都沾了点沙子,进了门便心有灵犀的一起进了房间换衣服。
梁无疾不接顾宁吃醋的话,顾宁没回应憋着气儿,说了几次他也累了,便不说了。
谁知刚进了房间,就被身后的男人攥住了袖子,一把拉进了怀里。
刚才在路上还好好的,两人并肩而行没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儿。刚刚进了房间,梁无疾便不再忍了,一改放在的态度将顾宁拉到怀里亲。
房门被梁无疾关上的时候,发出了“砰”的一声,顾宁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了怀里,男人手臂上肌肉都崩的紧紧的,亲了他一回喘了口粗气。
被占了便宜,顾宁才反应过来,梁无疾方才为何突然要回客栈,路上还故意不理他!
“三哥你故意的!”顾宁推开身前的人,“方才故意不理我,就是想看小宁吃醋。”
梁无疾:“顾宁。”
顾宁气呼呼的看着男人,别过去自己的脸:“嗯。”
“三哥错了。”说罢,梁无疾又捏了顾宁的下巴,“看着三哥。”
顾宁准过去:“嗯?”
话还没说罢,男人就撬开了他的唇齿。纠缠间两人从门后转移到桌子上,又亲到榻前,两人的衣物被弄的松松垮垮,顾宁被□□压在塌上的时候,衣襟前已经敞开了大片。
梁无疾力气很大,单手拖着顾宁根本不再话下,只是动作间多了几分急促。
自从上次在床上涂了药后,梁无疾好像是打开了魔盒一般。以前从不像这样对他。
感觉差不多了,顾宁便又推了推梁无疾的肩,看着情动的男人,有点招架不住:“梁……”
喊了他两次全名,他也要喊回去。
“梁无疾……”顾宁咬着唇,身子软成了一滩水:“我不要了亲了!”
顾宁说不亲,梁无疾便真的松开了他。单手环住了顾宁的腰,将他抱在怀里,两人的胸口紧紧贴着:“不动你。”
顾宁双腿环着梁无疾的腰,身上的重量全在男人腿上,贴的这么近,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心脏跳动,他也学乖了靠着梁无疾的肩头:“三哥不想对小宁做点什么吗?”
两人从门前一路滚到了榻前,顾宁本以为梁无疾会顺理成章的对他做点什么。
梁无疾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左右摸不准顾宁的心思:“嗯?”
男人只是嗯了一声,像是反问顾宁期待些什么。顾宁倒是不好意思了,推搡着男人起身,却在榻前的枕头哪里看到了自己的春宫图!
本来还能忍的脸瞬间红了。
梁无疾起身去拿了两人要换的衣服,回头看的时候,顾宁已经从床上起来,怀里抱着那本《孙子兵法》
脸颊似火烧一般,顾宁生怕自己的小动作被梁无疾发现,刚坐在桌子前喝了口茶压惊,身后的男人就冷不丁冒了一句:“要换衣服吗?”
顾宁做做样子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土,把手里的书放下,看着梁无疾拿着两套衣服道:“三哥你先换,我出门看会儿书。”
顾宁说罢,梁无疾应了一声,自己拿着衣服进了隔间。顾宁拿着书往门口走,太焦急了便被门槛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手中那本《孙子兵法》一甩飞出去一人远,风吹动书页,内容大咧咧的亮了出来。
说那迟那时快,顾宁飞身把书捡了起来,打开的那页书却皱巴巴的窝了一角,明显是有翻动的痕迹。
这时候,里面的梁无疾闻顾宁摔跤的动作,便起身出门。外殿顾宁还捧着书看。
梁无疾眉心蹙了蹙,上前把顾宁扶了起来。
顾宁傻眼了,也不顾这样的读物被梁无疾看到了怎么办,抬头问他:“三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梁无疾点头,吁了口气。
早上拿着书上楼的时候,顺手将书放在了窗台前的桌子上,风吹过掀起几页纸。
玄鹤拿着药,红着脸。林如琢一声不吭拉着玄鹤下了楼。梁无疾扫了一页,便又把书放到了顾宁的枕头边。
顾宁:啊啊啊啊啊……
“就是到林如琢那家伙看了我的书!!”
顾宁手捧着自己的脸,把那本书盖在自己头上,捂着不让梁无疾看:“三哥不要取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会在我的包裹里。”
“昨天明明扔了的呜呜呜。”
梁无疾看了一眼顾宁,把他那本书从头上拿下来,“无妨。”
顾宁抬起头,脖颈连着脸颊红的彻底,小鹿眼眨巴眨巴看着身后脸色不改的男人,呆呆的问了一句:“三哥,你怎么不脸红啊……”
梁无疾:“……”
梁无疾把书合上,道:“三哥……”
顾宁站了起来,搓了搓自己的脸蛋,“三哥,你要说什么?”
“并不是无用的,”梁无疾咳了一声:“只是下次收好,不可再乱放。”
顾宁懵了:“……什么啊。”
顾宁一把手把桌子上的书抓了起来,扔到塌上,拉着梁无疾出了门,走到外殿的桌子旁,一本正经的看着梁无疾:“三哥,你同我说……说。”
顾宁心皱巴到了一起,青天白日说这些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有点微妙,梁无疾脸上虽然看不住什么波澜,但是顾宁抓他的手的时候,却发现男人手腕上的青筋都凸着。
顾宁一闭眼,朝着梁无疾抚过身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说罢,梁无疾合了合眼,一把箍住了顾宁的腰,将他按在了自己怀里:“顾宁。”
顾宁今日第三次被男人喊全名。
“真凶……”
梁无疾吁了口气,在顾宁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又一本正经道:“不可说这些□□之言。”
顾宁:“…………”
男人嘴上正经的厉害,可动作却不像是要放过他。顾宁能感觉自己腰上的大掌越收越紧,甚至。
梁无疾呼吸甚至都有些不稳。
顾宁明白了,三哥这是脸皮比他还薄。
方才还说不是什么无用的书,现在又这么装正经。顾宁努了努嘴,攀上梁无疾的脖子,一身反骨又在他耳侧说了一句。
梁无疾被撩拨的一身怒火乱窜,沉声道:“顾宁!”
顾宁咯咯笑了两声:“三哥,我在hhhhhhh……”
得了便宜还卖乖,捏了捏梁无疾的鼻尖,指腹划过男人的唇,留在他的唇角:“三哥你假正经!”
说罢,顾宁腰上一紧,男人抱着他进了内殿,颠簸间顾宁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
顾宁身子像一根丝带缠绕在男人腰上,惊错间,小声求饶几句:“三哥,小宁错了……再也不敢了……”
梁无疾重重喘了口气,十分绝情道:“晚了。”
塌上折腾了半个时辰, 最后却无功而返。顾宁也真的想忍一忍,但是实在是太疼了!
梁无疾自然是都依着他来,事后顾宁裹在梁无疾的外袍里, 乖乖的躺在男人怀里,蔫吧这脑袋:“三哥, 要不我们还是继续把……”
梁无疾揽着顾宁的肩, “专心点。”
顾宁手上:“……”
乖乖认输:“哦。”
最后实在没力气, 反身抱着男人的肩, 软乎乎的撒娇:“三哥, 手疼……”
梁无疾吁了口气,握住了顾宁的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嗯,休息一下, 继续。”
顾宁:QAQ。
凶死了。
顾宁累了便睡下了, 梁无疾把青年的身子清理了一下,给他盖好了被子。出了门,影十一已经在客栈后门等待多时。
信鹰带来了玄鹤从宁水的信。
“营主,宁水一事有诈, 天机营的暗卫已经派去, 今夜子时变能把人带回来, 届时咱们要回京都吗?”
梁无疾:“先回淮州。”
说罢, 梁无疾蹙眉,忆气顾宁之前同他说的那些话。又道:“安排好人, 护王妃回北疆。”
影十一:“是。”
顾宁吃过午膳又眯了一会儿, 到了酉时才从床上爬起来。
梁无疾在榻前的书案写东西, 顾宁翻了个身,透过纱幔偷看书案前凝心的男人。
梁无疾要比他高出许多, 身形宽了有一圈,平日里穿上衣服看不出什么。顾宁知道褪了衣衫的男人身材有多好。
眼下,梁无疾凝心执笔,书案前点着一根蜡烛。房间的灯火暗的厉害,一半蜡烛都被熄灭了,明明灭灭的暖橙色的光线打在男人的侧脸,明暗有别的分界线恰好停在他的喉结处,呼吸间勾结微微滚动。
顾宁想起午时在塌上,梁无疾把他凶巴巴的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
呼吸急促的时候,梁无疾一遍安慰一遍忍耐,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两根能接受吗?”
可是实在酸胀的厉害,顾宁摇了摇头,男人便没在继续,忍了下来,抽出手指:“那便不做了。”
顾宁:“啊啊啊啊……”
现在看着,怎么感觉后悔了。
书案前,梁无疾余光扫见在床上翻滚的青年。唇角轻抬,打趣:“醒了便起来吃些东西。”
说罢,塌上正翻滚的厉害的人,瞬间停下了动作。被褥被支起来一起小山丘,漏出脑袋:“三哥,我……我不舒服。”
虽然没做到最后。
梁无疾将信装进信筒里,窗前的信鸽飞走。
梁无疾走到榻前,蹙眉看着青年,“三哥看看。”
顾宁点头,乖乖把被子打开,男人握住了他的小腿,分开看了一眼,又取了药膏。
“忍一下,”
说罢,顾宁抓着衣襟的手五指泛青,冰凉的膏体加上男人的一根手指,还是有点受不了。
顾宁弓紧了背,涂完药梁无疾用帕子擦了擦手,抬眼看了青年一眼:“有些发肿,需得用几日药。”
顾宁:“……”
“还不如三哥做了……”他靠着男人的肩:“反正总要疼一次。”
说罢,顾宁握住梁无疾的手,蹭了蹭他的肩头,小声道:“三哥,我们要不还是继续……”
他话还没说罢,梁无疾已经给他系好了一带,捧着他的脸安慰:“不着急。”
“下次三哥便不饶你了,”说罢,梁无疾把顾宁的被角掖了掖:“再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好了三哥喂你吃点粥。”
顾宁点头:“行吧。”
吃粥的时候,梁无疾把宁水一事和顾宁说了。
“子时玄鹤和林如琢便回来了?”顾宁:“可是宁水一事有什么差错,要这么着急回京都?”
“事已至此,三哥也没什么好瞒着小宁的。”梁无疾道:“乌家的案子天机营已经查探清楚,津州玉石一事和林家的案子,都是太后和陛下联手所谓,如今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林家的案子可以翻,乌家的案子,只怕要搁下了。”
顾宁:“竟是如此。”
梁无疾本意也并非是乌家的案子,只是他想做顾宁便起了个头。如果把大梁的名誉和乌家放在一起,他知道男人的选择。
皇帝攻是先帝唯一的孩子,先帝又临终嘱托,梁无疾一直希望梁桀能独挑大梁。如今他们的计划已经算是被皇帝截下了。三哥心里应该是满意的吧。
顾宁:“林家的案子三哥准备怎么翻案?”
“辽东边防也有不少杂事要处理,林大人虽和乌家有牵扯,但左右陛下也只是想留下忠心的用。回京已经是不可能,三哥会上折子给林家在辽东谋个官职。”
梁无疾说罢,给顾宁添了一碗粥,看着青年单纯清澈的眸,于心不忍道:“小宁,三哥想让你回北疆琼关,哪里有三哥的府邸,此次回京都,你与三哥分行可好。”
“为什么?”顾宁不解。
他知道梁无疾心里放不下梁桀,明里暗里做那么多事情,都是为了梁桀能做好一个皇帝。
但是,梁无疾一直对梁桀十分了解,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少,到哪里,能不能单挑起大梁。
为何突然让他自己北疆。
难不成梁桀对他起了杀心?
不可能。
梁无疾:“三哥自知自己前途如何,但三哥不敢赌。”
梁无疾攥紧了顾宁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取了下来,放到顾宁掌心。
“想听听三哥的事儿吗?”
“三哥同你说。”
“你就是三弟?”十岁的太子梁珏从刚刚结束上午的课业,太后交代去秀春宫送些冬衣,刚一进门便看见了一瘦的像是干柴一般的小皇子梁衍。
三天前,三皇子的母妃慧嫔病逝,一直养在慧嫔跟前的梁衍身边没了依靠,在慧嫔出殡那天冲撞了圣慈皇后的凤仪。
圣慈太后是首辅爱女,膝下有大皇子梁珏,幼女玉珠公主三岁夭折,之后一直在正元宫里养病,后宫的事全都交由皇贵妃独孤氏打理。
直到出了慧嫔重病,三皇子夜袭政和殿,圣慈才知道她养病的这些年后宫被搅合成了什么样子。
圣慈自知自己走不出爱女夭折的伤痛,才会使得独孤氏跋扈张扬,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病死后妃不给放太医医治的事儿。
可怜不满六岁的三皇子,本来存在感就低,一直不争不抢,在人前谨慎行事的乖孩子,失去了母后。
圣慈这便让太子梁珏去看看三皇子。
进了正元宫那日,恰逢慧嫔头七。梁珏搬了小火盆,穿着大麾的圣慈牵着梁珩的小手,跪在假山后慧嫔的灵牌前:“小珩,今日是母亲的头七,你给你母亲烧些纸钱。”
在宫里行祭祀烧纸是大忌,哪怕自己在宫里的时候,嬷嬷都反复的看着他。
梁珏把准备好的纸钱塞到梁珩手里:“三弟,你且放心就是,母后已经打点好了,今夜不会有人打扰我们母子三人。烧吧。”
三人围着灵牌烧了纸钱,圣慈便取了自己做好的平安结挂在梁珩脖子上,“你身子羸弱,今后在正元宫母后定好好养着你。你母亲临走前给你起好了字,母后都给你秀在平安结上了,今后你就叫无疾了,取无病无灾的意思。”
梁无疾生了冻疮的小手攥着平安扣,看着面前的母子。
梁珏笑着牵住了他的手:“三弟,你放心,母后已经狠狠罚了皇贵妃,今后我的母后便也是你的母后了。”
梁无疾最初的记忆便是从进正元宫的那晚开始。之后他同太子梁珏一起,跟着太傅认字温书,养在圣慈身边。
十年后梁宣帝驾崩,梁珏登基便和敬王梁无疾一起出征南疆。同年圣慈太后病逝。
那时候梁无疾和梁珏两路大捷,打到图尔地界的时候,梁珏救下了一南疆刺客。
那女子便是当今的太后。
收复南疆之后,梁珏便和那女子成婚,同年梁珏在南疆领养了一怀抱幼儿对外称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那孩子便是现在的皇帝梁桀。
梁珏一声生性善良潇洒,对那南疆女子动心后便对南疆图尔部落侵犯边境一案从轻发落。但以图尔部落为首一族却在回京的途中对周围百姓发起自杀式袭击,最后全都死在了梁珏手下的金吾卫弯刀之下。
之后,梁珏和那南疆图尔唯一的遗孤便生了嫌隙,直到梁珏驾崩前,一直心系此事。
梁无疾也当时才知道梁桀并被是大梁皇室的血脉。
梁珏性子随了圣慈,死前依旧放不下南疆女,但是他毕竟是大梁的皇帝,最后只是把此事交代给了梁无疾。
十几载手足之情、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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