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两个狱卒看着眼前的男人,哀嚎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不知道这竟然是王爷的侍卫, 请王爷责罚!”
影十一接到梁无疾的示意, 拿出准备好的丹药递了过去, 一脚将那两个衙役踹了三米多远。
“砰”的一声,在逼仄的大牢里显得十分响亮, 两人一声闷疼, 吓得直接要尿了裤子。
影十一:“这便是摄政王妃, 你们好大的狗胆子,敢对王妃动手!”
两个狱卒当即傻眼了:“摄政王……王妃……??”
津州知府脸色也是一惊!
说着, 影十一便上前,挥着拳头将两个人痛扁了一顿。影十一手下还是有点分寸的,并不会直接要了那两个狱卒的命。
一边看着这一幕的津州知府都快吓傻了。
一点气儿都不敢喘。
方才他还骂了一声贱民,谁能想到竟是摄政王妃!
他早就听过京都传言,摄政王梁无疾前些日子取了王妃,闻两人琴瑟和鸣十分恩爱。梁无疾自从卸了战甲之后便一直推脱婚事。而与王妃相识不过数月就迅速完婚,可见传言属实。
思及此,津州知府直接下软了腿:“王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王妃还请王爷重重责罚。”
左右是两个狱卒动手打了王妃,做多只是两天命,他本应该不会牵扯到他身上。
如今和如何是好。
只能老泪一横,朝着顾宁方向哭:“王爷,王妃恕罪啊。”
看那两个衙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顾宁便也消气了:“三哥,小宁没什么事儿。”
顾宁没想到三哥竟然还有这么冷冰冰的模样,平日里三哥从不与人掉脸色的。他知道自己惹男人担心了。
他本来出主意的时候,就知道三哥心中不愿,是自己非要逞能的,如今还差点被用了刑。
顾宁站稳了身子,讨好道:“三哥,小宁无碍。”
影十一这才住手,墙角那两个衙役被打的半晕,直接被抬出去治病了。
梁无疾垂眼看面前的青年 ,衣袖下的手青筋凸起,青年最能看懂他的心事,迎了上来轻轻牵住了他的手,他在耳侧小声说到:“三哥不必生气,小宁无碍,若是三哥担心了,那便回去罚小宁好了。”
说罢,青年红了脖颈,小手轻轻蹭着他的掌心乖得像是一只讨人欢心的猫。
梁无疾的情绪被顾宁浇下去了大半。
这时候,玄鹤上前道:“王爷,找到的人已经服了毒,没什么价值了。”
津州知颤巍巍的给男人行了大礼:“王爷,恕在下有眼无珠,没认出来关押着的是王爷的暗卫,下官该死!”
影十一将那死去农户带出去。
说罢,津州知府垂眼看着地上罪犯。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大人物的怒气,男人生的虽沉稳,但眉宇间浅浅蹙紧的痕迹,像是随时悬在他们脖子上的剑。
刘冶做了半辈子的津州知府,只有进京都述职的时候见过这位传闻中的敬王爷,朝中皆传梁无疾性子温和,名声极好。
但稍微上点年级的京官,听过当年文帝在世的时候西北之征就该知道。
摄政王梁无疾。
——大梁真正的执政人。
“王爷……”
“起来吧。”
梁无疾将颤抖的人拉了起来,放下眉宇间的情绪瞬间消散,仿佛不曾动怒一般:“刘大人言重了,是本王唐突了,想查点事儿惊扰了。”
刘冶自然是不傻知道男人这是为了他台阶下。
如今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万事只能谨慎再谨慎,虽不知梁无疾要站在津州查些什么,但如今他能做的只有为男人办事:“王爷,不敢当,您要是想差些事情 ,便吩咐下官便好。”
梁无疾“嗯”了一声。
玄鹤冷喝上前,提刀道:“刘大人,带路吧。”
众人此刻还在牢狱里站着,显然这里不是接待的地方,津洲知府一时晃了神,匆匆上前驱散了衙役,自己走在前方,为众人带路:“王爷您这边请。”
顾宁跟着梁无疾身边,拿着帕子将自己脸上的污渍擦了擦。
他脸上现在还粘着面具,并不能让人看到他的真实面容,所以方才津州知府只当他是普通办事的影卫了。
跟着津州知府走出了大牢,玄鹤清了津州县衙的衙役,守在正殿外。
殿内,梁无疾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顾宁乖巧的陪在男人身边。
刘冶怎么会不知梁无疾此行定是暗中行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的派了人秘密查探,便一心想着将功补过:“王爷此行来津州要办何时?下官若是能办到的一定为王爷鞠躬尽瘁!”
顾宁知道,三哥只是想差诬陷林家的背后主使,但这个津州知府显然不是主谋。
一切好像都和三哥预料的差不多。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梁无疾音色沉道:“本王听闻津州林氏,内阁学士林品之林大人为罪臣乌行渊修建祠堂一案,是刘大人协同京都大理寺一手经办。”
男人说罢,刘冶背后一凉。
又是乌家的案子。
没想到一个定局的案子,数年之后又在津州引起这么的大的波动,先是林家,后又是宫里的哪位,现在又来了一位摄政王爷。
梁无疾看着面色紧张的刘冶,心中定数,问:“怎么,刘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男人说话,轻而缓,听着漫不经心,实则应是查到了什么蹊跷,这才会打动干戈亲自过来津州一趟吧。
如今这件案子将他这个小小的五品官卷了进去,不管站在那边都不能独善其身。
刘冶心中掂量,权衡利弊,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王爷,下官不敢。”
“只是,数日前,下官收到京中来信,接手此案,后来……”刘冶回忆林家被举报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的。
他的侄儿在京都任职,若是此事由他而起,便会落得个不走手段的下场,但是接到密旨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件事应该是有人设好的局。
用他这个不择手段上位的借口,来掩盖背后想将林家置于死地的人。
梁帝都是眼前这位一手教导出来的,如今谁才是真正的靠山,刘冶又怎么不明白。
他道 :“后来便有那旷工过来给小人举举林大人修建祠堂的事儿,下官就顺水推舟,便将此事按照密旨交代的,上奏给朝廷,之后便是那旷工私藏玉石一案,也是那道密旨所为。”
说罢,刘冶交代了身边的捕快,一刻钟后,捕快将刘冶口中的那道密旨呈给梁无疾。
“王爷正是此函。”
顾宁看着三哥将那道圣旨打开,只扫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圣旨 。
难道是主角攻策划的此事,若真是如此,那三哥岂不是有又要和主角攻对着干。
影十一得了梁无疾的指示将那道圣旨收了起来。
顾宁发现三哥的脸色好像便差了。三哥本来就猜想这件事是主角攻干的,那为何现在又感觉不太开心的样?
先帝的印章临终前交由太后保管,此印并非玉玺,而是先帝的私印,有此印便可撰写密令。
梁无疾回忆起些往事。
“辛苦刘大人了,今日之事,是本王私下的行程,不可宣扬,那犯人既然已经畏罪自杀,那林家的案子便盖棺定论,刘大人正常办好就行。”
刘冶领了令:“是,下官谨遵王爷教诲。”
回客栈的路上,顾宁一头雾水,想不通三哥说的事儿。
本来是想找个理由为林家脱罪的,但道最后却又让刘冶按照正常流程办事。
轿内,顾宁问男人:“三哥,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是因为那道圣旨吗?”
若这件事是主角攻干的三哥肯定不会突然改变了注意,除了主角攻之外,那就是太后了。
三哥年轻的时候曾收复南疆小国,太后又是南疆小国的公主,灭了国为了保全族人才进了京都。
那这件事,大概是太后做的了。
梁无疾轻轻攥住了青年的手“嗯”了一声,垂眼看他。
顾宁也抬起了眼帘。
男人动情的模样竟然是这样?
他从来没感觉有男人能长得这么禁欲还勾人的,三哥心情不好或者有心事的时候,不喜欢外泄情绪但是的唇总下意识的抿一下再说话。
三哥的唇很饱满,即便自己也没感受过几次也知道男人的唇有多软,顾宁的习惯了和男人贴贴,亲近习惯了便喜欢抱着男人。
他主动揽住男人的腰,头靠着男人的胸膛听着他蓬勃有劲的心跳声。
“三哥,我想亲亲你。”
梁无疾轻笑一声,反问钻在自己怀里的青年:“何为要问三哥?”
说罢,他扶着顾宁的肩,捧上他的后脑,轻轻在青年唇上印下。
本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顾宁却不满足,离开的时候在男人的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太大胆的动作他也不好意思做,脸红着松开了男人,撑着他的肩,吁了几口气儿。
怎么脑子好像有超级大的噪音一样,除了自己的心跳声,顾宁什么都听不见了。
少顷,梁无疾看青年缓了过来,“怎么了?不习惯吗?”
顾宁:“啊?”
三哥怎么还问这种问题呀。
啊啊啊!好羞耻。
之前梦中幻想过和三哥在一起的小画面一股脑的全都涌了上来。
拥抱,接吻,甚至……
救命啊!
顾宁咳了几声,不好意思:“没,只是怕三哥不喜欢。”
青年害羞的模样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刚刚那一吻并非只在顾宁脑海里挥之不去。
青年的唇很漂亮,上唇有颗饱满的唇珠,平时颜色并不会太重,因为刚刚接过吻的原因还还有些红艳像极了熟透的樱果。
梁无疾道:“不会。”
说罢,扣紧了青年的掌心,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次不再似蜻蜓点水,而是将两人之间浓郁的情感都放在了这个绵长的吻上。
顾宁有些受不了,呼吸间的热气全都依靠男人给他松懈的空间,脸色越来越红。
衣袖中的手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指尖都泛着不一样的红。
好半天,顾宁乘着喘气的时候,用鼻子轻轻蹭了一下男人的下颌,半撒着娇:“三哥,不亲了……”
说罢,顾宁不争气的看着男人,眼尾通红,声音颤抖:“我,我腿软了。”
顾宁:QAQ
啊啊啊啊!
梁无疾应了一声,两人好半天没说话。
顾宁休息好了,偷偷瞄了一下身侧的男人,发现三哥好像一直在看他。
四面相对,顾宁搜的一下转过去脸。
梁无疾笑出了声:“嗯?”
顾宁脸红红:“我,我就是想问问,三哥你心情好些了吗?”
津州一事,一行人的踪彻底暴露。
玄鹤自十年前从南疆和西北战役之前就跟在梁无疾身边,对他的性格算是十分了解。
先帝临终嘱托, 更像是压在梁无疾身上的担子,如泰山压顶一般将他死死按在了大梁身边, 而这个担子他挑了前半生直至遇顾宁。
晌午, 轿子走到淮水岸边。行了六个时辰的路, 马儿需驻足河水吃草, 顾宁和林如琢这两个一病一残生了火堆, 在烤打来的山鸡。
玄鹤绕过两人,带着梁桀的书信,在淮水边找到梁无疾。
乌镇在北疆西侧,过了中原的地界, 风沙逐渐便的大的起来。
汤汤淮水, 滚滚奔腾,将大梁南北两大州划分来,过了淮水的地界便是西北地区。
玄鹤作揖,见男人只身站在河岸高处, “王爷, 京都来的书信, 是陛下的。”
梁无疾闻声, 收了眸光。
拆了信,看了一遍, 道:“回信, 告诉陛下本王一切安好。”
玄鹤应下:“王爷 , 若是此行,找到了乌家留下的老人, 您要给乌家翻案吗?”
乌家之案是梁桀亲自下了圣旨,若是行此,必将君臣离心,难以愈合。可玄鹤知道,无人能左右摄政王爷的想法。除非他不是。
梁无疾,“暂且先看。”
玄鹤:“是。”
顾宁烤好了山鸡,让林如琢间肉都片好了放在小碟子里,去找梁无疾的时候,遇见玄鹤。
顾宁:“烤鸡好了,林如琢那里还有,快去。”
说罢,顾宁脸上带着笑意,忽略了玄鹤的回应,朝着梁无疾的方向走去。
一上午都没吃过东西了,三哥估计也要饿了。
玄鹤收回眸子。
火堆旁的林如琢余光扫见男人,“谁要吃肉啊?”
梁无疾病还在淮水旁站着。突然身后传来顾宁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青年眉眼带笑走来。
“三哥?”顾宁手里端着小碟子,走到梁无疾身侧,喊了他一声,“啊,看看小宁烤好的山鸡肉香不香?”
三哥生来便是皇室,不知吃过多少山珍海味,顾宁也很少有打野味的体验,新奇又好玩儿。
什么好东西,他都想让三哥尝尝。
两人回到了马车前,大半碟子肉都被梁无疾为进了顾宁的肚子。
顾宁双颊都肉嘟嘟的了。
“三哥是不是很少吃这样的料理?”
北征的是时候饮血止渴、生食野肉,乃是寻常之事。梁无疾回忆过往,道:“三哥大概是没吃过这般好吃的东西了。”
顾宁:“啊?”
“三哥你又取笑我。”
男人和他说话,从来不说他不爱听的。
顾宁:“三哥年轻的时候曾带兵出征,想着应该也是吃过的,不过小宁却不曾吃过。”
最多也就是路边烧烤撸串的经验比较多。
顾宁在吃罢,弄了点水把自己的脸洗了洗,这时候林如琢和玄鹤也收拾好了。
马儿因了水吃了草,他们整装继续前行。
傍晚走客栈,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房间里,顾宁努力的像只小蜜蜂,在男人写信的时候,将床铺的整整齐齐的。
因为今天该涂药了。
顾宁铺好后,将小罐子准备好。
李太医只备了半个月的量,三日一次,眼下他的药已经只剩下一罐子了。
顾宁想,用完之后便不让三哥再给他炼制了。
他知道另一种办法会更有效。
而且三哥也不会再伤身子了。
三天一次。
他应该也能接受。
顾宁把药罐拿了出来,小匣子的放着的一个木质小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记得是上次离开王府的时候自己随手装进去了,本来药箱里放的药太多了,他就没注意到。
顾宁将那个小小匣子打开,看着里面固体状的药膏,轻轻取了一点放在手心里。
药膏发出淡淡的清香味儿,在手心里很快融化成了半流状态,也变得透明了。
顾宁用手指点了点。
这好像是做那种事情用的。
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味……
顾宁指尖像是着了火一样,脸瞬间红了,小心的用手绢将自己掌心里的东西擦干净。
这时候,书案前的梁无疾,放下的手中的笔,在水盆里洗了手,准备给顾宁上药。
走过去,塌上的人已经脱的只剩下了里衣,白净的脚踝盘着。
不知怎得,脸上、脖颈间红了一片。
圆润饱满的脚尖都泛着一圈儿粉。
顾宁哆哆嗦嗦把那小匣子收了起来,一个慌张,竟丢错了地方,木匣子“咚 ”的一声,掉在了榻前的男人脚下。
顾宁转身,火手撑着塌,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五指将地上的木匣子捡了起来,放在了顾宁的小箱子里。
男人动作慢条斯理,仿佛不知道那小匣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淫.秽的物件。
顾宁:“三哥。”
梁无疾坐在榻前,抬眼看他:“怎么了?脸红的厉害?”
“啊……”顾宁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很明显吗?”
青年害羞的样子十分养眼,慌张的紧用手捂住了眼睛,拨乱了额前几屡碎发,然后透过指头缝隙看他。
梁无疾便不再说:“倒也没有。”
顾宁半信半疑,越发感觉自己的脸烧的厉害:“是吗……”
男人伸出手指,给他拂去鬓角的碎发。
指腹不经意间划过顾宁的眉角,竟感觉男人的手指比他的脸还烫。
“我们上药吧……”顾宁说着,去解自己的里衣,手却不听使唤,好几次都没将衣带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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