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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白月光暗恋替身啊/救命!白月光爱上万人嫌替身啦!(北海难赊)


戎铃枝这才放下心来。
想来,虽然不知道这大魔头到底在发什么疯,但芙蕖到底算他半个朋友,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只是……
“服了,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
戎铃枝屈起膝盖,手臂支在上面托着下巴,看向脚腕处的脚铐,表情变幻莫测,最终停在了无语上。
他崩溃地想:焯啊,虽然囚禁play在小说里非常刺激,但是发生在他身上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而且,囚禁他的甚至是江弃?
戎铃枝心里很复杂,只觉得友情变质后有点作呕。
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秦都王宫里寂静得吓人,特别是戎铃枝所在的宫殿,平日荒芜得连个鸟都看不见。
这几日除了亲自给他送饭的江弃,戎铃枝再也没有见到任何人。
按照常理来说,他被迫囚禁,应该以绝食、自残、自杀等手段进行抗争,以示自己向往自由的生活。
但可惜,戎铃枝一直都不是个平常人。
他每天吃得香睡得香,除了无聊了点,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江弃虽然脑子有病,但是还有点良心,没有苛待他半分。即使是每日的早餐,也是满满的一桌,各式菜样都是少年爱吃的。
而戎铃枝主打一个:不吃白不吃。
每顿饭都吃饱吃好,可惜即使如此,他也不会给江弃好脸色,只会在对方为他添粥的时候,不咸不淡地刺激两句。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两人似乎在比谁的耐心更好一般,闭口不提别的事情。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
“奴婢叫香润,前来给王后送婚服。”穿着戮渊独特样式衣裳的女婢跪在地上,她双臂赤裸着,雪白的肌肤上叮铃当啷地挂着几个金臂钏,紧贴身体曲线的衣裳勾勒出窈窕的身材。
戮渊的女子喜粉黛,唇妆和眼妆都极有特点。
戎铃枝闻言,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说:“什么东西,婚服?谁要跟他结婚啊,我焯。”
“自然是婚服,王后您先试穿,若不合适,还要再改改。”香润勾唇笑笑,声音也软,当真是千娇百媚的姿态。
戎铃枝:……
他才不要成婚呢,更不可能和江弃成婚。索性躺在床上装死,说:“我不试,你赶紧拿走吧,顺便帮我警告江弃。最好别让我逃走,不然有他好受的。”
香润微微敛目,静静地将衣服摊开,温柔地问:“王后,您难道不想嫁给尊上吗?”
戎铃枝背对着她,哼哼地说了一句:“你看着我像是想的样子嘛。”
“那你就更不应该这么干了,若我真去转告王上,您还有逃出去的机会吗?”
此话一出,本来躺平装死的戎铃枝登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看向香润,眉头微蹙,小表情非常谨慎:“你什么意思?”
“王后,我可以帮您。但是现在,您要先试试这个衣裳,我才好回去交差。”香润道。
戎铃枝依旧警惕:“你为什么要帮我。”
香润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因为您和王上并不合适,这里有更合适的人选。”
话音未落,殿门外浮现一人的背影。
他穿着黑色的斗笠,长长的黑纱几乎遮蔽了身体所有的部位。
面容和神色掩藏在黑纱下,他遥遥望向戎铃枝,声音清雅:“此事,是尊上的错。”
这人身份不明,香润也是江弃的婢女,并不值得相信。但现下,戎铃枝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将信将疑地试了婚服,待香润记下婚服需要更改的尺寸后,他抱臂看向殿外等候的黑衣人,问:“其实不必那么麻烦的,你直接去青阳宗找封道君,他会来救我的。”
黑衣人只是说:“封道君如今还未出关,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你规划逃出去的路线。若我联系到封道君,也好与你里应外合。”
“行吧。”
小戎重新躺回床上,将自己摊成一张饼,神色幽幽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跟那陆殿青说出宗门任务了,现在好了,这蠢狐狸肯定想不到找我们俩。”
宗门任务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等这蠢狐狸察觉到不对劲,估计他都跟江弃拜堂成亲入洞房了……
偏生最聪明的封眠还在闭关。
唉,人生艰难。
香润带着记下的尺寸前去拜见了江弃,他正在同旁人比试,一掌将那人劈飞十米后,才施施然下了比试台。
做了简单的净手后,看向香润,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香润笑着将尺寸递上,重新恢复低眉顺眼的模样,说:“尊上,已经办妥了。而且王后似乎没有从前抗拒了,还说婚服要做的漂亮一点。”
江弃与戎铃枝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清楚他的本性。嗤笑一声后,道:“看紧点,他会装着呢。”

约定的大婚日期越来越近,戎铃枝似乎也真的变乖了。
戮渊的婚仪与中原有很大的不同,但江弃似乎是为了讨戎铃枝的欢心,就连婚服都是中原的样式。
略显沉闷的宫墙上处处粘贴喜字,就连戎铃枝所在的殿门口也挂上了两个大大的红灯笼,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戎铃枝脚腕上的镣铐已被解开,只是江弃仍旧没有解开他身上的禁制。他只能在屋子里转悠转悠。
少年穿着鲜红的衣袍,斜躺在榻上看话本时,像是一株盛开的鲜花,光彩夺目。
戎铃枝托着腮帮子问系统:“封眠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出关。”
系统只会说:“不知道啊。”
“没用的东西。”
戎铃枝叹了口气,他虽然和香润、那个黑衣人定了逃跑的计划,但若封眠不出现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去的。
江弃毕竟是原著的反派,这两年修为突飞猛进,早就到了旁人所不能企及的范畴。
“怎么办啊……”
就在戎铃枝第一百零八次叹气的时候,江弃终于推门进了宫殿。
他照例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端出香气扑鼻的饭菜,转目看向戎铃枝,说:“吃点东西吧。”
戎铃枝散漫地伸了个懒腰,才从软榻上站起。他瞥了眼江弃,没什么好气地坐下,一边夹着菜,一边问:“江弃,我们做个交易吧。”
“如果是你还是不死心,那我只能告诉你,门都没有。”江弃淡淡道。
其实戎铃枝本来没指望他能放自己离开,但此刻一听这话,也有些恼了。将筷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摔,蹙眉道:“你别太过分了,你囚禁我难道是应该的?这么理直气壮,我欠你的啊。你也别高兴太早,就算咱俩真成婚了,等封眠出关也会将我带走的。”
话音未落,突然被江弃拽住了手腕。
高大英俊的魔头俯身逼近他,眼睫敛住琥珀色淡瞳,他问:“戎铃枝,你就这么讨厌我?”
戎铃枝没说话,只是侧身避开他,似乎并不想同他对视。
他低嗤一声,松开少年,退回了原位,“我虽然喜欢你,但还不会做这种事。就算我们成婚了,也依旧不会强迫你,只是你必须要留在戮渊。就算是封眠出关,也绝对不能带走你。”
“你打得过封眠吗?”戎铃枝嘁了一声。
便听江弃说:“我打不过,所以。”
大魔头目光幽幽,视线似乎完全凝固在少年身上:“所以需要你亲口,让他死心。”
闻言,戎铃枝神情完全怔愣。
半晌,才反应过来,神情恼怒,大声道:“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江弃指了指桌上的佳肴,说:“如你所见,日日的饭菜中都下了毒。所以,戎铃枝,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吧。”
小戎彻底怒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系统:“……”
完了,宿主栽在嘴馋上了。
戎铃枝没办法离开,只能和江弃做了交易,先让芙蕖先行离开回青阳宗。然后在江弃的监视下,亲手写下了“分手信”。
这两年,他虽然认认真真地识字了,但字写的还是如狗爬一样,抓耳挠腮地写完后,一面纸都不能看了。
江弃抽过看了两眼,毫不客气地点评道:“这字写的,封眠看到了肯定会相信。”
戎铃枝:“……”
江弃带着信,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另一个大殿,这里面关着的自然是无辜受累的芙蕖。
她看江弃进来,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大哥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强制爱这一套。”
真不怕封眠撕了你啊。
她倒是一身轻松,毕竟这事算起来顶多是感情纠葛。江弃人还可以,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也没多难为戎铃枝,就只是想跟他成亲而已。
江弃在她身侧坐下,为她斟了一杯茶,轻声问候了句:“师姐。”
他说这话时微微颔首,俊美深邃的脸庞显得极其静谧,似乎又重新与两年前遇到的那个落魄的少年重合:“我有苦衷,戎铃枝不能回青阳宗,不能见封眠,他会死的。”
江弃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卑劣的人。在得知此事时,他内心甚至有些庆幸,这样他就有了新的借口将戎铃枝抢过来。
可是这样的结局就是,戎铃枝只会恨他。
闻言,芙蕖微微收敛了笑容,蹙眉问:“什么意思?”
“惹了不该惹的人,要遭受灭顶之灾。”江弃微微停顿,“那个人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只是他找到我,说戎铃枝不能留在青阳宗。不然……”
他适时地止言,说:“他的实力,恐在封眠之上。很奇怪的一个人,我觉得他不是人,像是神。”
芙蕖越发觉得荒谬起来,她说:“江弃,你在骗我吧,天梯断裂后,人间根本没有任何的神。而且,就算是神又为何偏要威胁铃枝。”
江弃摇头,说:“我言尽于此,不需要你信我,只是想让你出去后不要向封眠透露真相。戎铃枝留在戮渊,是最好的办法。”
言毕,他想要将那个信封递给芙蕖。
但少女盯着那个信封良久,也没有伸出手。
她深呼一口气,杏眸里满是认真:“江弃,我不能答应你。我决定不离开戮渊,就在这里陪着铃枝。”
她无法确定江弃说的是否属实。如果是假的,那她就是助纣为虐。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戎铃枝因此出事,那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不是戎铃枝,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无法做到真正地为他好,那索性也就不要替他做出选择。
就在这里,陪着戎铃枝就好。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全当做听不见,不会向铃枝透露半分。只是这样……”芙蕖观察了江弃的神色,抿唇道,“他会恨你,会讨厌你,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件事告诉他,他就算相信,也不会放弃封眠。所以,瞒着他是最好的。至于别的,只要他活着就好。”
江弃心里有一个计划。
分开戎铃枝和封眠,虽然他会痛苦,但是疼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等到不再执念的时候,他会放走戎铃枝的。
但那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他也悄悄地盼望过,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戎铃枝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他呢。

芙蕖留在了戮渊,江弃托别人将信送到了青阳宗浮玉殿。
许是因为下毒,江弃对戎铃枝放松了警惕,在成亲前的最后几天,解开了殿内的禁制,允许他到外面走动。
戎铃枝也是趁着这个时间,摸清了那个黑衣人给他的路线。按照他所说的,成亲当日晚上的看守力量最薄弱,也是他逃出去的唯一机会。
那日早晨,薄暮冥冥之时,戎铃枝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上下人的衣服,在香润的安排下,躲进后院的柴房里。
戎铃枝还是隐约有些不解,问:“那我离开了,谁跟江弃拜堂成亲。”
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身影从窗台外翻了进来。
他这次没有戴斗笠,而是露出了清俊漂亮的脸蛋。
“我啊。”
男子从善如流地在床边坐下,带上华丽富贵的头冠,往身上套着袍子,微微弯眸看向戎铃枝,说:“哦对,忘了和你介绍自己。我叫江瑜,是江弃的哥哥。”
“江瑜?”
他不就是前任秦都王,弑父逼宫的那个。也是把江弃逼出戮渊,断了他一条腿,废了他武功的那个哥哥?
他不应该死在江弃手下了?怎么还活着,还帮助他逃走,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戎铃枝凌乱了,想起这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不由得往后退了一点,眉头微蹙道:“你不是江弃的哥哥嘛,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江瑜施施然地系好婚服的带子,“而且,我不是他哥哥,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你害怕我?”
他说着,眸中划过点点促狭,“别怕啊,虽然咱们俩是情敌。但是我和小囡的关系已经这么差了,我若是动了你,他怕是真的要与我决裂到下辈子。”
戎铃枝先是惊讶于他叫江弃小囡,其次惊讶于“情敌”二字。
江瑜自然不会喜欢他,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他喜欢江弃?
戎铃枝的脑袋嗡嗡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终选择沉默。
他虽然很好奇两人的关系,但是眼下显然是逃命更重要,于是说:“那拜托你一定要拖延到我跑出去。”
江瑜眨眨眼,说:“放心,洞房我都替你入了。”
戎铃枝:“……”
别给我听这些少儿不宜的话。
正准备按计划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江瑜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不是被下毒了,不问我要解药?”
戎铃枝摇了摇头,说:“江弃不会给我下毒的,他应该只是吓唬我的。”
更何况,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只是被封住了经脉,没法调动魔气,其余倒真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时间,江瑜没有再出声。
但就当戎铃枝再次迈动脚步的时候,他听见江瑜说:“你不要恨他。”
这次,少年没有回答。
只是迎着蒙蒙亮的天空离开了。
门内,江瑜带上红盖头,轻轻地叹气一声:“傻囡囡啊。”
江瑜又梦到了第一次碰见江弃的时候。
那是个很冷很冷的雪夜,他赌气出走,在秦都深宫里晃了半晌,遇见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
江弃眉眼随了母亲,生得很好看,又因为过分瘦弱像个女孩子一样。
所以江瑜一眼便认出了他是他那个身份极其低微的十三弟。
江瑜锦衣玉食,是被宠大的孩子,他只觉得这个十三弟像极了没人要的小狗。
便摸了摸他的脑袋,想要把他带宫里养着,给他起名囡囡,说:“以后王兄养你,以后王兄对你好。”
他还记得,那时江弃扑在他怀中,搂得很用力。
而他却像是抱着一个小小的骨头架子一样,随时都会散掉的那种。
后来,他们多情的父王竟要立宠妃的儿子为储君,那个孩子不过襁褓之中。满秦都都在反对,劝王上收回成命。
可他却一意孤行,于是江瑜一派决定逼宫。
他还记得,江弃穿上盔甲闯入秦都前对他说的话:“王位一定是属于王兄的。”
其实江瑜并不是当帝王的料,江弃比他更有资质。他甚至想过让江弃当秦都王,他只要跟在好弟弟后面混吃混喝就行了。
可他的母亲的野心却超出他的想象。
逼宫那一日,江弃亲自去了,就在江瑜等着他凯旋而归时,母亲却将他囚于暗室中,说:“江弃不能留,他是秦都王最后的血脉,他必须死。我儿你不要忘了,你并非秦都王亲子,你留下他只是无穷后患。”
然后,江弃便被以逼宫罪惩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跪在雨中的少年已不复往日瘦弱,而是高大英俊,是秦都所有女子的梦中情郎。
他一边跪着,一边求见江瑜。
可是江瑜只能透过暗室中小小的窗户回应他,但没人能听到。
他看见少年的脸色从怀疑到失落到绝望到……
幸而其中安插了他的亲信,最终只是打断了他的腿,废了修为后逐出了戮渊。
而留下了他的命。
“王后,该出发了。”
侍女的声音唤醒了熟睡中的江瑜,他慢腾腾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在侍女的后面出了门。
婚服摇曳,头冠上冰冷的珠串打在他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透过薄薄的红盖头看向了宫道尽头站着的江弃,他一身喜服,身姿挺拔如竹。
江瑜不自觉地弯了弯唇。
其实他并不嫉妒戎铃枝,也不恨江弃爱上了别人。
他与江弃之间,原本便只是懵懂的兄弟情感。徒生妄念的是他,爱上弟弟的也是他,背叛弟弟的却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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