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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万人追杀/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说喜欢我(俏加仁)


“就是就是。”
默默注视那人离开的背影,宋千以心中很是纳闷。
不是纳闷自己自不自恋,而是在思索,祁羽真在附近?
思索了好久,宋千以摇头不再去想。皇家大事自己没空替他们操心,只要别闹到自己跟前就行。
人们对未来的好奇很重,一天下来,还真让他赚到些钱。
中午都没歇息,眼看太阳落山,宋千以大手一挥:“不算了!”
“啊……”人们遗憾道:“大师明日还来吗?”
“再说再说。”
“大师你家住哪啊?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
“大师再见!”
“再见再见。”
这群村民可真热情。
回去后,宋千以撤下胡子。穿了一天大长袍,怪不适应的。
正打算收拾东西去洗个澡,突然瞥见邹御那张小老头似的脸,没憋住笑出声:“你这造型还挺别具特色。”
邹御没说话,摘下花白的假发开始洗脸。
宋千以见邹御脸色不太好,便询问道:“怎么了?闷了一天不开心?”
邹御洗完脸,摇头道:“我没事。”
“骗谁呢?‘郁闷’这俩字就差刻你脑壳上了。有什么事跟我讲讲,师父帮你排忧解难。唉你别动,眉毛少撕了一块。”
宋千以伸手,仔细将邹御黑眉上残留的一片白胶撕掉。
“师父。”邹御抬头看着对方清瘦的下颚,顿了一会,说:“我想学画符。”
“画符?好啊,早就打算教你了一直没来得及,纸我都备好了。”说着,宋千以不知从哪掏出厚厚一叠黄符。
“想学些什么?攻击符?防御符?功能符?或是些吓唬人用的幻影符?”宋千以看着一张张模板介绍着,“要不先教你些简单的,驭火符怎么样?用处挺广,你没有基础,相比其它,这个学习来更容易些。”
“要不你自己挑?先说好,太难的我也不会画,找个时间去你师祖那……”
还没说完,腰间被对方紧紧抱住。
对方比自己矮一头,整张湿漉漉的脸埋在自己胸前,看不见表情,也不知道对方此时在想什么,双臂骨质感明显,令宋千以想起了对方那一身伤疤。
宋千以停滞片刻,叹了口气。
看来徒弟今天真的很不开心。
邹御既然不想说因何事不开心,宋千以便不再多问,轻轻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与他说:“明天再教你吧,师父带你出去玩可好?”
一语落下,抬头看了眼窗外黄昏。
夏天嘛,没有什么是比吹一阵晚风更令人心旷神怡的了。如果有,那便是下着雨,吹着湿润的晚风。
“嗯。”邹御说:“去哪?”

麦田中的麦子早被割了,如今光秃秃只剩下杆,没啥好看的。
于是,宋千以带邹御来到了树林茂密的小山坡。
小山坡地势高,凉风飕飕地吹。往这一站,不管多闷燥的情绪都会随风消散。
邹御一路上神神秘秘的,生怕被别人看到似的。
太阳缓缓落山,天空乌漆麻黑,星星月亮那是一点也见不着。宋千以手掌冒火,暖光照在身上。影子被印的很大,挡住大片草坪。
他微微昂首,将目光投在面前高大的果子树上。
果子树绿叶又小又圆,却长了满树,隐约间能从缝隙中看到几颗通红的果实。
这不是宋千以首次悲叹自己不会飞了。
不过没关系,影响不大。
他将掌心的火焰搁置于半空,撸起袖子,照着树干往上爬。行动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三两下便爬上树顶。
邹御在下方仰视自家师父的身手,好一会,树叶摇曳的稀稀疏疏结束,上方传来郎朗声音:“徒弟,接着。”
邹御闻声伸出手。
刚伸出来,他就感觉不对劲。自己两只手会不会太小了?
不待他做出反应,树上的果子已经砸了下来。
“当。”
“当当。”
“当当当当当当当!”
尽管邹御忙得手足无措,依旧被小小的果子砸了个准,手上还没接到几个。
宋千以从树上跳下来,衣摆还攥盛着一堆,看到满地没被接到的果子以及邹御呆愣的表情,臭不要脸“欸嘿”一声,弯腰与邹御一起捡。
“看着果子应该熟了,怎么样?不酸吧?”宋千以坐在坡顶,问身旁的人。
“甜。”邹御说。
得了回应,宋千以满意得支着身子眺望远处。
不过满意没多久,开始抱怨道:“你说天上怎么连颗星星都没有?”
夜游的最大乐趣之一:赏月。
本来想好好看看许久未见的满天繁星,结果繁星全躲起来,愣是连个影子都不留。
不过还好,地平线的那头有座城邑,城内灯火通明,为黑夜染上一抹亮丽。
邹御无声咬着手中的果子,微风拂过发梢,额前碎发随风飘动。
他扭头望向不爽的因没有星星而不爽的宋千以,对方眼眸平静如一滩汪水,在火苗的映衬下格外清透。
邹御目光停留,收回后无声往那人跟前靠了靠。
群树随风沙沙作响,宋某之乐完全介于周围窸窸窣窣的环境,兴致一下子便上来了。
此时若能传出几阵悠悠笛声,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文雅的宋千以在自己完全无意识的状态下,摸索出那根褪了色的竹子。
安静的竹子君凑到唇前,无意识一吹——
“轰隆隆——”
催人涕下的笛声是伴随着闪电与轰雷一同响起的,宋千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茫然看着笛子,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的笛子成年变音了。
直到听到邹御说:“要下雨了?”
宋千以:艹。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紧随着又一道极长的雷电直接划破半片天,预告着雨势之强。
宋千以脸在闪电下印的跟鬼似的,什么嘛!凉风还没吹够呢!
为了防止淋雨,赶快回去的好。宋千以撑着自己站起来,说:“回去吧。”
这雨,来得很快。几声轰雷之后,一滴水珠从天而降落在宋千以头顶,他身子甚至都没站直。
紧接着,又是一滴,两滴,三滴,四五六七八……刷——
雨哪有这个闲工夫等人去数?不由分说刷刷降下。
不是吧?好不容易带徒弟出来散散心,搞这么些糟心事干嘛!
宋千以的语气一秒的时间从平静转为急促:“走走走走走!”
他一手遮在头顶,心中骂天过程中,不忘另一只手拉上邹御赶紧撤。自己大脑库中用得上的咒术全拿出来回忆了一遍,硬是没找出一个可以用来挡雨的。
雨重重落在地上砸起朦胧尘土,火在雨中燃烧,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形色匆忙,雷电时不时将天空闪的彻亮。
随着一声更为震耳的雷鸣,雨势骤然加大!大粒雨珠发着狂,一路很块积起水洼。
面前,一棵有着丰密宽叶的参天巨树在骤雨中巍然矗立,枝干周遭干巴巴,与四周湿地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宋千以非常想待在树下躲雨,但从小培养起的安全隐患意识时刻提醒着自己:树下躲雨,会遭雷劈。
唉不对。
宋千以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可是修真界,怕啥雷电啊?
他从万能储物戒中掏出根避雷针,来到树桩旁一插。很好,这样就不会被劈了。(请勿模仿。)
“先避会吧,等雨小了再回去。”虽然有邹御送自己的项链,但就算自己不感冒,邹御感冒了咋办?
在外头,风一吹还起鸡皮疙瘩呢。
宋千以对着天空愁眉苦脸:“说是三天之内必有暴雨,但没想到这么早就来啊。”
“师父你看,这里有些奇怪。”
“什么?”
宋千以凑到邹御跟前才看清,粗壮的树干上,布满被刀剑屠砍过的痕迹。在角落,一滩赤色血迹未干。
大晚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有点惊悚哈。
“徒弟。”宋千以默默开口叫他。
“师父什么事?”邹御认真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话。
宋千以麻溜的往邹御跟前一靠:“师父害怕。”
“……”徒弟没了话。
一滩血不知道是人或是动物的,暂且不问是什么生物身上的,光是跟刀痕放在一起看,足矣令人胆寒生畏联想出一位凶神恶煞的屠夫。
血迹未干,代表人没走远。
可怕,太可怕了。
宋千以废了好大劲才端起师父该有的模样,敛起视线,推起一捧土往血液上一抛,防止发霉变臭的同时,做到眼不见为净。
将鲜血掩盖的那一刻,闪电自背后闪起,宋千以整张面孔被映得煞白。
他当然看不见自己此时何种样貌,只是在恐怖的气氛中,很难不联想起那日手机屏幕上突然蹦出来的鬼脸。
鬼脸之恐怖,至今仍有余悸。
前世,深信马大大主义,不信鬼神的他依旧被虚鬼吓够呛。
今生,来到妖魔鬼怪横行霸道的书中,心情已经不能用“害怕”二字来形容了,看见真鬼他能表演个原地厥过去。

一个老人曾这样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于是宋千以就在想,自己若是再被吓死,是不是就可以穿回去了?
啊不,自己怎么可能窝囊到被吓死两次?况且自己也不是真的怕鬼,前世纯属失误,被突然蹦出来的东西吓到了,心脏承受不住才升天的,如今心脏杠杠强硬,怎么可能被吓死?
没错,纠正一下,他宋千以不怕鬼,他不是因为鬼才被吓死的,堂堂大男子汉顶天立地,怕鬼?不可能。
对,他不怕鬼,他不怕。
然后,顶天立地男子汉攥住了徒弟一小撮衣角。
这一刻,周围潜伏的危险瞬间减少一小半。
“夏天,血液会干燥的很快。可以说,只需要喝杯热茶的功夫。”宋千以强行镇定地说:“即使下雨,空气湿润,也不例外。”
“要么是这摊血有问题,要么那人刚走不久。”
“如今天气他不会离开太快,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身形。”说着,他咽了口唾沫:“所以,就在附近,树上。”
一语落下,两人同时抬头。
池尧懒散荡在树杈上,见两人看了过来,挥手打招呼道:“嗨。”
……日。
对方一身墨绿长袍自然融入宽叶中,妖气被隐蔽得一丝不漏,没有任何动静闲挂于此。
宋千以神色木然,半天,低声憋出句:“艹。”
池尧瞧着邹御,问道:“这位也是你儿子吗?”
邹御不明就里:“??”
“……算是吧。”乖徒弟!回去师父再跟你解释!
池尧神色遮掩,从树梢跃下,落在宋千以面前。
暖光照在身上,宋千以才发现,血原来是他自己的。
池尧胸口不知被谁捅的,鲜血染红衣衫,手上甚至也有血液顺着指尖滴落。
他伸出那只手,想触摸一下对方的脸,即将碰到之时对方下意识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池尧表现并不在意,很强势地前进一大步,直接追上对方,愣是将手上的血抹在宋千以面颊上,说:“打算找你,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
血抹我脸上干嘛?缺德!
宋千以挣开对方,没问找自己干嘛,而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猜?”
“……”行踪都能被发现,混不下去了。
见宋千以沉默的样子,池尧勾唇笑了笑:“好了,谈正事。”
池尧毫不因身上的伤而变得虚弱,状如常态,新奇道:“你把阿若揍了?”
“……”
“阿若如今顶着块淤青自卑的不行,天天戴着面纱。下手够狠啊。”
“……”
哥你别说了,知道错了。
“你那一拳下去,不知多少人嚷嚷着要取你狗头,如今跑这来避难了?”
“你知道的……不少。”宋千以悻悻道。
“哈哈,可不嘛。你在宿青山的住所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我便凑热闹过去看了看,挺惨。”
明明很正常的陈述对话,不带任何恶意,可宋千以听着,危险来临之际的警惕感倏然萌生。
宋千以表情波动隐藏的很好,没被对方看出任何敌对。在对方视野盲区,宋千以悄悄伸出手,抓紧邹御。
“轰——”
又一声雷鸣自空中发出,一片黑暗被断断续续的闪电所着亮。
“房子被烧便被烧了吧,我师父会追着放火的人索要赔款的。”
“你倒是乐观。”池尧说:“我本来的想法是来看看你如今的处境安不安全,可是半途,突然改了主意。”
“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你之前不是与我说过,你会爱你的妻子一辈子吗?”“于是我便想,为何不能令一辈子终止在此刻?”
声音落地间,池尧眸孔散发出异常的紫色光芒,眼底浮出狠戾。
宋千以反应迅速,不待池尧开始动手,他抢先一步捏出咒术,微光闪烁原地消失。
与宋千以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束小火苗。火苗散去,周围回归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轰——”
池尧幽然平视前方,雷声之下,他眨了眨眼,眼中紫流时隐时现。
他似是有些头疼,紧紧捏着额头,少顷,奇怪的看向那双自挖胸口沾满血迹的手,喃喃道:“我在发什么疯?”
毫无疑问,两人最后还是淋了场雨。
宋千以迷糊的不能再迷糊,那人究竟是怎么找上自己的?长了只狗鼻子吗?搞得他都不敢回去了,生怕老巢被发现。
反正衣服都得湿,两人干脆摆烂堂而皇之走在雨中。
路上,邹御终于憋不住问宋千以:“师父你有儿子了?”
“瞎说诓他呢。”
有啥是得凭空捏造个儿子出来诓人的?
“那,刚刚那个人是谁?”
宋千以干脆回道:“取我狗头的。”
“师父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躲他吗?”
“他只是其中之一。徒弟,别害怕,跟着师父安全的很。”宋千以信誓旦旦道。
邹御没说话,看到了宋千以脸上未被雨水冲刷下去的血迹,想到是那人身上流出的,心中不太高兴。
他伸出手,替对方将血迹抹去。
指尖与其脸颊触碰,停留许久才离去。
确实很难想象自家师父是个结婚生子当爹的。
宋千以实在找不出能躲藏的地方,干脆不躲了,对邹御说:“咱把小白叫过来。”
在邹御茫然的目光下,宋千以又说:“我教你。”
收徒多日,宋千以总算教了徒弟第一项技能:无敌召唤术!
“大晚上的还下着雨,你们不回去睡觉,就为喊我跟你们一块淋雨?”小老虎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打着哈切睡眼惺忪道。
“你怕你们大首领吗?”
“哈?这不废话吗,那可是大首领,我要是不怕他,那不等同于谋权篡位?”
宋千以哈哈一笑,说:“那真是太好了,你快想法子将我俩藏起来,不然被大首领逮住咱一起死。”
“……”小小的老虎站在两人中央,垂着眼皮犯迷糊,仔细品味这句话。
好一会反应过来,困意全无:“??!!”
“你再说一遍?!!!”
或许多年后的今日,万恶的宋千以会不记得自己当初所说的话,但可爱的小白永远不会忘记自己那晚是如何被资本家剥削的。

——这,就是小虎的座右铭。
自从上次卑微老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宋千以气息掩盖住做到瞒天过海之后,自己不仅没得到特殊优待,反而要加班加点做个陪读,在宋千以教邹御画符,运转妖力,锻炼口才之时老实待在一旁看着,无聊的透彻。
虽然老板不当人,但是,老板也有好的时候。
就比如每次教导完徒弟之后会看自己辛苦,赏自己点大鱼大肉吃,省自己主动出门狩猎。凭借这点,勉强在心中挽回了一丝好感。
当然,这一丝可以微弱到不被计算。但也聊胜于无。
一个月过后,距离仙门大赛还有二十天的时间。
“这张,御风符。这个比较难学一些,画个百八十次应该能熟练些,你试试。”
邹御提笔,在符纸上认认真真描绘着,落笔很慢,小心翼翼。
宋千以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监督徒弟画符。看邹御一脸专注,忽然兴起想逗逗他,捏起一旁现成的御风符,看向窗外窗外,口中无声念叨着什么。
空气流动,以宋千以为原点形成一阵微风,向宋千以注视的方向吹去。
风再吹回来时,不知从哪带了一片睡莲的花瓣。花瓣随风而动,不偏不倚,刚好落在邹御没画完的符纸上。
邹御疑惑的拿起不知怎么飞来的花瓣,转眼看向宋千以,宋千以当场作诗半首,有模有样,张口就是:“小御带花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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