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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樊令佳)


裴负雪也坐起来,定定地看着他:“你说了,我信他,你就信。”
“不是一回事儿!”
宋长安怒道:“现在那句话我收回来,你不能去!”
于勉看着他们二人争吵,好奇问道:“去哪?”
裴负雪没理他,他拎起一旁的刀就朝着宋长安打了过去,却因为手腕没什么力气,长刀落到了不远处的地上,宋长安险险避开,怒道:“裴负雪——!”
“你还要不要命了?!”
他上去瞧了眼裴负雪身上的伤口,果然有血从中间溢出来,幸灾乐祸地抱臂笑出声道:“你这个样子,别说刺杀赵元宜了,就是去刺一个小小的参将,都叫你有去无回。”
“等你死了,我好好地葬你,叫你改姓了宋。”
“什么时候傅容时娶了王妃,我再去给你报个喜。”
裴负雪听着他的话,太阳穴突突地跳,宋长安这后一句话可是硬生生扎了他的死穴,傅容时过段时间又得回京城了,他又不能叫傅苒不回去,就算他真娶了王妃,没个十天半个月,他没法知道消息。

第6章 摄政王X反叛军奴
如今傅苒和他年岁也都不小了,年轻的时候还能各自图一图新鲜感,他还能承受得起傅苒的离开,待到如今二十余岁,若是傅苒执意要纳妃,他又怎么能阻止?他拿什么去阻止?拿这身负血海深仇的半条命吗?
裴负雪一直懊悔,他后悔没在裴家落难之前就把自己的心意说出口,后悔没能早点明白傅苒对他的心,以至于两人错过许多年,他在城楼前说出那样的话,像野兽一样驱赶着最后一个待他好的人,傅苒是伤心了的,他是伤心了的。
这些事,只要他一想起来,心里就密密麻麻地像千万根针扎进去一样疼。
他们以前那么好,临了最后一句话却是他对傅苒说——“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傅苒怎么可能会是去看他的笑话?他来给自己送行,给他偷偷地塞了药,对他说“裴负雪,你要好好活着。”
押送裴负雪的官兵告诉他,傅家的公子私底下给了他钱,要他好好照看裴负雪,不要为难他。
胸口烙印,重枷流放。
满天飞雪中,他一寸一寸的傲骨,折在了傅苒待他一如既往的温情里。
裴负雪无声落泪,遥望着身后早已经看不见的望月城楼,雪花落进他的眼睛里,在眼角滑下水痕,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他想:如果他们还有再见之日,他一定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傅苒,只差三年不到的弱冠,终究是错过了。
傅苒,他的傅苒。
裴负雪咬碎了牙,眼中渐渐沁出了泪意,爱和悔交织,不停地拉扯煎熬,难以忍受,密不透风的大网裹罩着他,而傅苒只要一句话,就能叫他锥心剜骨,生死不能。
“咚咚”
木门被人敲响,拉回了裴负雪远走的思绪,于勉推门进来,手里端了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宋长安见他单手拿着,唯恐他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便连忙上前两步接过来搁到了桌上。
裴负雪没说话,宋长安看着他叹了口气,妥协道:“行,你要是真那么想去,带上我一块儿。”
于勉还在好奇:“去哪儿去哪儿?”
宋长安冷笑一声:“你家首领去见他的相好,还非要一个人去,不许我们跟着。”
于勉找了个凳子坐下来,黑色的大眼睛眨了一眨:“首领去见他喜欢的人,你跟着做什么?”
当电灯泡吗?
宋长安从他无辜的脸上蓦然读出“你好多余”的字来,他难得梗了一下,想反驳,又不好明说裴负雪去见的就是大景的摄政王,只得含糊了两句:“……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不如于勉你以后就叫我首领好了。”
裴负雪面无表情地将桌子上的汤药端过来一口喝了,不想理会他们两个人互相斗嘴,傅苒那封信被他好好地放在了盒子里,这七年来,已经积攒了大半盒子,纵然他身在边关,却有傅苒给他寄信,故而京城里发生的事,他也知道不少。
裴负雪坐着想了想,对宋长安说道:“那好,后日我就带着你一同去。”
宋长安和傅苒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倒没有什么过节,只能说是天生的气氛不和,没说过几句话,裴负雪有一次向傅苒提起过宋长安,傅苒沉默了片刻,想了半天才跟他说,他不记得宋长安是谁了。
裴负雪想到这里,禁不住笑了笑。
让他们两个人重新认识一下也是个好办法。
…………
王师主营帐里,寥寥烟气顺着八角香炉散出菱花窗,傅容时拿着羊毫笔正襟危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雪衣墨发,眉眼低垂,正安静专注地,看着淡黄宣纸上的小楷字迹,微微烛火映着他清隽温和的面容,平静澄澈。
阿宝掀开幕帘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快走几步上前,将手里的折子递给了傅容时。
“宫里传信,说是陛下身体有恙,如今朝中纷乱,太后娘娘暂理政事……公子请细看。”
傅容时接过折子来翻开,只扫了一遍,便勃然大怒地将手里的羊毫笔摔在了砚盒里,溅起的墨汁染脏了他一身素白的衣裳。
“乔顺年好大的胆子!”
陛下尚且年幼,乔顺年的心思就已经打到了未来的皇妃人选上,趁着他不在京城,陛下无势,便想着要将自家幺女提前和靳洛订了亲,还想乘太后的势压他!
傅容时将折子扔到桌案上,稍稍压下怒气,又忍不住振臂拍桌,“乔顺年莫不是以为,这靳氏皇族式微,如今是他一手遮天了?”
阿宝连忙给他顺气,“公子息怒。”
“乔太傅在京中颇有声望,如今急是急不得的,陛下方才八岁,只能是想要订亲,到最后得利的还不知是谁……”
傅容时揉了揉眉心,“本王知道。”
裴家落难后,换作乔氏一家独大,当年太子顺利登基的助力,乔茭身为太子妃,又是乔家的女儿,乔顺年的嫡亲妹妹,出了不少助力,否则就凭靳起那个窝囊废,怎么能登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
如今乔茭成了太后,乔家又把主意打到了靳洛头上,难不成是想要乔家女儿世代拿捏着靳氏皇族吗?
【近亲结婚,打咩打咩】
傅容时没好气地笑了笑,架空古代,你管人家近不近亲呢?就算生出个傻子来那也是未来的皇子,哪能是他一个工具人可以比的?
他呼了一口气出来,阿宝将桌子上散落的折子叠好放到一边,待在他旁边,低声道:“公子,乔家势大,您不在京城,陛下难免受制衡,这是没办法的事,公子莫要因此气坏了身体。”
傅容时点了下头,手指在桌面上的信纸上敲了敲,他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给宫里回信,就说陛下尚且年幼,婚事不急于一时,本王辅佐陛下,自然一切看陛下的心意。”
“待到回京后,再做商酌。”
阿宝点头应了,他到后面给自家公子拿了件新的衣裳,又用湿布将桌面上清理了个干净,目光却偶然瞟到了桌子上的那封信,一不小心瞧见了最顶上的那个“裴”字。
阿宝神色微顿,傅容时没避着他,对他道:“这纸信,你看清是给谁写的了?”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阿宝却一下子吓得跪地请罪,头一个个地往地上磕,“公子恕罪,阿宝不是有意要瞧见您的信的!”
傅容时当然知道,他将这个小太监扶起来,然后将信拿到他面前来,缓了声音问他:“阿宝,你可看清楚了?”
阿宝微愣,满页的小楷字密密麻麻,却每个字都是军中的机密消息,他脸色一白,“公子……?”
傅容时将信折起来,道:“你看见了就好,”他转过头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小太监,笑道:“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家公子我可从来没罚过你。”
阿宝咽了口口水,“公子要将这信,送到裴……裴公子手上吗?”
这是王师机密,这……这被查出来,可是跑不了的谋逆之罪。
傅容时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那纸信折起来,搁到了烛火上方,淡金的火焰吞噬了信纸上的每一个字,直到大半都燃做了灰烬,他才松了手,让剩下的一半在桌面上燃烧殆尽。
“阿宝,你家公子的身家性命,可得由你作证了。”
阿宝不明所以,他正想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就听见傅容时继续说道:“文权武势,乔家迟早要走到头……”
“不如我来帮他们一把。”
这可是妙计!谁也跑不了!
…………
大景皇宫中。
湖蓝色花云缎长裙迤地,乔茭长发端庄地挽起高髻,玉钗簪在髻上,垂下一条珠帘,腕上缠着一串檀木佛珠,她肌肤胜雪,素雅无比,此时正看着手里的折子,微微蹙眉。
她将折子搁在桌上,对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绿窈,请乔太傅入宫来。”
近来京城里下了场大雨,街上湿漉漉的冒着寒气,许多人家都闭门不出,乔顺年乘着马车到达皇宫城门的时候,底下的婢女适时地递上一把伞,拿着太后的令牌,带着他入了后宫长息殿。
婢女拉开殿门,行了一礼,“太后娘娘,乔太傅请见。”
靳洛因着这场雨,感了风寒,乔顺年跪在她身后行礼的时候,乔茭的手刚试了靳洛额头上的温度,已经不发烫了,但靳洛还是在沉睡中,叫她很是担心。
她转过身来,低声道:“哥哥,我们去偏殿里说。”
乔顺年身为前太子太傅,妹妹又是太子妃,在朝中声望极高,乔茭一直很敬佩她的哥哥,乔家能有今天,全靠她的哥哥在朝中得势,但今天这件事实在是要触碰到她的底线了,又不得不好好地商酌。
她关上偏殿的门,开门见山道:“哥哥,你做的过了,洛儿才八岁,何至于急着要把他的亲事定下来?”
乔顺年道:“早些订下,我们乔家便能早些得势,将来洛儿亲政,也能更好地辅佐他,都是我们家里人,洛儿难不成去信着外人吗?”
乔茭皱了眉:“我们乔家得的势已经足够多了,再这样急功近利下去……”
她顿了一顿,低声道:“您瞧瞧裴家的下场……”
二百多口人,只活了一个裴负雪。
乔顺年不以为意,“洛儿是我们家的孩子,傅容时就是再有能力,也破不开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一个病秧子,还妄想能自个儿撑起大景不成?”
乔顺年安抚地拍了拍妹妹的手:“洛儿总有一天要亲政掌权的,我这个做舅舅的,就算不是为了咱们乔家,只为了洛儿,也得给他铺路。”
乔茭仍然忧心,她暗自捏了捏手心,道:“哥哥,傅容时虽然体弱,可他不容小觑……”
能叫先帝将太子托付给他,又亲封了摄政王的人,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个病弱文臣?

第7章 摄政王X反叛军奴
先太子不堪大用,先帝为此殚心竭虑,除掉了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裴氏,不仅用了乔家的势来助他登基,还养出了傅容时这样一个谋臣来辅佐先太子,可惜靳起命薄,一个不留神居然意外冻死在官道上,只留下一个乔茭所出的八岁皇子。
傅容时虽是为了巩固皇权,可却不是个任由乔家拿捏的软柿子,乔茭自靳洛登基后便借口礼佛不再掺和世权斗争,可如今自家哥哥的野心打到了她的儿子身上,她再怎么样也得劝阻一下,假若傅容时有朝一日得势,难保乔家不会落得和裴氏一样的下场。
乔茭和乔顺年聊了一通,回到长息殿时,靳洛已经醒了,他靠着床壁小口小口地喝着婢女手上的汤药,看见母后进来,便爬起来问她。
“母后,皇叔在哪里?我要皇叔。”
乔茭的脚步顿了一顿,靳洛病了一场,又是刚刚才醒来,记忆有些混乱,怕是早就忘记了傅容时代帝亲征边关的事,于是只得上前去安抚他。
“洛儿。”
她接过婢女手中的药碗,温和劝道:“等洛儿病好了,你的皇叔就回来了。”
靳洛自幼就十分喜欢黏着傅容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像个小尾巴,虽然傅容时教导他策论时很严格,却也不妨靳洛把他当成比自家母后还要亲近的人。
傅容时教导他什么是九五之尊,什么是帝王权术,靳洛刚会写字的时候就被他要求着要通读史略,到后来短短半年,他也终于能写出一篇像样的策论了。
傅容时也不是非要给自己找事做,实在是……他刚开始以为太子是主角,尽心尽力辅佐,太子却死得那么随便,这么一看他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天命之子,但是靳洛才八岁,傅容时不觉得一个八岁的小孩能凭自己直接把裴负雪干掉,主角和反叛没有正面交锋还怎么能叫主角?
也就是说,裴负雪不仅得死,还必须死在靳洛的手上,直接或间接没差,但是靳洛只有八岁,连剑都拿不动的年纪让他和裴负雪对砍?傅容时觉得很离谱。
八岁的主角,二十四岁的反派,傅容时第一次在白月光部做任务就遇到这种情况,他感觉自己长路漫漫,看不到头,这项任务能有60%的完成度,他就已经非常满意了。
系统飞出来安慰他【宿主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方面任务,能完成已经超越99.99%的人了】
傅容时端坐在营帐内,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我以前在反派组,作者评分都是五星级,这组任务,我是脑子瓦特了才会接。”
【人总要尝试新鲜事物嘛,或许失败一次更有乐趣呢】
“感情扣的不是你的积分一样。”
【我对宿主您很有信心,白月光组就是这样的,不仅要走剧情,还要虐得撕心裂肺】
【宿主到时候要是难过,本系统无偿提供纸巾】
“虐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傅容时叹了口气:“我只觉得这任务看不到头。”
“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得准备准备。”
话正说着,有人掀开了帐帘进来,一身铁甲的赵元宜没有靠近里面,他腰间挂着重剑,面容刚毅有力,看见傅容时后,恭敬跪下行了个大礼,“参见摄政王殿下。”
傅容时向身旁的阿宝使了个眼色,叫他去把赵元宜扶起来,他绕过桌案,刻意避开了这一跪,这叫做“避礼”,对于上官或者受人尊敬的长辈,异或者有求于此人,这样做表示尊重,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赵元宜向来不讲究虚礼,也没有注意到这一避。
傅容时看着他站起来,温声道:“赵将军不必多礼。”
赵元宜是来与他商量今晚的这场硬仗的,阿宝给他拿了座椅,又回身去煮了些茶水过来,如今天气略有些转暖,傅容时的身体好了很多,但也避免不了每天被阿宝盯着喝药,阿宝想了想,又去后面拿了件薄绒披风。
回来的时候,谈话两人面色严肃,赵元宜低着头,道:“殿下,此事凶险,何至于您亲力亲为…不如找旁人假扮………”
“不可。”傅容时敛了敛神色,眉目间略有忧愁:“这次机会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他道:“裴负雪不会相信我第二次。”
赤阴山势走向诡谲,若是在他的地盘上打起仗来,赵元宜不可能不担心摄政王的安危,只是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皇权旁落,叛乱兴起,正是内忧外患之际,摄政王愿亲自做饵,用一计除两势,若是能成,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细想了一下,赵元宜拱手道:“摄政王殿下深明大义,属下愿听从殿下调遣。”
傅容时笑了笑,“皇家对我有恩,我为了陛下,舍下半条命又有什么所谓。”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还请赵将军,行下军令,命乔参将近身护我平安……”傅容时顿了一顿,继续道:“提早些准备乔家的抚恤,我回京时,一并带走。”
赵元宜沉声应下,又听见傅容时说道:“赵将军的小儿子,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假以时日,将来辅佐陛下,成为近前重臣,赵家兴盛有望。”
他是真心实意这么说,是真真切切觉得这小孩将来能在朝堂中占据重要的一席之地,赵元宜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连忙跪下来,道:“赵氏绝无功高盖主反叛之意,摄政王殿下明鉴!”
傅容时见了这种状况,不免失笑,待到赵元宜起身后,他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送到面前这人的手上。
“给小孩子的,功等免死金牌。”
“赵氏世代忠君,我岂有疑心之理?”
为了给主角铺路,他付出了太多,连自己最喜欢的玉佩都给出去了,赵元宜是不可能做反贼的,傅容时很相信他,也相信赵家上下对靳氏皇族的忠心,有这样一个明臣在,皇家出不了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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