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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桃胥)


小陶从来没有在江挽面前听他提起过家人,此时见到了这三张遗照和他江哥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心里门儿清,趁江挽吃夜宵的时候就去铺床,然后把垃圾带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江挽去洗了澡,才有空看手机。
他下午的时候通过了那三个人的微信。
他点开微信,果然看见那三个人发过来的微信。
沈知砚:【江先生何时来淮江?】
顾司沉:【江先生,我是顾司沉。】
燕旭:【挽挽,你走了吗?你为什么不带走我送你的东西?我可以给你送过来吗?挽挽。】
还有顾逐之的消息:【挽挽,你的香水好香。】
【你不理我,是生气了吗?聂导手里有个双男主大IP,男一很适合你,是一番。】
【我想和你一起接,可以吗?】
【我是二番。】
【挽挽。】
【你怎么不说话?】
【狗狗的心也是肉做的啊.JPG】
江挽眼睛还有些红,心很累,不想应付这些人,只退出来,又翻出他趴在奶奶膝上的那张照片。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会,目光突然停留在他们身后的那棵树上,脑中想起他不小心在燕铭儿子的相机里看到的那张照片。
他终于意识到他看见那张照片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
因为那张照片和他手里的这张不仅背景一模一样,连拍摄的高度和角度也相差不了多少。
那这张照片……是他拍的吗?
江挽心脏突然跳得有些快。

江挽的心脏因为这个猜测而兴奋地跳个不停。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其他照片,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又很快躺了回去。
他和燕铭的儿子只有一面之缘,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能贸然去找他。
江挽想了想,翻到了张特助的微信,点了进去。
张特助跟在燕铭身边这么多年,是燕铭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他儿子的事。江挽直白问:【燕铭那个儿子十年前在哪儿?】
张特助几乎秒回:【春明中心疗养院。】
——他的回复简明明了,也没有任何窥探江挽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的意思, 和以往的每次被江挽询问后回复的风格一模一样。
春明中心疗养院就是江挽奶奶十年前住的那家疗养院,江挽有时也会在那里做义工, 但他没见过这个人。
江挽正回忆着这件事, 突然瞥见他的屏幕上方不停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过了会,他就收到了张特助发过来的消息:【江先生。我能见您吗?】
这句话很突兀。
江挽被转移了注意力, 盯着这句话, 眨了眨有些涩疼的眼睛。
他印象中的张特助一向矜持礼貌,待人处事像个冷冰冰的机器人,但自从燕铭住院以后, 他的冰冷和矜持好像在一点一点瓦解。
为什么?江挽敛下眼, 食指指腹蹭了蹭手机金属边框。
那个时候燕铭虽然被他捅了一刀, 但并不会死。
以燕氏和燕铭的地位,如果张特助背叛了燕铭……张特助跟在燕铭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不少燕氏内部秘辛,燕铭想摁死他可能自己也会伤筋动骨, 但张特助也不会讨到多少好处,以后想出人头地并不容易。
但是——江挽摸着滚烫的眼尾心想, 这又关他什么事?是他为了得到他的青睐,不惜赌上自己的前途。
看他们打起来,还不如去看狗咬狗精彩。江挽冷漠无情地想,弯起了漂亮微红的狐狸眼。
张特助的消息仍旧在继续:【我知道您想离开燕总。】
他的称呼依旧恭谦,但发过来的内容却十分大胆:【我可以帮您,只要您可以——】
只要什么?江挽读懂了这句话,只是看着,没有回他。
张特助心知江挽只会在有事的时候才会理他,自顾自发:【我知道您在看,江先生。】
张特助:【燕总会向莫先生求婚,但他还是不会放您走。他很在乎您。】
张特助:【江先生的酒,很好喝。】
上次江挽被燕铭派过来的保镖从酒吧抓回去的时候,留下半杯没喝完的酒,都进了张特助的肚子。
但江挽并不意外:【你喝了?】
【真恶心。】
对于他有些恶劣的话语,张特助并不在意,反而有些沉迷:【江先生在夸奖我吗?】
江挽故意没回复这句话:【燕铭那个儿子叫什么?】
他刻意转开话题,但张特助依旧有问必答:【燕炽。】
江挽:【把他微信给我。】
张特助:【抱歉,我也没有。】
江挽皱眉,冷冷淡淡回:【真的?】
张特助:【嗯。】
江挽:【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能帮我解决,你还能帮我什么?】
【你比不上顾逐之。】
顾逐之至少还有个顾家,可以给他喂资源,张特助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有他自己。而且到时候他和燕铭撕破脸皮,说不定还会连累他。
张特助回复得很冷静:【您错了,江先生。】
【您想要燕炽少爷的微信,我可以帮你查。但如果没有我,就算顾家和沈家联合起来也无法扳倒燕总。】他将自己的优势明掰给江挽看:【我不是在威胁您,我是在求您利用我。】
江挽眼神微微闪烁,他没有直接答应张特助,反而突然问:【顾逐之和顾司沉,沈知砚,燕旭,他们是不是有群?】
他才在顾逐之手机上看到群聊,其他三个人就通过顾逐之推荐的名片来加他,他很难不将这两件事联想起来。
更何况——他想起他和顾逐之在录《HELLO,木屋》的时候就曾经告诉他,他哥也很喜欢他,“多几个情人”。
张特助回:【抱歉,我不知道。】
不等江挽回复,他又回:【我会去查。】
【挽挽。】
他已经完全不掩饰了。
江挽没回他,摁灭了屏幕,躺在床上,右手搭在脸上,微微眯着眼从指缝间看着头顶的灯。
他以前并不怕黑,家里的房间只有头顶的灯,此时房间通亮,刺得眼睛不太舒服。但他也没想着关掉,因为如果房间里没光,他睡不好。
江挽思索了一会儿张特助态度的变化,思绪最后飘到下午见到的那个年轻男人身上。
他既然在小区内拍照,说明他有门禁,很有可能就住在这个小区。
他只想知道他那里还有没有他想要的照片,并不好奇他为什么会从精神病院出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区。
他总有机会再见到他。
更何况,张特助会把他的微信交给他。
江挽闭着眼安静躺着,呼吸渐渐匀称。
他终于回到熟悉安心的环境,像终于回到了母亲的子宫,疲累的身体和神经都仿佛泡在温暖舒服的羊水中,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温柔地反复拍着肩抚慰哄睡。
他神智很快模糊,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混混沌沌盯着屋顶,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下床洗漱,洗漱途中看见红姐发过来的消息。
红姐:【明天去淮江。】
红姐:【你的行程我已经让人透露给后援会,到时候我们会买热搜。】
江挽这场风波后首次在公众面前露面,就算他们不想上热搜也有人帮他们上,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里。
江挽没什么意见,回了个“好”。
“你好好休息。”红姐发语音说,“互联网没有记忆,你死忠粉多,《HELLO,木屋》也马上要播了,到时候让你粉丝多宣传,总会把那件事压下去。等沈氏这支广告发出去我再帮你谈一档综艺。”
“不过……”红姐欲言又止,“小陶有给你说过吗?莫斐那边在挖人。虽然现在有人只是心动,还没准备要过去,估计都在观望你这次还能不能起来。”
“但你工作室说到底还是燕总做主,到时候可能……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挽挽。”
他工作室的员工至今还没人被成功挖走还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但大家都是为了讨生活,他如果这次真的被按死起不来,这些人看不到前途,就算没人来挖,他们也还是会走。
而且他工作室是燕铭在做主,到时候有可能会直接被解散,或者,直接将人调到莫斐工作室去。
红姐先将这些事告诉江挽,就只是让他有心理准备。
江挽心里清楚,说:“知道了,谢谢红姐。”
他淡淡道:“我不会翻不了身,”
红姐回了个“OK”的表情,但下一秒江挽的回应让她眼前一黑:“但是——”
“我七年前的确怀过孕。”
那个舞蹈学院的老师语焉不详说不知道他有没有怀孕,如果再爆出一个他真的怀过孕,即使时间对不上,被人引导后也会变成他想父凭子贵嫁入豪门而放弃读书。
“????”红姐险些崩溃:“那孩子呢??孩子的父亲是谁?”
“没生下来。”江挽风轻云淡地说,又有些愉快,“我也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反正不是燕铭那个老东西。”
那个晚上那么黑,他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他身上还有燕铭放的窃听器,知道燕铭现在有可能正听着他的话,因此顿了顿,故意说:“可能是顾逐之,也可能是沈知砚,还有可能是张特助……哦,也有可能是他儿子的。”
他语气中时完全隐藏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反正不是那老东西的。他和我上了那么多次床,我也没怀上过他的种。”
红姐:“……”
“你之前怎么不说?”
“燕家来往的人多,容易被人听见。”江挽说。
“好吧。”红姐叹了口气说,算是认了这件事,“我会让他们多注意注意,只要他们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怀孕流产,这件事问题就不大。”
江挽说:“证据都在燕铭手上。”
意思是只要这件事被爆出去,就一定和燕铭有关。
提到燕铭,红姐也不好说。她看不懂江挽和燕铭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能逼江挽放下身段和莫斐争风吃醋把燕铭的心抢回来。
她到底对处理全网黑这种事有经验,很快就将工作安排了下去,但现在工作室人心有些散,她没告诉他们江挽怀过孕这件事,只是让他们多加注意。
江挽有一天时间休息,他没出门,一直坐在客厅,面前放着他三个亲人的遗照陪着他。
十年前的电视早已经被淘汰,再加上已经十年没人打开过,江挽捣鼓了半个小时也没成功打开。
他愣愣地在地板上坐了会儿,才讪讪摸了摸耳朵,不得不放弃,站起身,捧着三个亲人的遗照,认认真真都擦拭了一遍,端端正正摆好。
外卖的敲门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
他没开门,让外卖员将外卖放在门口,然后才站起身,光着脚走向玄关,依旧拿起放在玄关的口罩和墨镜戴好,再裹上头巾,才谨慎地打开门。
在他打开门的刹那,对面的门也被打开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江挽抬起眼,就看见燕炽手中依旧托着那只沉甸甸的相机,出现在他的对门。

江挽没想到燕炽会住在他的对门, 一时有些诧异,怔愣了片刻。
他记得对面以前住的是一家三口。
燕炽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挽着两只衣袖, 单反的黑色肩带随意缠在他裸|露出来的结实干练的右小臂, 头发也只是胡乱抓了几下,打扮得很有些学生气,不太像燕铭了。
他看见江挽似乎也有些意外,镜片后眼神微动,落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随后隐忍又冒犯地从他包裹严实的头部打量到他的肩颈处。
但江挽没错过他开门时看见他时瞬间皱起, 却又在下意识瞥了眼他的门牌号后松缓下来的眉。
走廊内一片安静。
太巧了。
燕炽打量他的眼神也很奇异。
不像那些人看见他时令人作呕的狂热和色|欲,没有温文尔雅, 也没有昨天在楼下遇见时发现他认识燕铭时的厌恶和反感, 只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犹疑和探究。
他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变,也没主动开口, 但他的表情和眼神看上去都很干净。他似乎有事要出门, 现在不知为何停在了他们门口。
江挽昨天第一次见到他时心中徒然升起的警惕这次没再出现,他取下挂在门把手的外卖放在门口的杂物柜,主动开口叫住燕炽, 原本玲琅嗓音被闷在头巾和口罩后显得格外沉闷:“燕先生。”
燕炽好像从昨天知道江挽认识燕铭之后就单独对他剥离了温和的情绪, 但听见江挽叫他, 他还是低醇地“嗯”了声。
“请问您现在有空吗?”江挽问。
他看见燕炽似乎微微收紧了托着单反的那只手,回答他时有些心不在焉:“嗯。”
燕炽垂落的眼神落在江挽赤着的双脚上,几不可见一顿,补充说:“有空。”
江挽没有意识到他不应该在陌生人面前随意露出他的脚。因为他的脚和他这个人一样生得过于漂亮, 白腻脚弓和雾粉的脚趾轻易就能勾起男人心底变态肮脏的恶念。
——即使不是脚控。
燕炽敛着过于深黑的眼眸,掩去惊涛骇浪的深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江挽虽然已经对燕炽稍微降下了戒心,但也不会贸然让燕炽进他的家,或者去燕炽的家里。
他回去换了身衣服,穿好了鞋,才重新打开门。
燕炽的目光飞快扫了眼江挽已经穿好鞋的双脚,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目光依旧在江挽保护得过于好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才微微点头,率先走向电梯。
一路无话。
江挽挑了个私密性比较高的咖啡厅,随意点了杯冰美式,将菜单交给服务员,才看向燕炽。
燕炽的相机放在他的手边,原本缠绕在他手臂上的黑色肩带垂落在桌边。江挽掠了眼相机,他对这个东西没什么研究,看不出这是什么款式,只知道它看起来没有用了十年的那种陈旧感。
看上去很新,但SD卡里有十年前的照片。
江挽目光从相机转移到燕炽脸上,看他点咖啡。
燕炽捧着菜单,他从下楼时就若有所思,皱着眉心看了会菜单,跟着点了个冰美式,把菜单还给服务员,抬眼看向江挽。
咖啡上来之后,江挽才取下头巾和口罩放在手边,脸上单戴着墨镜。
这个角落没多少人注意,江挽鼻梁上架着的墨镜也几乎遮住他半张脸,他主动开口说:“燕先生,我可以再看看您拍的照片吗?”
燕炽执起咖啡送到唇边,薄唇被涩苦的咖啡润湿,在咖啡的遮掩下隐晦瞥着江挽的唇部,又很快收回,问:“为什么?”
江挽调出手机里的照片推到他面前:“这张照片是您拍的吗?”
燕炽垂下眼,在江挽没来得及收回的白生生的手指上流连了两秒,才掠了眼屏幕上的照片,唇角弧度微微有些深。他抬眸看向江挽,微微压着唇角:“是。”
江挽蜷起手指,心跳渐渐变得紧张:“那你还有没有拍到其他的……照片?我可以出钱买。”
“抱歉,我不同意。”燕炽将手机推还回去,看着他冷淡说,“照片上的人对我很重要,我不会分享或者交易他的照片。他是我喜欢的人。”
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倾注爱意拍出这么用心美好的照片,拍出一个值得被捧在手心、值得世界上最纯粹干净的爱意的江挽。
江挽一言不发垂眼盯着手机上的照片。从青少年时期起,他就见过很多其他人拍他的照片。它们几乎都被掺杂了私心和恶意,即使再寻常的表情和动作,最后的成片都会像艳|照。
即使只是普通的压腿劈叉,都会让人浮想联翩。
他不喜欢那些照片。
如果没有燕铭让工作室保护他的素人时期,那些照片都会在他进入娱乐圈后流出来,变成那些隐匿在他粉丝中的变态中伤意|淫他的利剑。
燕炽认识他,江挽低头饮了口咖啡,没有主动暴露他就是江挽。他这些年听多了喜欢,被所谓的喜欢挤压得几乎连灵魂也喘不过气,所以他乍一听见燕炽喜欢他时内心没多少波动。
冰美式的滋味熟悉地在口腔内蔓开,江挽突然听见燕炽说:“你认识他吗?”
江挽说:“什么?”
“我的父亲,”燕炽说着停顿下来,唇畔浮现一抹刻薄的嘲讽,他似乎冷笑了一声,“我的父亲抢了我喜欢的人,你既然认识我父亲,那你认识他吗?”
江挽问:“什么意思?”
“你手机里的这张照片是我唯一洗出来放在房间的照片。”燕炽目光停留在江挽肘边地手机上,说,“很可惜,被我父亲发现了。”
“他抢了他儿子喜欢的人。他这种人是不是很禽兽?”他冷笑着说,“如果不是他,照片上的这个人会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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