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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缠不放(酷鲨手)


柏舟忍着疼,到餐厅里简单用过了午饭后,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四十八分了。
司机一早就在车库里候着,将手垫在车的门框上,护着柏舟上了迈巴赫的后车座。
以前柏舟来学校都是骑着他的小电瓶车,现在坐上了迈巴赫,他还是觉得心底不踏实。
快到学校时,柏舟要求司机将他放在距离学校最近的路口上,但司机死活不同意,说谭知礼交代过了,一定要将他安全送到学校,看着他进学校才行。
想到谭知礼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柏舟只好硬着头皮同意。
迈巴赫停稳了,柏舟开了车门,将手挡在侧脸着,有些欲盖弥彰地走进学校。
他已经被谭知礼关了好久,忽然回到大学校园,还有点不适应,他只觉得校园里的空气都是清新的、裹挟着自由,他好像是被困缚在笼中的鸟,疯狂又贪婪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短暂自由时间。
没走几步路,一双手臂搭在柏舟的肩上。
柏舟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头去看,见到是钟觉浅,他悬立在万丈悬崖的心落了下来。
钟觉浅是个alpha,他从小一块在深水巷里长大的,年纪比他还小几个月,小时候钟觉浅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甜甜地叫他哥。
后来钟觉浅被他父亲接过去了本家教养,两个人断了联系,再遇见时,就是在大学校里。
两个人成了同班同学,导师也都是同一个,两个人关系极为亲密。
钟觉浅很自然的将手臂搭在柏舟的脖颈上,他靠近柏舟,脸上天生自带的微笑唇再次翘了起来,语气似乎是在抱怨,“哥,你怎么那么久都没来学校啊?”
柏舟的脸情不自禁红透了,他别扭地压下了情绪,随便扯了一个借口,“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就请假了一段时间,接下来都能正常上课了。”
“噢。”
钟觉浅唇边的笑意加深,熟络地贴在柏舟的身上,跟人形挂件一样,“刚才我在校门口,看到哥从一辆很贵的车走下来。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发财,去买了新车啊?”
柏舟羞窘地用偏长的头发挡住了发烫的耳垂,他并不想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知道自己跟谭知礼的事情。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骗钟觉浅,“一个朋友的车。”
钟觉浅似乎毫无察觉柏舟这话里的破绽,又像大型犬一样嗅着柏舟身上过于浓烈的信息素,他的声音压低了,像是带着狡黠的笑,“哥的朋友一定是个alpha吧?哥身上的alpha信息素很浓,就好像是故意在你身上释放了那么多的信息素。”
柏舟的脸色白了一霎,他抓紧了身上的斜挎包,声调都微微变了,“真的很浓吗?”
“对啊,我还能骗你不成吗?”
钟觉浅的声音黏糊糊的贴在柏舟的耳旁。
有那么一瞬间,柏舟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耳廓只能听到嗡鸣的电流声,过了好久,他才能完全听清楚钟觉浅的声音。
谭知礼一定是故意的,在他身上释放很多的信息素,让别人知道他是有alpha的人。
这样一来,别人就会对他退避三舍了,久而久之,他身边的朋友一定会渐行渐远,到了最后,他可能就没有朋友了。
谭知礼的心思叵测。
柏舟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揪紧了帆布包的背带,呼吸剧烈震颤,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好了,我们赶紧去实验室吧,老师还在等着我们。”
钟觉浅也没有拒绝,脸上的阴霾一闪而逝,像是不曾出现过,他跟柏舟勾肩搭背,一起去实验室。
柏舟在实验室的更衣间里换上了白大褂,戴上了防护镜,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做着研究。
只要进入实验室,柏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全部注意力都会放在实验室的项目上,生活中发生过的不愉快都会被抛诸脑后,这一刻的他,心中只有研究的项目。
柏舟家境贫寒,从小就成绩优异,中高考都是当地的状元,大学也就毫无疑问进入了港城最好的大学读化学,而他进入大学后,也一直名列前茅,在大一上学期参加了不少国家级的比赛,还拿了好几万的奖金,成为了导师最为看重的学生。
之前谭知礼给柏舟请假,是说柏舟家里有事,导师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柏舟,当看到柏舟来上课时,导师松了口气,又走过去对着柏舟嘘寒问暖一番,确定自己的得意门生没有事以后,才彻底放心下来。
柏舟在实验室里待了一下午,项目也有突飞猛进的变化,他一直记着谭知礼给他提出来的几个要求,不敢在放学时还继续在实验室里待着,正当他准备收拾东西时,钟觉浅一蹦一跳地朝着他走来。
钟觉浅在看到柏舟的那一刹那,眼底亮了亮,对着柏舟招手,“哥!我跟你说,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臭豆腐,我们一起去吃吧。”
柏舟荤素不忌,以前钟觉浅要吃什么,他都会跟着钟觉浅一起去吃。
但现在不一样了,谭知礼让他下课就准时回去,他不敢再外面逗留太久,怕惹谭知礼生气。
钟觉浅垂下了绸黑的睫毛,目光暗淡下去,“哥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一个人去吃也行的,反正哥请假的这段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去吃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柏舟最受不了的就是钟觉浅露出这副委屈的神色,他揉着眉骨,无奈地答应了钟觉浅的要求,只不过他说买完臭豆腐就得离开,钟觉浅虽有不满,到底也没说什么。
学校门口新开的臭豆腐生意供不应求,许多慕名而来的大学生都在臭豆腐的摊位面前排起一条长龙,排到钟觉浅跟柏舟时,正好还剩下两份臭豆腐,柏舟跟钟觉浅一人一份。
傍晚时分,一辆通体漆黑的迈巴赫从道路的尽头拐过来,忽地刹车,稳稳停在了小吃摊旁边,待迈巴赫熄了火,后座车门被打开,透着那层橙红色的霞光,柏舟看到车内衣冠齐楚的谭知礼,他的心底猛地一颤。
谭知礼的目光在他跟钟觉浅身上逡巡过一遍,沉郁的嗓音从他的喉咙里满溢而出,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发怒的前兆。
“上车。”
柏舟的呼吸发紧,他没有再跟钟觉浅告别,矮着身子,上了迈巴赫。
他局促地握着手中的臭豆腐,这一刻的他就好像是静静等待着死神审判的囚犯。
时间如同是在凌迟,每过一秒,就让他的心底多扎一道口子。
谭知礼让司机把车里的挡板升起来,他的瞳孔里平静的像是没有涟漪的湖面,开口却是决绝且不给人留情面,“把臭豆腐丢了,别熏脏了我的车。”
这句话像是惊雷一样劈在柏舟的心脏上,把他的心脏劈的不成样子,连带着他的尊严也一起被谭知礼扫在地上。
现在已经是山雨欲来的时候,柏舟没有跟谭知礼置气,他犹豫了下,臭豆腐装进车内的垃圾篓里,臭豆腐落地时振聋发聩,听得柏舟的心口一寒。
谭知礼没再出声,车后座里原本流通的空气像是凝滞了,局势危险到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说:
谭总:我真的很生气!我需要你来哄我才能高兴!(阴暗爬行)(炸毛)
钟觉浅:绿茶alpha,才不是什么omega呢!!!!

第5章 5.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柏舟在车上如坐针毡,他身上的棉料短袖被汨汨流淌而出的汗液所浸,他屏住呼吸,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等了一路,都没有等到谭知礼教训他。
迈巴赫停在浅水湾的庭院正门口,庭院的佣人看到谭知礼的车回来了,都忙着过来为谭知礼开车门,谭知礼在佣人的伺候下矮着身子下了车,车门被用力摔上,“哐当”一声近乎振聋发聩,车里的柏舟心尖骤然一颤。
柏舟知道,这是谭知礼在冲着他发脾气。
他没敢在车上待太久,从另一边的侧门下了车。
谭知礼在佣人的簇拥下,换上家居鞋,径直走上二楼,柏舟则是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谭知礼似乎是有所察觉,转过头,镜片下无机质的目光紧紧盯在柏舟的身上,身上那沉到犹如千钧重的信息素释放出来。
“跟上来。”
柏舟被这样的目光打量的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没有反驳,跟在谭知礼的身后。
昨天才跟谭知礼提出要去学校上课,在上课的第一天,他就犯了错,谭知礼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柏舟跟着谭知礼进到了走廊最角落的书房。
平常谭知礼不在浅水湾时,这间书房都会锁起来,佣人也不能随便进入打扫,所以,这是柏舟第一次踏足这里,但柏舟现在可没有心情去观察谭知礼的书房,而是老实站在谭知礼的面前,像是做错事等待长辈教训的小男生。
谭知礼在一张复古的老钱风真皮沙发上坐下来,他的身体微微倾斜,将手臂搭在沙发右侧的扶手上,西装往上缩,露出了他腕骨上的PATEK PHILIPPE的星空表,镶嵌的碎钻似乎闪耀着暗芒。
他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紧锁在柏舟的脸上,声线冷冽,“我六点钟到达你学校门口,等了你足足有半小时的时间,等我找到你时,你却在跟别的男人在排队买垃圾食品。”
柏舟挨训时,把头垂下去,恨不得将脸都埋进胸口。
“我是不是有说过了,下课不许在外面逗留,也不许跟别的男人走得这样近?”谭知礼略带责备的声音撞进柏舟的耳膜。
柏舟自知理亏,没在这件事上跟谭知礼争辩,“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会及时上车回浅水湾。”
谭知礼并没有因为柏舟的认错态度好而放过他,谭知礼从小就被灌输了做错事要惩罚的理念,他轻触着沙发扶手上的皮质纹路,脸色微沉,“坐到书桌上去写三千字的检讨书,少一个字都不行,待会儿我会来检查。”
柏舟的舌头抵着他的后槽牙,脸上明显带着燃烧的怒意,可他还是不敢直接朝着谭知礼发作。
谭知礼的手段强硬,不达目的绝不肯善罢甘休,跟谭知礼对着干,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最后柏舟的怨愤在心中自我消化,他走去书桌前写检讨。
柏舟的眼眶迅速晕开一抹红意,他握紧手中的黑色签字笔,力道大得像是要将黑色签字笔给捏碎,他积攒已久的怒气在这一刻如同火山的岩浆般喷涌而出,他将笔狠狠摔在桌面上,嘶声力竭地骂道:“你他妈别太过分了!”
谭知礼释放出的压迫感使柏舟的怒意又再次偃旗息鼓,他忍气吞声地坐下来,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随便从谭知礼的抽屉里拿了一沓的复印纸,将复印纸铺平在桌上,重新抽出一支笔,低下头去写检讨。
柏舟从小就是尖子生,即便是在写检讨书时,字迹也是力透纸背,如同铁画银钩。
一篇检讨写下来,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
谭知礼从走廊外进来,正好看到柏舟写上最后一笔,他踱步走到书桌旁,检查柏舟写的检讨书。
谭知礼把柏舟的检讨书收进抽屉里,并允许柏舟下楼吃饭。
柏舟知道自己的惩罚结束了,松了一口气,他如同刑满释放的犯人一样逃离了谭知礼的书房,并且发誓从今往后自己再也不来这里了。
佣人把一直保温的食物端上餐桌,柏舟饿得饥肠辘辘,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里的蛔虫像是被勾起来了,他站在餐桌旁,连续吃了两大碗的米饭。
吃完饭,柏舟回了房间洗澡。
等他洗完澡,从盥洗室出来时,看到谭知礼正坐在他的床头。
柏舟被谭知礼罚怕了,现在看到谭知礼就觉得头皮发麻,他绕到房间的沙发上去玩手机,想等着谭知礼睡着了再上床。
谭知礼知道柏舟在避着他,也没让他如愿,他理了理衬衫上的领口,状似不经意间喊道:“过来。”
柏舟趴在床上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更是青白交织,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在谭知礼的注视中,硬着头皮从沙发上起来,挪着步子去找谭知礼。
“干什么?”
“伸手。”谭知礼冷不丁地说。
柏舟以为谭知礼是想要跟在书房一样揍他,他视死如归地伸出掌心,却没有料到谭知礼将他的掌心翻了一个面,变成了掌心朝下、手背朝上的姿势。
他的手指不算很长,却很细瘦,手指关节的位置明显突起来,指腹有点粗糙,那是他常年在外面打工留下来的茧。
谭知礼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细绒礼盒,毫无瑕疵的手指落在礼盒的开关上,他打开了礼盒,一枚镌刻着字母的戒指赫然倒映在柏舟的眼底。
而字母的缩写是:TZL。
柏舟呆楞了几秒,谭知礼将戒指缓缓推到他的无名指上。
那枚戒指竟与柏舟的无名指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尺寸是恰到好处。
谭知礼凌厉如刀的目光撞在柏舟身上,他的喉咙上下攒动着,“不许摘下来。”
“噢。”
柏舟表面上应承的很好,实际上内心极为不情愿。
谭知礼面色不善,黑睫在他眼睑处拓下一层阴影,他像是一眼就能看穿柏舟的想法,在柏舟分神之际,将柏舟抱到了腿上坐着,鼻翼间温热的气息喷涌在柏舟原本就烫热的耳根,他一字一句地威胁,“敢摘掉,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出不了浅水湾。”
分明只是一句恐吓的话,柏舟对此信以为真。
柏舟被谭知礼关在浅水湾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他被谭知礼斩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像是一只完全受控于人的鸟。
他再也不想落得跟之前一样被关起来、且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谭知礼清楚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倒也没再接着说这个话题,他将柏舟放倒在床上。
柏舟的胸口处的血液像是一股劲冲向了大脑,他凝滞了片刻,又挣扎起来,“我屁股还疼着……”
“那就忍着。”
作者有话说:
谭知礼:老婆戴上我的定情戒指啦!好开心好开心!
【打劫!把你们的评论跟海星留下来!】

柏舟被谭知礼折腾了以后,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密密匝匝的暧昧痕迹。
隔日,他去学校时,穿的是高领的长袖衬衫,将身上那些不能见光的痕迹都遮挡起来,但是在夏天穿成这样,还是会被人怀疑。
钟觉浅追着柏舟问了一天,柏舟也不肯将实情告诉他,只随便扯了个借口糊弄钟觉浅。
挨到了下课放学的时间,柏舟没有在实验室里逗留,跟钟觉浅挥手告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柏舟的生活都过得相当平静。
除了每天都要跟谭知礼上床以外,他的生活几乎没有多少的波澜。
这天下课,柏舟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浅水湾的司机来接他。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乍然变成了乌云密布,灰黑色的苍穹被割裂成一团又一团的浓云,一道刺目的闪电骤然劈了下来,轰然的雨声接踵而来,刀刃般的雨水唰地从苍穹上坠落而下,打在了柏油路上,将热腾腾的暑气浇灭。
柏舟没有带伞的习惯,他将帆布包挡在头顶,一路小跑着去保卫室门口避雨。
保卫室的保安都认识柏舟这个状元,把柏舟请到了里面,还给他搬来了塑料凳子,让他在这里等候着。
柏舟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谭知礼的司机,而是等到了柏父。
柏父撑着深蓝色格纹的雨伞,这伞用了太多年了,都会漏雨了,滂沱的雨水顺着伞的窟窿处滴很快落在柏父的脸上,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就被雨水给浸湿了,他浑不在意地抹去了脸上的雨水,把雨伞收到一旁,缓慢地走到柏舟的面前。
柏父局促地擦了擦手,没好意思抬头,“小舟。”
柏舟没有出声。
他被谭知礼带回浅水湾,柏父连一次电话都没有打过,现在又到学校门口蹲他,肯定是有事情要找他帮忙。
“我的钱都用完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柏父的脸骤然红了起来,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低了。
柏舟的眉头紧拧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将柏父钉在原地。
“你又去赌钱了?”
“我只是一时手痒,才去小赌了一把……”柏父被儿子这样指责,倒也没有生气,而是把涨红着脸跟儿子争辩。
柏舟被柏父这近乎无耻的话给气到了。
柏父每次去赌博,都是因为手痒,管不住自己的手,等欠钱了,再灰溜溜的、佝偻着身子来跟他讨钱。
柏父爱赌博的毛病,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现在要是满足了柏父,说不定过阵子柏父又会来找他要钱。
这大概就是——
欲壑难填。
柏父见柏舟没说话,又急哄哄地去拉着他的手,“小舟,我就只欠了几千块钱而已,你在奶茶店兼职那么久,肯定有这几千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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