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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缠不放(酷鲨手)


柏舟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但谭知礼没有放他走,他也不敢再走了,生怕又把谭知礼的老虎尾巴给烧着了,他无奈地站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谭知礼面前的秃头男人蓦地将注意力放到了柏舟身上,他笑得露出一口能亮瞎钛合金狗眼的金牙,“这是谭总的小情人吗?”
“嗯。”
谭知礼不太喜欢与人说起柏舟,他又将话题抛到工作上,“钱总,我们Eureka有意在扩展生物科技方面的版图,你要是跟我们合作,那就是珠联璧合……”
被称为钱总的秃头alpha像是不想跟谭知礼讨论工作,他看着柏舟的眼神有点怪,对工作方面的事情充耳不闻,“他是beta吗?”
“是beta。”谭知礼眼神阴鸷,握在杯壁上的指骨发白。
钱总色眯眯的眼神粘在柏舟身上,“谭总,我还没有玩过beta呢。”
谭知礼敛着冷意,“什么意思?”
钱总仿佛志在必得,“谭总把他送给我玩一个晚上,明早我们就可以签合同。这桩生意对谭总来说,稳賺不赔的,少说都得多賺几十个亿。”
柏舟他咬着发酸的压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叫做把他送去玩一个晚上?这些豪门,说话都这样放荡吗?
谭知礼身上的气息像是冰浇火铸般逼得让人无法呼吸,他冷漠地说道:“钱亮,我叫你一声钱总,那是给你面子,你真以为自己在我面子是个东西了?我们Eureka做生意,从来就不需要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强势的alpha信息素一波又一波地压在了秃头男人的身上,秃头男人被吓得面上青白发僵,到了这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谭知礼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而是在他说真的。
当秃头男人还想着挽回谭知礼这桩生意的时候,谭知礼已经牵着柏舟的手腕,离开了纸醉金迷的宴会厅了。
秃头男人知道,他下半辈子恐怕不会太好过了。
柏舟被谭知礼拉着走出了宴会厅,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宴会厅的门口,原本载着他来宴会厅的迈巴赫立刻将车停在他们的面前。
侍者为谭知礼打开了车门,谭知礼没有先上车,而是推着柏舟坐上后座椅,才矮着身子坐进去。
车内的壁灯没有开,只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光线显得昏暗而晦涩,谭知礼不知道按了哪里的电源键,将车灯开了,整个后车座瞬间亮了起来。
柏舟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地坐在谭知礼的身侧,他还在因为秃头男人想睡他的事情耿耿于怀。
谭知礼睨着柏舟的脸,“你要是下次在染了一身alpha信息素回来,我就把你送给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柏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谭知礼并不是在吓他。
他失神地垂着眼睛,谭知礼俯下身来,将他摁倒在车的座椅上,他的后腰撞到了座椅的钢铁支架他疼得皱紧秀气的眉头,手指费力地掐进皮肉内,以此来缓解疼痛。
谭知礼的唇压了下来,撬开他紧闭的唇缝,猩红的舌头在他的唇里掠夺,车后座上响起潺潺水声。
觉得自己好像是蔚蓝海岸里的一只游鱼,被冰冷刺骨的咸涩海水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谭知礼抚着他的后脑勺,在柏舟动情时,将他身上的西服褪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谭狗:我就把你送给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柏舟:(害怕)(惊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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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撬我墙角
周日,炽热的光线渗透过密集的云层,打在半掩着的窗户上,落下了浅浅的橘黄色光晕,有些许刺眼。柏舟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脑袋有点晕。
昨晚上他好像被谭知礼在车上弄晕了,后来被谭知礼被抱浅水湾了。
他在床上呆楞了一会,才去盥洗室里清理下身体残留的脏东西,等他处理完了,已经过了好久。
他沿着扶梯下楼,走路姿势稍显怪异。
蛋黄看到柏舟下楼,立刻从纸箱里跳出来,蹦跶着它的小短腿,朝着柏舟奔来。
柏舟被谭知礼板着脸教训了一个晚上,心情低到了极点,陡然看到了朝他摇尾的蛋黄,感觉压抑许久的沉闷心情被扫荡干净。
他弯下腰,抱起蛋黄。
蛋黄看起来很想念柏舟,用猩红色的舌头舔了下柏舟的脸。
谭知礼正坐在餐厅上喝着枸杞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一幕,他沉着声,“动物的口水都是有细菌的,要是被感染了就会变得很麻烦。”
柏舟闻到了一股酸味,倒也没在乎,“我等会用洗面脸洗一下就好了。”
他又不嫌蛋黄脏。
“现在就去洗。”谭知礼皱眉说。
柏舟犹疑了下,还是将蛋黄给放下了,“知道了。”
昨晚把谭知礼惹毛了,谭知礼就跟发疯一样将他掼在车座上,这种事情,柏舟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柏舟听话去洗手池上洗了把脸,走去餐桌上吃早饭。
今天厨房做的是蟹肉滑蛋三明治,喝的则是一杯温度适宜的纯牛奶。
柏舟用刀叉切着三明治,他的吃相不算斯文,一些狼吞虎咽,昨晚上他就没怎么认真吃过东西,这会感觉到饿了,一口气吃掉了一个三明治,他没觉得饱,又去厨房拿了一个三明治,把那杯奶喝光了,肚子才算是感觉到有点饱了。
谭知礼放下了他手中的枸杞红枣茶,微微颔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柏舟不知道谭知礼为什么要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他老实回答,“打算在家写卷子。”
谭知礼突起的喉结上下碾动着,目光直视柏舟,“既然没什么事,那就跟我去公司写卷子。”
柏舟愣了下,还是答应下来。
吃好了早饭,他去楼上的卧室里收拾今天要刷的卷子,把那些卷子跟参考书全都放进书包里,等他背着书包下楼时,谭知礼已经坐进车里等着他了,他想了想,也拉开车门坐进去。
谭知礼全程都没有开口说话,柏舟也懒得出声,于是车内连半点的动静都听不到,只能听到两个人很浅的呼吸声。
迈巴赫一路疾驰,驶向了Eureka集团总部的大厦门口,司机下车为谭知礼开门,柏舟也跟着走下了车。
Eureka集团大厦门口是旋转门,柏舟很笨,在过旋转门时,还被门给撞到了,谭知礼目光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骂他很愚蠢。
谭知礼现在是Eureka的最高控股人,也是公司的总裁,别的职员、管理层见到他都得殷切地问候,而今天,这些员工却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谭知礼身后的小尾巴身上,员工们都在偷偷地打量着柏舟,偶尔还会凑在一旁窃窃私语,这样的窘境直到上了总裁专属的电梯,才算是有所缓解。
总裁的办公区域是在最顶层的位置,周围都是落地玻璃窗,从这里能够俯瞰到旁边的高楼与街道。
柏舟自觉走去茶几旁边写作业,而谭知礼则是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工作。
办公室的单向玻璃门传来了一声有节奏的敲门声,谭知礼抬了下眼皮,薄唇轻掀,“进来。”
一个身材高挑、头发躺着大波浪卷、胸前挂着工牌的omega走进来,她是谭知礼的助理,叫阮心,平常负责帮谭知礼接电话、安排行程、打印文件。阮心的目光瞥了一眼旁边写作业的柏舟,又看向了谭知礼,“谭总。”
“说。”谭知礼面对下属时,总是言简意赅,像是一个多余的词句都不肯说。
阮心提醒道:“早上九点十分,您需要去开一个研发部的会议。”
谭知礼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他依旧低着头看着电脑上需要等他处理的文件,“我知道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出去吧。”
阮心道了一声是,便转身出去了。
到了九点十分,谭知礼准时熄灭了电脑屏幕,他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望向了一旁正在埋头写作业的柏舟,“我先出去开会,有什么需要可以叫外面的助理帮忙。”
柏舟正在刷化学方向的考研题目,他被这题目弄得有些发晕,没理会谭知礼的嘱咐。
兴许是谭知礼没听到满意的回答,又屈起指尖,敲了下柏舟的额头,像是不露声色地警告着柏舟,他稍稍提起音量,“听到了吗?”
这办公室宽敞明亮,说话声的回音也很大,柏舟就算是想要忽略谭知礼都有些困难,他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听到了。”
阮心敲门进来,正好看到了谭知礼嘱咐柏舟,在阮心的眼底,谭知礼一直都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alpha,根本不会关心别人,而现在看来,谭知礼似乎并不是这样的alpha,要是遇见他喜欢的beta,他也会露出鲜为人知的特殊一面。
谭知礼抬起眼睛,正好撞见了阮心略带探究的目光,阮心忙将眼神收回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柏舟沉浸在题海中不能自拔。
他花了四十五分钟的时候刷完了一张考研的卷子,又拿了一张,准备继续写时,门口的玻璃门“喀嚓”了一声,这让柏舟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到了门口。
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alpha,他有着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身上的五官隐隐显示出几分嚣张与凌厉,身上穿的是黑色长款及膝的风衣外套,下半身是穿着条白色的休闲裤,整个人显得身姿挺拔。
柏舟昨晚在订婚宴上见到过这个alpha,他应该是谭知礼的发小陆风白,也是昨天订婚宴上的主人公之一。
只要想到昨晚上陆风白那样奚落羞辱他,他就对陆风白没有好感。
陆风白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很不礼貌地朝着柏舟抬了抬下颚,“喂,谭知礼呢?”
柏舟继续低头刷题,把进门来找谭知礼的陆风白当成空气。
陆风白还没有被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间气血上涌,他拔高了声音,“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你是耳朵聋了?!”
柏舟还真就是装聋作哑,尽管陆风白很生气,他还是心平气和地刷题。
别人生气,关他什么事?
陆风白独自生了一会闷气,他凑到柏舟的身边,将柏舟手中的黑笔给抽走了,顺道丢进了垃圾篓里,他用一种满不在乎的恶劣口吻说:“真抱歉,一时手滑。”
柏舟脾气好,没有骂陆风白,他走过去,将陆风白丢掉的那支笔从地上捡起来了,但很可惜,这支笔已经不能用了,里面的珠子滑了出来,笔芯里面的墨水顺着笔尖滑到了柏舟的手上,他的手上被弄的满手都是墨渍。
脏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要是笔没有坏,柏舟可能不会生气,但现在笔坏了,柏舟就有些生气了。
柏舟的笔都是自己出去打零工换来的钱,一支笔又要好几块,相当于他要努力好久,才能买到这样一支笔,可现在笔却被坏脾气的陆风白给砸坏了。
“你把我的笔弄坏了。”柏舟把摔烂的笔拿到了陆风白跟前,语气生硬。
陆风白没料到柏舟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他耸肩,“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故意的。”
柏舟的目光毫无躲闪,他直勾勾地看着一脸错愕的陆风白,语气平淡,“赔我一支笔。”
陆风白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睁大了眼睛,揉了下耳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就一支笔而已,你还想要我赔给你?谭知礼是不是亏待你了啊,连一支笔都不买给你……”
柏舟不知道说什么,抿了抿唇。
他跟谭知礼住在一起,想要什么,都可以让管家去买给他,但他并没有主动开口跟管家要过任何的东西。
他已经欠了谭知礼五百万了,不能再欠下去了,否则以后到时候根本就换不清。
陆风白看到柏舟沉默,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他有点同情眼前这个被谭知礼包养的beta了。
“你要是真的很需要的话,我可以买一盒笔还给你。不过,谭知礼要是连一支笔都不买给你的话,你还不如别跟他了,跟我混,我保证你想要多少笔,我就给你买多少……”
“陆风白——”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从磨砂玻璃门外透进来。
陆风白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他脸皮很厚地挠了下头发,“知礼啊,你去哪里了呀?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人。”
“你这是打算要撬我的墙角?”
谭知礼踱步从玻璃门外走进来,皮鞋碾压在地面上发出了清晰的摩擦声,他的身形悍利,目光冰冷,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作者有话说:
陆风白:(脸色大变)不不不……你听我解释一下……我对你老婆真的没兴趣
谭知礼:(三十米大刀)
【啾啾啾!】

第11章 11.易感期快来了
陆风白着急得脸色都变了,他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主动勾起谭知礼的脖颈,却被谭知礼无情地拿开了。
在谭知礼的注视中,陆风白眼神躲闪,悻悻地摸了下自己花了大把价钱做的造型,“你听我给我狡辩……”
谭知礼的脑海里出现了多种杀人的方法,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狡辩?”
“不不不……不是狡辩!是解释!”陆风白完全没有昨日在订婚宴上的颐指气指,他抬手擦拭着额头上汨透出来的汗液,“我把你的小情人笔捏坏了,他说要让我赔他一根,我就想着跟他开个玩笑,说我给他买笔,让他跟我混。”
“撬墙角的事情,也能叫开玩笑吗?”谭知礼深不见底的幽深瞳孔泛着刺骨锥肤的冷意,显然是对陆风白这种行为感觉到不齿。
陆风白知道谭知礼这是在气头上,他着急地讨好谭知礼,“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了,要是下次再开这样的玩笑,就让我爸把我的卡给冻结了,让我回家去继承家产!”
陆风白就是个整天在各种场合玩的混子,平生最厌恶的事情就是管理公司,可他又偏偏是个独生子,被陆老爷子管得严,前阵子就是陆老爷子看陆风白玩得太花了,才给他找了个omega,逼着陆风白跟港城的豪门白家缔结婚约。
现在的陆风白,最怕的就是回家继承财产几个字了,他能说出这几个字,足以说明他道歉的诚意。
谭知礼身上燃烧的火气都被浇灌了大半,他理了理西装的双排扣,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下不为例。”
陆风白顿时喜笑颜开,就差把谭知礼当成祖宗一样伺候了。
助理阮心给谭知礼送枸杞红枣养生茶,陆风白见了,立刻把阮心的活儿给抢过来,亲自把枸杞红枣养生茶端到谭知礼面前,差点没把他的手指给烫熟了。
任凭谁都能看出陆风白的殷勤,谭知礼没接过枸杞红枣养生茶,而是挑破了他们之间的微妙的气氛,“你想要我做什么?”
陆风白就喜欢跟谭知礼这样的聪明人说话,他斟酌着说道:“钱亮的侄子钱明清你还记得吗?”
“记得。”谭知礼听到钱亮这几个字,大脑神经就隐隐跳了起来,感觉到很不舒服。
“钱明清仗着自己在滑雪方面有点本事儿,竟然在俱乐部公然挑衅我,说我技术很差什么的,我咽不下这口气,就说他再厉害,也比不过你,他气得鼻子都歪了,就给你下了战帖,时间定在了下周日。”
陆风白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息的,但他说完以后,谭知礼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谭知礼天生就偏薄的眼皮掀起来,毫不客气地数落起陆风白,“你这是自作主张给我捅娄子。”
“那你去不去?”陆风白轻挑下颔。
“去,给你撑撑场子。”谭知礼靠坐在了皮质沙发上,端起桌面上的那杯烧得滚烫的枸杞红枣养生茶,他的动作矜贵且优雅,他像是坐在顶级餐厅里享用着价格昂贵的下午茶,而不像是在喝几十块钱一大包的枸杞茶。
陆风白见好兄弟要给他撑场子了,高兴得差点连alpha信息素都释放出来,要不是谭知礼一记眼刀射过来,他估计还会继续释放alpha信息素。
陆风白又在办公室里跟谭知礼聊了一会,就插着兜,指尖转动着保时捷911的车钥匙,潇洒地走出了谭知礼的总裁办公室。
待陆风白走后,总裁办公室里只剩下谭知礼跟生着闷气的柏舟。
柏舟站在灰色地毯上,他的视线落在了被陆风白摔碎的黑笔上,其实,被陆风白摔坏的不仅是他的黑笔,还有他仅存的尊严。
在陆风白这群富二代alpha的眼底,根本就不把他这样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beta当成人,也许在他们的眼里,他就是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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