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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阎王的心机判官(玉师师)


“我刚才举起来一辆汽车,爆个衫怎么了?!”颜如玉不耐烦地推开他,“哎呀别缝了,我索性裸着打……”
“最后一针!!!”
画面忽然天翻地覆,应当是颜如玉凌空翻了起来,不知倒挂在什么地方,镜头倒转,就见前方是一个杂乱的深巷,两边是违规自建的握手楼,密不透风,满眼都是遮天蔽日的私拉电线。
巷子尽头,一杆路灯发出昏黄的微光,光影下,一个孤独而疲惫的身影慢慢走来。
原自障受了不轻的伤,握着手杖,踽踽独行。
之后就是激烈的战斗,颜如玉打起架来上蹿下跳,镜头晃得仿佛犯了羊癫疯,癫狂地摇晃、翻转、再翻转……
小府君:“我快吐了……”
牛头公递给他一个垃圾桶。
“?我不是真要吐了!”小府君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看了,五哥,这个颜如玉当真是陆行舟和石饮羽的传人吗?她好像只会用蛮力。”
“不要小看蛮力,”阴天子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从来没有人赤手空拳打赢过颜如玉。”
小府君:“这么厉害!”
阴天子:“当然。”
“可是陆行舟和石饮羽怎么会教出这样的传人?”小府君仍然困惑,“他们似乎一个是用鞭子的,一个是用弓的……”
话没说完,就听视频里传来颜如玉自信满满的哼骂:“老不死的,吃老娘一箭……”
她后撤拉开距离,手中精美华丽的洋伞突然变形,长长的伞杆变成一把大弓,她抽出一根伞骨,化作弓箭,张弓搭弦,瞄准原自障。
咘~弓箭掉了下来。
钢牙仔的声音响起:“组长,你的弓术还不到火候……”
“闭嘴!”
原自障举起手杖,成千上万缕黑色的怨气从肮脏杂乱的老巷里钻出,眨眼间被手杖吸收,转化成源源不断的怨力。
“妈的神棍!吃老娘一弓!”颜如玉大骂了一声,伞弓来不及变形,直接冲上去,狠狠一弓抡在了原自障的脸上。
“!!!”小府君目瞪口呆。
阴天子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是弓道的一种流派。”
小府君一脸黑线地回答:“你是觉得我没学过弓吗?”
两人缠斗好几个小时,双方体力都渐渐不支,颜如玉边喘边抖,镜头晃得不成样子,还甩上了斑斑血迹。
对面也好不到那里去,原自障被特侦组围杀数天,早已是强弩之末,又强撑着战了半个多小时,被引入事先设置好的诛邪阵中,一举控制住。
“累死我了。”颜如玉一屁股坐在地上,撩起裙子下摆擦了擦洋伞上沾的血迹,有气无力地摆手:“带走。”
钢牙仔拿出特制的绳索,将被控制在诛邪阵中的原自障绑住,对颜如玉道:“走了,别坐地上。”
“我歇会儿,站不起来了。”
“我把车开来接你。”
视频里钢牙仔带着原自障向远处走去,突然镜头剧烈地晃了一下,就见按理说应该被紧紧束缚住的原自障蓦地动了,绳索化作数段飞散出去,他一把扣住钢牙仔的咽喉,转过身来。
与此同时,颜如玉霍然起身,洋伞快速变形,长弓拉满,箭矢指向原自障。
“放开他。”颜如玉哑声说。
原自障也足够疲惫,声线虚浮:“特侦组长,撤去所有追踪人员,我就会放了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守约?”
“不能听他的。”钢牙仔突然出声,急切地大喊,“他是我们的任务目标,任务必须要完成才有奖金!”
颜如玉:“你妈的……”
原自障胸有成竹地笑笑:“别犹豫了,这个距离,你的箭术是射不到我的,放下弓箭,答应我的交易,我们可以双赢。”
“放屁!”颜如玉握紧长弓,怒道,“知道我的箭术是谁教的吗?说出来吓死你,敢小瞧我?!”
“哈,何必自取其辱……”
随着一个干净低沉的发射声,箭矢离弦射出,直逼原自障而去,电光石火之间,箭头突然浮现出一排诡异的符纹,无数张符纸的影子显现出来。
眨眼已至眼前。
瀑……原自障的身体轰然崩解,浓郁的怨气释放出来,符纸上蓦地燃起火焰,沾到怨气,火舌暴涨,顷刻间,将怨气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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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的那落迦火,确实是他的克星呢。”听阴天子复述完视频里的内容,崔绝淡淡地说。
阴天子:“他死得太轻易了。”
“不管怎么死,总归是死了,”崔绝笑道,“我这师弟,死了比活着让人安心。”
“对了。”他转向小府君的方向:“转告楚江王一声,省得他惦记这事。”
小府君脸色露出些许迟疑:“好……好吧。”
“嗯?”崔绝问,“有问题?”
“没有。”
送走小府君后,阴天子走回判官院,看到崔绝躺在摇椅上,无意识地前后摇着,好像陷入了沉思。
他放轻脚步,静立在门口,不想打扰他的静思。
崔绝却早已敏锐地察觉到,转头“望”向他的方向,笑问:“怎么不进来?怕我吃了你?”
阴天子:“……”可恶,一独处就开始撩人!
“你猜,”崔绝状似不经意地问,“小府君刚才为什么迟疑?”
阴天子:“有事瞒着我们。”
崔绝哈地一声笑了:“就说他装得有多失败吧。”
“他一向这么天真,”阴天子轻描淡写道,“这也是他的优点,至纯至真,通透强大。”
“可惜偏偏折在楚江王身上,”崔绝唏嘘了一句,“陛下觉得他瞒了件什么事?”
阴天子面色如常,一脸自然而然地说:“猜不到。”
“是吗?”崔绝促狭地笑了一声,“难道不是楚江王刚刚私自离界,情报就送到了陛下的案头?”
阴天子被戳穿,却也没什么情绪,哼道:“鬼神不越疆协议在他眼里,是废纸吗。”
“我们自己都没遵守,倒也强求不了楚江王。”崔绝提醒他众人才刚从阳界回来没多久,还连累死了一个罗绫,算是罪孽深重了。
阴天子:“我们和他不一样!”
“陛下的分别心甚重啊,”崔绝笑着调侃,“那陛下是否知道,楚江王去了哪里?”
“人界,白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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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必从原自障身上发现了什么,疑惑的种子一旦种下, 压是压不住的,即使被我强行叫回来,依然会暗中派人去查, ”阴天子道, “与其堵, 不如疏。”
崔绝笑着点了点头, 伸出手去。
阴天子从门口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故意问他:“做什么?”
“让我摸摸你。”崔绝柔声说。
阴天子唇角不由得上扬, 蹲跪在躺椅边,任他的手摸索着爬上自己的脸颊,淡淡地哼道:“朕幽冥之主, 岂是猫儿狗儿一样说摸就摸的……嘶……”
崔绝扯起他的腮帮子。
阴天子:“大胆!你大不敬!”
崔绝:“陛下长大了呢。”
阴天子:“不许说这种话。”
崔绝松开手,在那处揉了揉, 笑道:“这样处理很好,楚江王再怎样, 依然是冥王, 他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冥府, 清君侧也是, 陛下别跟自家兄弟闹僵了。”
“哼。”阴天子道,“他哪里是为了冥府,全为了老府君!他始终认为老府君提前淬灭之事于我有令人不齿的阴谋。”
当年在各界互不通讯的情况下,他作为冥王能与崔绝相遇,正是因为受老府君所托,去阳间寻找神力,他化身为旅人,走过一个个村庄城池、山河大川,最终无功而返。
这在楚江王眼里无疑是渎职——没有找到神力,却找到了爱情,荒唐不荒唐?
而老府君淬灭之后,正是自己登上了天子之位,楚江王如何不怀疑自己当初的渎职是有阴谋?
“他胡扯。”崔绝唇角的笑意消失,嘲道,“那么会阴谋论还当什么冥王,去网上带节奏引战当网红多有前途……咳!”
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刻薄,轻咳了一声,换上一种柔和的声线:“即使到现在,也没有事实依据能证明神力可以化解浊炁,当时老府君自己都没有报多大希望,只是一个尝试方向而已,怎么能将锅甩到你的头上。”
阴天子知道崔绝不论什么情况下都只会无脑挺自己,不由得笑了起来。
自从阴天子说这事他来办,崔绝就真的撒开手了,整天躺在摇椅上快乐摇摇,吃妖界空运来的有机水果,听房中术专家的直播课,偶尔应付一下不请自来的白无常,听他八卦幽都各大夜店的美人儿,或者吐槽阴天子扣他奖金、黑无常不回他消息之类的鸡毛蒜皮小事。
“今年云浠山雨水大,荔枝不好吃,味道淡得一比,跟小时候吃的没法比,”白无常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又一个不停地往嘴里送,还抽空道,“这个时间大雅之山的甜瓜最好了,让陛下买点儿来。”
崔绝听着他跟开了三倍速一样窸窸窣窣的剥皮声,心疼得脑门青筋直跳,没好气道:“我不喜欢吃甜瓜。”
“大雅之山的甜瓜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是水蜜桃味儿的。”
“我为什么不直接吃水蜜桃?”
“那能一样吗?”白无常又往嘴里丢了颗,舌头一转,不到一秒钟,将干净的核吐了出来,愉悦地嚼着荔枝肉,哼哼:“喜欢双性大N的那些人为什么不去直接喜欢女人?”
崔绝:“……”
“白骨笑,污言秽语,冒犯判官,罚三年工资。”阴天子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哎???”白无常目瞪口呆地看着空间突然凭空劈开一条裂缝,阴天子大步走了出来。
“我……哎……不是……”白无常惊得五官差点从脸上飞出去,指着他大叫:“外面的路炸了吗?你没事瞎劈什么空间?鬼炁多这么豪横的吗?”
阴天子没理会他,快步走到崔绝身边,低头看着他,声音急促,几乎按捺不住激动:“派出的鬼差传来消息,听说妖界有人能改造魂体。”
“妖界?”崔绝诧异地问。
“可拉倒吧。”白无常插嘴,“妖界的医术能信吗?上次还有个妖医来哔哔,说要想把你从沉睡中唤醒,需要判官每日取心头血浇灌你法阵。”
阴天子从没听说这事,脸色忽地沉下来,问崔绝:“你照做了?”
白无常:“他当……”
“当然没有,”崔绝笑道,“我是鬼魂,又没有□□,哪有心头血这种东西?难道从义躯里取吗?那里面是人造血啊!”
阴天子直接转向白无常:“你来说。”
“没、没有啊……”白无常眼珠飞快转着,眼神躲闪,不停地瞥向崔绝,希望他这时候就别装瞎子了,赶紧编个谎言来狡辩啊!
阴天子:“敢有半个字隐瞒,我杀了黑无常。”
“!!!”白无常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这样啊?!”
“朕说到做到。”
“判官没有心头血,取魂元之息凝萃成液体,代替心头血灌入法阵。”白无常果断一字不漏地交代了。
阴天子站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虚空,一时没有出声。
白无常看看他,又看看崔绝,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消失,张了张口,想跟二位告辞,又觉得此情此景下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都是突兀的,只得拼命缩小存在感,恨不得原地化作一只蟑螂六条腿逃跑。
崔绝出声:“陛下……”
“我明白。”阴天子喃喃地说,单膝着地蹲跪在摇椅边,望着他眼上布满术式的鲛绡,声音低哑而郑重:“子珏,我一定会治好你。”
崔绝握着他的手,温柔道:“我相信你。”
阴天子:“我已经让鬼差去联系那名妖医,一旦联系上,就立即邀请他来冥府,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好。”崔绝道,“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取魂元之息的事其实也没做几次,我很快就发现那妖医是胡说八道的,把他赶出冥界了。”
阴天子:“你实在太过纯良,那妖言惑众的庸医就该被打入极炼炎狱,永世不得超生。”
崔绝宽容道:“他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何苦做那损阴德的事情。”
“呕……”白无常一把捂住嘴。
阴天子不悦地看向他:“你怎么回事?”
“孕吐。”
“……你有病吧?”
白无常很想大声说:听上去很不正常对吧,但我告诉你,就我这句话都比你家判官刚才哔哔的那什么屁话正常多了!
那妖医确实没有入地狱,但他现在打死都不敢来冥界,听到“判官”两个字就浑身颤抖。
不知是不是被白无常的故事刺激到,阴天子几乎长在崔绝身边了,没事就来看崔绝,连公务都搬到判官院来处理。
崔绝觉得这样不太合适,虽然能朝夕相对是很好啦,但是阴天子坐在旁边,有事没事看他一眼,很影响他的学习,他只得放弃房中术专家的直播,改听情感博主仁者见仁波切的好嫁风教学。
牛头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一眼窝在沙发中睡着了的崔绝。
阴天子打了个手势:出去说。
崔绝动了一下,恰到好处地醒了,坐直身子,茫然地转向阴天子的方向:“到点儿吃饭了吗?”
“哈哈。”阴天子笑出了声,“饿了?走,我们去吃饭。”
说着,将他扶起,牵着手往餐厅走去。
牛头公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阴天子看他一眼,疑问:“急事?”
“北边的消息。”
崔绝:“朝堂上的事啊,那我回避一下。”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房间里走。
阴天子确实不想让他多费精力,但听他话里隐隐有些怪异,拉住他,解释:“我只是希望你好好休息……”
“我懂。”崔绝点头,“后宫不得干政嘛。”
“胡说八道!”阴天子当即就怒了。
崔绝笑起来:“我开玩笑的。”
“不许开这种玩笑,”阴天子道,“这玩笑不好笑,你是冥后,但你不是后妃……”说完忽然意识到这话没有逻辑,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顿了顿,怒道:“总之,不许胡说八道!”
崔绝抿嘴偷笑:“陛下语文不太好呢。”
“你大不敬!!!”
“咳咳咳!”牛头公重重咳嗽,两手插兜站在旁边,两眼望着屋顶精致的檩椽,面无表情。
阴天子回过神来,收敛了情绪,拉着崔绝走进餐厅,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淡地问他:“什么消息?说。”
牛头公:“刚才在歧命宫的007传来消息,香蜃城主已经被秘密处决。”
崔绝:“啊。”
“我能认为你的反应是早有预料吗?”牛头公板着脸问。
“不,”崔绝摇头,“我很惊讶。”
牛头公:“我一点没看出来。”
“哈?”崔绝失笑,在眼睛上比划一下,道,“我现在眼上缠着这么宽的鲛绡,半张脸都挡住了,你能看出什么情绪波动?”
“我能看出你唇角在笑,”牛头公耿直道,“但你内心并不开心,说不定眼睛在哭。”
崔绝:“……”
这头老牛最近看什么青春伤痛文学了吗?
崔绝咳了一声,正色道:“香蜃城主竟然这么快就被处决,逆魂主怎会这么沉不住气,莫非是灵王闹了什么幺蛾子?”
“不错。”牛头公道:“香蜃城主被接回歧命宫时,灵王曾与他偷偷见面,但被逆魂主发现,灵王坚持要保香蜃城主,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结果逆魂主大发雷霆,非但没有被要挟到,还立即把香蜃城主给杀了,听说还送了一小块魂片给灵王,然后灵王就气病了。”
大抵人们都喜欢听别人家里不愿外人得知的狗血八卦,崔绝听得津津有味,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哇!”
阴天子笑起来:“你听故事呢?”
崔绝:“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什么事不是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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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灵内部发生狗血大戏, 冥府这边自然是幸灾乐祸,但又没法简单地一笑了之,两边有着几千年血仇, 偏偏又互相需要, 像一对捏着鼻子炒CP的明星, 既盼着对方塌房子,又怕房塌的时候砸着自己。
“陛下觉得这事对我们能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故事吗?”崔绝问阴天子。
阴天子:“香蜃城是一座老城, 历代城主都出自煌灵王嫡脉,即使现在被逆魂主杀了,他也不能随便将这座城划到自己名下, 否则活死灵其他人会认为他是为了夺城才杀的城主。”
崔绝轻轻摇头:“逆魂主逼父亲退位、夺兄长权力, 不是在意名声的人, 一个宗室族人, 他杀便杀了,更何况香蜃城主试图借助煌灵王的魂力来发动政变,这可是谋逆大罪。”
“那何必还要大费周章迎回去?”牛头公不解, “还跟我们签了贸易协议,甚至连原自障都老老实实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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