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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阎王的心机判官(玉师师)


崔绝接过书翻了翻:“这么说,要想复原花重锦的魂体,我必须找一个活死灵王族?”
“似乎有难度。”
活死灵属于异魂,当初冥府和异魂的生态位之争打了一千多年,关系到现在都十分僵硬,找个活死灵王族,还得是个修炼蕴炁造化的活死灵王族……不如等花重锦自动诈尸还比较容易。
崔绝笑了笑,俯身靠近玻璃瓶,注视里面悬浮着的魂片。
眼镜链微微晃动,将光线折射到他含笑的眸中,缓冲液的银色和魂片的血色在他眼尾交汇出一抹银红,惊人的妖冶。
展掌司对这种感觉讶异,用力闭了下眼,重新睁开,崔绝已经直起身,笑眯眯地看着他,温和地说:“展掌司,交给你一个任务——学会蕴炁造化。”
“???”展掌司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辞职信。
“不许说辞职。”
“这是强人所难,蕴炁造化要王族才可以修炼的!”
崔绝取出判官笔:“我现在就给你封个王……”
“你!”展掌司七窍生烟,觉得自己要不是个绅士,现在就动手锤爆这个黑心上司。
从补魂司出来,牛头公已经将车开到门口,崔绝上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背后幽深的建筑群。
中央十二司分属十座冥殿,无常司在阎罗殿,补魂司在楚江殿,楚江王念旧,这座冥殿已经多年未修,屋檐下的占风铎锈迹斑斑,在微风中发出清脆的铃声,显得整座宫殿森严而又枯寂,仿佛在静静地衰败着。
“判官?”牛头公出声提醒。
“嗯,回阎罗殿。”崔绝上车后拿起手机,正巧阴天子的视频请求亮了起来。
他懒洋洋地倚在靠背上,指尖轻轻揉了揉眉心,等了片刻,才深吁一口气,赶走疲惫,含笑接通视频:“陛下有何指示?”
“陛下没有指示,”阴天子调侃道,“陛下有事要汇报,看判官有何指示才对。”
“胡闹。”崔绝笑了一声,估了下时间,主君这会儿应该已经勘察完劫海活狱:“情况怎样了?”
阴天子调整摄像头,露出背后的废墟——劫阵的损毁使得这座监狱暴露出来,业海深不见底,一个巨大而血腥的刑场悬浮在海水中,无数条铁索缠绕,延伸至海底深处。
无数凶兽恶灵被吸引过来,暴躁地围绕着刑场游弋,他们被外溢的杀伐之气激发了嗜杀的天性,若没有周围几十艘鬼兵巡游艇的震慑,一场海底激战恐怕在所难免。
崔绝看着屏幕中一片狼藉的劫海活狱,静静地沉思。
阴天子没有出声干扰他的思路,静静地看着屏幕中的崔绝。
过了一会儿,崔绝回过神来:“我从花重锦的记忆中看到了他当年收养花欲燃时的情景,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他将自己用九生眼看到的情景复述了一遍,问:“陛下有什么看法?”
阴天子反问:“我需要有什么看法?”
“有你在,我只需要安心当我的阴天子。”
崔绝笑着摇头:“阴天子也是需要智谋的。”
“但我不需要,我有你。”
“别闹。”
阴天子哼了一声,回答刚才的问题:“你说,当年花欲燃在劫阵前突然魔心觉醒,险些破坏了法阵,是花重锦刻意为之。”
崔绝点头。
阴天子:“那他怎么自己献魂了?”
献祭自己,修补松动的劫阵,拦阻住罪犯的越狱,成为力挽狂澜的英雄,如果没有昨晚那一出,他将永远名垂冥史。
“陛下觉得呢?”
“好事儿全被他占了。”
崔绝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阴天子看着他弯弯的眼角,不由得也笑了。
崔绝温声引导:“如果单看行为无法理解,不妨从结果逆推。”
“结果是他放出了六极恶凰。”阴天子道,“所以不管之前做了什么,他最终都是要破坏劫阵的。”
崔绝:“这里是不是又存在问题?”
阴天子点头:“要破坏劫阵,他当年可以不用献魂,冷眼旁观就行了,花欲燃魔心觉醒的力量会帮他达成目的。”
崔绝:“那为什么却献魂了呢?”
问题又绕了回来,阴天子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因为花欲燃的力量不够,他无法完全破坏劫阵,魔物的力量是有差别的,你最讨厌的那个魔……”
“魔主太华。”
阴天子疑道:“不是石饮羽?”
“还是魔主更讨厌一点。”
冥界和魔界有深仇大恨,他们口中的这两位都是屹立在万魔之巅的强者,区别在于魔主仍然坐镇魔界,和其他三界对峙,而石饮羽已经金盆洗手,洗手作羹汤。
一个是长期对手,一个是新晋煮夫,哪个更讨厌一目了然。
崔绝道:“你提石饮羽,是想说他魔心觉醒时一举摧毁降魔大阵的事情?”
“但他自己也差点魂飞魄散,那件事可以当做一个指标来衡量魔心觉醒的极限。”阴天子道,“我有一个问题,当年花欲燃魔心觉醒的力量当真能摧毁无央数劫阵?”
无央数劫阵不是普通降魔阵,花欲燃也没有石饮羽那么强,他魔心觉醒,或许会对劫阵造成强烈冲击,却不至于将劫阵摧毁。
“这么说,当年花重锦的献魂其实是不必要之举?”
阴天子:“为献魂而献魂。”
“哦?”崔绝觉得这个说法有意思,思索片刻,了然地点了点头,赞道,“不愧是主君,三言两语就拨开迷云,猜出花重锦献魂的目的。”
阴天子被他气笑了:“明明是你在引导思考,倒成了我的功劳,我猜出什么目的了,我怎么不知道?”
崔绝抿唇轻笑。
阴天子看着屏幕中人眉眼含春的样子,恨不得立刻从这该死的劫海活狱赶回阎罗殿,戳一戳他唇角的梨涡。
“他献魂的目的就是献魂,”崔绝道,“如今他人已经魂飞魄散,但我们并非无从循证,判断人做一件事情的真实目的,是看他从中得到了什么。”
阴天子嘲道:“他得到了一个疯狂的徒弟。”
“哈。”崔绝失笑,“为什么这不能就是他的目的呢?”
阴天子想了一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花欲燃因恩师的惨死而疯狂,行为偏执,将劫阵视为吞噬恩师的敌人,蓄意破坏劫阵,却没想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于是在危急时刻选择步恩师后尘,去劫阵中“陪伴”恩师。
如果这就是花重锦的目的,他就是要让花欲燃心甘情愿地献魂呢?
他想起崔绝对这两师徒所下的判词——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算计,相遇是算计、依赖是算计、离别也是算计……花重锦和他背后的人,将花欲燃的一生都算死在了掌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花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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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专家指点,明天更新改在上午九点,后天更新在晚上23点。
这是为了应对周三的一个榜单,据说有很玄妙的门道,我以前的更新时间都不好,其实具体也没大搞懂,就先按规矩来吧,给大家带来不便十分抱歉。
我再好好研究研究。

崔绝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陛下在现场,有没有看出劫阵是被怎么破坏的?”
阴天子:“护阵师正在分析。”
“有蹊跷?”
“……”自己那句话里哪个字说明有蹊跷?
阴天子顿了顿,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家这个判官大人天生不懂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句话不拐上十八个弯都好像铺垫不够似的, 他直接问:“你是不是猜出什么了?”
“我猜……”崔绝道,“蹊跷之处是劫阵并非被外力破坏, 而是似乎被一股力量,从而内外地爆破了。”
“哈。”阴天子不由得笑了一声,“判官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别闹。”
阴天子慢悠悠道:“那请判官大人再为小冥王解释一下, 这股力量是什么, 好好的无央数劫阵, 怎么就自爆了?”
“欸, ”崔绝一本正经地推辞,“在现场的明明是陛下,小判官还在千里之外, 哪有什么本事解释呢?”
“岂不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陛下谬赞,真是折煞小判官呀。”崔绝笑了两声, 循循然引导道:“你和花欲燃与六极恶凰都交过手,对他们的魔息还有没有印象?”
“魔息?”
魔息是魔物一种独特的气息, 互相可以识别,有很强的阶级压制, 低等级的魔物在比自己强大的同类面前一般很难隐藏住。
其他种族是无法识别魔息的, 但阴天子曾得过顶级大魔的救助, 因缘巧合, 继承了他一部分力量, 有了识别魔息的能力。
遵从崔绝的提示,阴天子微微闭目,回想起和花欲燃与六极恶凰对战时的场景,一时间,无数血腥画面在眼帘涌现。
花欲燃轻巧的身法、邪异的魔枪、刹那崩散的魂丝、狂暴的凤火、非要置崔绝于死地的偏执……
崔绝透过屏幕,专注地看着他。
短短两年,眼前之人已经是成年状态,虽然举手投足间与当年力压十殿冥王的幽冥天子仍有分别,但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片刻之后,阴天子睁开眼睛。
崔绝:“怎样,想起来了吗?”
阴天子拧起眉头,似乎对自己回忆的结果感到疑惑,想了又想,才迟疑道:“花欲燃和六极恶凰的魔息是完全一样的。”
魔物不重亲缘礼序,即使是亲父子,魔息也不会完全相同。
“所以,花欲燃和六极恶凰……”
“是同一个人。”
“啧,”崔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岂不是双倍的快乐。”
阴天子看着屏幕里明快的笑靥,喉头被复杂的心绪冲击得一阵阵泛酸:“我竟不知道六极恶凰还能给你带来快乐。”
“蕴炁造化重现江湖,这不是快乐吗?”
阴天子怔了怔:“蕴炁造化?”
“不然怎么解释花欲燃和六极恶凰是同一个人这件事?”
阴天子思索片刻,明白崔绝是对的,他真切感受过那两人的实力,不是傀儡、幻影之类可以比拟的。
花欲燃是用六极恶凰的魂元重造出来的魂体,准确的说,花欲燃是六极恶凰的副体。
突然很多地方就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花欲燃天生是魔,因为六极恶凰就是魔;为什么花重锦和他背后之人要将花欲燃一生都算死,因为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被造出来辅助六极恶凰越狱的工具;为什么无央数劫阵会从内而外地爆开,因为花欲燃献魂了,他的魂元来自六极恶凰,便相当于将六极恶凰的魂元融入了无央数劫阵……
“魔魂共鸣。”阴天子道。
崔绝赏识地点了点头:“有人用六极恶凰的一丝魂元,创造出花欲燃,将他交给花重锦,让他学习阵法,并对花重锦产生依恋,然后利用这份感情刺激他献魂,等魂元融入阵法之后,六极恶凰引动魔魂共鸣,摧毁无央数劫阵,成功越狱。”
“这个人布局之深,着实恐怖。”阴天子道,“但任他布局再深,总是逃不过你的算计。”
崔绝笑道:“我算计什么了,明明是陛下颖悟绝伦,一语中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哼!”阴天子打断他。
崔绝笑了两声,发现阴天子面色不善,不由得收敛笑颜,心里嘀咕:这位主君如今的脾气是越发难以揣测了,果然叛逆期推迟一千年就会超级加倍。
阴天子生了一会儿闷气,哼道:“你一早就把事情原委都捋清楚了,却偏要引导我来思考,子珏,你在想什么?”
崔绝暗叫不好,叛逆期不但脾气超级加倍,敏锐力也是指数上升,他抿唇一笑,温和道:“陛下是万鬼之主,应该要智武双全,多思考是好事。”
“我有你,何须智武双全。”
“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呢……”崔绝话没说完,见阴天子脸色霎时铁青,识趣地调转话头,“我出差或者请假什么的,你之前不也说想让我去阳间度假……”
阴天子脸色没有丝毫改善,隔着屏幕冷冷地盯着他,半晌,才低沉地哼了一声,淡淡道:“不准。”
“哎……”
自阴天子苏醒两年来,崔绝第一次被挂了电话,直到下车,他还在对着手机发呆。
真是心情复杂的体验。
“咳。”牛头公停好车,回头看了他一眼。
崔绝困惑:“嗯?”
“你不该那样试探他,你明知自己不会离开的,”牛头公沉声道,“试探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心生不安,你也会心痛。”
牛头公坦然说完,就一脸严肃地下了车。
崔绝坐在车里,惊愕地看着他高大魁梧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时不知道是被阴天子挂了电话冲击更大,还是被牛头公灌心灵鸡汤冲击更大。
越狱事件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媒体们把六极恶凰的资料挖了个底朝天,但这位大魔头活跃在几百年前,当时没有网络,资讯非常不发达,加之妖界对他入魔之事讳莫如深,曾大规模删除过记录,即便挖地三尺,得到的资料也很有限。
不过没关系,新闻工作者的KPI之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时间,野史和稗乘齐飞,秘闻共戏说一色,连初恋都有了三个版本,甚至还有作家写了个剧本,讲述六极恶凰和妖王、魔后、活死灵王以及判官的爱恨情仇。
崔绝坐在办公室,皱着眉,一脸困惑地看着手底的文件。
“这里为什么会有我?”崔绝茫然抬头。
白无常:“因为你囚禁了他一百年。”
崔绝又低头看了一会儿那个糟糕的剧本,发现剧里自己好像是个反派——引诱六极恶凰入魔、鼓惑他对妖界反戈、设计他被妖界封印、抓他入狱还搞监狱play……
渣得有模有样。
真是巨冤,自己什么时候搞监狱play了?
崔绝六月飞雪,抬头和白无常对视片刻,又低头看了会儿文件,再次抬头,沉默半晌,终于将心头的委屈压了下去:“算了,随便他们瞎编去吧,别让陛下看到就好。”
白无常顿了顿,神色怪异。
崔绝:“嗯?”
“陛下已经去找那个作家了。”
崔绝吃了一惊:“他要干什么?”
白无常:“说要去交流文学创作。”
“什么?”
阴天子没有文学细胞,这一点外人不知道,但冥府上下十分清楚。
白无常回忆了一下:“关于坚拒历史虚无主义对文学创作的袭扰和侵蚀。”
崔绝:“……”
白无常发现判官似乎对阴天子不太信任,作为忠臣,自己有义务为陛下美言,遂正色道:“他之前从阳间带回一套诗集,经过反复攻读,文学修养一定得到了大幅提升的。”
“……”崔绝深吸一口气,感觉更窒息了。
“怎么了?”白无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嗨,你还好吧?”
崔绝缓缓吁出那口气:“打电话让他回来,派人保护好那个作家,还有,传讯天子暗卫,让他们最近老实点,不准为陛下执行什么奇怪的暗杀任务。”
“你自己打啊。”白无常一脸莫名其妙,心道这是什么要求,你没手机还是没他号码?
崔绝欲言又止,阴天子那天从劫海活狱回来就没再理他,有事全是秘书传话,反正阴天子也没有亲政,两人连工作上的联系都没有,居然真的就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交流。
白无常眨眨眼睛,神秘地靠近过来:“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确实没吵,连句重话都没有,就是很和谐地不理他了。
“那你干嘛这表情?”白无常失望地直起腰,嫌弃道,“上千岁的鬼了,别露出这种吃了一百本青春伤痛小说的矫情脸。”
崔绝寻思他话糙理不糙,阴天子生了一个星期的闷气,也差不多该消了,就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接。
崔绝继续打过去,眼神渐渐冷下来,阴天子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不接自己电话,自家这主君的性格实在是再温柔不过的。
白无常本来就要走了,见状转回来:“什么情况?”
“陛下好像失联了。”
“嘶……”白无常倒吸一口冷气,“你都把他气到离家出走了还说没吵架???”
崔绝理都没理他,直接打开电脑上一个软件,一片错综复杂的经纬线出现在屏幕上。
“卫星图?”白无常惊愕,“你监控陛下?”
“别说得这么难听,”崔绝淡定解释,“只是放了个小小的追踪符而已。”
白无常:“这不还是监控吗?”
崔绝:“出发点不同,我这个性质类似于儿童手表,毕竟陛下才两岁。”
白无常:“……”
坊间传闻崔判官想谋反,倒也不似空穴来风。
“陛下在这个地方消失了,”白无常指着屏幕,“这是……藏识区本缘路附近,那个作家就住在本缘路2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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