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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阎王的心机判官(玉师师)


逆魂主:“这只是你自己的臆断,他使不了控灵术,他身上没有悠悠的魂魄。”
“我曾让白骨笑用试灵焰测过,他确实有活死灵的灵炁,你骗得过他,骗不了我,”崔绝道,“至于他为什么使不了控灵术,我估计等你死后,你下在他身上的封禁术自然解开,他就能使出来了。”
逆魂主没有出声,闭了闭眼,默认了他的说法。
崔绝又道:“你放心。”
逆魂主睁开眼睛:“我放什么心?”
“白骨笑永远不会知道他和你的亲缘关系。”崔绝道,“从今往后,他只是冥府的白骨笑,跟你、跟悠思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逆魂主气得笑了出来,这王八蛋比千年之前更加恶劣,直接把“跟我做交易,你没的选”写在脸上了,自己一直怀疑他当初在枉死城捡到白骨笑之说根本就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不然枉死城那么多亡魂生魂,怎么就那么准确地“捡”到白骨笑呢?
崔绝今天才苏醒,精神头不足,来这里跟他周旋半天,已经感觉到累了,倦怠地窝在骷髅座椅中,细声细气地说:“白骨笑跟你见一面,受了大委屈,黑无常一定是要来找你的,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你想干什么,敲打一下外甥婿?”
“滚蛋你!”逆魂主斯文扫地,忍不住大声骂他,顿了顿,又无奈道,“我有东西要给他。”
“白谷晏晏的魂片?”
“……”逆魂主怒道,“你什么都知道还问什么?”
崔绝笑笑:“别这么暴躁,阿方,既然是你杀了白谷晏晏,以你的收藏癖,不留点纪念实在不是你的风格。”
逆魂主久违地感觉到了那种步步被看穿的烦躁感,有些惆怅地意识到时光才是最优秀的修补师,他们阔别千年,自己险些都忘记当年的崔子珏有多令人毛骨悚然,偶尔午夜梦回,想起的竟都是他们欢笑唱和的乐事。
“你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崔绝又道。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但自己一如既往地无力招架,逆魂主按捺下心头的郁卒感,板着脸道:“你那么会猜,不如自己猜猜我还有什么东西。”
“哈?”崔绝笑出声,却真的猜了起来,“白谷晏晏的魂片其实你直接给白骨笑也没什么,没必要一定要通过黑无常,那么你想跟黑无常见面,是为了另一件东西吧。
你们俩根本没什么交集,最多就是当年黑无常羽翼受损,你伪装成一个游方冥医,给他移植了白骨笑的一扇羽翼,那另一扇羽翼去哪里了呢?”
“在我的收藏室,巽宫西南法阵中,”逆魂主认输,“白谷晏晏的魂片就寄存在那扇羽翼里,我告诉你解阵术式……”
掌握了术式后,崔绝终于满意,他慢慢坐直身体,眼神复杂地跟逆魂主对视许久,缓缓开口:“香雪公主将会带着北境领主的敕封入主歧命宫,从此极北寒境纳入冥府版图,陛下仁善,不会灭活死灵全族,以后活死灵就和修罗、夜叉、亡魂一样,都是冥府子民。”
逆魂主安静地听他说完,点点头:“嗯。”
“还有,”崔绝又道,“废除《告幽冥书》,冥府和活死灵的世代联姻就此断绝,现存的婚姻双方可自行决定离婚与否,官方不干涉。”
听到这里,逆魂主的淡然面具再也保持不住,惊道:“没有活死灵王族的炁命轮,冥王会浊炁失控,子珏,阎罗再宠你,也不该动《告幽冥书》,其他冥王不会……”
崔绝笑起来,眉目舒展,是一种大愿得偿的悠然惬意,笑着告诉他:“我跟师弟在昆仑墟打了一架,把天打塌了,昆仑玉脉落在了幽冥湖,以后冥府再也不用为浊炁头疼了,玉脉能净化一切浊炁。”
“!!!”逆魂主惊愕到失语,逐字逐句消化掉他话中的信息,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崔绝被他带动,也大笑出声。
“哈哈哈……”
两人一起笑了许久,笑到虞掌司担忧地从门外探头过来,确定崔绝没有中什么奇怪的幻术,才又缩回去。
崔绝擦去笑出来的眼泪,离开刑狱司,对虞掌司道:“解开他的束缚术式。”
“什么???”虞掌司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道你果然还是中什么幻术了吧,那是逆魂主欸!解开他的束缚?你是嫌他不够危险吗?!
“听判官的。”阴天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们俩都中幻术了?
崔绝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你解开就解开,别废话,怎么,还杵在这里,是想看我跟陛下亲嘴嘴吗?”
“……”虞掌司掉头就跑。
看着他的身影一瞬间消失在视野中,崔绝笑着张开双臂扑进阴天子怀里,对方稳稳搂住他,笑道:“谈完了?”
“嗯。”崔绝埋头在他脖颈间,闷闷地应了一声。
阴天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亲亲他的头顶,柔声道:“今晚是除夕,幽都城里有活动,一起去走走?”

夜色中, 背阴山到幽都的公路上空旷无际,一辆车风驰电掣而过,马面娘娘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嘴里咬着一颗薄荷糖, 从后视镜中看一眼那两个人, 默默将前后座之间的玻璃隔板升了起来。
阴天子搂着崔绝,低头看他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 轻声问:“累了,直接回病房吧,你刚苏醒, 还要多休息。”
崔绝没有说话, 只摇头, 往他胸前又钻了钻, 几乎整个人都滚到阴天子的怀里。
他心里还有石头尚未落地,即使现在感觉很累,也不想睡, 只想跟阴天子腻在一起,想跟他约会,想一起巡视幽都, 看他们治下繁荣又和平的冥界。
车子驶过沿海高速,靠近止观渡, 车流慢慢变多起来,除夕夜, 亡魂们思念亲人, 纷纷乘渡船前往阳间探亲, 从车窗望去, 冥海上渡船的灯光连绵如星链。
崔绝出神地望着海面上的星光, 阴天子怕他想起前世又伤感,刚要开口,听他喃喃地说:“死去多年,阳间仍有牵挂之人,你说,这是真正的死亡吗?”
“不过是一次远行罢了。”阴天子明白他的意思,“只有了却因果、再无挂念,才会真正死去。”
手机突然响起来,阴天子不想接,挚爱在怀,他不想理会任何外人,崔绝怎会料不到他的想法,不由得笑起来,戳戳他的胸口,手指滑进他兜里掏出手机。
“什么事?”
“陛下,啊呃……判官?”虞掌司刻意压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神神秘秘,还有一分恍惚,“逆魂主自杀了,牢房里的法阵有阻止,但……”
“我知道。”崔绝心里的石头落地,打断他,“此事不怪你,刑狱司不必承担责任,你放心。”
虞掌司松一口气,判官的态度解除了他的担忧,也坐实了他的猜测——逆魂主那么危险,怎能随便解开他的束缚术式?除非是故意给他制造机会自杀,而逆魂主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术式一解开他就动手了,怎么会这么默契?这两人在牢房里独处时一定达成了什么共识……
“还有事?”崔绝淡淡地问。
“啊……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汇报完毕OVER再见!”虞掌司飞快地挂断电话。
崔绝抬眼看向阴天子,知道他已经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却还是又说了一遍:“阿方死了。”
阴天子点点头,手臂搂紧,将他按进怀里,听他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我今天是特意去逼死他的。”
“你给了他一个体面,自杀总比上处刑台好。”阴天子对逆魂主深恨入骨,当年天京之战时,若非逆魂主引鬼螣入阳间,搅乱了战局,崔瑾怎么会死得那般惨烈,但他也知道崔绝生性纯良,即使惨死也不恨逆魂主,甚至还有几分欣赏,觉得他是身在其位不得不谋,方夺是他们的朋友,但逆魂主符夺逆是冥府的宿敌,作为敌人,伤害崔瑾,算计阎罗,实在太情有可原了。
他的子珏总是这样轻易地谅解别人。
阴天子的手在崔绝后背上轻抚安慰:“他能在死前见你一面,跟你叙旧,了却因果,走得也算干净。”
崔绝嗯了一声,知道他对逆魂主的恨意,没再多说什么感伤之语,他的陛下宽仁厚义,对全世界人都宽容以待,唯独对当年伤害过自己的人深恨不已,这份深情实在是自己幸运,又何必要求他为仇人之死而伤怀呢,不放鞭炮已经是他厚道了。
想到这里,他伏在阴天子胸前吃吃地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阴天子觉得这笑声透着诡异,不禁有些莫名的酸意在唇齿间弥漫——他逆魂主凭什么让你情绪失常?
崔绝在他怀里滚了一圈,身体转过来,仰躺在他的腿上,看着上方微皱的眉头,一面暗自惊叹这人也太帅了,一面笑着说:“师尊死了,郁昙死了,阿迦奢死了,阿方现在也死了……当年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阴天子眉头越皱越紧,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崔绝掰着手指头数完他们的老朋友,落下结论:“我们也算了却因果,从大梁朝那一场旧梦中彻底清醒了。”
阴天子点头:“没错……”
又听怀里那冤家乐滋滋地说:“琅华君崔瑾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死亡,原来今天才是我的忌日。”
“……”阴天子把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心道你果然还是为逆魂主失常了。
不但情绪失常,还神智失常。
崔绝仰脸看着他,越看越喜欢,觉得他太好看了,没有表情时好看,笑起来也好看,连这样皱着眉头都好看得让人恍惚。
“你……”阴天子担忧地出声。
微凉的手指摸在他的脸上,阴天子怔了怔,接着感觉怀里一动,崔绝突然起身,吻了上来。
海岸线上连绵的船灯在窗外摇晃着往后退去,车窗上映出迷幻的光影,车内影影幢幢的黑暗中,阴天子搂着崔绝的身体防止他跌倒,在柔软和湿润之间突然品味到一种独属于他们的苦涩——千年一弹指,知交零落、死生师友,他们是当时风刀霜剑的独有记录,是那些把酒言欢的仅剩见证。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故人了。
回去的后半程,崔绝趴在阴天子怀里睡着,车子驶入幽都城,城中鬼流涌动,车速明显降低,庆典的欢笑声从外面传来,夜空上突然炸开烟花,绚丽的火光映入车窗,照在怀中人的脸上。
阴天子想要关上窗帘,一动却发现崔绝睁开了眼睛,正在出神地看着外面。
“醒了?”
“嗯,”崔绝道,“外面真热闹啊。”
“出去逛逛?”阴天子捋了一下他睡乱的头发,“但我看你很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或过几天再办一场庆典给你逛。”
崔绝心道这是什么昏君发言,摇摇头:“不累,下去走走吧,后面累了的话你背我。”
阴天子笑起来:“嗯!”
两人下车,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冥界前段时间连遭天灾人祸,好在都已摆平,冥府有意提振民心,又是阴天子亲政后的第一个新年,各部门铆足了劲办这个除夕庆典。
整个幽都举城欢腾,鬼魂们有的牵挂阳间故人,乘船渡海去探亲,有的死太久,阳间早没了牵挂,便趁此良宵,出来狂歌痛饮,断障大街上、望乡台前、真如区夜市……焰火烧得天空一片赤红,到处都是灯笼、花车、地摊和摩肩接踵的人群。
阴天子怕崔绝被挤丢,将人紧紧搂在怀里,连体婴一样,崔绝走得跌跌撞撞,举起手将热气腾腾的烤面筋送到他嘴边:“这个好吃欸。”
阴天子低头撸走一块,软糯咸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嗯,不错。”
于是原地掉头,回刚刚那个小摊子再买一份。
“你吃臭豆腐吗?”阴天子看着旁边排了长队的摊子。
崔绝忙不迭摇头,想了想又道:“买一份,白骨笑喜欢。”
两人在烤面筋的摊前排完队,再到臭豆腐摊前接着排,前面是个扎着高马尾的高挑女人,一回头,双方都愣了下。
“咳,”平等王清了下嗓子,目光落在崔绝身上,语气有些尴尬地问候,“你身体好点了?”
崔绝笑眯眯:“有劳挂念,十分健康。”
“嗯。”平等王点头。
阴天子没他俩这么客气疏远,随口问:“你爱吃这个?”
平等王莫名其妙地沉默了。
阴天子:“啊?”
“阿菟想吃。”平等王道。
阴天子心道夜后还挺会吃,感觉崔绝戳了自己一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街边的饮品店前,夜后正坐在露天餐桌边喝杨枝甘露,旁边有一个婴儿车。
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夜后抬起头来,笑着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买好臭豆腐后,三个人一起来到那个饮品店,夜后已经帮他们点好了柠檬茶和红枣梨汤。
崔绝喝一口暖暖甜甜的梨汤,看向婴儿车里的小不点,猝不及防地做了个鬼脸,把小不点吓哭了。
夜后:“……”
“你干什么?!”平等王震惊。
阴天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夜后一阵无语,低头去哄小不点,但成效堪忧,哭声尖锐扰民,丝毫没有被哄好的样子。
平等王连忙过去接力哄,却见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将小不点从婴儿车里抱了出来。
“……你还有这天赋。”夜后眼神复杂地看着熟练逗孩子的阴天子,心情也很复杂,还有点酸溜溜——怎么到你手里就不哭了?!
阴天子道:“因为我帅,她喜欢好看的。”
夜后:“……”这是什么鬼话?!
崔绝从旁边伸出手过去逗弄小不点的鼻尖,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吓哭人家的根本不是自己,笑着说:“公主一出生就在阎罗殿,陛下亲自抚育了那么多天,亲近他也很正常。”
平等王和夜后种阴缘花百试百死,连叶子都不带长的,本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最后一次竟颤巍巍地开出了一朵绯色的花,久困黄泉的婴灵循水迹而来,沿着根系向上,从花蕊中新生,成为他们的孩子。
当时夜后已经去往白邺市,婴儿便养在了阎罗殿里,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才送回平等殿。
听说这婴儿把两位新手母亲都折腾得手忙脚乱,好几次冥王例会,平等王都是带着大大的黑眼圈昏昏欲睡。
没想到今晚会一家三口出来赶这个热闹。
“二位现在感情……”崔绝观察了一会儿那两人相处,笑道,“真甜蜜啊。”
夜后叹一声气:“说甜蜜就狭隘了,我们现在可是过命的战友情,这小东西快给我们把命都折腾没了。”
“战友情???”平等王错愕地看向她。
夜后一顿,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下,两颊有点泛红,平等王低头笑了起来。
街上热闹喧嚣、人多耳杂,不便说什么家国大事,几个人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八卦。
说天工司给香雪公主的断手研发了个黑科技,装上之后仿生度极高,还能变幻各种形态,什么爪子、无敌风火轮、章鱼腿……看一眼就san值狂掉,战力不见多厉害,但给对手能造成极强的心理伤害。
说小府君被楚江王抹去部分记忆后整个人神神叨叨,那么开朗外向的一个人,整天闷在他自己殿里调香,记得他原本不喜欢香料的,还吐槽过几次楚江王用香太重的问题。
还说社交平台上“年度最有魅力冥王”投票晚上截止了,原本是阴天子领先的,但下午卞城王的票数突然飙升,在截止的前一分钟超过了阴天子。
“这样也行?”崔绝惊了,断然道,“不可能,有黑幕,陛下必不可能输。”
“呃……”夜后欲言又止。
阴天子倒是淡然,这种投票算什么,还有的网站评魔后是天下第一美人呢,眼瞎的人比比皆是,反正在子珏眼里,自己才是最有魅力的,哼。
平等王解释因为卞城王挂帅北征,一路干穿修罗、夜叉、罗刹多道防线,横扫北境,直接在歧命宫过春节了。幽都电视台YDTV下午刚播放了她在歧命宫录制的拜年VCR,穿着一身戎装靠在灵王办公桌上,身高一米七腿长一米五,一下子就爆红了。
“啊这?”崔绝看上去更困惑了,“明明陛下穿戎装更帅啊,果然还是有黑幕,卞城王刷票了吧。”
夜后:“……”
几个人喝完饮料就分道扬镳,告别的时候平等王突然对崔绝道:“我知道你有调查当年我游历时的事情。”
“嗯。”崔绝点头。
冥王亲政之前会先游历天下,了解各界的风俗民情,平等王当时游历到活死灵原,遇到一个自称叫西窗烛的活死灵女子,两人结伴同行,一起惩恶扬善,很是投缘,但双方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崔绝得知后曾暗中派人去查,他对那个西窗烛的身份有个猜想,一方面是想掌握更多平等王的信息,另一方面也怕是活死灵方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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