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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阎王的心机判官(玉师师)


原自障脸上浮起微笑:“小鸟儿……”
“别他妈叫我小鸟儿,你不配!”白骨笑骤然被戳爆,直接扬起鱼龙舞就打了过去。
原自障边退边闪避他的攻击,还能游刃有余地笑道:“没想到你和林幽篁还有几分情义,难道你真的是悠思公主的血脉?”
白骨笑:“老子是你爷爷!!!”
“哈,我爷爷驾崩在嫔妃的膝上,可远没有你死得壮烈。”原自障化现出法杖,挡住刺来的枪尖,手腕翻转,法杖来回两圈卸去他枪上的力道,顺势架住枪杆往回压去,笑着逼近白骨笑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低声嘲道:“我实在想不通子珏为何要捡你回去,捡了一个阎罗,竟还没蠢死他,竟又捡了你,我真要怀疑他有恋蠢症了。”
白骨笑:“你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吗?”
“至少没蠢成你们这样。”原自障瞥一眼仍在与灵王兄弟缠斗的阴天子,“击杀一个强弩之末的秦广王尚需要合我们三人之力,那两兄弟凭何能打得过阴天子?”
“你在狗叫什么?”白骨笑心道你这老东西说话还有一分逻辑吗?逆魂主吞噬林幽篁之后功力大涨,但逸灵王还身负重伤呢,凭他们当然打不过全盛的阴天子……
等等,既然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打?
白骨笑陡然想起什么,定睛看去,意识到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缠斗,而是在竭力拖住阴天子。
“老壁灯,早晚杀你。”白骨笑磨着牙大骂,恨不得啐原自障脸上,用力甩开他,转身飞掠过去,挺枪直刺逸灵王。
逆魂主抽刀回护,白骨笑趁机落在阴天子身边,道:“他们在拖你时间,必有阴谋。”
阴天子:“我知道。”
逆魂主挡在逸灵王身前,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阴天子:“你竟知道。”
“你在幽冥湖做了安排。”阴天子道,冥王之力来自幽冥,一朝陨落,力量反哺幽冥大地,新王将会从幽冥湖中诞生,这是冥府最薄弱的时候,以逆魂主的行事风格,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逆魂主脸上的笑容扩大,内心五味杂陈,不禁感慨道:“阎罗,我们真是彼此了解。”
“有时午夜梦回,想起当年我们在天京的快乐时光,”逆魂主苦笑一声,“恍若隔世啊。”
白骨笑的五官都抽搐得皱了起来。
阴天子没什么表情,骑着黑麒麟居高临下,沉默片刻,淡淡开口:“我的午夜梦回,是赶不到战场,救不下子珏,”他看着逆魂主,森然道,“和杀不了你。”
逆魂主的脸色猛然变得僵硬。
“我知道你在幽冥湖做了安排,”阴天子继续道,“但没关系,我也做了安排,你的阴谋不会得逞。”
逆魂主冷笑起来:“不要盲目自大,我的安排可是会……”
“因为我会在这里……”阴天子打断他的话,冷冷地提剑指向他,“彻底解决你。”
秦广王倒下的瞬间,幽冥湖已掀起狂澜,激荡的湖水中,响起凄厉而又杂乱的尖鸣。
“是瞑鲛!瞑鲛!!!”鬼兵阵中传来慌乱的喊叫。
这种低等的幽冥生物野性难驯、凶残狡诈,往往成群结队出没在神秘水域,捕食手段是一拥而上将猎物撕碎,最喜欢用血肉污染水源,使之变成刺激整个族群失去神智的兴奋剂。
一只瞑鲛率先扑上湖岸,张开长着多重尖牙的血盆大口,咬住一个鬼兵,头一摆,直接拖入水中,下一秒,血花涌出。
接着无数瞑鲛从水底钻出,发出亢奋的尖鸣,疯狂攻击湖边的巡逻鬼兵,不消多时,湖面上血浪翻滚,如同沸腾的血海。
就在此时,一道赤色刀光横空劈下,湖水被劈开,刹那间,满湖刀光,胡作非为的瞑鲛群发出惨叫,疯狂逃窜,几秒钟后,数十只尸体飘上了水面。
鬼兵们如释重负,连忙行礼:“平等王殿下。”
“游奕、赤蛟、骁果三营列阵围剿瞑鲛,封闭听觉,见面即杀;踏白营深入湖心勘察,发现异象立即回报。”平等王飞快分配完任务,转身跃上湖面,踏水而去。
她脸色冷峻,隐隐疼痛的炁海和逐渐混乱的冥界都在提醒着她秦广王已经淬灭了,虽然这对冥王来说是必经之路,可是……
那个温柔和善的大哥,就这样不在了吗?
她闭了闭眼睛,握紧手中的陌刀,释放出冥王之力,慢慢覆盖整个广阔的湖面,探寻有关新王诞生的蛛丝马迹。
湖心有细微的灵炁波动。
四面八方的瞑鲛也在往那里集中,幽冥生物更擅长感知灵炁的变化,平等王进入水底,谨慎地靠近过去,水体中越来越精纯的冥王之力似乎在印证她的猜想。
平等王停下来,往前伸出手去,感知到漆黑湖底隐藏的术式,不由地皱起眉头——守护阵?新王诞生是这样的吗?
水流中传来危险的气息,瞑鲛是低等生物,不懂隐藏,焦急地在外围游动,尾鳍随波摇摆,俱散发着水洗不掉的浓郁血腥。
但除此之外,平等王敏锐地察觉到,还有另外的味道,是一种刻意收敛却依然浓烈的萧杀之气,仿佛千年不熄的烽火硝烟。
瞑鲛尖鸣着围攻上来。
她抬手往湖面打出一道示警,接着提刀迎上前去,陌刀划过一个扇形,锋利刀刃直接将十几只扑上来的瞑鲛剖成两截。
冥界光线微弱,穿不透湖水,深不可测的幽冥湖底是黑色的,若非如此,周遭早该是一片血红,数不尽的尸体漂浮在水体中,仍然有更多瞑鲛疯狂地扑上来。
这样下去不行,平等王心想,吸引瞑鲛如此舍生忘我蜂拥而来的,想必就是那精纯的冥王之力,自己必须在新王诞生之前解决这群杂鱼,以免节外生枝。
她凝神,仔细感知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瞑鲛群,神识穿过纷乱的鱼群,在阵型之后看到一个祭出法杖的男人。
他闭着眼睛,双手结印,指法不断变幻,单薄的法衣与长发在湖水中浮动,面容俊美而青白,如同一具保存完好的浮尸。
看来就是他了……
平等王一脚踢起刀身,刀锋卷起狂浪,冲进鱼群,她腰力强韧,带动修长的陌刀在密密麻麻的鱼群中左右劈砍,杀出一条血路,直面后方的人。
那人睁开眼,面无表情,仿佛无论是眼前杀红了眼的平等王,还是身边鬼哭狼嚎的瞑鲛群都与他没有丝毫关联,他冷冷地看着这一片修罗血海,指诀抵在唇边,轻声道:“破。”
湖底应声巨震,耳边传来法阵破裂的声音,平等王定睛看去,冥王视力穿透幽深湖水,看到无数细小的爆破在四面八方发生,幽冥湖底的所有阵法齐齐被引爆。
“咦?”那人突然抬头,盯着她身后,死丧的脸上慢慢绽开诡异而又狂热的笑容。
平等王蓦地回头,身后那个守护阵轰然破碎,爆炸掀起的狂澜和暴躁乱窜的瞑鲛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穿水而来。
他手持长剑,剑身澄明,在水中犹如一柄凛冽寒冰,冰上一串红斑,如同血泪。
“崔绝?!”平等王惊叫出声。
“回头再解释。”崔绝剑光凌厉,澎湃不绝,掠过平等王,直刺向那个男人。
而那人在崔绝破阵而出的时候已收起法杖,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寒刃蒙尘的长剑。
两剑相击,余威炸开巨浪。
平等王敏锐发现双剑的形制一模一样,剑法更是出自同门,那个浮尸一样死气沉沉的男人也仿佛在这一刻突然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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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在漆黑的湖底交织, 激荡的湖水中,原自障突然控制不住地狂笑起来,笑声经过湖水传导, 变成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诡异声音。
他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子珏……哈哈哈……子珏……我就知道你没有去轮回……哈哈哈……你猜出我假死对不对……你做戏就为了骗我现身对不对……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挥剑砍来, 崔绝提剑抵挡, 剑锋相击,在水底激起剧烈的波澜。
两人双剑相抵, 崔绝平静地看着他,眼眸盛满了悲悯,没有出声。
原自障没来由地暴怒:“你说话!”
崔绝缓缓开口:“有你的一点原因, 但主要还是为了迷惑逆魂主, 他一统了异魂, 我不能让他有时间安心发展, 他必须躁动,必须轻敌,必须南下作乱, 所以我先让冥府失去我。”
“呵,嘴硬。”原自障咬牙低哼。
眨眼间两人已过百招。
崔绝真气灌注,剑身迸出锐利的锋芒, 用力逼退他,双方站在剧烈动荡的湖水中, 身后是此起彼伏的爆炸。
他轻声道:“郁昙,你什么都明白, 不是么?”他的声音很温柔, 如同高耸入云的藏书阁在晨雾中轻轻抖落的香灰, 沉静而又疏离, “我作为判官, 要关注的是冥府、阳间、异魂,我没有精力去关注你的。”
原自障脸色一阵扭曲:“不要说得我好像是个搏关注的孩子……过于恶心了。”
“当然不是,孩子没有你变态。”
“你!”原自障气结,挥剑再次冲上来。
两人师出同门,剑法几乎一致,生死相搏像是切磋,可天底下没有哪个师兄弟的切磋会像这样,喂招拆招之间刀光剑影互怼命门,丝毫没有保留。
原自障疯了一样,三十招后竟放弃守势,剑意凛冽猖狂,不杀死崔绝就要和他同归于尽。
凌厉一剑斜劈而来,崔绝执剑护在喉前,接住他的必杀一击,巨大的冲击让他连退十几步,一抬眼,原自障已逼近眼前。
两人近得几乎鼻尖相触。
原自障亢奋得脸颊肌肉都在抽搐,他盯着崔绝的眼眸,突然笑了一下,轻声道:“说什么谎呢。”
崔绝眸光动了动:“什么?”
原自障逼近他,隔着近在眼前的剑刃,笑得逐渐狰狞:“什么迷惑逆魂主,什么让冥府失去你,呵呵,你在逃避,你在自欺欺人,子珏,你扪心自问,被十殿冥王会审的时候,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私心,希望他能强硬地庇护你?”
崔绝沉默。
“哈哈哈……”原自障大笑起来,手臂用力,剑刃重重压向他的脸颊,嘲道,“你赌输了,你看上的男人是个怂货,是个废物,一千年前他救不了你,一千年后他还是救不了你,哈哈哈哈……崔子珏,你真不愧是师尊的首席大弟子,如出一辙的眼瞎和悲惨啊哈哈哈哈……”
“然而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崔绝平静地说。
原自障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什么意思?”
崔绝猛地用力,掀开他压过来的剑身,剑锋寒芒毕露,凌厉地从上砍下,原自障反应极快,剑身一转,挡在肩头,接住他的剑招,被强大力量冲击得左膝一软,重重跪下,仰头看向崔绝,浑浊的眼眸中爬上血丝,哑声吼道:“说,你什么意思?”
“你几次三番挑起事端,步步紧逼,耗费我的魂力,又交出螣毒解药,继而假死,不就是想让我以为心事已了,可以放心地去轮回了吗。”崔绝的长剑压在原自障肩上,居高临下,压迫力十足,口中的话语却十分平静,仿佛这些惊心动魄的经历全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云烟,他垂眸看着原自障,“你只不过是想看阎罗像你一样坏掉而已。”
原自障死死盯着他,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动了几下都没有说出话来。
崔绝继续道:“你知道以我的性格,即使轮回,我也一定会捞够了好处才肯放手,事实我也是这么做的。”
“让对你的审判,成为阎罗亲政后的第一项功绩。”原自障从后槽牙中艰难地挤出声音,言语之利,利于刀锋,每一个字都是将伤口撕裂,反复凌迟。
崔绝点头:“新帝登基杀权臣,总是令群情激奋的,对吧,千百年来都没有变过……哈,舍弃了我,阎罗的声望一下就升了上去。”
他微笑逼近,欣赏着原自障剧烈颤抖的眸子,笑道:“像你当年一样——诛杀师尊,成为万民仰望的贤王。”
原自障喉底发出一声痛苦不似人生的嘶吼,剑上真气骤然涣散,被崔绝一剑斩入脖颈,剑刃卡在嶙峋的锁骨间。
斑斓的影子从袖中蹿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崔绝。
原自障突然抬头,好似没有痛觉一般,就着剑锋没入体内的姿势强硬抬起手,怨气凝成气箭,狠狠击在小蛇的七寸,冷声道:“谁准你动他?”
蛇影崩解,阿迦奢狼狈地现出人形,脸颊的湛蓝色花纹在湖水中若有似无地晃动。
平等王立即上前一步,掌心按刀,无声地挡在他与崔绝之间。
“我想动就动,想杀就杀。”阿迦奢桀骜地梗着脖子,露出尖牙,“何须你的准许。”
原自障:“不自量力。”
“嘶……”阿迦奢泄愤般吐着蛇信,目光落在插入他身体的剑身上,挖苦,“我只是懒得为你收尸。”
原自障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看着自己的伤口,哼道:“你以为我会死在他的剑下?哈……”
他诡异地笑了一声,抬手抓住剑身,锋利的剑刃割破手掌,血肉模糊,他抬眼盯着崔绝,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手臂突然用力,抓着崔绝的剑重重压入自己的身体。
阿迦奢骇然睁大眼睛,却见崔绝浑身一震,用力抽出剑,踉跄着后退一步,跌跪在湖底柔软的泥沙中,魂体震颤不稳,痛苦得仿佛那剑刃是砍在自己身上。
“哈哈哈……”原自障大笑,破碎凌乱的单衣和长发在湖水里飘荡,俊美的脸上爬满疯狂的狞笑,“杀在我身,伤在你心,哈哈哈……惊喜吗,子珏,这你也能算得到吗?你忘了你还有什么东西在我手里吗?”
崔绝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渐渐阴沉——他的骸骨,当年被原自障收殓,从此失踪,千年未见。
原自障掌心一转,长剑消失,化作一杆秀丽华美的法杖,顶端的金丝笼中,骷髅转了个身,黑黢黢的眼洞对向他。
“你能想象阎罗看到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原自障饶有兴趣地问,挥舞法杖,骷髅在金丝笼中轻巧地旋转。
崔绝叹气:“我不忍想象。”
原自障露出厌恶的表情:“不要矫揉造作!”
崔绝看着他:“你炼化了我的骸骨,连同我的双剑之一,那把剑甚至是阎罗送我的礼物,你将自己的命格与我捆绑,每伤你一下,我也会遭受重创……你与阎罗战斗过,我实在不敢想象他那时候该有多疼……”
“够了!住口!”原自障暴怒打断他,“你怎么敢……怎么敢宣之于口?”
“为何不敢?”崔绝挑眉,他似乎被激起了怒火,脸上一抹戾气划过,提剑指向原自障,“你又是怎么敢对我的感情大放厥词的?”
原自障怨毒地看着他:“你的感情,让你背叛了师尊。”
倚伏盈虚祭原定的祭品是阎罗,若能夺取冥府气运,那大梁将会万世不竭,但崔瑾把他支走了,还毁去了他留在自己炁海中的冥王暗炁,彻底杜绝对方利用这股暗炁将阎罗召唤过来献祭的可能性。
失去原定的祭品,枕流君最终献祭了自己,发动倚伏盈虚祭。
崔绝刚要说什么,忽然一阵超乎寻常的巨震从湖底传来,远超周围的小爆炸,他踉跄一下,差点摔倒,环顾四周,发现水体中弥漫的冥王之力在逐渐变得稀薄,他猛然想到什么,看向平等王。
平等王对他点头,认同了他的猜测。
崔绝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剑,集中精神关注周遭的动静,同时分出一分精力提防不远处的原自障和阿迦奢。
时间过得极慢,短短几分钟他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年,时间又过得极快,变数发生前后几乎只有一刹那——
玉胎包裹的婴儿在湖心渐渐凝聚成型。
惊天动地的爆炸将整个幽冥湖掀翻。
“!!!”平等王只一个眨眼,就见玉胎被炸开,新生的冥王连一声啼哭都不曾发出,就被湖底连绵不断的小爆炸所组成的大阵炸成乌有。
湖水像海啸一般冲向岸边,无论是瞑鲛还是鬼兵,都悉数被冲开,无法靠近。
崔绝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平衡,被狂澜掀起,抛出湖面,接着重重摔在湖水上,四肢疼得如同断折。
巨大的水花在不远处荡开,原自障从浪头掉落下来。
崔绝强忍浑身剧痛,拼命扑了过去,挥剑就斩向他的脖子,原自障一翻身躲过剑锋,看向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拍着水哈哈大笑起来。
“你他妈脑子有病吗?!!”崔绝咆哮,“你杀一个婴儿?!!”
“他不是婴儿,他是冥王。”
“他才刚出生!!!”
“他是冥王。”
“他现在只是一个婴儿!!!”崔绝几乎控制不住理智,从嗡嗡蜂鸣的脑海中艰难地找到分析能力,“秦广王跟你没有仇,你却要杀他两次,你在图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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