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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快穿)(後来者)


反正酒都倒掉了,证据没了,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好了。至于酒壶剩下带药的酒,焦夜怀绝对发现不了。这酒壶可是傅奕花了大价钱弄到的,酒壶里有机关,可以将酒分成两层,且互不混合。只有知道机关,才能将两种酒相互转换。
这个机关壶就是京城之人都没几个知道的,就不要说远在边关那种荒无人烟之地驻守的镇北侯了,他肯定绝无可能知道。
所以也就那盏中的酒是个证据,却被他亲自倒掉了。武人就是愚蠢,有证据也不知道留着。
这么想着,罗锦娘很快就冷静下来。
焦夜怀一眼就看出罗锦娘心中所想,“愚蠢之人总是蠢而不自知,并且总是为自己的愚蠢而洋洋得意。”
焦夜怀拿起桌上的酒壶按下某个机关,就倒出一杯看着同桌上盏中之酒别无二致的液体。
可是就这小小一盏酒却令罗锦娘和傅奕皆变了脸色。
“这么个小东西都是本侯当年玩剩下的还拿来算计本侯。”焦夜怀放下酒壶,冷声道:“罗锦娘,你还不知罪吗?”
罗锦娘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然是柔柔弱弱的哭着狡辩道:“侯爷,妾身是在酒壶中下了药,不过只是一些□□罢了,并没有要害侯爷的意思。
侯爷回来这么些时日都不肯碰妾,妾知道都是因为您高热那几日产生的幻觉所致。
可是那些事情都不是妾所为,妾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
为了缓和同侯爷的夫妻关系,妾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妾都是逼不得已,并没犯什么错误。若是有错,大概也是太爱侯爷的缘故。”
“侯爷,说来说去,都是夫人她太想同你改善关系了,这也算不得错。夫妻之间,用点□□没什么。”傅奕赶紧跟着道。
“哈哈哈…”焦夜怀仿佛听见了非常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又倏然一收,冷冷道:“罗锦娘,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焦夜怀淡淡瞥了眼一直站在罗锦娘身后伺候的丫鬟,“本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你知道的如实招出。”
罗锦娘猛地转头瞪向丫鬟,眼中没了娇娇弱弱,凶戾得很,语带危险,“我每日都安安静静待在府中,能有什么错处可让一个丫鬟戴罪立功的。墨画,你说是吧?”
墨画就是被焦夜怀指到的丫鬟,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罗锦娘心道不好,喝道:“墨画,诬陷侯夫人是可以入罪的!”
墨画砰砰磕头,“奴婢不敢诬陷夫人,奴婢敢保证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侯爷,夫人她怀孕了,不信的话,您可以大夫来瞧。”
罗锦娘一下就瘫软了,墨画,墨画竟然真的敢说出来。
墨画惶恐道:“夫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奴婢不敢帮你隐瞒。夫人这次给侯爷您下药,就是打算和您同床后把孩子算在您的头上。”
“恩,你起来吧。”焦夜怀看向罗锦娘,“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罗锦娘确实辩无可辩,索性就一个字都不说。
“罗锦娘,本侯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把那个野男人供出来,本侯就放过你?”
傅奕在一旁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站出来承认。罗锦娘觑了眼傅奕,咬下嘴唇道:“怎么放过我?就当此事从未发生吗?我们回到最初,好好的过日子吗?”
“做梦!”焦夜怀笑罗锦娘的痴心妄想,“本侯至多不送你去顺天府。”
“什么,你还想送我去官府?”罗锦娘怎么也焦夜怀竟然存了这个心思,她以为大不了焦夜怀就是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送她去尼姑庵了此残生。
傅奕更害怕了,罗锦娘身娇肉贵,从小没吃过苦,到了官府两板子打下去就得把他招出来。
傅奕忙道:“侯爷息怒,送官府可万万使不得。侯爷想想到了官府,咱们府上这些丑事就得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得议论您被戴了绿帽子,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这以后您怎么出去交际,怎么上朝,在各位官员面前更是没法抬起头了。”
焦夜怀似被说动,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就,就罚夫人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去尼姑庵吃斋念佛吧。”傅奕心一横,觉得这个惩罚对罗锦娘已经很重了。
“然后让她继续占着我镇北侯候府夫人的名头,她肚子都有了野种,还有什么资格!”焦夜怀冷冰冰道:“罗锦娘,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说出那个野男人?是不是傅奕?”
罗锦娘看着傅奕打摆子的双腿,心一横道:“不是,不是他。妾不知道是谁,那日你病后,妾去庙中祈福,后有些累了,就在偏殿睡了一觉,就被人…妾不知道强.暴.妾的那个人谁,妾不认识他。当时太过害怕,怕你知道后会不要妾,妾一时糊涂才不敢说出来。”
“侯爷,妾知道错了,你不要送妾去官府,就当是看在姑母的面子上。”罗锦娘哭道:“姑母也是罗家女,妾自己怎样无所谓,不能连累姑母的名声。”
这里发生这么大动静,罗氏很快就知道了,此时赶了过来,立刻道:“不能报官,报官了我罗家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罗家的女儿还怎么嫁人!”
焦夜怀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母亲,你可知道她肚子里怀了野种,您就让儿子这么摁头认下。母亲,如果你真要是让儿子这么做,儿子真的会怀疑,您到底真的是儿子亲生的母亲吗?”
罗氏心中有鬼,最听不得这个,一听就心虚。
她气短道:“要不,对外就说锦娘病逝了,到时候我把她送回罗府,你该娶再娶就是,就真当人死了。”
这样就能既保罗家名声,又能令罗锦娘再嫁,两全其美。
“母亲,候府夫人病逝岂是那么容易的,到时候圣上也是要来吊唁的。我怎么跟圣上解释,骗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
罗氏呐呐道:“那就不骗皇帝,如实说。”
“那皇帝只会觉得我示法律如无物,从此以后,朝中要事可还会交给我。母亲,你真的是我亲生母亲吗?竟要自己侯爷儿子的前程去换罗家一介商贾之家的名声。亲生母亲怎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罗氏并非真的糊涂,愚蠢到不知好赖,因而她还知道心虚。
就用孝意压道:“我是你母亲,而那是你母亲的娘家,对我生养之大恩,没有我怎可能有你。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你一个侯爷难倒不知道这点道理!为了你外祖家,委屈点怎么了。”
不知道原主若是亲耳听到该是怎样心灰意冷,幸好焦夜怀不是原主,他在修真界上万年里,见过太多龌蹉事,罗氏也只是这蛆的一只。
“母亲若是说起这个,那么儿子也不得不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儿子既是大庸朝的侯爷,更应当忠君爱国。当忠君和孝母之间冲突,儿臣只能选择忠君。
外祖家逼迫母亲让儿子用谎言欺骗君主,儿子做不到。儿子自从接受的就是忠君爱国的教育,这件事我无法隐瞒,只能上报皇上。欺君乃是死罪,若外祖一家全祖抄斩,那么待儿子和母亲给外祖一家收了尸后,咱们母子二人就自缢在外祖家坟前,报答外祖家养育您的恩情。”
罗氏不明白,她不过就是想让侄女诈死逃脱,保全娘家脸面,怎么到了焦夜怀这里就成了欺君满门灭族了呢。
然而看着焦夜怀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武人的不知变通和坚定,罗氏心底突然就毛毛的。她有种直觉,她若是还敢不依不饶就这么纠缠下去,焦夜怀搞不好真会干出去皇帝那里状告罗家逼迫他欺君之事。
罗氏想保住罗家的名声,可是名声再重要,也没有罗氏一族族人的命重要。
罗氏不敢纠缠下去,怕焦夜怀一个犯轴,真去告罗家一状,她可就真成了罗氏一族的罪人了。
但是罗氏又拉不了脸来求这个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儿子,索性就白眼一翻,装作被焦夜怀气晕过去。
“母亲。”焦夜怀装作很着急的样子道:“还不快扶母亲回屋里。”
转头有对着罗锦娘怒道:“都是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气到了母亲。来人,笔墨纸砚伺候,我现在就写休书。”
罗锦娘登时如一摊软泥般瘫倒在地,傅奕在一旁急得团团住,却不敢开口求情,生怕焦夜怀怀疑什么。
休书写好,也不等禀告罗氏,焦夜怀就叫人送罗氏回娘家。
本来休书需要两家都去衙门签字画押才可,但以镇北侯府的势力,这点小事还用不到焦夜怀亲至,一个小厮就能办到。去衙门把婚书抽了回来,备案成了休书。
罗家自从跟候府结了亲,就体会到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在京城中也可以说是横行无忌,做生意在没人敢欺压,甚至反过来变成他们欺负别人。
日子过得可谓顺心如意有滋有味,罗旺祖就常去青楼喝花酒。
他抱着花魁正要行云布雨时,罗府的小厮慌慌张张闯进去,“老爷,不好了,小姐回来了。”
“你个混账东西,慌什么,吓死老爷了,要是把老爷吓坏了,老爷阉了你全祖男丁都赔不起老爷的宝贝。”罗旺祖根本不当回事,他闺女的婆婆就是他亲妹子,对他闺女能不好嘛,他闺女回娘家就跟回自己家似的,一月里哪次不回来个三五回,“回来就回来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厮颤颤巍巍道:“老爷,这次不一样,你快回去看看吧,小姐是被候府人压着哭回来的。”
罗旺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噌一下跳下床,也顾不得床上的娇花美娟,三两下套上衣服就往外跑,“锦娘被欺负了,她姑姑呢?”
罗旺祖到家就看见他闺女和他夫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登时就怒了,“闺女,戈征欺负你了,你别哭,爹给你讨说法去,就算戈征是侯爷也不能欺负我罗家女!”
罗旺祖可有气势了,直接就要冲出罗府,根本不给罗锦娘说话的机会。
郭城可不会惯着他,既然罗旺祖要闹,那他不介意帮着宣传宣传。
郭城一个武人本来不会不阴不阳的说话,但是在焦夜怀身边待久了就会了。
他清了清喉咙大声到力保每个挤在罗府门口看热闹的人都能听到,“罗老爷还是先问问自己闺女到底是谁谁欺负了谁吧!
我们家侯爷说了,罗老爷好家教,教出来的闺女更是足智多谋。
说起来,罗老爷,在下也很佩服罗小姐的智勇无双。这在外面偷了野男人怀了野种不想着打掉,还寻思着给我们侯爷下药睡一觉,这野种便算做我们侯爷的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继承爵位,继承候府。可真是好谋略。
这天下女子都该学学,如此这天底下再没有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家家户户都和谐安宁呢,哪还有野种。”
罗旺祖就似被勒住脖子的鸭子,满脸涨得通红,也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了。
“那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你们家闺女都怀孕了,而我们家将军回京当晚就病倒了,这件事情只要稍微打听下都知道,根本就没跟你家闺女同过房。”郭城阴阳怪气道:“你别说你家姑娘是仙人入梦,有感而孕!”
登时罗府内外轰鸣大笑,郭城将休书砸在罗旺祖身上,“这是我们家将军给罗锦娘的休书,拿好了,衙门里备案了的。”
郭城转身离开,边走还边嘀咕道:“说来也奇怪,我家将军素来身强体壮,边关那般苦寒都从不生病,怎么一回到条件这么好的京城反而病了。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罗锦娘的手笔,说来将军也是仁慈,看在这十来年的夫妻情分上就这么不追究了。”
郭城说是自己嘀嘀咕咕,可是声音不小,看热闹的人群听得一清二楚。很快京城就传出,罗锦娘为了和野男人双宿双栖不惜毒杀镇北侯的消息。
这个消息一出,罗府甚至被人日日用臭鸡蛋砸门。
本来谁家女儿偷人,外人就是再激愤,也不会做到这样。但其中一个当事人是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镇北侯,这事情就不一样了。
罗家的商铺也遭到了抵制,罗家对头更是看准机会群起而攻之,眼瞅着罗家就要分崩离析,罗旺祖实在忍受不了,狠狠打了罗锦娘一巴掌。
“你瞅瞅我罗家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那个野男人不肯说出他的名字。”
罗锦娘捂着脸跪在地上,就是哭,一个字不肯说。罗母气的啪嗒啪嗒掉眼泪,“我这是做了什么虐啊。”
罗旺祖见女儿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冥顽不灵,全然不顾家族利益,气道:“好,好得很。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不逼你了。”
罗锦娘还来不及欣喜,就听罗府接着道:“你把这碗打胎药喝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这辈子你就去尼姑庵里待着吧,永远别踏进我罗府大门。”
“爹!”罗锦娘不可置信地看着罗旺祖,这个父亲昔日里最是疼爱的,好似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现在就因为她被候府休了就不要她了。
虽然罗旺祖就是这样势力之人,但是罗锦娘却半点没有反思已身的意思。
罗旺祖知道这个女儿彻底废了,就不装慈父了,“都是你自找到的。”
说着,罗旺祖起身就走。罗母但是真的爱惜女儿,哭道:“这药你就喝了吧,不管怎样,这个孩子不能生。你先去庵子上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我拖人给你往远点的镇上问问,找一户没孩子的条件不错的鳏夫嫁了。”
罗锦娘失望道:“娘,我没想到你也和父亲一样势力,不就是被休,难不成离了候府我罗锦娘还活不了了。”
罗母气结,不知道这个女儿什么时候长成这个样子了,“这是被休那么简单,你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什么!”
罗锦娘不想,她也不想想,她扑到塌上,“你走,你们都走,我不用你们管!”
罗母跟女儿讲不通,只能先走。
罗锦娘哭了一会儿,忽然坐起呆呆的看着那碗打胎药,心里忽然就有了几分后悔。她若是没有同……不,她还有奕儿,奕儿会帮她。
罗锦娘夜里偷偷从后门溜出候府去镇北侯寻找傅奕。
现在候府已经都是焦夜怀的人手,罗锦娘傅奕在后门相见自以为隐蔽,却都被焦夜怀知道。
“傅奕给了罗锦娘二十两银子,罗锦娘自己在的东街租了房子。”郭城汇报道:“傅奕一直都没去罗锦娘住的院子。”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字,杀伐决断,“没关系,派人十二个时辰跟着他,他早晚会去,一旦他去了,就动手。”
“是。”郭城又道:“将军,左怀玉想约您见面。”
焦夜怀这才露出点点笑意,“鱼儿终于咬勾了。告诉他,三日后,霜花楼见。”

第14章 仁善的养子(十四)
京城人都知道镇北侯的妻子偷了男人,还怀上野种,并且想把这个野种摁在镇北侯身上。现在镇北侯被打击到了,整个人性情大变,日日流连花楼。
霜花楼雅间中,焦夜怀和一全身包裹的严实的男子相对而坐。
焦夜怀亲自为对面之人倒了一杯热茶,笑道:“左丞相何必小心至此?我都把地点约在花楼,还是晚间,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怀疑你来找我。”
左怀玉并没有拿下帽子围巾等物,不过倒是接过热茶喝了口,“说来侯爷不是因为夫人之事日日流连花楼醉生梦死嘛?”
焦夜怀笑,“流连花楼是真,醉生梦死亦是真。只不过我不是为了罗锦娘,而是为了左丞相你。”
左怀玉没是说话,反而直直盯着焦夜怀,怎么说都是当丞相的人,双目锐利如出鞘宝剑,一般人被这双凛厉的眼睛注视着,早就两股战战。
焦夜怀一个修真界飞升修士哪怕这个,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威压,也就回望回去。
最后还是左怀玉败下阵来,他轻声道:“侯爷好本事,都说武人不擅谋略,侯爷却是三十六计,一计又一计。”
“哦,这倒不知侯爷何出此言了。”焦夜怀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气质温润,君子灼灼。
看着就同这京城中长大的世家公子无二。谁又想到这就是镇守边关的杀神镇北侯,一柄宝剑杀敌将无数,宝剑下的累累白骨或可堆座山。
本人更是剑染血而唇带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侯爷何必装傻。”左怀玉收敛心神,这样的男人最可怕,即便是他也得拿出全副心神。
“不是装傻。”焦夜怀笑,“而是最近在下用计太多,实在不知道左丞相说的是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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