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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朦胧见)


穆离渊埋头在他肩膀,低声说:“师尊昨夜辛苦了,我熬了粥,给师尊补补......”
“你还会做饭?”江月白提着他的后领子把他从自己身前拉开,笑笑,“行,我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穆离渊很高兴,牵了江月白的手拉他到小石墩旁,江月白坐下之前,还俯身替他扫了扫石墩上的灰土,然后洗手擦手,小心翼翼盛了一碗粥,递给江月白。
粥是白粥,味道却很香厚,每一粒米都是软糯的,像夜里小圆软软的梦呓。
穆离渊安静地看着江月白一口口喝粥,目光专注地一眨不眨。
江月白抬眼,那道目光便对他笑。
粥其实是好喝的,可江月白有些不自在。
这幅场景太美好了,让他有一种——喜事春宵头一遭,云雨幽梦醒来后的恍惚。
他在心里反复回忆:昨晚确实只是清清白白睡了一觉,没做什么吧?
回忆着回忆着,突然后知后觉地回味到方才对方那句话,“昨夜师尊辛苦了......”
辛苦了?
辛苦什么?
江月白拿碗的手一颤,险些把粥洒了。
他该不会那么混账吧?
然而今早醒来,身体的确困倦得不正常。
一番可怕的猜测后,他端碗的掌心都渗汗了。
“你......”江月白试探道,“昨晚睡得如何?”
“很好。”穆离渊回答。
江月白放了碗:“可我感觉......”
他抬眼又垂眸,垂眸又抬眼,几度欲言又止,最后揉了一下后颈。
穆离渊看着他的动作,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解释:“我没对你做什么。”
江月白揉着后颈的手僵硬了一下。
这个解释很不错,但是很怪。
要真是吻到深处情难自持,也该是他这个渣男对别人做些什么,毕竟这世上所有人跟自己比来都是无法反抗的弱势群体,怎么反倒要对方来解释。
这样很不妥。
“我的意思是说......”江月白握拳抵着鼻尖清了下嗓子。
“昨夜我枕着师尊的手臂睡着了,”穆离渊站起身,绕到江月白身后,弯腰替江月白揉肩膀,“师尊好像是不愿意碰到我,一晚上都睡得很僵硬,所以我早早就起了,让师尊一个人多睡会儿.....”
江月白松了口气,然而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昨夜的确是睡得两手无处安放、四肢僵劲不能动。
他自认为正人君子。
到了这人口中就变了味了。
江月白转头,对上了穆离渊那双无辜清澈的眼睛。
里面满是乖巧和柔情似水。
相视片刻,他对着这双眼睛微微笑了一下。
心道:不错,挺会装,头一次遇到这么会装可怜的高手。
按理说,他可以现在就戳穿对方是个小骗子的,但他还想再瞧瞧这人还能演出什么样的可怜戏。
有趣极了。
江月白看了一眼远处睡得很香的小圆。
买大送小,两个都歪打正着地合他心意,一个可怜一个可爱,不亏。
“小圆怎么睡在地上?”江月白收回视线。
“昨晚把他抱到了椅子上,没睡好。”穆离渊解释道,“今早刚拿上剑就喊累,我给他编了个草蚂蚱赔罪,他没玩几下就躺倒了。”
“这里的床是一人床,你们两个当然睡不好。”江月白道,“山上的房间宽敞,今日就搬去吧。”
......
江月白前几日就吩咐人挪开了涟波殿侧房里的兵器剑谱,地下兵库的密道机关还没来得及开,东西全部堆在涟波殿正殿后,昨夜被血尸怪物狠劲霍霍了一遭,毁坏了不少。
空山以为江月白收了传音一定会连夜赶回来,谁知天都亮了也没见到人影。
“一个月太长了,”空山语气绝望,“半个月吧,我帮你站半个月岗。”
凝露嘴角勾出冷笑:“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差一个天都不行。”
空山面如土色地叹气:“一晚上还不够阁主谈情说爱吗?为什么还不回来?”
“当然不够。”凝露抱剑靠着树,“一夜春宵之后还要意犹未尽,再搂搂抱抱、你侬我侬、诉诉衷肠,说着说着就又动起手来了,重新到床上去了。爱情故事里都是这样的步骤。”
空山好奇:“你从哪搞到的爱情故事书?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两人认真探讨了一下爱情故事的细节,远处结界屏障动了动,他们急忙换好表情站直。
“在这守了一夜?”江月白问。
空山与凝露一起点头。
“辛苦你们了。”江月白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空山抬起头,回味了一下刚刚凝露讲的爱情故事,把里面的男主角换上阁主的脸,觉着阁主今日的确满面春风。
凝露也抬了头,看的却不是江月白,而是江月白身后的人。
破衣服狐狸精——凝露已经给这个人起了名字。破衣服狐狸精今日面色红润,一双眼睛显得更好看了。
想必已经怀上了阁主的女儿了。
这个年纪其实并不太懂什么情情爱爱,但一知半解的时候最是上瘾,几次分析下来他们已经觉得自己是情爱的行家了。
他们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江月白瞧着他们脸上乱七八糟的神色就猜出了几分。
“你们去把屋子收拾一下。”江月白给他们吩咐了些事情,好制止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们脑子里发酵,“凝露,你看看屋里都缺什么东西,写张单子给我。”
两人领了任务离开。
半路上凝露在想:这个破衣服狐狸精她是非拜师不可了,仅仅只陪着阁主过了一晚上,居然就身份一下子提升,有了阁主夫人的待遇,一定是有什么绝妙的人格魅力。
若她学会了这种魅力,整个缥缈阁的男弟子都要被她尽收囊中!
想到此处,凝露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
再一想到往后一个月不用值夜,歌哼得更愉悦了。
既然要拜师,那么拜师的诚意提前就要做足。
凝露把能想到的女子用品全部写下来了,还到处拉着女弟子给她补充。等全部统计好交到江月白手里时,单子已经有整整十页纸。
胭脂水粉、珠宝首饰、锦衣罗裙......每一大类都分了小类,胭脂有这种颜色还有那种颜色、镯子有玉的还有玛瑙的、衣裙当然是各类款式都写上了。
江月白只很随便地扫了一眼,把纸一折,交还给了凝露,说:“全买。”
凝露惊讶得张大了嘴:“阁主......你真的好爱她!”
采购可比练剑有意思得多,凝露马不停蹄跑到后山练功场,问谁愿意做她的跟班下山去集市。
弟子们显然都和她的想法一致,练功不如下山玩,一瞬间大家都撂了刀剑涌上来。
凝露挑了二十个体格健壮的弟子,招摇过市地下山了。
......
小圆很久没睡过大床。
屋子里面稀奇玩意不少,但他昨晚在椅子上歪了半夜,今日实在太困,见到宽敞的大床立刻打了个呵欠,身子不由自主地便被吸到了床边。躺下之前他抱住江月白蹭了蹭撒了个娇,然后心满意足地趴进了软褥里。
若不是太困了,他其实还想多蹭一会儿的。
褥子软软的被子也软软的,小圆心想等醒了之后再接着蹭,没想完就不省人事了。
江月白在床边坐下,不一会儿就听到小圆开始哼哼唧唧说梦话。
他没忍住,摸了摸小圆的脸。
摸了就发现手感非常之好,光滑细腻柔软白嫩还很有弹性,和面团一样。
于是改为捏,捏完又改为揉搓,一发不可收拾。
穆离渊正在另一间房里换衣服。
凝露殷切地将珠宝首饰在梳妆台上一件件排开,买来的衣服也都全部抱在了手里要对方挑选。
“我给店家报了你的身高,家家都说没有现成的尺寸,只能留了订钱让他们做,改日再去取。这几件是店家说学徒不小心做坏的,尺码大了,正常姑娘穿不了,我说这不正好吗!赶紧买回来了。”说着,凝露从怀里捞出一大团粉色,热情递上,“我觉得这件最好看,我帮你穿上试试吧?”
穆离渊看着满桌子闪闪发光的首饰。
简直震惊了!
他完全没料到江月白说要给他添置的衣服是这种衣服。
而且身边这个女孩也很奇怪,他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少女看自己时明明是满脸横眉冷对的神色,像只目中无人的孔雀。几日不见,不知为何忽然性情大变,成了甜美小黄鹂了。
“多谢......”穆离渊略有艰难地道,“你放着吧......我自己穿。”
凝露把怀里抱着的一大堆衣服放下,却迟迟没走。
“那个......”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来委婉的,“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穆离渊抬头,从镜中看着她的表情:“你们阁主怎么说的。”
“阁主没说啊,但是你都住到阁主寝殿里啦,大家都管你叫‘阁主夫人’啦!”凝露回答。
穆离渊没忍住愣了一下:“什么?”
而后反应过来什么,笑了笑。
他的确是隐藏了身形,但还没到被错认成这种地步的程度。
仔细想了下,可能大家都以为小圆是他生的了。
“阁主也是我们的师父,你是阁主的爱人,不如......”凝露见对方笑了,态度不错,赶忙趁热打铁,“我也拜你为师吧?”
“我?”穆离渊摇摇头,“我普通人一个,一无所长,还是算了吧。”
“哦......”凝露闷闷不乐点头,“好吧。”
今日拜师计划进度为零,凝露退出屋子后,抿唇握拳给自己打气:没关系,以后日子长着呢,早晚要拜这个狐狸精为师!
凝露走了,穆离渊对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皱眉。
忽然觉得江月白在教训他。
不过他倒是很乐意被江月白暗暗地教训。
粉色,太奇怪。绿色,太俗气。淡蓝......
很不错。
头疼万分的抉择后,穆离渊终于选定了淡蓝色的一件。
他很喜欢淡淡的蓝色,淡得泛白,像澄澈的霁雪天空。
小的时候,师姐做的蝴蝶翅膀就是这个颜色,他问是什么颜色,师姐说“这叫月白色。”
月白色,很好听,也很好看,但很久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配穿这个颜色。
直到回到剑开天门那日,他才终于穿了这个颜色,去与他的心上人相见。
穆离渊换好衣服走近的时候,江月白正在揉小圆的脸。
听到脚步声,江月白收手抬起了头。
而后是漫长死寂。
穆离渊在这片安静里紧张地攥住了手指,掌心都渗汗了。
面对江月白时,他总是极度地不自信,怕一无是处的自己没有能让江月白喜欢的地方。
尤其是受惩罚般,穿着一件滑稽不合身的衣服。
然而江月白根本没有过多评价,只给了一句客套敷衍的夸奖:
“嗯,衣服不错。”
但这句“不错”就足够穆离渊开心了。
穆离渊单膝跪了下来,手肘撑着床沿,声音很轻,几乎只有嘴型:“很可爱吧。”
他指了指睡着的小圆。
“嗯。”江月白点头,“是挺可爱。”
“因为长得可爱,我都不舍得打他。”穆离渊替小圆掖了掖被角,“所以脾气养得很不好,以后还要师尊多管教。”
“小圆看上去......”江月白拉起小圆露在外面的手,“似乎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
“是,他长得很慢,大约一百五十年才能长不到一岁。很长时间他连话都不会说,被别人叫‘小傻子’。”穆离渊说,“其实他现在和八九岁的小孩差不多,但他逢人便说自己十一岁了。”
“为什么?”江月白问。
“过了十岁就听起来就大了,”穆离渊解释道,“两位数的年纪好像显得他很厉害。”
江月白闻言笑了。
穆离渊不再说话了,他将撑在床沿的手移到了江月白腿上,一只手臂叠着另一只手臂,垫着下巴,伏在江月白膝上,抬眼认真地看着江月白。
“你做什么。”江月白的笑还没收,腿面又被弄得有些痒。
“昨夜太黑了,没看清。”穆离渊的目光认真到近乎虔诚,“现在仔细看看。”
江月白也垂眸看膝上的人——这双眼睛的眸色如映着光的沉潭,不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似有暗暗波纹。
看着看着便想起昨晚揪了这人很多根眼睫毛。
他莫名有些心虚,移开视线不看了。
“除了《秋水问枫》,其余的剑谱我也都还记得。”穆离渊试图重新唤回江月白移开的视线,“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得很清楚,不仅是剑谱,还有其他武学功法,师尊想要的话,我可以写下来。”
江月白轻声道:“不着急。”
昨夜他是拿剑谱岔开话题,并不是真的急于想要。
剑招记不得,并不影响修为,只是他有些收集癖好罢了,每一百年他都会在忘尘咒生效之前记下这百年间所修招式功法,奈何最初的那几十年什么招式都没来得及记下......
只留下梦里的一把剑影。
那是他斩开天门的剑。
虚影重重迷雾中,他看到剑刃刻着“离渊”。
离渊剑不知所踪,大概是毁在了天劫里。他凭着模糊的梦境记忆重做了一把。
昨夜凝露传音说,“您的佩剑剑柄被怪物咬了个牙印......”,便是那一把。
江月白想到此处,有点想去看看他的剑了。昨晚春宵一刻,旧情人与剑他选了前者,而今旧情人性命安好,自然该去看看剑。
“我带你去看我的剑。”江月白对穆离渊说。
虽然室内暧|昧的气息浮动,正是调情的好时光,说一句“看剑”打断暗香浮动着实可惜。
好在对方这次很听话地点头起身,随他来看剑。
宝剑暂存涟波殿正殿后的暗室。
江月白拨动了密道机关,准备带对方进地下密库里面去。
“仙君不避着我么。”穆离渊看着江月白拨动结界阵盘的手。
江月白在门开的尘埃中转身:“你我之间,不用避什么。”
几日下来,江月白觉得“你我之间”这个词很好用,可以概括一切难以言说的关系。
楼梯通道狭窄阴暗,很自然地向后拉住了身后人的手,带他沿着石阶下行,还不忘贴心地回头轻声嘱咐:“台阶很陡,小心。”
穆离渊也很自然地由他牵着,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仙君对待其他人也是这样怜香惜玉吗。”
江月白没回头:“没怎么注意,可能是吧。”
说完他就感觉到手里的手指动了一下,用力反握住了他的手。
......又生气了。
江月白叹口气,可唇角却无声微弯。
做渣男的乐趣可太多了。
他承认逗这个人玩很有意思。
正这么想着,就感到手里的手猛地滑了出去!
江月白转过身,刚好看见身后人一脚踩空,整个人往下摔——
他顾不得思考,直接伸手拦腰将人接住,横抱在了身前。
踩空的人落进他的怀里,很不客气地把手臂绕过他后颈,斜斜靠在他肩侧,颇有几分柔弱。
如果不是江月白指腹所及的腰背腿弯尽是结实紧绷的坚硬,他真要信自己抱的是个弱小的可怜凡人了。
“长裙穿不习惯,踩到裙摆了。”怀里人有气无力地说。
“身子这么弱。”江月白淡淡笑了笑,并没有要把人放下的意思,直接抱着他往下走,“以后可要好好练练。”
穆离渊脸侧贴着他肩头,低声问:“仙君也这样抱过别的人吗。”
“当然,抱过很多。”江月白虽然拿着剑还抱着人,但在陡峭台阶上依然走得极稳,“我活了很久,遇到的人也很多,但我把他们都忘了,所以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曾有过旧情的故人找上门来。”江月白垂了一下眼眸,温和地看了一眼靠在肩膀的人,“比如,像你这样的。”
穆离渊脸色煞白,语气僵硬地问:“真的吗?”
“真的啊。”江月白依旧满脸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旧事故人太多,我记不得,但会收藏他们的信物,就在这座地下兵库里,待会儿带你看。”
对方沉默不语,显然是又生气了。
江月白却很愉悦。
这人不对他讲真话,他也讲一句半真不假的,很公平。
穆离渊许久没有再说话,片刻寂静之后,忽然问:“那些人也都给你生过孩子吗?”
江月白脚步一顿。
穆离渊抬头看他,目光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着。
这道目光很复杂,有一点委屈、有一点不服气、有一点理直气壮、还有一点极力压抑着的愤恨。
江月白几乎有种错觉——若他还回答“是”,对方也许会在下一刻就,
直接哭出来?
“没有。”江月白无奈叹口气,“这件事上你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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