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旺欲言又止: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燕折心里发乐,面上还要作出惊讶姿态:“不会是白总要求吧。”
王旺叹了口气,默认了:“我们开始吧,学散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先练基本功。”
燕折点头,思绪还在“白涧宗是不是在吃醋”以及“为什么有钱人总能遇到车祸”之间徘徊。
王旺问:“您平时运动吗?”
燕折想了想:“和未婚夫的夜生活算吗?”
王旺头皮一麻,可别和他聊这些敏感话题了!
他硬着头皮回答:“也算吧。”
燕折:“那没有。”
“……”
王旺想笑又只能憋着,十分抓狂,那你问什么啊!
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备注显示白先生。
不小心瞄到的王旺环顾四周,十分震惊——难道白总还在监控偷窥他们?
他看向燕折的目光难免透露出几分同情,和占有欲这么强的控制狂结婚应该不好受吧。
燕折完全没注意他表情的变化,实在是白涧宗百年难得一见主动打电话,十分不对劲。
他今天没干什么坏事吧?喝的奶茶也征求同意了。
犹犹豫豫点开接听,燕折没过大脑地不打自招:“是那碗牛肉面勾引我,不是我主动去吃的!”
“……”
办公室里,双眼布满血丝的白涧宗闭了闭眼,紧绷的肩膀蓦然一松,已经濒临失控边缘的理智勉强召回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52个红包,二更晚上更吧,撑不住了,有丢丢卡,因为这本的剧情伏笔较多,得整合下。
燕折惴惴不安地等待回应,戒糖这种事吧,多吃碗面应该不算。
但话筒那边一直安静,只有时隐时无的呼吸声。
燕折不自觉地放低声音,警惕道:“您被绑架了?”
“……”
“您旁边有人吗?”燕折十分讲义气地说,“您小声地把地址告诉我?或者唠点家常,把信息藏进话里?”
那边终于出声了。
白涧宗声音低哑,几分阴狠未散,嘲弄随之而来:“藏在话里,你听得懂?”
“……”瞧不起谁呢。
燕折感觉不像有危险的样子,放下心道:“不是有警察吗?”
白涧宗没继续这个话题,心情显然欠佳,阴郁道:“你太放纵了。”
是在说牛肉面的事。
燕折主动道:“下不为例。”
白涧宗冷哼:“还有不到十天就订婚宴了,别到时候体脂飙增,还得临时找礼服。”
虽然中午确实吃了两碗饭、一碗牛肉面,但燕折还是觉得白涧宗纯粹心情不好来找他茬。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攻略者,他当然得顺着毛撸:“不会的,我保证不给您找麻烦。”
“你的保证没用。”
燕折刚想问“那什么有用”,就被挂了电话。
他一脸莫名,白涧宗打这个电话来到底是干嘛的?
王旺还在一旁等着,燕折冲他一笑:“不好意思。”
在王旺眼里,这就成了被掌控的可怜男妻为体面装出的故作洒脱。
真惨呐,还是个私生子,在自己家估计也没话语权。到夫家,更只能任凭掌控。
“我们先感受一下标准的姿势,双手握拳,举高。”王旺戴上手套,抬眼一看,哽住,“没让您投降!”
“哦。”你说要举高的哇。
“举到胸前,但不要过肩,手肘呈夹角,护住肋骨——对对,就这样。”
作为一个完全没有了解的外行来说,靠口头指导来标准姿势,着实有点困难。
他委婉道:“你可以上手纠正一下我。”
“那不行!”王旺大声表忠心,“我热爱我的生活,热爱我的工作,热爱明日俱乐部,我不想离开这里。”
燕折:“……你上司不在,不用这么忠贞地宣誓。”
白涧宗在外到底是什么魔鬼形象。
“好了,双腿一前一后,前膝微曲……您您您用不着下跪!”王旺总觉白某还在某个监控的后面盯着他们,嘴都磕巴了,“膝盖微曲,微曲!”
燕折无辜。
“好好,保持这个姿势,先站个二十分钟。”
王旺比燕折这个初学者还紧张,汗流浃背,他走到一边灌了大半瓶水,仰头的瞬间突然灵机一动,马不停蹄地放下水杯,冲去仓库拿了根教棍。
嘿嘿,这下就可以纠正错误姿势又没有肢体接触了。
他用棍子前端敲了下燕折的背:“脖颈微倾,但别弓腰,重心下沉,眼神——”
王旺突然卡壳。
站得腰酸背痛的燕折顺着视线看去,一道身影坐在轮椅上,从门口缓缓驶入。
“……”
他忽然知道白涧宗说“你的保证没用”下一句是什么了。
是“我亲自来监督”。
“别乱动。”白涧宗来到燕折身边,对王旺伸手。
“……”燕折疯狂眼神暗示,别给,别给啊,你才是教练!
然而事与愿违,王旺双手递上教棍,毕恭毕敬:“您拿好。”
他甚至识趣走远,帮忙关上门,给他们留下独处空间。
燕折:“……”
白涧宗一棍抵来:“膝盖抖什么?”
燕折委屈:“我都站二十分钟了。”
“体质太差。”白涧宗眉眼间有着散不去的阴沉,“不锻炼千重山的猴子都能给你一拳。”
燕折诧异:“您听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哪只猴子敢打您啊?”
白涧宗:“……”
燕折扭头,装作什么都没说。
白涧宗冷道:“从今晚开始,每天跑步半小时,半个月后开始叠加。”
燕折一呆:“……”
对于当代年轻人来说最难以忍受的两大痛苦是什么?
一是眼前有美食,但有人逼着你戒糖。
二是眼前有张柔软的大床,但你却不能躺上去,有人逼着你迈开双腿。
白涧宗扬起棍子,但又顿了顿,给杨薇打了个电话:“关掉散打馆3号练习场的监控。”
燕折声音一颤:“您要干嘛……”
白涧宗阴郁着脸道:“想被外人看到你被我训?”
燕折脑子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俱乐部的监控肯定有人看着,其中控股人也十分复杂,这里本来就是世家子弟获取消息的重要通道之一。
包括八卦。
谁都知道监控后面躲着多少窥伺消息的人?本来只是两人之间玩玩的场面,但传出去燕折或许就成了世家圈子里的笑话。
既然这么为自己考虑,燕折委婉道:“您完全可以不训我的。”
“不能。”白涧宗面无表情,往后一靠,“我今天累了。”
“您累了就要训我!?”
这是什么道理?
“你不犯错又怎么会被训。”确定监控关掉后,白涧宗一棍敲在燕折臀部,“别翘屁股,腰绷直。”
痛倒是不怎么痛,但敏感是真的敏感。
燕折直接浑身一颤,腿差点都软了,眼里瞬间蒙起一层水雾。
和昨天一样,屁|股挨打莫名奇妙戳中他的泪点,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挂在下巴上。
白涧宗阴骘的面孔突然浮现一抹微笑,抬手接住那滴眼泪,指腹相互摩擦着碾去。
他好整以暇道:“哭,继续哭。”
燕折呆住了,这话跟“你哭啊,你越哭我越兴奋”有什么区别!
有时候不仅一个人出门很无助,两个人会更无助。
“您……您这癖好是不是有点特殊……”
“没关系。”白涧宗眼尾微垂,眼眸抬起,声音竟有几分阴柔,“家门一关,只有我们知道。”
燕折莫名想起了古时候位高权重、但被净身了的太监。
白涧宗幽幽的声音响起:“在腹诽我什么?”
“没有。”燕折坚强地挺住了,没有掉下第二颗眼泪。
绝不能让白涧宗爽到!
又是“啪”得一声。
燕折甚至能想象得到臀|肉在空气中回弹的慢动作回放。
他之前怼燕颢真不是吹,原身屁|股是真的翘,全身的肉都长这了。
“不是我在翘!是它本来就翘!”燕折泪眼朦胧,控诉不公,“你再打我就要报警说你家暴了!”
白涧宗只吐出一个字:“报。”
“……”
眼前雾成一片,燕折看不到白涧宗的表情,更不知道白涧宗下一棍会落在哪,全身的神经都崩得很紧,特别是屁|股。
偏偏这时候白涧宗又不纠正他的动作了,只嘲弄:“紧张什么?我能吃了你?”
啊对,你不会吃了我,你会玩死我,看着我哭就兴奋。
后面基本都在训练站姿以及扎马步,燕折底子实在太差了,除了男性基因自带的肌肉外,几乎找不到一点后天形成的肌肉痕迹。
王旺道:“所以燕少爷回家也要多锻炼。”
“比现在的高中生都不如。”白涧宗冷道,“后面不用太教他形式上的动作,实用为好。”
王旺:“好的,白总。”
燕折:“……”
那白涧宗刚刚让他站这么久姿势干什么!?
终于能休息了,三小时的课他硬是把整个夏天的汗都落在这了。
白涧宗扔给他换洗衣服,头也不回:“臭死了。”
燕折:“……”
俱乐部每个娱乐版块都有沐浴区,冲澡倒算方便。
温热的水流冲过皮肤,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他回身看了看,挨过教棍的皮肤并没有留下印子,白涧宗下手是真的不重……纯粹就是戳中这具身体的敏感点了?
但挨一下就控制不住掉眼泪是什么鬼啊!
白涧宗好像还发现了这个点,并有以此为乐趣的打算。
淋浴隔间外传来一些声音,燕折以为是白涧宗,连忙加快速度:“我快好了。”
“嗒、嗒……”
燕折正在洗头,闻声警惕一顿,白涧宗怎么可能发出脚步声?
他双眼紧闭,快速冲洗掉头顶的泡沫,几秒的时间思绪乱成了一锅粥——
来人是谁?想干什么?
刚还把手机当时丢给了白涧宗没带进来,白涧宗就在门口,现在立刻大声呼救外面应该能听到……
他睁开眼,外面动静又没了,磨砂玻璃后的隔壁淋浴间响起了水流声,隐约能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
燕折松了口气,多少有点被害妄想症了。
俱乐部又不止他一个客人,有人来沐浴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快速擦干水珠,套上浴袍,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张脸陡然放大在他眼前,他吓得呼吸一窒!
麻蛋!鬼啊!!
“嘘。”
燕折定睛一看,是姜天云。
还不如是鬼呢。
姜天云撑着淋浴间的门,来了个暧昧的壁咚:“你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不回我信息,也不接电话,到底想做什么?”
燕折下意识屏住呼吸,神经紧绷。
他还记得那个梦,暴雨,夜晚,无人的工地。
这具身体被姜天云掐着脖子,一步步在雨珠的冲刷下到窒息,最后被扔进还未凝固的混凝土里。
“我承认,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在乎你了。”姜天云凑近,挺了挺腰,“天天待在白涧宗那个残废身边干什么,他能给你幸福?不如看看我的大宝贝——”
燕折一脸惊悚:“白……”
“别叫。”姜天云拉了下他浴袍的领子,低笑,“你也不想你以前发给我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被白总知道吧?乖点。”
“——白涧宗!!”燕折扯起嗓子,叫得嘶声力竭,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魔鬼。
“……”姜天云咬牙,“你踏马!!”
堵嘴已经来不及了,淋浴间门口已经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
白涧宗语气阴冷:“你在干什么?”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但姜天云没有注意,他将计就计道:“您来得真不是时候,再晚一点我们就干——”
“干起来了”还没说完,燕折就一胳膊肘怼向姜天云肋骨,趁后者吃痛头也不回跑到白涧宗身后,控诉道:“他下贱,他不守男德,他和燕颢搞一起还想非礼我!”
“……”白涧宗看向姜天云的眼神瞬间森冷,“非礼到了?”
“还没有。”燕折气晕,连尊称都没了,“你放这玩意儿进来干什么?就为了吓我吗?”
白涧宗有过铺垫很久、结果就给他测个血糖的前科,燕折觉得白涧宗干得出来只为了吓他这种无聊的事。
白涧宗阴郁地瞥他:“我没放任何人进来。”
“……哦。”
燕折迅速理清了事情经过,他来的时候碰到了燕颢和秦烨,并搅和了他们俩,所以燕颢把他在这的消息透露给了姜天云,后者也配合,早早就来埋伏在淋浴间,就等着他来呢。
姜天云还在演:“小折还真是会倒打一耙,我们不是约好的在这见面吗?”
燕折要吐了:“谁和你约啊,我就算偷情找王教练也不会找你啊!就凭你那九九归一的腹肌!?”
姜天云:“……”
白涧宗:“……”
作者有话要说:
白总:……这我信。
王旺打了个喷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52个红包,还有一章大家上午再看捏(被锁的那章解锁啦,没有什么太多变化,大家可以看辽)。
“我以前说过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反正白涧宗也知道原身以前那些破事,燕折心一横,干脆快刀斩乱麻:“再说谁没个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眼瞎不行啊?”
姜天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但随后又重新拾起微笑:“是吗?那可得让白总欣赏欣赏你以前喜欢我时候的样子。”
“……”
燕折心里有点没底。
原身那部手机还没打开,他并不知道原身都和这些男配聊了些什么,唯一确定的就是他们没做过。
反倒是白涧宗讥讽道:“跟对方现任暴对方和你在一起的细节,会很长你那没处安放的脸面?”
“……”
姜天云笑意尽敛。
燕折直接炸了:“我没和他在一起过。”
姜天云阴沉道:“希望白总看到那些聊天记录后还能这么洒脱。”
白涧宗冷嗤了声,调转轮椅:“走了。”
燕折马不停蹄地跟上。
他都有点想把白涧宗栓裤腰带上了,白涧宗栓他也行。
但凡有白涧宗在的场合都很有安全感,从不在外人面前落他面子。
前提是不和白涧宗独处。
两人以上就是多余的人倒霉,独处就是他倒霉。
燕折到更衣室换衣服,白涧宗扔给他的那套还是新的,吊牌都没摘,应该是来的路上顺道叫人买的。
这是预料到他会出很多汗,需要洗澡。
本来都做好被审讯的准备了,可白涧宗竟然没问他都和姜天云聊过什么。
他犹豫道:“您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从表面来看,白涧宗好像每天心情都欠佳,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可怕的不是阴郁,是安静。
“嗯。”
燕折闻声一顿,白涧宗竟然承认了。
他蓦然惊悚,这心情得是有多不好!?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不是。”
燕折更方了,白涧宗竟然在好好回答他的话,不带嘲讽、不带感情。
没等他想出下面的话题,白涧宗倒是主动开口了:“那几个小混混警方审问出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燕折麻溜地提起裤子,“他们受谁指使绑我?”
也许是燕颢,也许是燕驰明,还可能是姜天云或者杨家的人。
这事不像是燕颢干的,燕驰明都拿无血缘关系的亲子证明和白涧宗谈判了,应该不至于再冒风险绑架他,也不是。
那就剩下恋爱脑上头的姜天云和杨家了。
更衣间外,白涧宗迟迟没有出声。
他想起俞书杰几个小时前说的话。
“这个幕后人特地提议要给燕少爷面前杀只猫,是不是说明这个情景曾经在某个时间段发生过?”
俞书杰迟疑道:“如果燕少爷真的忘记了十四岁以前的一切,也许可以通过虐猫的视频影像刺激燕少爷的记忆……让他想起夫人在哪儿。”
不可能不心动的。
白涧宗语气森然地叫俞书杰滚出去,可手指却控制不住点开网页,搜寻着相关视频。
那是他母亲。
生他养他、教他做人的母亲。
只要有一丝找到的机会,他就该尝试。
他该尝试。
白涧宗缓缓拿起放在轮椅一侧的笔记本,点开刚在网上下载的视频。
他开着静音,只能看见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猫,兴奋地对着摄像头说着什么。
随后男人拿起刀——
白涧宗蓦然按下暂停。
视频里的男人应该是个虐猫熟手,再多播放一秒,他手里的刀子就会捅向猫咪的肚子。
昏暗的画面倒映出白涧宗冷漠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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