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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木三观)


第三处房产是一套现代化的城市公寓,位于一个充满文化氛围的街区,临近艺术馆、咖啡馆和小吃街,公寓内部设计时尚,充满创意。
姜归辛在第三处房产逗留的时间长了一些,房产经纪便以为他喜欢这套,大加赞赏。
没想到,姜归辛只问:“房子里挂着的画和摆放的艺术品是你们中介自己布置的?”
房产经纪人微笑着回答:“这些装饰和艺术品是我们中介精心配置过的,旨在为房子增添更多的艺术氛围和个性化设计。”
姜归辛点了点头,心里明白,许多豪宅经纪都会对挂牌出售的房子进行精心的装饰和布置,以增加吸引力和卖点。
经纪人以为姜归辛对这些艺术装饰感兴趣,便介绍说:“这些艺术品和装饰都是由专业的室内设计师挑选和布置的,以匹配房子的整体风格。如果您对任何艺术品或摆设感兴趣,我们可以商讨是否包含在购房交易中。”
姜归辛却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是手握海量豪宅房源的经纪公司,那么,你们在改造豪宅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和一些画廊合作?”说着,姜归辛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实不相瞒,我也经营着一处画廊,说不定我们可以有合作的机会?”
姜归辛的提问让房产经纪人微微一愣,然后她的眼神变得警觉起来:这该不会是假看房的生意人吧?
但转念一想,这人据说是南总情人,想来是真的要买房的,她自然不能轻易拒绝。
因此,她笑着接过姜归辛递来的名片,回答道:“那可真的是太巧了。我们一直在寻找与不同领域的合作伙伴进行项目合作,我会把您的意向告诉我们的老板,如果有任何合作机会,我们一定尽快联系您。”
姜归辛笑着点点头。
麦冬在一旁看着,心想:小姜老板可真敬业,看个房子也能看到商机啊。
房产经纪又问姜归辛的意向,本以为姜归辛会最喜欢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房产。
然而,姜归辛选了第二套。
因为第二套最贵。
就是这么简单。
谈过细节之后,房产经纪便满心欢喜地说回去报价。
麦冬开车送姜归辛,在回去路上,麦冬咳了两声,想起南决明的嘱托,便装作不经意地说起:“说起来,陆英少爷前不久来总裁办了,那时候南总刚好在吃饭呢!”
“哦?”姜归辛扭头看着麦冬,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麦冬便用闲话家常的口吻说:“那个时候,南总正在吃一罐您送来的酱菜。陆英少爷见了好惊讶,还说这玩意儿又臭又脏,给狗都不吃!南总听了还说他不会吃,这是农家人自己做的,味道可好了!”
姜归辛闻言大感震惊:“还有这种事?”
“是啊!”麦冬一脸义愤,“陆英少爷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姜归辛关注的却是:“南总在办公室里吃酱菜?!”
“对。”麦冬顿了顿,“南总最近还蛮爱吃辣的,前些天还吃辣椒面配三明治呢。”
姜归辛震惊:“还有这种吃法!看来他是真的喜欢吃辣啊!”
麦冬连连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很神奇!”
麦冬带着“让姜归辛知道陆英出言不逊”的任务来,但不过两句,二人谈话重点已经完全歪到南决明的饮食风向上了。
二人狂聊大半个小时南总的口味转变,别说姜归辛,就连麦冬都已经忘了陆英那一茬子话了。
等把姜归辛送到画廊门口,麦冬睁大眼睛,看到一道熟悉身影,才忽的想起自己任务,嘴巴微张:“那、那个是……陆英少爷吗?”
“哦,是他。”姜归辛语气寻常道。
麦冬好奇道:“陆英少爷常来画廊?”
“是啊。”姜归辛点头。
麦冬忍不住说:“他那样说您家的酱菜,您不生气吧?”
听了这话,姜归辛笑道:“就他这张嘴,别说我家的菜,就是我这个人,也是照骂不误的。我能生什么气?”
姜归辛不免想起在滑雪场时,陆英对自己的横眉冷眼、冷嘲热讽,几乎就差没把“贱/人”这俩字骂出口了——但陆英不骂,不是他顾忌什么,主要是陆英自己的教养不允许。
姜归辛想:陆英大概是那种一辈子都不骂脏话的人吧。
他可真羡慕。
不需要撒泼打滚就能过得体体面面、舒舒服服。
姜归辛从车子下来,朝陆英走去。
陆英见到姜归辛身穿雾霾蓝细羊毛针织衫,里头叠穿了洁净的白衬衫,下面搭一条直筒牛仔裤,素雅质朴中暗藏心机,躲在针织衫里的雪白衬衫散发出幽微檀香。
陆英不觉心中一动,问道:“你今天去见南总了?”
姜归辛拨了拨鬓边碎发,好奇问道:“没有,怎么这么说?”
陆英只道:“你只有陪他的时候才做头发、穿香水。”
姜归辛愣了一下,没想到陆英有这一份细心。
说实话,姜归辛确实是只有见南决明的时候才做头发——因为这种发型看起来毫不费力,其实很难搞。
至于喷香水……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小老板了,但到底过惯了苦日子。
上千块一瓶的香水,他买回来只舍得给南决明闻。
今天得知要去看房子,姜归辛虽然知道99%不会碰见南决明。
但他还是为了1%的可能性悉心打扮了。
姜归辛朝陆英笑笑,说:“熏着你了?”
陆英连忙摇头:“没有,很好闻。”
平素姜归辛干净清爽、落落大方,只有在南决明身旁的时候,才会稍微流露一丝丝似有若无的媚意。
陆英总为这几分媚意做贼似的触霉头,故意堵南决明,盼着偶尔能看到几眼在喷了香水、做了头发的姜归辛。
就好像要看一束玫瑰在别人怀抱里绽放。
为此,陆英忍不住酸溜溜:“我倒没什么机会闻到你身上有香水气味。”
姜归辛笑了:“哈,陆公子想闻,这不早说,我下回给你带一瓶就行了。”
陆英没好气地说:“不必,你这香水,我家里有。”
姜归辛笑道:“原来你也爱这香水,看来我们是‘臭味相投’。”
陆英没继续和姜归辛扯淡,只拿出一个文件袋,说:“罗萨里奥的合作我给你牵上线了,不过具体的还得你去谈!不用谢!”
姜归辛喜不自胜,忙把文件袋接过,像抱着宝贝一样把它抱在怀里:“这怎么能‘不用谢’呢?太谢谢了!”
罗萨里奥是世界级的艺术大师,国内不少画廊都想代理他的作品,如果真能把这个机会落在姜归辛头上,那可真的是梦想成真了。
陆英看着姜归辛灿烂的笑容,故意板着脸说:“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大师也未必看得上你啊。”
姜归辛笑道:“那是,大师哪儿能看得见我呢?还得是您陆公子替我铺桥搭路,我才有这样的荣光,实在是感涕流零。”
“你这人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话!”陆英摇头,好似嫌弃他一样。
陆英又把机票递给姜归辛,说:“我已经把会面的时间地点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去。你可得好好表现,别丢我的脸!”
“那是自然。”姜归辛满嘴道谢不绝。
然而,当姜归辛拿起机票的时候,脸上微微一顿,抬眼问陆英:“会面安排在哪一天?”
陆英便把日期说了出来,又认真地说:“大师刚从南美洲回来,只空这么几天,就又要飞去非洲采风了。这一天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了人脉才能定下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空!”
姜归辛讷讷道:“哪儿能呢?”
然而,姜归辛却心下一沉,好想问陆英:这天可是你南决明亲表哥的生日啊,你都不记得的吗?
但仔细想想,陆英和南决明又不是亲兄热弟,都是大男人,谁记得谁的生日呢?
姜归辛心腔里不免一阵忐忑:
那一天可是南决明的生日啊!
然而,姜归辛心里又腾起一丝侥幸:据他所知,南决明平常不太注重这些节庆。
再说了,南决明生日,自然有南家大排筵席去恭贺他,也不缺他一个人锦上添花。
南决明和姜归辛的事情也从不摆上台面,姜归辛专心地当他公开的秘密情人,只保留心照不宣的默契。
南决明总不可能在生日当天把姜归辛带回南宅吧?
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姜归辛人不在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姜归辛咳了咳,抬眼望向陆英:“可是,那一天好像是南总的生日。家里人会不会需要你去出席庆祝活动?”
听了这句话,陆英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不小心把日子安排在了这一天一样。
陆英心下不免妒忌:你清楚记得表哥的生日,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生日呢?
陆英不能把这没有来的醋意说明,只好生硬地回答道:“这一点你放心,表哥不喜欢热闹,他生日从来不办宴席。”
姜归辛微微一怔。
他当了南决明一年秘书,却也真的没给南决明办过生日。
他当秘书的时候,南决明生日那天正好在出差,匆匆就过了。
现在想来,可能是南决明有意为之,就跟出国躲过年一样,南决明也会出差躲生日。
“这你也不知道?”陆英瞥姜归辛一眼,“你们没一起过过生日吗?”
姜归辛淡淡一笑:“我和他也没认识多久啊。”
陆英真生气:却是比跟我认识得久。
陆英看了姜归辛的镇店之宝后,心里总盘旋那个念头:如此名画,南决明根本不识得欣赏,如果是我早一步遇见,这画早挂在我墙上了。
竟渐渐成了执迷。
姜归辛的心却挂在南决明生日与大师会面之间,好像摇荡的钟摆。
现下是他和南决明成为情人后的第一个生日,他作为小蜜若无一点表示,还缺席出国,好像真的不太敬业。
但他心里又想:或许南决明根本不稀得过生日,愿意给我放这个假。
姜归辛也不敢亲口去问南决明,更不敢主动跟他请假。
他怕这显得他立心要把南决明的事情排在大师会面之后。
谁都知道,姜归辛既然受人钱财,自然应该把金主需求摆在第一位,就算心里并不真的当他是第一,也该作出一个把顾客当上帝的姿态来。
姜归辛便先给南决明身边心思最浅的那位秘书麦冬挂了电话。
他浅笑着问麦冬:“说起来,下个月十七日是南总生日,不知南总那边有什么安排?”
麦冬愣了一下:“那天是南总生日?”
他好像现在才想起来,恨不得立即喊“罪过罪过”求佛祖原谅,一边翻阅行事历,目光扫到行事历上的安排,不觉轻呼一声:“啊,那天……”
“那天怎么了?”姜归辛问。
麦冬回答道:“那天是您乔迁新居的日子啊。”
姜归辛愣住了。
姜归辛挂了电话,心下沉默。
那一天,是南决明的生日。
南决明非但不要他费心安排,还给他送一套大别墅,他再没良心,也该知恩图报,那一天好好洗洗刷刷打扮成一份精致礼物好让南决明拆开想用享用,才不辜负这上亿的生日礼物。
但姜归辛到底还是割舍不下与罗萨里奥大师的合作机会。
深夜的寂静,姜归辛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
他大叹一口气,坐起身来,走到电脑前。
他打开浏览器,开始一幅幅地浏览罗萨里奥的画作。
姜归辛的视线在屏幕上不停地游走,一直看一直看,一边感叹“到底是怎么样的天才才能创作这样的艺术”“若能见他一面,那可是千金不换”,又想自己的画廊未来何去何从……
姜归辛关闭浏览器,打开画廊的财务报告。
浏览一阵,他的心情变得沉重,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画廊的财务支出相当高,而收入主要依赖于南决明的人脉和资助。
尽管画廊的业务表现不俗,但它似乎还没有完全实现独立盈利。
他心里知道,自己和南决明的关系是不会持久的,但这画廊很可能就是他最重要的营生了。
这位目前风光无限的小姜老板不免为此未来担忧。
因为他明白,如果将来与南决明的关系发生变化,画廊很大可能会陷入财务困境。
他不想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
最近,因为有了身为艺术评论家的陆英的帮助,收入也算是有些起色,但画廊始终不能摆脱对南决明人脉和南氏投资的依赖。姜归辛明白,如果他想要独立经营画廊,就必须找到更多的艺术家合作,吸引更多的艺术爱好者和收藏家,让画廊自给自足。
他要立足,还是得靠自身硬。
与罗萨里奥大师合作,不仅是他作为粉丝圆梦的机会,更是画廊长久发展的契机。
——为此,他心里甚至诞生了“就算不要那套大别墅,也想和罗萨里奥会面”的想法。
不过,南决明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姜归辛殚精竭虑,一个晚上没有合眼,都在思考该如何破局。
第二天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姜归辛装作自己只是随意穿搭,上身是浅绿色的衬衫,下身穿米白色亚麻长裤,配白底鞋,悠哉悠哉地走进了一家高雅的餐厅——他已从陆英打听到了今晚南决明会来这儿与陆英用餐。
姜归辛走进餐厅,一眼就发现了坐在一张餐桌旁的陆英和南决明。
他心情复杂地望着他们,然后缓步走向他们的桌位。
陆英故作惊讶地站起来,说:“小姜老板,好巧啊。”
听到这话,南决明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姜归辛的脸上,又从陆英的脸上扫过,仿佛在审视什么。
陆英故作从容地笑笑,仿佛在表示自己的清白。
姜归辛却能从南决明的眼神里读出一丝不快。
姜归辛立即紧张起来:南决明是不是看出来这次“偶遇”是设计的?所以感到被冒犯了?
事实上,姜归辛和南决明在一起这些日子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偶遇”。
因为姜归辛明白南决明这个人需要掌控感,因此,他从不会给南决明任何所谓的“惊喜”。
他每次出现在南决明面前,都是应召而来,确保是南决明需要他,他才会以最佳的状态现身,又在完事儿之后,像月亮躲进云朵背后一样地消失。
如果不是为了画廊的未来,姜归辛可真的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联合陆英搞突然偶遇。
陆英好像看出了姜归辛的忐忑,拉着他坐下,说:“小姜老板来了,就一起吧。我想表哥应该不介意吧!”
南决明的目光落在陆英的手上——陆英的手此刻正拉着姜归辛的手臂,将姜归辛拉到自己身边——也就是南决明的对面。
南决明的表情虽然保持着微笑,但并没有立刻表态是否同意,而是用一种冷静的姿态看着姜归辛和陆英,仿佛在审视甚至批判着什么。
这眼神看得姜归辛头皮发麻。
尽管姜归辛心里焦虑,但他努力保持冷静,不再多言。
他只是轻轻点头,脸带微笑。
他知道,这个偶遇计划需要继续保持表面上的平静,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陆英吃着美味的菜肴,装作不经意地说起:“下个月我打算去巴黎参观一下艺术展览,听说罗萨里奥大师也会在那里。小姜老板,如果您也有机会去,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前往,毕竟你也是罗萨里奥大师的粉丝。”
姜归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南决明的反应。
南决明嘴角浮起一抹虚幻的笑容,握着刀叉的手在牛排上画出一道深痕:“哦?小姜是罗萨里奥的粉丝吗?我竟然不知道。”
姜归辛尽量保持镇定,微笑回应:“是的,南总,我一直都是罗萨里奥的忠实粉丝。他的作品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他不敢再多言,生怕说错话,只希望南决明能够顺着这个话题友善地交谈,不要对他产生不满或怀疑。
陆英则在旁边敲边鼓:“说起来,小姜老板的画廊合作的画家都是新锐较多,如果能拿下和罗萨里奥这样的大师的合作,想必对他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姜归辛仍没说话,而是更多地去关注南决明的表情。
南决明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专注地将刀叉在牛排上滑动,仿佛世界上只有他和这块牛排存在。
陆英坐在一旁,一直在敲边鼓,还趁着南决明低头的时候,对姜归辛使眼色。
就在陆英对姜归辛挤眉弄眼的时候,南决明把头抬起,微微一笑,目光定在姜归辛脸上。
姜归辛心头一阵紧绷。
南决明却微笑着打破僵局,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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