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趁他中了奇毒修为尽失之际想拿他当炉鼎,也是做了准备的,这准备就是给他下催/情药。
只是王博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毁他修为的奇毒十分霸道,催/情药一入体,霸道奇毒瞬间将其压制,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博以为霄凌中了催/情药,没有了反抗能力,对他自然也就全无防备,霄凌也是抓住这个机会趁机废了王博的命根子。
原以为,他都离开道衍宗了,这茬算是掀过去,哪知!催/情药不是毒,奇毒只是延缓了其发作的时间,根本没有解掉。
霄凌拼命运转被热意烧迷糊的大脑,想要这会儿该怎么办,大脑眼睛却纷纷叛变,眼里是骆辰挺拔的身姿,脑子里全是骆辰那张符合他审美的脸……
骆辰迈步进屋,没察觉到霄凌跟上的脚步,转身查看。
霄凌微微仰起头,白皙的皮肤上染上红霞,贝齿轻轻咬着瑰色的嘴唇,在上面留下点点水光,含情脉脉的眼睛氤氲着蒙蒙雾气,一瞬不瞬的看着骆辰。
骆辰眼中的疑惑凝固,喉结滚动了两下。
霄凌轻笑出声,抬起双手一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手搭在骆辰的腰上,狠狠吻上骆辰那两片他着实喜欢的丰润双唇。
身体中猛然涌出的燥热让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这个人,只想和他纠缠在一起,贴在一起,耳鬓厮磨,缠缠绵绵,永不停息。
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霄凌的吻越发深入,抓住对方推距的手,霄凌抬头:“这么个力道。”水润的眼眸弯成月牙:“是欲拒还迎么?”
轰——骆辰满脸绯红,那红色顺着脸颊一路蔓延到衣领中。
霄凌红唇勾起惑人的弧度,在骆辰涣散的目光中,亲了一口被他握住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了骆辰的腰带,轻轻一拽,腰带脱落在地。
霄凌是被刺眼的光线晃醒的,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霄凌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下意识的想用手臂遮光,不动还好,这一动才发现他的胳膊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仿佛昨天晚上抱了一夜的大山。
遮住阳光,略有些昏沉的脑袋回忆起昨夜的几个片段,霄凌吓得一激灵,彻底清醒了,顾不得浑身疼痛,一骨碌身从床上爬起,立刻检查自己身体内里的情况。
丹田处依旧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覆盖,灵力不能运转。灵根也不能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灵气,浑身上下都处于极度缺乏灵力的状态。这正是他中了奇毒之后的身体状态。
除此之外,他的身体竟然没有多出任何不属于他的修行杂质,这可能吗?昨晚明明是那么好的机会,骆辰竟然放弃了?没拿他当炉鼎。
骆辰不会?霄凌瞬间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淬灵体是个奇葩的体质,别人的身体都喜欢吸收灵气,就这玩意傻乎乎的喜欢吸收杂质,不需要对方做什么,只要两个人上床,淬灵体就会主动吸收对方身上的杂质,除非有人阻止。
昨晚他被欲/望支配根本无力阻止,现在他身体内没有多杂质,显然骆辰阻止了淬灵体的吸收,没有顺水推舟拿他当炉鼎占他便宜。盯着凌乱的床单被子,霄凌眼神放空,心中五味陈杂,万般滋味。
淬灵体一旦吸收了别人体内的修行杂质,这部分杂质就完全无法化解,更无法排出体外,那样他就会直接断绝修仙路,彻底沦为炉鼎,直至身体充满杂质而极速衰老死亡。
没有趁人之危,仅凭这一点,自己就欠了对方一个大人情,此举不亚于救命之恩,自己找个机会应该好好感谢对方。
打定主意,霄凌从床上下来,脚刚一沾地,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勉强站稳身形重新小心翼翼的坐回床上,揉着自己几乎要断掉的腰,霄凌咬牙,他要收回骆辰没有趁人之危占他便宜那句话!昨晚他明明被骆辰占尽便宜。
猛然,霄凌揉腰的手一顿,王博给他下的是烈性催/情/药,昨夜其实是他一直拽着骆辰不放,自己现在这么痛苦,骆辰,骆辰那里没问题么?该不会被自己磨秃噜皮了!
回想了一下昨夜的几个片段,嗯,尺寸和持久力都不错……不对不对,察觉自己想了什么,霄凌老脸一红,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全部甩掉。
继续刚刚的问题,昨晚自己可是纠缠了对方整整一夜,所以骆辰那里还好吗?会不会秃噜皮?这么一想,霄凌越发心虚,他,大概,可能有点儿对不住骆辰。
咚咚咚,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思绪被打断,霄凌看了看门,拖着疲惫又酸痛的身体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四五十岁的妇人,手中捧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身上穿着干净的深蓝色短打,眼角全是褶皱,对方扬唇一笑,自然老去,岁月呈现的优雅立显:“醒了?叫我福婶就好,这是衣服,天色不早了,赶紧换换吧。”说着,将托盘递给霄凌。
霄凌一头雾水,没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恶意,他接过托盘:“福婶,这……”
“你动作快些,别误了吉时。”福婶说完,转身离去。
霄凌关好门,将托盘上盖着的红布掀开,里面是一整套大红色的衣服,红袍红裤红纱罩衣,就连腰带和发带都是红的。
将衣袍抖开看了看尺寸大小,似乎是给他准备的,霄凌有些惊讶,还有些迷茫,这是什么意思?想到昨晚那么好的机会骆辰都没拿他当炉鼎,总不能现在又害他,霄凌果断换上立刻新衣。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真是一点儿也不假,霄凌五官浓艳,鲜亮的大红色显然更适合他,衣艳,人更艳。
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样子,霄凌满意的点点头,想了想,又从原本的里衣兜里拿出一个红底金丝织成的锦囊挂在腰间,这里装了他大半身家的毒药,纵然相信骆辰现在不会害他,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刚把衣服换好,咚咚咚,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霄凌去开门,外面站的依旧是福婶。
福婶看着霄凌,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惊艳:“这好看,这好看,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哩,吉时到了,走,赶紧出去。”
吉时!电光火石之间霄凌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只是,自己当初签订的可是主仆道侣契约,又何必多此一举?
福婶一拉霄凌,霄凌回神,跟着福婶走向外面。他倒要看看,骆辰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出了屋子,直到此时,霄凌才看清楚这座他昨天就到达的小院全貌,小院中的房子是双排房,前面一排的正房是客厅,他起身的卧室是后面一排房的正房。两排房子中间摆放着不少木盒子,层层叠叠,数量不少,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穿过堆叠盒子的小跨院,两人迅速走到客厅。
客厅里这会儿十分热闹,凑热闹的,帮忙的,人来人往,厅堂也焕然一新,红烛,红纱,桌子上的红布,椅子上红垫子,红彤彤一片。
在这一片绚丽纷杂中,霄凌一眼就看到同样一身红彤彤的骆辰,刚刚的念头再次翻滚而出,他们签订的明明是主仆道侣契约,眼下,这是要举办庆典?
可不对啊,这么做对骆辰完全没好处,他们这里是中世界,灵气没有大世界浓郁,也没有道则石,愿意结为道侣的,都签道侣契约,同时,也会办一场庆典,以此昭告天下。当然,能办庆典的,自然是签平等契约的道侣。
现在骆辰同自己这个签订主仆道侣契约的人办庆典,一旦他以后再找正儿八经的道侣,这就是妥妥的耻辱史,他这举动纯粹是给自己没事儿找事,任凭霄凌怎么想,也想不通骆辰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霄凌多想,福婶领着他开始拜堂。
“一拜混沌气。”
霄凌有点儿抗拒,主仆道侣契约而已,搞得这么正式做什么,抬头想拒绝,一眼看见骆辰已经端端正正的拜了下去。膝盖一软,霄凌也跟着拜了拜。
“二拜天与地。”
骆辰端正着脸,再次毫不犹豫的认真跪拜,霄凌下意识的跟着拜了拜,心中十分唾弃自己的行为,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对,他与骆辰签订的是主仆道侣契约,他是仆,骆辰是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低头没问题。霄凌在心中安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道侣对拜。”
看着骆辰依旧一丝不苟的跟着礼节走,霄凌嘴角忍不住上翘,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一点点小窃喜,不对,笑容僵在唇边,霄凌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该死的道侣契约,竟然在这个时候影响他。
“礼成。”
“一会儿你跟着我一起给大家敬酒。”
“哦哦,好。”霄凌挑眉,竟然让他敬酒,难不成要在这时候给他难堪?
村里人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太会夸人,年纪大的基本都夸赞他好相貌,年轻些的都起哄骆辰运气好,能与这么好看的人结为道侣,说穿了,还是夸赞霄凌长的好。
跟着骆辰忙忙碌碌,脸都笑僵了,心中一开始的戒备在频繁的敬酒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等将客人全部送走,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骆辰将前厅的烛火全部熄灭,这才领着霄凌回到后排的主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霄凌,你如果死了,相信我,千年之后你的嘴依旧存在
霄凌:?
骆辰:……
霄凌看骆辰
骆辰:……
霄凌继续看骆辰
骆辰:我老家有种叫鸭子的动物
骆辰:关于鸭子有句话
霄凌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骆辰:死鸭子——嘴硬
霄凌:作者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作者——卒,本文完结
进入卧室,霄凌就迫不及待带的踢掉鞋子,将自己摔在床上,四肢大开,闭上眼睛,狠狠打了个哈欠,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庆典也是这么一个累人的事情。
骆辰看了一眼床上的霄凌,又看看桌子上准备的合卺酒,将酒杯拿起,走到床边。
阴影投下,霄凌瞬间警觉的睁开眼睛,防备的盯着骆辰:“干啥?”
骆辰眼底漾起细碎的笑意,将一杯酒递到霄凌面前:“交杯酒。”
霄凌眨眨眼,木愣愣的接过酒杯,心中的疑虑更大,他想过,骆辰和他举办庆典,有可能是因为什么事需要掩人耳目,这是最能说通的理由,也是唯一符合逻辑的理由,可是掩人耳目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交杯酒,那是绝对平等,利益共享的道侣才能喝的。现在,骆辰同他这个炉鼎喝?脑子不进整条天河水的水都干不出这么傻缺的事儿,呵,他倒要看看这骆辰的戏要怎么继续演下去,这么一想,立刻坐起身,接过交杯酒,横竖自己不吃亏。
骆辰手里捏着另一个酒杯,深吸一口气,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人的心真的可能宛如小鹿乱撞,不是作者瞎写。
上辈子他察觉到自己与人不同的性向时,最开始他是懵的,不过想到家里的乱摊子,他很快又释然了,他本就对家庭没有太多期望,现在也不过是将最后那点期望掐灭而已。从那以后,骆辰就将全副心神扑在了实验上,这一扑,就让自己猝死在了实验室。
穿越到修真界十几年,因他上辈子单身习惯了,这辈子纵然修真界同性结为道侣是正常的,他也没起结道侣的念头,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出去卖灵米,竟阴错阳差之下达成了上辈子可望而不可求的愿望。
他终于与另外一人组建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家庭。爷爷和奶奶告诉他,结为伴侣的两个人一定要祸福与共,你护着我,我宠着你,彼此扶持,祸福与共,这也是骆辰期待中家庭的样子。
骆辰看着霄凌,只觉得人生在这一刻圆满了,这是要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成亲纵然仓促了些,但,该有的礼仪绝对不能少。
微微弯下腰,骆辰将胳膊伸到霄凌面前,霄凌立刻垂眸,很好的遮住了眼里的诧异,他迟疑的伸出胳膊。
同样覆盖着红裳的两只胳膊自然而然贴在一起,彼此缠绕,骆辰伴随着过快的心跳,霄凌带着眼底的疑惑,二人同时将酒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一对儿空酒杯被骆辰重新放回桌子上,并头而立。
霄凌看着空掉的酒杯,神色莫名,随即重新瘫回床上,意识越发昏沉,心跳无端加快,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酒,竟是如此醉人,霄凌在心中腹诽着。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睡?”
霄凌睁开眼睛,看了骆辰一眼,勉强挣扎着爬起身,摇摇晃晃走出卧室去洗漱。
骆辰茫然的站在原地,他刚刚好像在霄凌的眼底看到了怨气?眼花吧?
霄凌回来的时候没看到骆辰,他也懒得理会骆辰,本就酸痛的身体又忙了大半天,这会儿他的腰跟要折了似的的,瘫在床上,霄凌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腰。
“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那道嗓音,照旧温和。
霄凌的眼皮都没撩一下,他中毒之前已经筑基,筑基就能辟谷,纵然现在修为尽失,那也只是灵力施展不出来,而不是灵力彻底消失,有灵力支撑,他依旧不用吃饭。
咔哒,盘子落在桌柜上的声音,霄凌的意识越发迷糊,脑子成了一片浆糊,紧接着,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霄凌一惊,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明,洞房花烛夜,他差点儿给忘了。不过,霄凌有些怀疑,骆辰今天还行吗?
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霄凌紧紧盯着骆辰的动作。
骆辰宽衣解带,迅速脱去外衣,坐在床上。紧接着,霄凌就感觉身边多了个温热的身体,对方潮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身边,一双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探了过来,霄凌不由自主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还想来?竟然还行?霄凌磨牙,亏他今天早晨还在想,昨晚自己是不是把对方给磨秃噜皮了,对不起他,现在看,自己真是瞎操心,人家有灵力,恢复的自然快,瞧瞧,现在竟然还想来!
霄凌心里酸得冒泡,尤其是感受到自己腰部传来的阵阵酸痛,顿时恶向胆边生,手部一动,手指缝中顿时多了两颗小药丸。
夹着小药丸的手直接抓向骆辰的衣襟儿,装作要为骆辰宽衣的样子。
骆辰果然没有警觉,无视霄凌的动作,宽厚的手掌绕过霄凌的衣带,直接落在他的腰间,大拇指点在腰椎上一点,稍稍用了些力气。
酸麻感瞬间袭遍全身,探到骆辰衣襟前的胳膊骤然失了力道,软软的搭在骆辰的前胸处,霄凌闹了个大红脸,感受到腰间酸涩的肌肉被揉开,疼痛的骨头也得到了合适的安抚,满腔的怒意瞬间化作一声舒服的喟叹。
闭着眼睛的霄凌没看到骆辰一瞬间变得幽深的眼睛,他依旧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力度可行?”骆辰的声音轻得宛如一根羽毛。
霄凌累得完全不想开口,哼哼唧唧作为回答,意识越发的昏沉。骆辰真是他道侣就好了,念头一闪而过,快得霄凌自己都以为是错觉。
揉腰的大手逐渐不规矩起来,一点一点,掐上那把柔而不弱,瘦却有力度的腰上,霄凌依旧没什么反应。直到因为过于放松而软绵绵的身体趴到一个温热又软硬适中的身体上,霄凌昏沉的大脑才意识到事情不妙,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晚,霄凌的腰没有受到二次摧残,就是因为姿势不同,他们之间的交流倒是进行的越发深入了。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安稳,霄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中的疲惫尽数退却,就是原本最为酸痛的腰,也不知是休息的太好还是有人给了最好的安抚,这会儿只剩下微微的酸,不仔细感受都感受不出的那种。
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烛夜,霄凌老脸一红,眼眸里燃起熊熊大火,原本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将骆辰磨秃噜皮一事,对骆辰总是有点儿心虚,现在,呵呵呵呵!心虚什么的绝对没有了!没有了!这个大骗子。
气咻咻的起身,霄凌身形一顿,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儿,他眼下没有合适的衣服穿。
其实他有两套衣服,一套是道衍宗的弟子服,就是他从道衍宗出来穿的那身,一套是昨日庆典穿的红色衣服,这两套衣服,红色衣服太隆重,不适合日常穿,道衍宗那套,从他离开道衍宗起,就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霄凌眼珠子转了转,仔细回想骆辰的身形,他发誓,他原本就是想回忆一下,骆辰的衣服他穿上会不会合身这个问题的,谁知道,他这一回想,就想起了骆辰的宽肩窄腰,紧实的胸腹,结实有力臂膀,笔直修长的双腿……上面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肌肉,不争气的眼泪瞬间在口中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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