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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嗯。”
他就猜到,简抑不挑食,但总归有固定的喜好。
比如说云吞。
只是他不怎么喜欢,所以跟简抑约饭,从来不点。
但开店可以考虑,而且云吞馆又不用只卖云吞。
“你吃饭吧,我也要午睡了,难得抽出一点时间。”俞扬在手机键盘上敲敲打打,“午安。”
外头下雨,也正好午睡。
简抑回:“午安。”
高中时代,每次午睡他俩都是躲在俞扬的教室里。
因为俞扬的班级在教学楼一楼,不用爬楼。
他们都没办住读,但中午为睡午觉回家一趟太不值,在学校加床位又担心和宿舍的人处不好。
于是,教室成了他们午休的好地方。
“感觉总趴桌子睡,脖子会断。”俞扬说,趴在他的课桌上,头底下垫了一两本书。
“我有U型枕。”简抑说,趴在俞扬旁边空出来的课桌上,枕着他自己的胳膊。
“但是你没带。”俞扬说。
“下次带。”简抑说。
没有下次,俩人都是能将就便将就的人。
幸亏年轻骨骼经造,脖子还是幸运地没有被拧断。
“午安。”简抑很讲究地说着上流社会的睡前问候,脸庞没有瘦下来,趴桌上被挤压得皱起来,但五官又细致的漂亮。
俞扬不适应地缩缩脖子,闭上了眼睛。
“午安。”俞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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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我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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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的工期是半个月,师傅确实看了俞女士的面子。
不然简抑可能连师傅的面儿都见不着,要先排队半个月再说。
等待的半个月里,简抑就着手准备完善自己的人物小传,和适应性地穿其他样式的女装。
虽说正式开拍,会在剧组里进行围读剧本,到时候剧本会根据拍摄现实变动,但大抵人物的性格不会做过多改动,而简抑也习惯于在开拍前根据初版剧本定一个人物小传。
外加上隔三差五去趟学校帮老师改大纲,和公司的教学活动,简抑又回归到不留空隙的忙碌生活。
游戏只能暂时搁置。
俞扬又嘱咐他,争取在进组前考核完那群小年轻,俞老板可指着这帮子小年轻又为公司进账一笔。
简抑没那么急功近利,准确地说,他也不关心这群小年轻何时能正式进组,斟酌了自己近段时间的精力,随手点了几个在课堂上看得过眼的,说这几个能参加考核,其他的再回去练练,过半年再来考,等不及考核的,干脆一直当唱跳爱豆,别端演员这碗饭。
这一下子就大大减轻工作量。
考核那天,俞老板果真因为他劝退小年轻们的事情找上门来。
简抑正对着教室里的全身镜理自己的假发,檀木色微卷,一直垂到腰。
其实可以不用那么长的头发,特别戏里还一直保持着男性妆造,简抑就看着好看,顺手买了下来。
也顺手穿戴了出来。
配的衣服也偏保守,田园风的浅蓝格子裙,裙摆遮到小腿。
鞋是棕色的乐福鞋,带一点点高跟。
为穿出效果,他还特地去做了个全身激光脱毛,估计得有一段时间,身上都是这种滑溜溜的状态。
也不是难受,就是有一点点微妙。
简抑从镜子里看到打后门进来的俞扬。
小年轻们都压低声音问完好后,自觉闪到了教室角落。
简抑回过头,正好迎上俞扬的视线。
耳夹有点松,挂在耳垂上摇摇欲坠,他抬手去扶,顺势避开了俞扬的视线。
“这就扮上了?”俞扬道。
“提前适应。”简抑安放好耳夹,“怎么,来视察考核情况?”
俞扬扫了眼角落里的小年轻:“借一步说话。”
简抑心下已经猜到他的来意。
二人就走到门口的走廊,靠窗的位置。
回南天,窗户雾蒙蒙,隐约能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
俞扬开门见山,简抑自然也坦诚,说不适合就劝退。
“现在圈子里合适的唱跳舞台少,我主要想着能多一条路子就多一条。”俞扬解释道。
“唱跳舞台少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演戏的理由。”简抑平静回应,“我有的校友,科班出身,也还是会没有戏演。”
“提到演戏你就寸步不让了。”俞扬叹气。
“是你让我负责管,那我肯定管到底。”简抑蹙眉,“不满意可以换人。”
“我不是这意思。”俞扬连忙解释道。
“那又为什么多此一举找我说这件事?”简抑脾气也上来,“你之前请我帮忙,也是说一切按我的规矩来,现在触碰到你的利益,你就反悔了。”
“真不是,我就是问问,总得有个说法。”俞扬摆摆手,往窗户边靠了靠,“你按照你的标准来吧,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
“所以说,一开始就别找我当这个指导老师。”简抑不满道。
“这事儿是我理亏。”俞扬不想与他多纠结此事,接连让了步,“打扰你考核了,午饭我请你,当是赔罪。”
类似于这样意见相左的时候很多,他们总是无法爆发真正意义上的争吵,因为没说两句,俞扬又会这样眯眼笑着打圆场。
把火.药.味带了过去。
简抑倒真想声势浩大地吵一场,最好吵得脸皮撕破、不复往来,但也总是会在俞扬敷衍打圆场时泄了气。
谁先动了真火,谁就先失了体面。
而俞扬往往是不可能失了体面的那一个。
简抑不想输给他。
“那俞老板,您先去忙吧,中午见。”
只不过,离开前先阴阳怪气一把。
“耳环,要掉了。”俞扬提醒他。
简抑把两个耳夹都摘下:“改天我就去打耳洞。”
“挺好的。”俞扬干笑了声,“你做什么打扮都合适。”
简抑觑了他一眼,没搭理,自顾自穿过走廊,走回教室。
然而步子迈太大,差点崴了脚。
高跟的鞋,还需要适应。
或者干脆换成平底鞋好了,民国男装特工,出任务肯定不会穿高跟鞋。
但又怕到时候改剧情需要穿,简抑咬咬牙,觉得自己也还是能克服的。
这话他同样送给等待考核瑟瑟发抖的小年轻,因为办法总比困难多。
“你们要想吃这份饭,那就想办法端好碗,有困难就克服困难。”
非常老气横秋的说辞,谁让他其实不算年轻。
当然也算不得老,就是卡在人生的中间,不上不下。
不上不下年纪的人,处在的位置也不上不下的尴尬。
简抑家庭条件和事业发展都不错,自然没有普通人到这个年纪应该承担的压力。
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没有着落的迷茫,即是活好像活够了,死又离得太远。
他不考虑自杀,那确实太疼。
他向往着自然如老树叶子般凋零,可惜要等很久,特别现在医学发达,人的寿命延长。
如果能来场意外,让他瞬间失去知觉地死掉,那该多好。
他又不求神拜佛,但神佛都怜惜他,没有让他遭遇特大的意外。
活了三十年,遭遇种种,皆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烦恼是真实的,痛苦是真实的,迷惘是真实的。
唯独死亡不是真实的。
他只在戏里体验过死亡。
故也寻不得真实。
戏分明是假的,但作为专业的演员,却要挖空心思地琢磨如何弄假成真。
这是简抑对自己的要求。
好就好在,哪怕再怎么寻求扮演的真实,他也没有彻底困在戏里。
戏一杀青,他就顺利地脱出角色。
而他的观众,他的对手演员却会被他骗住,以为他还是那戏里的人,像那位买云吞的大叔,像他前任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友。
说起来展颜比他年长几岁,他们合作拍戏时,展颜常调侃地称呼他为弟弟。
那部戏简抑出演一个有听力障碍的肥胖人士,又毁形象,又没有台词,全靠眼神和肢体语言支撑完整部戏。
展颜则是本色出演,在戏里扮演一位明艳动人的女明星。
有听力障碍的胖子是女明星的保镖、情.人和小狗,在暗中保护女明星免于私生粉的骚扰,对家明星的攻击……和上司的侵.犯。
胖子有什么呢?无父无母,又先天残疾,凭借一身蛮力在街头生存,有吃的就抢,没吃的就睡,不在意食物是否干净健康,也不在意每天吃五顿以上。
发胖就发胖,撑死就撑死。
作为一个撑死的胖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而且他在成长过程中,发现他块头变大,受到的欺负也就更少。
他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抢到更多的食物。
答应做女明星的保镖也在他逻辑能接受的范围内,因为女明星答应他,给他提供稳定且足量的食物,而他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帮女明星赶走她不喜欢的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他都不过问,都一并毫不客气地赶走。
渐渐地,他的生活从在街边游荡,变为围绕在女明星身边游荡。
女明星夸张地说他是守护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个身形壮硕的幽灵。
可存在着,可不存在着。
刚刚答应女明星时,他并没有很计较存在感,因为在街边的生活也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后来他计较了,在解决掉女明星不知第几任的男朋友时。
大约是发出了些只有他自己能懂的吼叫,像一只失去控制的大猩猩——还好不像野猪,他那时已经减了肥,为了迎合女明星的审美。
但他没对女明星做什么。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他,也不知道应该对女明星做什么。
然后,他就被女明星收为了小狗。
是小狗,也是情人。
都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
他也不需要见光,他的职责到底还是,在没有光的地方处理掉那些会威胁到女明星声名和生命的人。
只不过以前是驱赶,现在是抹杀。
抹杀到一定程度,外边的光透了进来。
他看不清是黑是白,但他已经杀死了女明星的上司,以极其残忍的分.尸手段。
他杀.人不喜欢分尸,喜欢一刀毙命。
女明星的上司惹恼了他。
上司要把女明星做成一道菜,邀请其他一群同等级的人来品尝——他偷听了许久,没听懂。
但身体里的血在烧,一直烧到了胃部。
他呕吐掉了晚餐的饭食,昏天黑地。
上一次这么稀里哗啦呕吐,是在女明星督促他减肥,控制他饮食的时候。
胃袋吐空得干净,他找到了厨房白瓷一般的菜刀,按照记忆里街边肉摊的大叔剁肉的方式,一刀一刀将上司切成了血块,按照部位装在不同的袋子里——肉摊大叔就是分部位向客人兜售肉块的。
至于女明星去哪儿了,他不知道。
但他可以肯定,女明星没有被上司做成菜。
他在警笛声中睡去,告诉梦里温柔地给他戴上项圈的女明星,说这是一件好事。
简抑并不认为沉浸在这样戏剧里对人生有何好处,但展颜却因为这戏里的角色对他有了好感,并犹如飞蛾扑火般追求他。
似乎要拿出余生作为这场恋爱的赌注。
简抑没太多道德,并没有设身处地考虑过展颜的筹码有多么沉重,轻易就答应了恋爱交往,心想着左右不过结婚。
可他到底不是戏里聋哑小狗般的胖子,纯粹到只有那么一点真心,毫无保留地给一个人。
不出意外,展颜对于真实的他感到失望。
分开前半是调侃半认真道:“弟弟,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把人骗到的感觉呢?”
简抑有很多说辞反驳她,但最后还是选择默认。
他对展颜其实不无好感,展颜其人就是明艳二字的最好诠释,单单站在那里,便是回南天里为数不多的阳光。
可惜他性格着实说不上好,总是会觉得人家跟他在一起为了图谋些什么。
他说展颜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戏中人的扮演者。
而展颜反问他,是不是很享受欺骗人。
他有在欺骗吗?
戏剧创作本来就是一个欺骗的过程啊。
展颜是多年专业的演员,横扫了海内外的影后奖杯,怎么会被骗到呢?
简抑想不通这一茬。
结果只能是他们婚礼在即,却友好地一拍两散。
近两年也有联系,逢年过节发个祝福问候。
简抑还能看到展颜的朋友圈,知道她这两年又谈了恋爱,现在快要结婚了。
挺好,没什么不好的。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可以把结果发给你们各自的经纪人了,到时候他们会参考我的评语,给你们选该类型的戏。”
“想接其他类型的戏也可以,只要你们能够担保,在戏上映时不成为最拉胯的那一个,出了问题不要报我的名字就是。”
“好了,诸位,有缘再见。”
简抑踩着高跟的乐福鞋走出门,发现俞扬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这人非等到小年轻们问好走掉后,才慢悠悠地和简抑一道晃去另一个电梯间。
“我才注意到你没化妆。”俞扬冷不丁道。
“因为不会。”简抑理直气壮。
“我当然知道,就是夸你皮肤不错。”俞扬笑笑。
“下次夸我别那么委婉。”简抑顺杆就爬。
“好。”俞扬应。
电梯门开,他做了请的手势,让简抑先进。
“我还以为你要扶我一把。”简抑一步迈进电梯门,转身时,俞扬已经靠边站好,抬手按了1的按钮。
“你需要吗?”俞扬反问。
简抑答:“倒是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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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简:哪日惹出祸事来,切莫说我是你们师傅。
一些身为人师的道德修养。

简抑的做法,俞扬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最后考核的那四五个小年轻里,也只有一个完全符合标准,简抑给的评语是“可以尝试正剧”。
其他的没给及格,但也给了Ta适合哪一类型角色哪一类型剧的指点,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看了俞扬的面子。
至于其他早早被劝退的小年轻们,俞扬和他们的经纪人开了个线上小会,一致决定没有正式的舞台就接商演,不再强求艺人磨练演技。
“多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俞扬道。
潜台词是,能多赚点儿钱也是好事。
虽说他这公司保证艺人的五险一金以及人生安全,但其本质和其他经纪公司没啥差别。
签了人,就是要赚钱嘛。
不管是演戏,上综艺,还是跑商演,作为老板,他都不挑。
所谓黑心资本家是也。
另外综艺已经拍完前三期,后期制作也都差不多,可以先端上视频网站试试水。
俞扬看一看日期,周六晚七点更新第一期,可惜他那天大概要忙到十点。
又得熬大夜了。
虽说身为老板,他可以不用精细到查看一个自制综艺播出什么内容——本来也不在他管的范围内,有专业人士。
但该死的就是,这综艺的核心点子:文化之旅,是他想出来的。
一个读名著纵使会读偏且对文学没有半点共情能力的人,竟然一拍脑门想出来个走进作家故乡、阅读作家代表作的超级考验文化素养的综艺点子,这到底是他哪根筋搭错了地方?
而上综艺的小年轻们,小半辈子都搭在唱歌跳舞上,高考文化成绩勉强过艺考线,进入公司后才被他这老板逼着高强度阅读,肚子里那点儿墨水写微博小作文都够呛,还要去作为读者去采访作家本人……
老板只是想开辟新的赚钱道路,顺带博个好名声,但老板不想丢人。
以至于后边每每打电话询问导演拍摄进度,俞扬都问得简洁明了,生怕触及细节问题他会瞬间反悔,叫停综艺拍摄。
但导演每次都说一切顺利,并且会善意调侃俞扬,说老俞你这隔三差五打电话来问,好像老父亲关注住宿中学生在校情况。
俞扬假装恼怒地回怼,说他才将将满三十岁,单身未育,哪里见老。
不过也确实,老大不小。
为晚上的综艺,俞扬忙完工作,就特地顺路去超市买爆米花和可乐。
出来时路过一家珠宝店,他瞅了两眼,进门便问橱窗里展示的雪花耳钉出不出售。
俞扬买下了耳钉,盒子拎在手里时才发觉自己走神严重,干了件无厘头的蠢事。
就像G市常年无雪,他买下一对雪花形状的耳钉,又能送给谁?
把爆米花和可乐放车后排,耳钉的盒子就巴掌大,他揣进了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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