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 类型:
-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 入库:11.08
似乎是放着相册,但封面他很眼熟,是他出道剧的单人海报。
本着不破坏犯罪现场的原则,简抑等到警察同志带走嫌疑人和证人们,又在现场拍照取证后,才若无其事地把柜子里的相册抽.出来。
三大本相册,主角似乎都是他。
简抑把相册放了回去,盯着监控器几秒钟,最后只得作罢,在公司同事不明就里的催促声中离开了办公室。
他没有立即打电话问俞扬,到底出了什么事,依旧等待着每天晚上例行的通话。
“没想到你今天去了公司。”俞扬说,背景音嘈杂,不知道又在哪里应酬。
本来都说好,应酬的话不用给他专门打电话。
但今天的事情确实要互相通个气。
简抑应了声:“去指导公司的新晋演员演戏,人小年轻心诚,没有因为我给他打过合格就放松自己。”
“那个来修空调的,应该是我舅舅派来的人。”俞扬说,“他打算搞垮‘宫商角徵’,如果你关注娱乐新闻的话,这些天应该能看到我们公司的小年轻们频繁上热搜,全是些乌七八糟的黑料。”
“我们公司的人行的正坐的直,不怕那些。”简抑说。
“所以今天公司好几个管事儿的都轮流找我做检讨,说是最近都忙着澄清黑料保护艺人,疏忽了安保工作。”俞扬疲惫地呼出一口气,好半晌,那边只剩下背景的杂音,简抑都以为他睡着了。
刚想出声说些什么,俞扬缓缓又开了口:“我抽时间调出了公司的监控,确定嫌疑人是蒙骗了保安和保洁阿姨才混进我办公室的,公司确实没别的内鬼。”
“就算查内鬼,也不能是这时候查。”简抑说。
“嗯,多事之秋,再查搞得人心惶惶,不太好。”俞扬赞同,似要再说些什么,又咽下了话音。
简抑也不瞒着他,一五一十道:“我看了你柜子里的相册。”
“嗯,里头都是你的剧照,毕竟当了你这么多年的粉丝。”俞扬也坦诚,“虽然你总是不相信。”
“你藏着掖着,搞得好像见不得人,我还寻思着你是不是一直暗恋我。”简抑嗤笑,“真正的粉丝都大大方方地表达喜欢,哪个像你这种做派。”
“大约我这算是非典型粉丝。”俞扬回答,“你要不看到,我也不会主动跟你说。”
“看不起我啊?”简抑追问。
“不,就是不太敢。”俞扬回答,“以及你别想什么暗恋不暗恋的,我那会儿跟程程好着呢。”
“不敢跟你说,大概是怕你嘲笑我吧,你嘲笑我的次数不少,跟你搭戏那会儿,我跟个受气的奴隶似的。”
“你上赶着来当奴隶,可不是我的要求。”简抑捡拾回了他的阴阳怪气,但脑子转得比嘴快,“等等,那会儿为了搭戏,我又揍你又亲你的,你不会以为我是在羞辱你?”
对面安静了一瞬,简抑能想象到他捂脸的表情:“差不多,谁让我找你是为置换资源,受点儿气也是理所应当。”
“后边真受不住,我就干脆跑了,以为能一刀两断来着。”
“痴线。”简抑笑骂,笑着笑着嘴角发酸,“我就这么糟糕吗?”
“嗯。”俞扬没惯着他,“特别糟糕。”
“那我真的是……”简抑嗓子沙哑,但他坚持一字一句,“不该随便使唤你了,要早知道你这么想我。”
“没事儿。”俞扬却还笑,有点自嘲,又有点宽慰,“我也特别糟糕。”
“本来接近你都没安好心。”
不知道是谁先挂了电话,但都没什么好说的,挂了也就挂了吧。
简抑想自己大概脑子确实缺了一根弦,被人在意的人重视了都还惴惴不安,换成他以前那些角色的性子,估计个个都欢喜得像心里住了一千只叽叽喳喳的喜鹊。
而他,心里只会住进一千零一只嘎嘎嘎的乌鸦。
乌鸦驱使着他蜷缩在沙发角落不动弹。
提醒休息的闹铃已经响起,他明天要赶八点的飞机,飞去西南的拍摄现场。
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在床上躺尸,一觉睡到天明,假装今日无事发生,为明天见到导演和合作的演员们养精蓄锐。
但他一动不动,犹如一只死去的大型蘑菇。
门外响起刺啦的门铃声,他都恍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等到回过神,门锁响动。
俞扬拧开了门,被屋子里的灯光闪了眼睛:“你还没睡啊?”
简抑说不出话,只摇摇头。
他一动不动,等着俞扬走过来,到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因为逆光,他看不清俞扬的脸,但待在俞扬的阴影里,他感觉到安全。
“本来我是打算明天早上过来,和你一块去机场。”俞扬没有等到回答,就半蹲下来与他平视,自顾自说道,“但挂了电话,我又想着还是今晚过来一趟。”
“感觉我要是不过来,我们俩就完了。”俞扬说,唇边带着笑,苦涩的。
因为蹲下来的缘故,简抑看见夜灯的暖光洒到他脸上,没有一点阴影,任何细节都能看清。
“没有你想得那么悲观,”简抑终于开了口,语调生涩,“我也不至于那么脆弱。”
“或许我该委婉些?”俞扬蹙了蹙眉。
“别,你委婉了,我也听不懂。”简抑说,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由着他的脑袋枕上自己的大腿。
有一点依恋,这样的姿势。
简抑以为,依恋的只有他一个而已。
于是,他决定发问。
“俞扬,我刚刚在想,如果我没有那么糟糕的话,我们这些年会不会好过一点?”
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都能够好过一点。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俞扬反问,“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我说了,是我们俩都很糟糕。”
简抑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很通俗易懂了,只是他不太敢相信。
“那你不能抛下我,俞扬。”简抑说,握着俞扬的手有些发抖。
“你也一样。”俞扬抬了脸,似乎蹲得久了蹲麻了脚,差点歪倒在一边。
简抑忙忙拽住他,顺着力,他们搂了个满怀。
不知谁先开始了亲吻,又不知何时结束。
俞扬说:“休息吧,我明早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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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俩人,哪怕到这种程度了,说他俩是爱情连我都会觉得奇怪。
好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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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俞扬洗了澡, 把从酒会上沾染的各色酒气与香水味冲刷干净,换上了简抑家里薄荷的沐浴露味道。
刚躺上床,简抑就猫进了他怀里。
方才被好一番嫌弃了身上的酒气, 接完吻就不认人, 赶忙打发他去洗漱。
“我今天没喝酒, 就喝了两杯果汁。”俞扬把人团怀里, 又多此一举地解释。
简抑已经扒拉着他肩膀,安稳地睡着了。
俞扬无声地笑笑, 不明白自己忽然傻乐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放下心来了, 他没有弄丢简抑。
近些日子一直在忙碌,也一直没怎么睡好。
偶尔挤出来的时间空隙里, 俞扬会计算着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等母亲养好病回归?
但按母亲的意思, 她大概是打算就此退休,把公司管理权彻底让渡给他。
除了不想让舅舅姨妈好过以外,俞扬真没有其他继续打理俞氏集团的理由。
俞扬琢磨干脆找个由头下放管理权, 提拔一些非亲属裙带关系上位的真能人,到时候哪怕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累死累活。
眼下首要解决的就是作妖的舅舅。
姨妈那派暂且安分, 只不过她老人家在想办法撮合她女婿的妹妹跟俞扬认识, 手段不说多高明, 但至少是比舅舅沉得住气。
母亲之前也说过,舅舅比较好对付, 是因为他什么坏都明着来。
姨妈不能以好不好对付作为衡量标准, 她一般搞事都是在暗地里,明面上一团和气甚至还不损害大多数人利益, 只不过用的手段都比较烦人。
俞扬深以为然, 年少那会儿他被舅舅家的儿子女儿欺负得多, 但姨妈家的表哥表姐基本没跟他起过正面冲突——有闹过不愉快,奈何一个二个太会伪装,俞扬抓不到反击的把柄只得作罢。
至于现在忽如其来的牵线搭桥,俞扬并没有接茬,直截了当地让姨妈收了这份“关心”。
“我这不是看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嘛,身边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姨妈也没气恼,反倒愈发和善地笑眯眯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俞扬也没有明面上让人难做的习惯,只客气地回绝道:“劳您费心,我现在有伴儿了。”
姨妈微微一愣,但仍然保持平和镇定道:“哦,那是哪家的姑娘啊?”
“这就跟您没关系了,我干妈都不过问我这些事情。”俞扬微笑着反怼,顺带提出了送客,“没什么事的话,我送您到电梯口,待会儿我还要跟友商聚餐,不能再陪您闲聊了。”
为了不让长辈的好意落空,他还特意说道:“您要是实在想做这个媒,可以考虑俞灿表弟啊,他一个月前好像刚离婚。”
属实是非常贴心了。
至于舅舅那边,俞扬打算把被推到台前的“贼”送进局子,再慢慢收拾幕后的人。
做的梦都乱七八糟,俞扬醒过来时闹钟都还没响。
难得没有头疼,昨天没选择喝酒是正确的。
俞扬打个滚,这样就面朝向了还在熟睡的简抑。
大概才五点,外边的天光都不太明朗,但俞扬借此还是能看清简抑的眼睫。
以及胭红的眼尾。
昨天哭过了,把脸埋在他衣襟。
俞扬记得自己心口的位置被哭湿了一块,他伸手抚过那及肩的长发,再到抽搐起伏的脊背。
应该是要安慰地说一些话,但他又不想因为他的废话打断简抑难得的情绪外泄。
他记得简抑之前安慰他的手法,并照做着:慢慢地拍拍脊背,再捏一捏后脖颈。
其实要真仔细算年龄,简抑比他大两个月来着,算是年长的哥哥——虽然不愿意承认,且明面上是他经常扮演着照顾者的角色,但俞扬打心底里依赖着简抑。
是的,依赖。
老豆走后的这些年,他经历了太多小时候无法想象的事情: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唯一没有变过的是简抑,唯一没有离开的是简抑。
“你别怕,简抑,你别怕。”
最后俞扬找出了能安慰的句子,反反复复地,啰啰嗦嗦地。
不像学生时代抓着简抑的手逃过那帮子混混的围追堵截时,分外笃定且豪气地说出“有我在,你别害怕”的保证,保证自己能把他拽出泥沼——明明自己也被打得头破血流,还用副头破血流的糟糕样子去安抚别人——这更像是在互相舔舐伤口,在泥沼里,你也疼我也疼,谁都不是救世的主,谁也不需要救世的主。
你别怕,简抑,别怕。
“我在呢。”
大抵是视线也有温度,简抑在俞扬的目光里慢慢苏醒。
“嗯,到点了?”简抑声音沙哑,不过语调慵懒,如果没有眼尾的痕迹,似都不承认昨天有哭过。
“才五点,你还能再睡一个钟。”俞扬轻声答。
“唔。”简抑眨了眨眼,往俞扬身上拱了拱,“还是收拾收拾起来,八点二十的飞机,我得提前一个小时值机,但赶上早高峰又怕路上堵车。”
“那咱们干脆坐地铁去,方向是从城里到郊区,跟人家上班的正好错开,还不会堵车。”俞扬反手搂住他,又拍了拍他脊背。
简抑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俞扬以为他睡回笼觉,稍稍挪了挪肩膀,让他靠着更舒服些,但他又磨磨蹭蹭地抬起脸,半清醒半迷糊地说:“我昨晚上竟然没有做梦。”
“哦?”俞扬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茬。
却看人傻乎乎地笑道:“不过一睡醒就看见你了,真好。”
“哦。”俞扬也傻愣愣地应,不由得扬起嘴角,“那真好。”
简抑的行李不多,依旧只一个行李箱。
俞扬说,到地方后有什么缺的东西,打电话给他,他到时候寄过去。
“希望能赶上你杀青那天吧。”俞扬说,“开机仪式是赶不上了。”
“你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简抑说。
就算是和上班的人流错开乘车方向,车里的人也不少,好在俞扬抢到个座位,半推半搡按着简抑坐下,自己用腿卡着摇摇摆摆的行李箱。
后来上来位孕妇,简抑眼疾手快地给人让了座,怼到了俞扬面前站着。
“满意了?”俞扬笑得无奈,抬手帮他扯了扯挡住半张脸的黑色口罩。
简抑不答话,笑弯了眼睛。
“这算不算壁咚?”为了站稳身子,简抑探手抓了俞扬身后的杆子,恰恰把俞扬以及行李箱子卡在了地铁门边与座位挡板的夹角里。
“咚得不能再咚,我都没地儿可退了。”俞扬无奈道。
好在地铁上的大家都专注于手机事业,没空往他俩这边瞧,只刚刚的孕妇姐姐看了他俩一眼,友善地笑了笑。
简抑也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只道:“你要站不稳,可以抓着我。”
“放心,我平衡比你好。”俞扬大咧咧道。
然后地铁猛地一刹车,他一个没站稳,撞到了简抑胸膛。
简抑疼得一抽气,调侃道:“我就说,抓着我。”
俞扬恭敬不如从命,搭上了简抑肩膀的位置,“早知道昨儿就送你过机场那边,住一晚酒店,还不用早起赶车。”
“省了酒店钱不也挺好。”简抑想得挺开。
特别勤俭持家,完全不像有钱人家的少爷做派。
睡醒爬起来洗漱那会儿,还煞有介事地跟俞扬说,他俩退休就回县城老家长住,清净人少不堵车。
当然,简抑本人也一直都没有豪门那些乌七八糟的习气,先前俞扬还以为这是演员演戏体验生活的必要,后来看明白简抑本身就愿意过这样平平淡淡偶尔折折腾腾的生活。
“嗯嗯。”俞扬回了他一个笑,滋出一排大白牙。
到机场,俞扬一直目送简抑过了安检,才放心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来自简抑。
“就我俩告别这么腻腻歪歪。”
“我就乐意腻腻歪歪。”俞扬回复,心情颇好地乘坐扶梯回到地铁站。
始发站有座位,他随意坐了个靠边的位置,开始看昨晚“宫商角徵”那边发来的公关结果。
艺人们都无大碍,俞扬顺着同事额外发来的信息提醒,找到了近日黑料不断的他们公司,难得的几条正面热搜。
关于之前那个文化旅游的综艺。
好在这综艺的拍摄接近尾声,没有因为公司这边闹腾而耽误什么。
俞扬休假期间,把综艺在播的几期内容都看了,相信等他们这边公关翻盘,综艺的热度还能再上一层楼。
大风刮来的热度,不要白不要。
作为老板,俞扬心态稳得很,顺带还能安抚经纪人大群里已经各种跳脚掉头发的经纪人们。
“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至少我知道我们的艺人除却工作之外,最忙碌的事情就是看完我这老板安排的书单,应该也没空搞那些有的没的。”
他可是拿工资作为“威胁”,并且定时抽查过的,看到大家都一心向学,他也有了几分当老师的快乐。
要知道考师范当老师是他最初的人生梦想,实现不了换种形式也不差。
对他这番大清早非工作时间的发言,群里难得响应迅速:
“虽然是这么说,但老板你这安排真的很折磨小孩。”
“加1,楚楚因为这事儿哭过不少回,训练演出一结束就捧着书看,一边哭着说根本看不完,一边还要做笔记写摘抄。”
“加10086,我匿名说一句,我帮我带的那孩子写过读后感,以当时他那脑子,小学生作文都憋不出来,更别说成年人水平的读后感。不过老大你放心,他现在会写了,写的文章还被简老师夸过。”
“我就不加了,只能说老大你这招真的绝,早期很费力不讨好,但最后硬撑着执行下来,不说让这帮子小孩成为大文豪,至少基本素质没大问题。”
“得,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吧,别大清早上线专门拍我马屁。”俞扬已然看透众人意图,忙忙发信息打住这不必要的流程。
嘴角笑意还没下去,他就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一通气势汹汹的来电。
“俞扬,你把我设计组的方案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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