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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没事儿,我们象征性地喝两口,到时候他自己先醉了,就管不到我们了。”简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那到时候剧组的人都得去。”俞扬换了一块干燥的毛巾,又兜头将简抑的头发包住,“裴知也肯定在,说不定还会借酒劲儿向你表白呢。”
“不是,俞扬,你对裴知比我都意见大。”简抑说,“刚刚聊他你语气就不对。”
“你不是知道我吃醋么?”俞扬没好气道。
简抑侧过身,表情由戏谑转为认真:“可这不是你的风格,吃醋什么的太浅显了。”
“我也不是什么深刻的人。”俞扬下意识怼了一句,但心里那股不得劲促使着他丢下手上的任务,不管不顾地把简抑搂了满怀。
吻就落在了简抑颈窝,他没有啃咬的习惯,顶多就是吸一下。
留一个浅绯的印子。
“你怕我被别人抢走吧。”简抑说,他什么都知道,还老是逗他,“我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没那么多人抢。”
“你又不是物件。”俞扬反驳,“而且……”
喜欢你的,仰慕你的,崇拜你的,不在少数。
“没人跟你抢,俞扬。”简抑打断他,“抢也抢不过你。”
“谁让你不辞辛苦翻山越岭……”简抑捡起了方才的套话,似看了看俞扬脸色,故意顿了顿,在俞扬凑过去索吻之前,紧接着补充,“赶到了我身边。”
俞扬不会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简抑看得清楚,觉着他真不显老,眼眸亮晶晶的,像只清俊的大狐狸狗。
在摇尾巴。
原来夸奖就有奇效么?
可他明明夸了俞扬那么多次。
简抑搞不太懂,但他暂时也不用搞懂。
“早饭去吃酒店旁边的老麻抄手,你不喜欢云吞,但抄手一定尝尝。”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有,抄手基本不包馅儿,你就当吃面片儿。”
“……我总感觉是这家抄手店坑了你,哪有抄手不包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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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夸夸有奇效,而是真心的夸夸有奇效。
用真心啊,简大影帝。
另外,我家附近的抄手店基本真不包馅儿,我曾亲眼看见过人家的抄手制作过程:用筷子尖儿蘸一下肉馅,就包进面皮里。几十个抄手包好后,那盆肉馅是半点没下去。
至于我为什么一直要被坑呢,原因是他家的汤底很好喝,再加上我也确实不怎么吃肉,有肉没肉无所谓…天生的大冤种啊。

磨磨蹭蹭地收拾完, 出门也还不到七点。
俞扬最终同意和简抑一块去吃抄手,原因是这个点周遭就它一家早餐店。
走出酒店大门时,捧着热咖啡的前台小姑娘还打趣说还要去淋雨啊。
俞扬才反应过来, 方才发神经是被人给看见了, 脸一红没想好怎么解释, 简抑则不以为然地接过话茬:“不淋雨, 出去吃早饭。”
“要给你带一份吗,小夏?”
反客为主, 惹得姑娘先不好意思, 忙忙说不用,谢谢了简老师。
“人对你还挺客气的, 一口一个老师。”俞扬说, 抬手撑开伞,简抑就站一边抱着胳膊等。
“这边的方言,拿不准身份的时候, 管谁都叫老师。”简抑漫不经心地解释。
这样吗?
“真有意思。”俞扬举起伞,简抑钻到伞下,理所应当地挽过他的手臂。
抄手要现包现煮, 需要先等一会儿。
俞扬习惯地拎了桌上的茶壶, 倒满两人份的茶。
是热茶, 总体呈橘黄色,喝起来有股不知名叶子的清香, 没有苦味。
“这茶凉了更好喝, 解渴解暑。”简抑说,只在小城生活一个月, 他倒混成半个本地人。
刚刚点单时, 他还特意要了份麻辣底的抄手, 给俞扬点了清汤,开玩笑说照顾外地游客。
“本地人吃辣都不怕上火么?这大热天的。”俞扬问。
“因为本地人上火从来不说。”简抑说。
颇有些胡说八道的意思在里边,俞扬不戳穿他,只自个儿闷闷地笑。
外边雨停了,简抑望着门外滴水的屋檐。
俞扬顺着他的视线往更外面的方向看,看到了一只扑腾着翅膀的蓝羽鸟儿。
天光更明朗了些。
抄手端了上来,两碗,白汤与红汤。
简抑找老板要了个小碟子,匀给俞扬一个麻辣抄手,非常细心地拨掉了上边的辣椒和花椒碎。
但俞扬还是被辣进了嗓子眼,喝了好几杯茶都没消停。
“难得看俞老板吃瘪。”简抑面不改色地吃掉两三个抄手,看戏般调侃俞扬。
“那你不照一张留作纪念?”俞扬还在给自己吨吨灌水。
“不用,以后也未必看不着。”简抑说,“我要吃你碗里的抄手。”
俞扬给拨过去一个。
“再来一个。”
胃口真好。
俞扬一边喝自己碗里紫菜虾皮吊的清汤,一边瞅对面的简抑。
耳朵红得厉害,看来也不是不怕辣。
“别光吃抄手,喝点儿汤啊。”俞扬忍笑道。
简抑瞅了他一眼,果断选择了手边的茶壶。
吃饱喝足后,简抑的第一反应是回酒店躺平。
第二反应是拉着俞扬一块回酒店躺平。
但事先说好要走走看看,趁时间还早,天儿也还没热起来。
酒店就在拍摄地附近,走个两三百米,就能望见有场务人员在撤摄像机的挡雨棚子。
简抑说早上还有主角们的戏要拍,整部里有名有姓的角色就他杀青最早。
“这个剧本选对了呀。”简抑由衷地说,戏份少少,特别适合他目前的摆烂状态。
俞扬看了他一眼,似乎想问些什么。
但没问,他们到了摄影棚跟前,俞扬就被眼尖的鞠导抓走,友好地不停握手。
“我就说小俞你今天就能到,和副导演打赌来着,今天的宵夜有着落了。”
所以导演组每天都是在打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赌啊,简抑无语地把俞扬抓回自己跟前。
“导儿,您那宵夜记得给我留串烤腰子。”抓回跟前还不忘嘱咐一句。
烤腰子和俞扬,他全都要。
鞠导摆手让他一边凉快去,简抑自然就拽着俞扬继续饭后的溜达,只不过需要陪着俞扬一路给遇上的大家伙问好。
直到在影棚的尽头看到来上工的裴知,俞扬礼貌的45?角微笑僵了一瞬,但也勉强保持神色如常:“好久不见啊,小裴。”
“好久不见,俞哥。”裴知也很快把黏在简抑身上的视线分给俞扬一些,只不过称呼上带着熟稔的不客气,“之前大家聊天还聊到你呢,问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劳你们挂念。”俞扬微微颔首,半个身子挡在简抑面前。
简抑觉察到,不动声色地挑一挑眉。
“俞哥,我有事要跟简老师商量,你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俞扬自然是回避了,找了个由头帮道具组搬东西,期间也没有分给简抑一点眼神。
总觉得他又憋着什么坏——俞老板从不吃亏。
简抑对他这点一贯放心,不会吃亏就好。
为避免挡着场务人员的忙碌,简抑跟着裴知到了影棚外,建筑的白墙边。
“简老师,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裴知也没磨蹭,直接开门见山,“原本昨天下戏,就该找您说清楚,但时间太晚,便挪到了今天才说抱歉。”
“我倒没有很想要你的道歉,毕竟你浪费的不是我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简抑坦诚道,“我之前就好像教过你,作为剧组的一份,也是剧组唯一会展演到台面的一份子,我们尽可能的不要因为不专业给剧组添麻烦。”
“我们的时间是时间,同样别人的时间也是时间。”
“我真正生气的是你不专业的表演,让大半个剧组陪我们耽误了一个下午。”
“我今天……不会了。”裴知低下头,怪可怜巴巴的模样。
简抑却并不心软:“那就拿出实际行动,别在我面前说些废话。”
特别冷酷无情,这是他教小年轻演戏时俞扬给出的评价。
不得不说,挺贴切。
简抑唯独没有对俞扬的演技发过脾气,大概是因为俞扬已经都是木头墩子了,他再发脾气,得到的不过是个委屈脸的木头墩子。
简而言之,是朽木不可雕也。
把人数落了一顿后,简抑心头的无名火彻底熄灭,甚至带点儿嘚瑟地把跟道具组打成一片的俞扬再次抓回。
“太阳晒起来了,回去歇着。”
他大咧咧地把胳膊搭在俞扬肩膀。
俞扬用手肘怼一怼他胸膛,眼神示意他看看侧面。
裴知正站在他们的侧后面,神情颇为委屈不甘。
简抑直接把俞扬揽走,确定周遭没人听到他俩说话,才放心地说:“就是要他保持这种不甘心的状态,到时候一定能演好。”
“敢情你刚用了激将法?”俞扬挑一挑眉。
“不。”简抑认真道,“是我真的很想骂他。”
简抑下午两点拍戏,一点半坐到化妆老师的镜子前做妆造。
俞扬本着看戏的原则,在旁边守着他。
上午回酒店就直接闷头睡,睡到十二点才起,吃了个午饭就来赶场。
俞扬的作息因为长途跋涉还没调整过来,简抑在闭着眼睛做妆造,他在闭着眼睛打哈欠,等到简抑化好妆才稍微把眼睛睁开了些。
“嚯,瞬间年轻十岁。”俞扬感叹,“说你刚大学毕业都不为过。”
妆造老师给简抑搭的是浅色明亮系的衣服,外加把脸以及裸露的皮肤都扑白了些,使得他整个人原有的攻击性弱下去,显得澄澈干净而无害。
“剧情要求,本来这姑娘年龄就不大。”简抑笑吟吟地解释角色,“好在我也没有很显老,化完妆能在镜头底下瞒天过海。”
“简老师太谦虚了,我也只是给您调了调肤色,其他的真就您自己底子好。”化妆老师更是个会夸人的,自然真切不着痕迹。
俞扬眼看着简抑不好意思了,想开口挽救一两句,副导演过来说“做准备”,简抑打了声招呼就忙忙地赶到了镜头下。
其实不用那么急,都还没开机,但对于拍戏,简抑总是绷紧一根弦,对待他自己,对待合作的同事们,都严谨到一丝不苟。
甚至曾经几乎跟俞扬吵一架,为俞扬派公司的唱跳艺人去演戏捞钱。
俞扬也想不到,这样热爱演戏的简抑,有一天不站在镜头前会是什么样子。
俞扬和副导场务们在小马扎上排排坐,听见鞠导在摄像机镜头后边喊:“卡,过。”
一条过。
裴知被骂了一顿后发挥不错,但几乎所有人都被简抑的表演吸引得挪不开眼。
坐俞扬身侧的场务们私下嘀咕,说简老师那个眼神,看得我心都碎了。
俞扬没有他们眼神那么好,隔几十米远都能看清简老师的眼神。
他只看清了简抑的背影。
为了这部戏饰演女性,简抑一定程度上控制了体重,但到底骨架还是男性的骨架,坚硬块头大,从扮相上看不出他任何女性化的倾向。
可是俞扬还是看出了“她”的纤细感,那一闪而过的脆弱似乎要压垮“她”的肩膀,但“她”很快振作起来,换回了平日的轻快与冷静。
说:“开玩笑的,紧张什么?”
与“她”心上人始终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尺度,插科打诨、轻描淡写地说出告别,不像是再也不见。
专业的演技,极强的共情力和感染力,哪怕只是戏份不多的配角,也能强势地压过表现不俗的主角一头,让镜头后的观众不自觉被吸引。
这就是在镜头下的简抑啊。
“为什么一定要退圈呢,你?”
简抑下戏,往脸上拍卸妆水卸妆,大刀阔斧地把整张脸搓扁揉圆,看得俞扬心惊肉跳,心里庆幸他这张脸是原装没有动过刀子。
把干毛巾递过去,俞扬问出令他困惑许久的问题。
简抑还没回答,男主角便风风火火闯进化妆间:“简老师,您能帮我看看接下来的戏吗?”
俞扬磨了磨后槽牙,却不想简抑正好从毛巾的缝里瞅他,眼睫上挂着水珠子,似笑非笑。
“不好意思,我暂时没空,你有不懂的地方去问编剧老师吧。”简抑一口回绝了想到他跟前讨表扬的裴知。
“是,小裴,简老师和我还有点儿事,你忙你的。”俞扬会意地接茬圆话。
他们一道回酒店。
下午太阳毒辣,晒得人头晕。
“我如果坚持说是因为我不想干了,你会接受这个答案吗?”简抑把问题抛还给他。
“这个答案用太多遍了,换一个。”俞扬否决。
他调整了伞的位置,让他俩的脑袋都躲进狭小的阴影里。
“就这一个答案,没有别的。”简抑说。
他们朝东边走,太阳偏西,影子就在他们斜前方。
一只大大的蘑菇底下藏了两个人。
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哥俩好似的,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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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完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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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这两天能写完,躺倒。

俞扬有快递要取, 来自G市。
其中一箱是远道而来的荔枝,简抑帮忙搬运上楼,听俞扬说这是桂味。
“希望没有压坏, 晚饭的时候给组里的大家都分一点。”
俞老板总是会做人。
而作为当搬运工的报酬, 简抑理所应当地得到第一盘挑好洗好的荔枝。
“往年八月份, 荔枝都下市了。”简抑嘴里含一颗, 手里还捏着一颗剥皮。
“现在栽培技术高嘛,我都感觉以后一年四季都会有荔枝。”俞扬就看着简抑吃, 没动手。
简抑就把剥好的荔枝塞他嘴里。
“你这还有一个小箱子, 装的是啥?”简抑问,突出了小小个的荔枝核。
“话梅。”俞扬眯了眯眼, “到时候也发给大家。”
“我总觉得我得找个由头请全剧组喝奶茶, 你这一套一套的,我再不表示显得小气。”简抑由衷道。
“我俩不是一起的吗?”俞扬也吐出了荔枝核,“你之前那些也都是我打点的, 只不过这次我过来晚了而已。”
简抑又抓了两颗荔枝在手,“你就当我忽然良心发现。”
“得,趁你拍戏的时候, 我就已经点好奶茶。”俞扬说, “这会儿估计人都喝完了。”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发挥的余地吗?”
“毕竟是经纪人兼助理的专职, 您一大影帝,好好演戏就行。”
一通忙活, 又拌了两句嘴, 折折腾腾地倒让简抑把话题绕了过去。
距离晚饭还有一阵子,也就是他俩还能独处一会儿, 简抑已经举起免打扰的牌子, 说这会儿是游戏时间。
俞扬出声他就翻脸。
行吧, 行吧。
俞扬把搁置在一边的工作捡起来,自觉地处理已经堆成小山的信息与文件。
他就在火车上耽搁了一夜,又陪着简抑耽搁了一个白天。
劳碌命是这样,稍一放松,数不清的事情累积地等待处理。
不自觉沉心于工作,连简抑什么时候跟他挤一块坐着,脑袋搁他肩膀都没觉察到。
“导演请吃晚饭。”见他看过来,简抑晃一晃亮着的手机屏幕。
“今儿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俞扬说。
“他老人家想请吃饭就请,没个准数。”简抑说,“是吃烤鱼,不过有点辣。”
俞扬倒吸一口冷气:“那我舍命陪君子。”
简抑蹭了蹭他颈窝。
他这才注意到暮色入户,他们被包裹在其中。
简抑就说俞扬变得黏人,出门前还腻着他要了一个亲吻。
他好心提醒道:“裴知在群里说他不去聚餐。”
俞扬拧了眉毛:“那他那份荔枝和话梅我得亲自送上门咯?”
“你请人帮忙送也行,不用为维持老好人人设这么拼。”简抑调侃笑道。
又被亲了一口。
俞扬真是亲吻狂魔来着。
为了俞扬的工作着想,聚餐后简抑就立马领人回了酒店。
征得俞扬同意,他打开投影仪,放了一部漫长的文艺片子磨耳朵,不看,自顾自又摸出手机来玩消消乐。
俞扬笑他说,你也成天忙得很。
消消乐有个游戏碎片兑换毛绒玩具的活动,但剩下的只有青蛙形状的玩偶。
简抑想起来,俞扬害怕蛙类,唯一能接受的是旅行青蛙——他只看青蛙发回来的明信片,不看青蛙本蛙,勉强能够接受。
后边简抑也没有给他看过旅行青蛙的游戏实况,因为每张明信片或大或小,都会有一只蛙蛙的身影,让他排除去看,过于为难人。
他有些好奇俞扬对蛙类恐惧的原因,于是他顺口问了一句。
“你一直生活在G市,可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俞扬幽幽说道,脸上映着屏幕里流转的光影,“在下雨的夜晚,一只叫声如牛的大型蛙从家里厕所坑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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