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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受他哥后和反派HE了(玉露酒)


一瞬间的复杂过后,梁灼的神色再度恢复到那种轻微倨傲的状态,“不是你说的?我们是朋友。”
林风裁打量他,总觉得他还有未尽之言,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个“好”字。
车子驶出车库的瞬间,林风裁看到了卓然,两人的目光隔着车窗交汇,梁灼问他:“是看到什么人了?”
林风裁收回目光,“无关紧要的人。”
在他们的身后,卓然扶着喝醉酒的张墨中,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林风裁怎么会坐在梁灼的车上?
他的不解中掺杂着难以消解的嫉妒,低头看一眼手边的男人:粗糙的皮肤,密密丛丛令人感到不洁的胡子,肥腻的身形。
回想到宴会上对梁灼的惊鸿一瞥,再对比眼前的人,瞬间满是嫌弃。
晚风拂过,他感到一阵轻微的凄凉。
站在厚达医院巍峨的大门口,林风裁不禁问梁灼:“为什么来这里?”
梁灼正了正领带,抬起头,笑得有些神秘:“林老师,帮我个忙。”
“嗯。”梁灼给了他那么多帮助,面对他的请求,林风裁当然难辞其咎。
夜色深浓,暗寂的大地上,厚达医院灯火通明,医务们守着秩序有条不紊的工作,前台值班的护士见到梁灼,自发带他上楼。
半路上,有两位医生突然冒出来,开始和梁灼讲述病情相关的内容,林风裁往后退了一步,方便医生们离梁灼更近些,被梁灼察觉,伸出一只手,拦住他的腰。
林风裁反而离梁灼更近了一些,梁灼的手却不愿松开,压低声音对林风裁道:“配合一下。”
林风裁只得按兵不动。
心中对接下来的事隐隐有了预感。
到了贵宾病房的门口。
白色的大门庄严的紧闭着,林风裁通过刚才医生的话,已经知道里面生着病的人是梁老爷子,他知道,梁灼带他来看望他的爷爷。
腰上的手臂上移,改为更亲密的搂肩膀,林风裁看了梁灼一眼,他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派头。
门开了,穿过玄关的时候,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让人有种轻微的失重感,林风裁沉了沉气,做好见到梁老爷子的准备,又向前走了几步,豁然开朗,入目好些人,都散在屋子里能坐人的地方,应该是梁家的亲眷,最中心的位置摆着一张病床,一个老人躺在上面。
进来前,林风裁哪能想到屋子里会有这么一些人,因此一下被这么多目光聚焦,他得费一点功夫,才能装作视而不见。
“呦——”一道尖利些的女声最先传来,“这是什么人哪?”
林风裁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些的女人,遗传了梁家优秀的基因,人很漂亮。
梁灼没有作声,将林风裁揽的更紧了些,那个女人笑了,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梁灼带着林风裁直抵病床,喊了声:“爷爷。”
床上的老人缓慢睁眼。
梁灼的声音带着几分愉快,仿佛真的在向家里人介绍自己的爱人,“瞧瞧,我带了什么人来看你。”
老人的眼神光缓慢集中,终于看清了站在梁灼身旁的林风裁,以及梁灼放在林风裁身上的手。
看似亲密无间的模样狠狠刺伤了他。
怒气攻心,一时说不出话来,“梁灼......你......”他不住咳嗽起来,捂着自己的喉咙,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林风裁下意识望向身旁的梁灼,在老人这么痛苦的情况下,他却在勾唇笑,刹那间,林风裁心底的预感落实:梁灼带他来,是为故意气人。
想到自己答应他在先,林风裁也只能配合,一本正经的叫了声:“爷爷好。”
声音刚出,梁灼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以示满意,可这声却气坏了床上的老头,在刘姨的拍抚下,他终于气顺,毫不客气的斥责林风裁:“谁让你喊的?”
耳朵被老人吼的发麻,林风裁选择闭嘴,看梁灼表演即可。
只见梁灼不疾不徐道:“您老人家不是天天盼我结婚,这不,我把结婚对象带来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爷子板着脸,法令纹深到两腮的肉几乎要从脸上掉下来,“我是让你结婚,和女人结婚!”
他言辞凌厉的强调,抬起一只手,指着林风裁:“他能生孩子吗?”
“哦?”当着老爷子的面,梁灼转过头,问林风裁:“林老师,你会生孩子吗?”
林风裁:“......”
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强力忍住揉按的冲动,还要温声回答:“不会。”
梁灼重新望向老爷子,“您听见了吗?他说他不会。”
老爷子脸都要气变形了,充满命令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梁灼,不准带这么个东西回家。”
梁灼面容一沉,下一秒,轻轻落了个吻在林风裁的耳畔上,林风裁全身一僵,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
“没办法。”他是对老爷子说的,“原谅我不能随您老的意。”
老爷子瞪着眼看他,胸口起伏不定。
梁灼含着不屑的笑意,搂着林风裁,转身,要离开了。
林风裁带着复杂的心情和梁灼一道,突然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他极机敏,下意识拉了梁灼一把,“啪”的一声响,一个杯子摔在两人的身侧,应声而碎。
如果不是林风裁拉了梁灼一把,这个杯子就该会落在梁灼的后脑勺上。
梁灼站在原地,回头望着床上的扔杯之人,爷孙两的视线相撞,一老年一盛年,却一个赛一个的狠厉,梁老爷子高声叫骂:“梁灼,你小子别得意的太早,你也会有我这么一天!”
梁灼冷冷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林风裁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出病房没几步,刘姨追了出来,叫梁灼的小名,“小灼。”
林风裁停下步子,回头望向身后的女人,她看上去十分干练,一看就是照顾大家族家庭生活的管家一类的角色。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女人谦和的对林风裁说,“我想和小灼单独讲两句话。”
梁灼道:“当着他的面说。”
女人目露为难,“小灼,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给我个和你单独聊聊的机会吧。”
林风裁非常识趣,拍了拍梁灼的手臂,向女人颔首,主动离开,离开时给梁灼吃了一粒定心丸:“我去车里等你。”
过了好久,梁灼才回到车上,一上车,也不管林风裁还在旁边,立刻开始找烟。
他的动作没有章法,林风裁接过司机递来的烟,交给他,他已经找到了火机,拿过烟便点,手微微颤抖着,火机似乎出了问题,几次打火不着,他越发焦渴,鬓角微微出汗。
林风裁拿过火机,只一下,就打着了火,凑近给梁灼点上烟。
梁灼猛吸一口,吐出青色的烟雾,终于感到一些安宁。
林风裁的手挥了挥,意在驱散眼前的烟雾,梁灼扯出个笑,摇下车窗,烟雾向有风处飘走。
视野终于清明,林风裁眼中的一丝怜悯恰好落进了梁灼的眼里。
【作者有话说】
今天早了一丢丢~
晚安,爱大家。

“我可以试着理解你”
梁灼眼皮半垂,望着他,辨不清喜怒的语气:“为什么这样看我?觉得我很可怜?”
林风裁道:“……抱歉。”
“抱歉是什么意思?”他的身子缓缓朝他压了下去,像是雄狮捕猎的最后一步,林风裁被迫朝后仰去,几乎被逼进了角落。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真挚而坦诚,黑色瞳仁里有宽容和慈悲的底色,叫人望而心安,他一手搭在梁灼的肩上,安抚般按了按,“梁灼,先给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吧,好吗?”
梁灼侧目看了眼林风裁的手,放过他,问道:“你想听哪件事?”
林风裁理好衣服,坐正后道:“刚才在病房里,你和你爷爷的冲突非常激烈。”
林风裁随便一句话就击中了问题的核心,梁灼不得不多看他一眼。
“刚才的事要谢谢你。”梁灼道,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车厢被沉默席卷,林风裁被迫再度提起话头:“故意气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林风裁深深望了他一眼,眼中的暗示意味很明确,“林老师,你今晚话很多。”
林风裁也知道这一点,不对人过分关心是他做人处事的原则,然而,刚才梁灼上车后焦急找烟的样子的确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怜悯的情感,他不得已,多话了。
“抱歉,我只是觉得......”林风裁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梁灼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他当年怎么对何幼薇,我现在就怎么对他,我做的不对吗?”
林风裁怔住,原书里好像提过,何幼薇的疯癫,虽然直接原因是梁鸿达,从根本上来说,却和梁老爷子的所作所为脱不开关系。
“梁灼,”林风裁道:“所有伤害过何幼薇的人,你都要一一报复回去吗?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梁灼不答,林风裁又问:“那她知道吗?”
梁灼像是听到一个有意思的笑话,“怎么,林老师还希望我和她商量着来?”
林风裁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只是为了何阿姨,你就算做完这一切,她也未必能恢复原状。”
梁灼冷冷的说:“不需要。”
林风裁无可如何,再度把手放在他的肩头,这一次,梁灼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一瞬之间,林风裁想到了病房里的那个吻,他感到些许不自在,想要抽回手,却被梁灼握紧,他黑亮而幽深的瞳孔直视着他,神色莫测,“林老师,什么东西都没法恢复原状,我当然很清楚,但是我心中的恨意要怎么填平呢?林老师教教我。”
“恨?”
梁灼的眼睛像两处深渊,那里永远不会有光逃出去。
被刘姨挑起的记忆翻腾着,一切恍如昨日。
生活在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大家族里,对外享着无数人尊敬又羡慕的眼光,对内的满目疮痍只一味掩盖。
很小的时候,梁灼就隐约感到父母不合,他们总是争吵,父亲在和母亲同住的卧室里公然和别的女人云_雨,母亲看了一眼,拉着他离开。
大概那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很不好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时常对着一个地方发呆,不哭不笑,几乎把他也完全忘掉,小小的梁灼摇着她的手臂,希望吃她煮的粥,她却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这时候,梁灼会连忙去试她的鼻息。
只有从这种状态里出来,她才会重新开始关心他,抱着他哭,不停说对不起,小梁灼每次都小大人一般,拍着她的背,“没事的妈妈,快点好起来。”
尽管母亲这样时好时坏,但是梁灼可以感觉到,在偌大的梁家,只有她和他相依为命。
梁灼被带到梁老爷子身边的时候,他甚至来不及和何幼薇道别,而梁老爷子早已听闻何幼薇的精神状态,不再允许两人见面。
小小的孩童就已经敏感到梁老爷子的威势,早早学会了乖巧懂事,心中却不禁想:妈妈已经把他忘了吧。
直到有一天,何幼薇来寻他,却在马上就能抱到他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一句冷冰冰的“老爷不准见。”生生将两人隔断。
隔着几条大人的腿,梁灼看到了哭得撕心裂肺的何幼薇。
在那以后,梁灼更加乖巧,争取将梁老爷子安排给他的所有事都做到最好,只为一个心愿:见妈妈一面。
当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将这个愿望讲给爷爷听的时候,爷爷什么话也没说,只让两个人带走他。
他们把他送到了何幼薇的身边。
何幼薇见到他以后,又哭又叫,声音尖利如厉鬼,梁灼却不怕,因为他是妈妈,是和他相依为命的人。
可是下一秒,何幼薇来掐他的脖子,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疼,梁灼只是被震惊包裹着,小眼神里满是疑惑,迷茫。渐渐的,随着脖子上力道的加重,他突然感到惊悚。
很多人上前来把她拉走,小梁灼捂着脖子呆在原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刚才......妈妈想杀了他?
为什么?
事后,他才从佣人们口中听到:何幼薇已经疯了。
原因是梁老爷子让何幼薇和梁鸿达离婚,紧接着就宣布了梁鸿达和李青容的婚讯。
而李青容是何幼薇最亲密的朋友。
大概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何幼薇彻底疯了。
梁灼被管家和佣人重新带到梁老爷子的面前,老爷子正在伏案作画,察觉到有人进来,也没有抬头。
只淡淡一句:“还想回去吗?”
是对梁灼说的。
从见到何幼薇到被她掐脖子,再到被人带来书房的路上,梁灼一直没有哭,那段时间,他新学了一个词:隐忍。
可是老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他再也忍耐不下去,开始压抑着声音,小声啜泣,慢慢的,声音大了起来,响彻整间书房,让旁边站着的女佣和管家都不忍为之动容。
梁老爷子放下笔,背着手站在梁灼面前,梁灼哭声渐止,只一抽一抽的出气。
那时候梁灼才刚齐梁老爷子的腰,在梁老爷子不主动蹲身的情况下,他只能仰视他,这一次依然是这样的,梁老爷子俯看他,给他一种强有力的压迫感。
“以后这个家里,你只能依靠我,能明白吗?”
声音像是灌了铅,每一个字都沉沉的坠入梁灼幼小的脑海深处。
“记住了。”他擦干眼泪,不带任何怨恨:“我能依靠的只有爷爷。”
“好孩子。”梁老太爷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小的梁灼低着头,眸中有可以被称之为杀意的东西一闪而过。
......
梁灼的视线让林风裁动容,他放在他脸上的手几乎被他的大手完全覆盖着,勉强有大拇指能活动,林风裁用这根指头,很轻微的摩挲了两下梁灼的脸。
“刘姨找你是想让你放过梁老爷子吗?”
梁灼轻轻闭了下眼,仔细感受林风裁手心里的余温,“嗯。”
“没关系,按照你心中想的来吧。”他递给他一个充满鼓励和宽容的笑,“也许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感受到一些新的东西,代替旧的。”
“按照我心中所想……林老师”梁灼眼神压的很沉,有几分吓人,“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我知道。”林风裁的声音轻缓。
他看过原书,记得,在原文里,梁灼多次对梁老爷子及梁鸿达他们动了杀心。
所以此刻,林风裁完全理解他现在疯狂到可怕的念头。
林风裁的眼睛不住的注视他,“只是不要太执着于感受痛苦。”
将剑握的太紧的人,怎能不割伤自己?
“说的轻松,”梁灼挤出一个轻飘飘的笑,“林老师不知道什么叫不由自主吗?”
不由自主……也是,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不去感受痛苦,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为痛苦自杀的人了。
“抱歉。”林风裁只好说,心中微微叹气。
这时,梁灼突然抬起眼皮,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光,仿佛侦查地形的鹰眼,他的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细瞧来却只教人生寒,“林老师,你怎么表现的很了解我一样?我应该没说什么吧,但是你......似乎对我的过去十分透彻?”
他的话让林风裁瞬间警觉,更意识到今晚的失言之举,尽管心里一紧,但他的面上却并不显示,依然是过去那个从容的微笑,这笑容疏远、淡薄,是重新筑起心墙的表现,梁灼再熟悉不过。
林风裁道:“我并不了解,之所以说出那些话,是出于合理设想。”
梁灼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风裁信口胡诌:“我是编剧,最擅长给笔下角色编前史......”他突然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梁灼把头转向窗外,只留给他一个不耐烦的后脑勺。
“怎么不说了。”窗外刮起了风,吹散了梁灼的头发。
林风裁道:“你好像没兴趣听了。”
梁灼回过头看他,似笑非笑:“林老师,把面具摘了吧。”
林风裁疑惑皱眉。
梁灼伸出手,将林风裁眉间褶皱抚平。
林风裁的眉间虽然平了,脸上的神情依旧严肃而认真,按住他的手,道:“梁灼,我能感受和理解到你的痛苦,编前史是我信口胡诌,但我隐约对你的过去有大致的轮廓,你或许可以…讲给我听。”
梁灼无畏的笑笑,“讲给你,然后呢?”
“我可以试着更理解你。”
“我的故事太长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
“下次吧。”
梁灼淡淡说,望着窗外。
其实有他那句理解就够了。
电闪雷鸣的晚上,梁灼做起了梦。
这梦十分逼真,仿佛回家前场景的延续,依然是晚上,依然在他的车中,唯有他和林风裁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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