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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林清不满地说道:“路儿,母妃和皇姐才是你最亲的人,你……”
“清儿!”吴淑珍打断林清的话,道:“路儿做的没错,‘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这是为人之根本,你虽年岁比路儿大,行事还不如路儿。况且太子是你们的兄长,没有亲疏之分,可记下了?”
林清脸色微红,迟疑地点点头,道:“是,母妃,儿臣记下了。”
吴淑珍拉过林路的手拍了拍,道:“路儿有这样的品性,母妃很是欣慰,不枉母妃这些年的教导。”
“多谢母妃夸赞。路儿定更加用功,不让母妃失望。”
听吴淑珍这么说,林路忐忑的心安定下来,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吴淑珍看向一旁的侍女,侍女会意,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吴淑珍拿起衣服,笑着说道:“这是母妃给路儿做的衣服,路儿看看喜不喜欢。”
林路伸手摸了摸衣服上的花纹,笑眯眯地说道:“母妃做的衣服,路儿自然喜欢。”
“路儿喜欢就好。”吴淑珍又看了侍女一眼,侍女转身又端了个托盘过来,上面也放了身衣服。
“这是母妃给太子做的,明日你若还去春和殿,便带着过去。这段时日一直都是太子教导你,这身衣服便当做谢礼。”
林路看着托盘上的衣服,虽然他不太懂,但那衣料一看就是极好,衣服上的龙纹栩栩如生,看刺绣的手法便知,也是吴淑珍亲手绣成。
“多谢母妃。”
“路儿为何向母妃道谢?”
“母妃如此辛苦,皆是为了路儿,路儿心里明白。”
“为母则刚,路儿和清儿是母妃的一切,母妃为你们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路儿长大后,定好好孝顺母妃,”
“好,好。”
母子二人又聊了会儿天,吴淑珍便起身要走,林清见状连忙阻止,焦急地说道:“母妃,您就这么走了?”
吴淑珍上前拉住了林清的手,道:“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日你们还需去上书房,要早点歇息才成。”
林清眼底浮现不满之色,道:“母妃,我们来找皇弟不是闲聊,您不会是忘了吧。”
吴淑珍微微皱眉,道:“清儿,有事明日再说,今日太晚了。”
“母妃,您方才还说为我们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为何转眼间就不做数了?我们来之前分明说好的……”
吴淑珍打断林清的话,“清儿,你放心,母妃一定会想办法……”
林清同样打断吴淑珍的话,道:“母妃,自从路儿出生,您的心就偏了,日日围着他转,事事为他着想,清儿永远排在他后面。其他事清儿可以忍,但事关清儿的婚事,清儿不能再忍气吞声。”
“婚事?”林路见吴淑珍和林清争吵,心中既害怕又难过,在听到林清说到婚事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母妃,到底发生了何事?”
“唉!”吴淑珍看看林清,又看看林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路儿有所不知,你父皇要为清儿指婚。”
“为皇姐指婚?和谁指婚?”
这一个月,林路和林西一直在东宫埋头研究制玻璃,对宫外的事一无所知。
“云南王世子沐盛。”
“云南?这么远?”林路有些惊讶,小眉头皱了起来。
“是啊,云南千里迢迢,清儿若真去了那里,我们恐再无相见之日。”吴淑珍眼底浮现担忧之色。
林清上前抓住了林路的手,道:“路儿,你与太子亲近,就替皇姐和他说说,求他去父皇面前求求情,皇姐不愿嫁去云南。那么远的地方,若是皇姐受了委屈,也没人能帮,只能忍气吞声,路儿也不想皇姐吃苦,对不对?”
“皇姐,父皇下旨了吗?”
林清摇摇头,道:“还没,只是找母妃和皇姐去提了此事,还没下明旨,所以现在还有机会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林路为难地皱起了眉。
林清见状连忙说道:“路儿,我们可是一母同胞,你不会坐视不理的,对不对?”
林路不知该如何拒绝林清,便点头答应了下来,道:“皇姐放心,明日路儿会和皇兄说。”
林清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道:“只要皇兄肯帮我,父皇一定会答应,我就不用嫁去云南,太好了,路儿。”
见林清有了笑脸,林路心里的愧疚消散了些许,也跟着扬起嘴角,“皇兄应该会帮我吧……”

“你们兄妹能守望相助,母妃很欣慰。”
吴淑珍将两人抱进怀里,两人也顺势回抱住吴淑珍的身子,“母妃。”
吴淑珍温柔地拍着他们的后背,看向林路,道:“路儿,让你为难了,都是母妃的不是。”
林路抬头看向吴淑珍,道:“母妃别这么说,您养育儿臣长大,儿臣为您做点事是应该的。”
吴淑珍摸摸他的发顶,道:“母妃明白路儿与太子感情深厚,不想为些琐事麻烦太子,伤了你们的感情。只是清儿的婚事,事关她一辈子的幸福,母妃只好开了口。”
“母妃不必多说,路儿都明白,若是能让皇姐幸福,路儿也想尽份心力。”
“好孩子。”
林清看了看吴淑珍,又看了看林路,惭愧地红了脸,道:“母妃,路儿,我方才是一时心急才口不择言,你们千万别在意。”
吴淑珍摇摇头,道:“这些年母妃确实忽略了你,你心里有怨气,也是应该的,母妃不会在意。母妃别的不求,只求你们姐弟能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林清红了眼眶,抱紧吴淑珍,道:“母妃,对不起……”
林路伸手拍了拍林清的身子,道:“皇姐不哭,路儿不会跟皇姐抢母妃,路儿会和母妃一样,疼爱皇姐。”
“路儿。”林清感动地揽住了他的身子。
母子三人化解误会,紧紧相拥,和乐融融。
春和殿内,林西洗漱完便上了床,靠坐在床头看了半个时辰的书,便躺下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春和殿内,窗子‘啪嗒’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道人影跳了进来,径直来到床前,看向床上熟睡的林西。
他侧身躺在床上,长发散落在枕间门,许是晚上泡澡洗了头发。他眼圈下有些青黑,似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淡粉色的唇微微张着,小小地打着鼾,声音很轻,不会让人觉得吵。一条腿搭在被子上,因为蜷曲的原因,白色的长裤将臀形完美勾勒。再往下便是修长的双腿,雪白的脚踝,以及可爱的脚趾。
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他都生的完美,只是之前他被自己糟糕的性子所牵累,即便有一副完美的身体,也不招人待见。如今他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人前,整个人熠熠生辉,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已有月余未见,思念就像野草肆意生长,让他深刻地尝到了相思的滋味,所以他日夜不停地处理公事,让原本要几个月才能完成的事,他一个月便基本完成,又快马加鞭地赶回来,连家都没回,直接进了宫。
“唉。”
焦战无声地叹了口气,只是静静地站在这儿看着他,忐忑不安的心便能安定下来,足以证明他真的对他动了情,而且是情根深种。
睡梦中有双冷森森的眼睛在盯着他,他微微皱眉,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实在困得厉害,在挣扎了一瞬后,他果断放弃,翻了个身继续睡。他这人有个毛病,睡觉睡得特别死,基本就是雷打不动。而且还有起床气,睡不够就会异常烦躁,不过自来到这里,他每天至少睡八个小时,这里的人还没见识过。
恍恍惚惚中,他又觉得有些热,就像披了个大棉袄,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一条和他腰一眼粗的大蛇,他被死死缠住,大蛇高昂着头,吐着鲜红的芯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吃入腹一样。
天将亮未亮时,一道黑影跃进了国公府,几个纵身间门来到一处院子,悄无声息地回到房内。他褪掉身上的衣衫,打在了房内的屏风上,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烛台。
“主子。”窗外传来声音。
“进来吧。”
窗子被推开,一道黑影跳了进来,来人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来到近前,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主子。”
“最近宫里发生了何事?”
“皇上要给三公主和云南王世子赐婚。”
“三公主和云南王世子?”
“是。”
“东宫呢,这月余可发生何事?”
“太子每日除去上书房外,便是在东宫中,唯一来往着便是七皇子。”
“七皇子与太子来往甚密?”
“是,这月余七殿下每日散学后,都会跟着太子去东宫,用过晚膳后方才回昭华宫。”
“可知他们都做了什么?”
“主子恕罪,东宫有杨指挥使守着,属下不敢靠近。”
“退下吧,宫中若有异动,马上禀告,尤其是东宫。”
“是,主子,属下告退。”
焦战坐到床上,轻声呢喃道:“这月余你都在做些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焦战眼底浮现温柔的笑意,却又皱紧了眉头,“睡得这么沉,若是换做旁人靠近……”
第二天清早,林西从睡梦中醒来,总觉得这一觉睡得有些累,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了一夜,想起梦中的大蛇,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这也不能上网,不然可以查查做梦被蛇缠是什么意思。”
听到里面的动静,春喜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子,您醒了。”
“嗯,吩咐人打水,我要洗漱。”
“是,主子。”
林西起身下了床,一阵凉风吹来,他转身看了过去,只见窗子开了一条缝儿。他抬脚走了过去,发现窗台上卡了一个小小的珠子,将窗子用棍子撑好,扣出了那颗珠子,在阳光下仔细看着。
这是一颗蓝色的琉璃珠,虽然林西对这东西没什么研究,却也知道这珠子绝对价值不菲。将珠子握在手心,他又仔细查看窗台,窗台上很干净,没有任何痕迹,窗外的地面上也不见脚印。
“主子,早上凉,您怎么开窗了?”春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林西并没有回答,而是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可惜除了那颗珠子,什么都没找到。
春喜终于察觉到不对,忍不住出声问道:“主子,你在找什么?”
“无事。”不知为何,林西没将珠子的事说出去。
林西吃完早膳,便去了上书房。路上陆续遇到不少人,纷纷向他行礼,不见以往的冷漠,就像之前他们围绕林玖一样。不过林西清楚,他们之间门注定不会有真正的亲情,这就是拥有权势所要付出的代价。
“皇兄。”林路稚嫩的声音传来。
当然也不能绝对没有,就好像朝他跑过来的林路。
林路来到近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路儿参见太子皇兄。”
“路儿免礼。”
“多谢皇兄。”
林清紧随其后,行礼道:“清儿参见太子皇兄。”
“免礼。”林西淡淡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林路,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是,皇兄。”
众人看着林西和林路的背影,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直后悔当初没有和林西处好关系,现在便是想讨好,人家也不会轻易给机会。
一上午的课很快结束,经过三年的锻炼,林西已经完全适应老师张口闭口的‘之乎者也’,若回到现实世界,他的语文成绩绝对能提升一大截。
课后,老师照例布置了课业,随后便拿着课本转身离开教室。
林路在接收到林清的眼神后,起身走向林西,神情有些紧张,小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道:“皇兄……”
林西一看便知道,他肯定是有事,笑着说道:“路儿找我有事?”
林路回头看了一眼林清,深吸一口气,道:“皇兄今日可有事?”
林西也跟着看了林清一眼,似乎猜到了什么,道:“确实有些事。”
林西一句话,将林路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小手使劲儿地揪着衣服,都把衣服捏皱了。
林清见状小声催促道:“路儿。”
林路身子一僵,支支吾吾地说道:“路儿有事想跟皇兄说。”
林西看看林清,又看看林路,道:“你们跟我走吧。”
林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教室里的其他人见状开始窃窃私语。
“哎,你们猜这老七姐弟找太子何事?”
“前两天父皇召见了淑妃母女,据说是为了给林清指婚,林清让老七找太子,大约是对指婚不满。”
“不满?你可不要胡说,若这话被父皇听到,就算是淑妃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们说太子会插手此事吗?”
“以太子对老七的宠爱,十有**会插手。”
“父皇呢,可会因太子改变主意。”
“以父皇对太子的宠爱,应该会改变主意。”
几人来到上书房外的一处凉亭内,林西率先坐了下来,道:“坐。”
林路和林清对视一眼,在林西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林路犹豫了一瞬,出声说道:“皇兄,前几日父皇召见母妃,商议皇姐的婚事,父皇的意思是要将皇姐指婚给云南王世子……”
说到这儿,林路停了下来,林西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他没接话,等着他们说出自己的目的。
林清见状出声说道:“皇兄,清儿不想远嫁云南,清儿想求皇兄和父皇说说,免了这次的指婚。”
“父皇可曾下旨?”
林清连忙摇头,道:“并未下旨,父皇只是召见了母妃和清儿,告知了此事。”
林西淡淡地看着她,“身为公主,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婚事不能自主,就算这次指婚取消了,还有下次,我不可能每次都帮你。”
“皇兄说的,清儿都明白,清儿不求别的,只是不想嫁得太远,云南距离京都千里迢迢,若清儿去了,恐再不能见到母妃和路儿。”
“若你不去云南,势必会有其他公主代替,云南对于她们,也是千里迢迢。我帮了你,那她们呢?”
“路儿的性子太过纯真,母妃要掌管后宫事务,根本无暇顾及,清儿在他身边,总能照顾一二,求皇兄成全。”
林清很聪明,知道林西喜欢林路,便拿林路当借口。
林西转开视线,看向林路,问道:“路儿觉得我是帮,还是不帮?”
林路眉头皱紧,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
林清推了推林路,焦急地催促道:“路儿,你快说啊。”
“皇兄,若皇姐不去云南,那其他的皇姐便要去吗?”
林西点点头,道:“路儿打算怎么做?”
林路脸上的挣扎之色更甚,转头看向林清,轻声唤道:“皇姐。”
林清见状变了脸色,质问道:“路儿,昨晚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想反悔不成?还是说你不想皇姐留在身边?”
“皇姐,路儿不是那个意思……”
林路焦急地想要解释,却被林清打断了。
“路儿说过‘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难道都只是说说而已?”
林路被说得脸色通红,小脑袋垂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皇兄,路儿求你帮帮皇姐吧。”
林西见他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难过的光,不禁一阵心疼,道:“好,这件事我应了,不过是否能成,我不敢保证。”
林清闻言欣喜若狂,道:“只要皇兄肯帮清儿,父皇一定会收回成命,清儿多谢皇兄。”
林西淡淡地看着她,道:“我只帮你一次,若以后还有这种事,不要再来找我。”
看着林西眼底的淡漠,林清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道:“皇兄,我……”
林西不再理会她,摸了摸林路的脑袋,道:“路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路闷闷不乐地点点头,道:“路儿恭送皇兄。”
林西看也没看林清一眼,转身离开了凉亭。说实话,他不喜欢林清,她性子高傲,不如林路纯粹,今日还将自私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想被指婚云南,这本身没有错,封建社会盲婚哑嫁,若再嫁去那么远,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忍气吞声。
林西恼她,是因她利用林路,张口闭口为了林路,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借口。更何况,她明知他单纯善良,却逼着他去做坏人,这对林路来说何其残忍。
春喜跟上林西,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生气了?”
林西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没有。”
“主子,淑妃可是后宫的掌权人,她为何不自己去求皇上,反而让七殿下来求主子。”
林西闻言顿住脚步,看着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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