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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林茵朝着侍女挥挥手,侍女会意,连忙走到殿前。
“太子宫中多的是奇珍异宝,我也不知该送什么谢礼,便亲手绣了些香囊,赠与太子,还望太子莫要嫌弃。”
春喜见状连忙将侍女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呈与林西面前。
林西仔细看了看,笑着说道:“皇姐亲手所制,其心意已强过那些奇珍异宝,我又怎会嫌弃。”
林茵会心一笑,起身道:“时辰已然不早,安宁不敢打扰太子歇息,告退。”
林西也跟着起身,道:“我送送皇姐。”
“太子留步,不必相送。”
“好,那皇姐慢走。春喜代我送皇姐出宫。”
“是,奴才遵命。”
刚送走林茵,东宫又来了访客。
“你说谁来了?”
春财又重复了一遍,道:“回殿下,二皇子殿下求见。”
林西有些纳闷,他来这个世界三年,林耀除了例行行礼外,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今天却一反常态来拜访,不得不让林西感到惊讶。
“请二皇子进来。”
看着春财离开的背影,林西不禁有些好笑,小声嘀咕道:“今日东宫格外热闹!”
很快,林耀便在春财的引领下进了大殿,来到殿前行礼道:“林耀参见太子。”
“皇兄不必多礼,请坐。”
“谢太子。”林耀走到林茵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
林西见状挑了挑眉,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皇兄来春和殿所为何事?”
“近日,皇上要为云南王世子指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我便是为此而来。”林西问得直截了当,林耀回答的也很直接。
“皇兄此话是何意?”
听林耀这么说,林西便明白了他的来意,他此次来是为了林琳,毕竟林琳和林清年纪相仿,若林清不去云南,那补缺的十有**是林琳。云南王世子若果真如传言那般,相信不论是谁也不想自己的亲人去跳这个火坑,林耀自然也不例外。
林耀不答反问:“太子可知云南王世子?”
林西微微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只是不知真假。”
林西这话说的没毛病,云南距离京都何止千里,无论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加工过的,能信一半就不错了。
林耀淡淡地笑了笑,道:“别人或许不知,但太子不会不知。”
林西挑了挑眉,林耀的意思他懂,无外乎他受林扈宠爱,身边又有特务头子杨潇这个侍卫统领,不可能没有准确情报。
“我向来不问政事,除非涉及我,或者父皇主动提及。”
“我过来的本意,便是想求太子打探云南王世子的消息。”
林西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般说,道:“我原以为皇兄是想让我向父皇求情,免去四皇妹被指婚云南王世子的可能。”
林耀也没想到林西说的这么直接,愣神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身为皇子,我很清楚这个身份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这次逃脱了,还有下次,谁有说得准,哪次更好,哪次更坏。”
不得不说林耀是这些皇子中看得最透彻的人,这让林西对他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便是问清了又如何,该去的,还是免不了要去。”
“倘若云南王世子当真如传言那般,云南王的品性便也值得怀疑,边关被如此残暴之人镇守,百姓势必要受其鱼肉之苦,假以时日必定生乱。”
林西清楚林耀的目的,无非是尽量避免林琳嫁去云南,只是他说的也没错,自己也确实有必要弄清这个仅凭声名,便搅得皇宫不得安宁的云南王世子,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何种模样。
只是被人利用和主动去了解是两码事,林西不想他们轻易得逞,“父皇圣明,我们能想到,他定也能想到,我们便不必多此一举。”
林耀一怔,嘴角的苦笑加深,明白林西看透了他的心思,藏在大义凛然下的私心,无奈地说道:“此事是我请求太子,日后定会报答。”
林耀这是做出了承诺,至于这承诺能否兑现,全看这人品性如何。林西沉默地看着林耀,忽然莞尔一笑,道:“皇兄都能一心为民,作为太子怎能坐视不管,皇兄放心,此事我定会查明。”
林耀闻言长出一口气,道:“多谢太子。”
“皇兄言重。”
“时辰不早,我便不打扰太子歇息了,告退。”
目的达成,他也没有留的必要,起身提出告辞。
“皇兄慢走,我便不送了。”
“太子留步。”
林耀离开,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你去请杨指挥使,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主子。”
林西吐出一口浊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原本冷清的东宫,没想到竟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变得如此热闹,这上哪儿说理去。
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杨潇跟在春喜身后走了进来,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坐吧。”林西看向春喜,道:“春喜去给杨指挥使泡杯茶。”
“是,主子。”
见杨潇也坐到了那个位置上,林西愣了愣,心里不禁开启了小差,难不成那个位置很特殊?
“殿下,您召属下过来有何吩咐?”
林西回神,道:“最近皇宫里很热闹,表哥应该有所耳闻吧。”
杨潇点点头,道:“殿下是想问云南王世子的事?”
“还是表哥最是知我心。”林西扬起嘴角,道:“说来也讽刺,因为这个云南王世子,我这东宫竟热闹了起来,你方唱罢我登场,皆是因这个人。”
“云南王世子叫沐盛,长相并不出众,身材略有些臃肿,性子急躁.易怒,却并非传言那般残忍暴虐。世子妃之死也并非世子所为,而是病逝。世子与世子妃情深义重,世子妃得病,世子时常守在床边,亲手熬药.喂药,为其擦拭身体。世子妃死后,世子一蹶不振,云南王想尽办法,也不能让其振作,只得上书皇上,请求皇上赐婚,希望能让世子重新振作。”
“事实竟是如此?”林西有些惊讶,随即皱起了眉头,道:“即便传言不可尽信,却也是真假参半才对,为何我听着像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他。”
“皇上也怀疑是有人在兴风作浪,已命锦衣卫着手调查。”
“原来如此。”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若真如表哥所说,云南王世子的品性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确实如此。世子洁身自好,后院只有世子妃和两名侧妃,两名侧妃还是王爷.王妃为延续沐氏血脉,强逼世子收下的。”
“表哥似乎对世子很是赞赏。”
“云南王世子从小熟读兵书,十五岁便随云南王出征,屡立战功,在军中很有威望,是难得的将才。”杨潇毫不掩饰对沐盛的赞赏。
“果然传言误人,若人们知晓真相,不知该作何表情。”
杨潇笑了笑,道:“大约会怀疑吧。”
林西怔了怔,随即说道:“表哥说的没错。这人呐,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否则便会质疑。”
“听闻三公主因此事找过殿下。”
“嗯,她不想嫁去云南。”
“殿下打算如何做?”
“表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林西笑了笑,道:“看在路儿的份上,我成全她。”
“有一就有二,若以后皇上再给她指婚,她又利用七殿下来求情呢?”
“表哥放心,我已申明,只帮她这一次。”
这时,春喜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进来,放在了杨潇旁边的桌子上。
“最近我一直在东宫未曾出去,京中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皇上最近正查军饷贪腐案,京中三成的官员牵涉起中,几乎每日上朝都有官员被抓,殿下这般问,属下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三成?”虽然知道军饷贪腐案牵涉甚广,却从未想到竟有三分之一的京官被牵涉其中,那全国上下的官员岂非更多。
“没错。京中锦衣卫日夜轮转,已有许久不曾睡个好觉。”
“今日我去见父皇,正巧碰到父皇召见三位阁老,及六部尚书商议政事,之后还召见了淳王父子,难道他们也牵涉其中吧。”
杨潇点点头,道:“方才属下接到消息,皇上已下旨,改封淳王封地,勒令淳王半月内就藩,并裁撤其藩地属军。”
林西有些惊讶,忙问道:“改封地?改去哪儿了?”
“改封川南。”
“那淳王世子是否也随淳王就藩?”
“淳王子嗣皆留在京中。”
林西点点头,林扈这般做,是将淳王子嗣当做质子,以免淳王做出反叛之事。
“那此案除了牵涉淳王府外,是否还有其他藩王牵涉其中?”
“还有纪王.湘王和鲁王。纪王.湘王相继被贬为庶民,流放甘南,唯有鲁王保住了王爵,却被幽禁在王府。”
林西闻言不禁皱紧眉头,心中泛起了嘀咕,“难道父皇是想趁机削藩?”
就藩的藩王能对林扈构成威胁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就包括纪王林狩和湘王林纲,如今一下子收拾了两个,要说林扈这么做没有深意,他是真不信。
见林西不出声,杨潇接着说道:“如今不止京都,全国上下所有官员都胆战心惊,唯恐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些睡不着觉的都是心虚。”
春喜趁他们说话的间隙,小声提醒道:“主子,晚膳准备好了。”
杨潇起身,道:“属下不打扰殿下用膳,告退。”
林西点点头,道:“去吧。”
林西用完晚膳,和往常一样泡了个澡,一边泡一边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一时竟有些走神。
‘啪嗒’一声轻响传来,林西本能地抬头看去,只见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阵冷风随之吹了进来,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连忙披上了浴巾,道:“春喜进来。”
春喜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道:“主子有何吩咐?”
“窗子开了,去关上。”
“是,主子。”春喜来到窗前,将窗子重新关好,并上了闩。
“主子,您泡了一炷香了,水都凉了,还是赶紧出来吧。”
“嗯,我知道,你先出去,待我换好衣服,再叫你进来。”
“是,主子。”
待春喜退出殿外,林西披着浴巾,抬脚迈出了浴桶,赤着脚站在床前,仔细擦干了身上的水,正准备换衣服,突然又听到一声轻响,林西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可他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便继续手里的动作,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穿好衣服,他在寝殿转了一圈,还仔仔细细地抬头看向房顶,依旧一无所获,只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春喜,进来。”
春喜赶忙走了进来,见林西竟赤着脚,连忙说道:“主子,现在已是深秋,夜间凉得很,您定要注意才行。”
春喜一边说,一边将鞋拿了过来,侍候林西穿上。
“杨指挥使今夜可当值?”
“回主子,指挥使今夜不当值。主子可要传召指挥使?”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不用。你吩咐人把东西收了吧。”
“是,主子。”
春喜吩咐人将浴桶搬了出去,快速清理了大殿,又帮林西擦干长发,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林西靠在床头看书,约莫看了半个时辰,便将书放置一边,躺下睡觉。他并没有真的入睡,而是闭着眼睛装睡,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他,问杨潇是否当值,也是想问问他,焦战是否回了京都。
没错,他怀疑焦战就藏在某个地方看着他。想到这儿,林西心里有些不悦,相信没有哪个人会愿意活在被人的监控中,所以他假装入睡,就是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林西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又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更鼓声响起,预示着已经到了子时,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真是我太敏感?”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困倦也随之来袭,他很快便在胡思乱想中睡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窗台处传来一阵轻响,一把匕首伸了进来,三两下的功夫,便打开了窗子,紧接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来人正是林西等了许久的焦战。
焦战来时,林西正在泡澡,而且还出了神,未免他着凉,焦战便用树枝推开了窗子,让他回神。他本想就此离开,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场景,他一时失神,踩断了一块瓦片,引起林西的警觉。好在他反应够快,并未让其发现自己的存在。
看着床上熟睡的林西,焦战不自觉地回想方才看到的画面,脸色越来越红,心脏也不由自主地‘砰砰’狂跳,就好似要跳出他的胸膛一样。他伸手捂住胸口,无声地深呼吸,朝着林西走去。
第二天清早,林西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的床帐,想着昨晚做的梦。他再次梦到自己被蛇缠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可那条蛇却只是盯着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这一缠就是一整夜,一人一蛇四目相对,险些看成斗鸡眼。
林西坐起身,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这到底预示着什么。他本能地看向窗台,起身下床走了过去,来到窗台前,仔仔细细地查看,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他探头出去,查看窗外的地面,也没发现有脚印。
不死心的他套上外衣,便出了寝殿。
在外值守的春财见状连忙走了过来,道:“主子,您起了。”
林西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朝着窗外走去,在窗台附近仔仔细细地查找着,无论如何他也要有个答案,不能再这么疑神疑鬼了。
“主子,您在找什么?奴才帮您找。”
“你去看看杨指挥使是否到了,让他过来见我。”
“是,主子。”春财领命而去。
林西找了半晌,也没找到蛛丝马迹,直到杨潇找来,他才停下了动作。
见林西衣衫不整,杨潇微微愣了愣,随即行礼道:“参见殿下。”
“免礼。”
“您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杨指挥使,你去树上看看,是否有人落脚的痕迹?”
杨潇闻言一怔,随即问道:“殿下,您是怀疑有人私闯东宫?”
林西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道:“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杨潇的神色变得严肃,道:“此事交给属下,殿下可先去梳洗。”
“不必,时间还早,我在这儿等着便可。”
杨潇见状没再多劝,一纵身便跳上了树杈,仔仔细细地在周围查看,果真在上面见到了踩踏的痕迹。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随即一个借力,又从树上飞到了房顶,一点一点地查看,却没发现任何不妥。他不死心,又走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不妥。他弯腰将其中一块瓦片揭了下来,这瓦片与周围的瓦片虽然只有有些微的差异,但他确定这不属于这里。
心中有了猜想,他又跳到临近的屋顶,在他仔仔细细地检查后,终于找到了那块被焦战踩坏的瓦片。
确定了心中的猜想,杨潇一纵身跳下了屋顶,来到林西身边,道:“殿下,您看。”
林西看了看杨潇手里的瓦片,道:“确定有人来过?”
杨潇笃定地说道:“确定。这瓦片是从寝殿房顶发现的,与周围的瓦片在颜色上有些许不同,明显不属于寝殿。而这块断掉的瓦片,则与寝殿上的瓦片一模一样,明显是来人将两块瓦片调换,以掩藏他来过的痕迹。”
“树上呢?”
“树上也有踩踏过的痕迹。”
林西连忙问道:“痕迹新鲜吗?可是最近踩踏所致?”
“是最近踩踏的痕迹。”
林西的目光再次转向那块断裂的瓦片,这痕迹也是新的,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确实是有人在监视他,不过是否为焦战,他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见林西沉默,杨潇单膝跪地,请罪道:“殿下,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殿下责罚!”
林西回神,心知焦战武功高强,他们根本防不胜防,却并未出声为他开脱。
“此次确是你办事不力,不过现在本宫正值用人之际,不便与你处罚,待日后空闲,再一并处理。”
“谢殿下开恩。”
“起吧。”林西扫了一眼春财,道:“此事先不要声张,可明白?”
“是,主子。”春财率先回了话。
杨潇起身,道:“殿下,此事事关您的安危,属下以为必须加强东宫防卫,避免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确实该加强防卫,此事便交给你了。”
“殿下放心,属下定安排妥当。”杨潇连忙躬身领命,有人竟然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东宫来无影去无踪,这简直是对他的蔑视,他绝对不允许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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