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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杨潇回神,疑惑地问道:“殿下是想让皇上注意章家?可章家现在已是风雨飘摇,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殿下为何如此?”
原剧中,章家看似没落,却在偷偷积蓄力量,在林扈驾崩后,意图谋朝篡位,只可惜被刘家截了胡,章辛最终败在了刘娇手里。可如今刘家没了,章家便没了对手,更加如鱼得水,他可不能放任这个威胁肆意生长。
林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若章家当真没落,这个小侯爷又哪来的底气?”
“把里面的人给本侯揪出来,本侯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架子,一个奴才也敢在本侯面前摆谱。”
春喜的轻视彻底惹怒了章宴,他退后一步,挥手让身后的家丁上前,企图硬闯。
门口的锦衣卫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刀,横在房门前。
看着锦衣卫手里的绣春刀,家丁们一愣,急忙顿住了脚步,道:“侯爷,他们是锦衣卫。”
章宴见状眼睛闪了闪,锦衣卫是天子近卫,只受命于天子,能让锦衣卫守门,又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就只有宫中少有的几位。他连忙挥挥手,让家丁们退下,来到门前,扬声说道:“不知里面的主子是哪位,能否容本侯进去一叙。”
林西闻言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没在外面,但听外面的动静,便能猜到个大概,道:“下次再出来,表哥让他们换把普通的兵刃吧。”
锦衣卫太出名,连带着他们的绣春刀也是无人不知。
杨潇点点头,道:“殿下打算怎么做?”
林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避而不见。”
没听到里面的回应,章宴皱紧眉头,思量着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二楼雅间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只是介于身份他们没有出去,却让人打开了包间的门,打算听听热闹。
就在此时,淳王世子林安在店伙计的引领下上了二楼,见章宴站在雅间门口,忍不住出声问道:“小侯爷怎么不进去,可是在等我?”
章宴见是他,连忙走了过去,道:“世子来了。”
林安察觉了异常,奇怪地问道:“小侯爷相约,我怎能不来。小侯爷为何不进雅间,而是站在外面?”
章宴看看周围雅间开着的门,顿感不悦,却不得不陪着笑脸,道:“世子莫怪,我惯常预定的雅间被人占了,我正和他们商量,看能否让出包间。只是我说了半天,这人连面都不肯露。”
林安原本就是亲王世子,再加上娶了齐国嫡公主齐婷,身份地位又拔高了一截,成了京中众臣巴结的对象,章宴也不例外。
林安看向雅间门口的春喜人,目光落在锦衣卫的绣春刀上,不禁怔了怔,道:“锦衣卫?”
淳王是林扈的一母同胞,章宴和林安是表兄弟。与章宴的嚣张跋扈不同,林安为人温和,礼贤下士,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之所以赴约,也是看在他们是亲戚的份上。
按说林西与他是堂兄弟的关系,两人应该很熟悉,可林西自幼体弱,很少露面,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解毒的这几年,几乎没出过东宫。而这年林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模样发生了很大变化,林安能否认出林西都两说,所以没认出春喜也属正常。
“既然是人家先来,那雅间便是人家的,哪有让让位的道理,小侯爷若不介意,我们去别处。”
章宴扫了一眼在场众人,虽然门口守着的下人都目不斜视,可他总觉得他们在嘲笑他,尤其在触及到春喜轻蔑的微笑时,心中怒火升腾,道:“世子,就算他先来,我上前商量,他总该露个面吧,可人家从头到尾就躲在屋里,这分明不给我们面子。我们章家是大不如前,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说得过去,但淳王府不同,世子可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他居然也不放在眼里,简直是目中无人!”
林西在里面一边吃,一边听着,听得一阵好笑,小声说道:“这激将法用的还能再明显点吗?”
杨潇见林西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微微笑了笑,道:“殿下,您这是守株待兔?”
“那得看这只兔子到底有多蠢了。”林西没有否认,笑得像只狐狸。
锦衣卫是天子近卫,只有天子能差遣,里面的人又在他们自报身份后无动于衷,说明他的身份凌驾于他们之上,但出于其他顾虑不好露面,所以才避而不见。想通的林安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章宴这个猪队友不同意,自己犯蠢不说,还将他也架到了火上烤,若不是那么多人看着,他真想拂袖而去。
“王府新收了一个厨子,手艺很不错,小侯爷若不嫌弃,随我去王府喝上两杯,如何?”
林安心中暗道;“我给你架好了梯子,你赶紧给我下来。”
“世子,若咱们今日当真走了,那京都哪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见一见里面的贵客。”
只可惜猪队友急着送人头,直接把梯子拆了。
正如杨潇所说,章家虽然没了实权,但上有章辛撑着,没人真敢得罪他们,而章宴的父亲死的早,他早早就继承了侯爵,再加上章辛的宠溺,除了少数几个人,他还真没怕过谁。今日被人下了面子,在他想来就是奇耻大辱,怎么也得找补回来,否则他还怎么在京城混。
林安见他如此,脸色也难看起来,道:“小侯爷,我方才想起,王府还有事需要处理,便先走一步了。”
林安很聪明,也很有才华,否则齐婷也不会看上他。既然章宴这么想找死,拉都拉不回来,那就让他去,反正自己不掺和。
林安话说的漂亮,可谁都听得出来,这都是借口。
“世子……”
看着走出去的林安,章宴怒火中烧,脸色更加难看,转头看向门口的春喜人,道:“里面的人若再不出来,就别怪本侯硬闯了,我倒要看看,这藏头露尾的是何方神圣。”
春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谁敢擅闯,死!”
“好大的口气!”章宴被气得失去理智,大声说道:“给本侯上,出了事本侯扛着,本侯倒要看看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章宴的话音一落,方才还开着的雅间门纷纷关上,守在外面的奴才也被叫了进去。章宴是蠢蛋,他们可不蠢,听春喜的口气,里面那人的身份应是尊贵至极,他们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家丁们相互对望一眼,脸上皆闪过犹豫。
章宴恼怒地一脚踹在其中一人身上,道:“废物!动手!谁敢不从,本侯要他脑袋!”
众人闻言顾不得其他,抽出身上的兵刃就冲了过去,门口的锦衣卫不甘示弱,两方人马短兵相接,很快便传来兵刃的碰撞声。
‘嘁哩喀喳’.‘乒铃乓啷’,光听动静就知道外面打得有多激烈,林西夹起最后一只蟹黄包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吃完,随后擦擦手,道:“表哥,蠢兔子已就位,该咱们上场了。”
杨潇点点头,起身来到门口,伸手将房门打开,扫了一眼门外的战况,抽出兵刃,打掉想要对春喜动手的章宴的兵刃,手腕翻转,绣春刀打在了章宴脖子上,厉声喝道:“住手!”
家丁们一看主子挟持,慌忙停了手,那两名锦衣卫趁机将所有人打翻在地。
章宴看向杨潇,随即冷笑道:“我当是哪位贵人,没想到竟是杨指挥使,杨指挥使好大的架子,连淳王世子和本侯也不放在眼里。”
杨潇冷声说道:“永康侯章宴意图谋害太子,罪不可恕,绑了!”
“太子!”章宴闻言瞳孔骤然放大,不敢置信地朝雅间看去,果然看到了里面的身影。
林西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眉头微蹙,脸色苍白,一副气恼的模样,道:“永康侯好大的胆子,竟对本宫喊打喊杀,这是想造反吗?”
林西这是偷换概念,如果章宴知晓里面的人是他,就算给章宴十个胆子,也不敢硬闯。没想到也不能怪章宴,是人都知道林西是个病秧子,从出生到现在,别说出宫了,就是东宫都很少出去,哪能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章宴慌忙解释道:“太子殿下息怒,臣若知这房中是您,就算给臣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
“咳咳,咳咳……”林西咳了起来,脸上一副病态。
春喜连忙上前,紧张地说道:“主子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
章宴看得心惊胆战,唯恐林西被气出个好歹,到时林扈定不会饶了他,前刑部侍郎江淮就是例子。
林西伸手扶住了春喜,看向章宴,道:“有话你与父皇去说吧。”
杨潇随即命令道:“绑上。”
“是。”两名锦衣卫领命上前,不顾章宴的挣扎,下五除二,将其绑上。
“回宫。”林西在春喜的搀扶下下了楼。
那些家丁已经被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主子被绑,还堵上了嘴巴,却不敢有任何动作,除非他们嫌命长,想背上谋害太子的罪名。
外面的脚步声远去,雅间中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庆幸自己刚刚的明智,现今天下最不能惹的,除了林扈,便是这位病秧子太子了。冲撞了皇上可能还有救,若是冲撞了林西,就他那个身体状况,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西出了醉福楼,却没忘吩咐春喜去结账,还命令杨潇将章宴横着绑在车辕上,一路喝着风地跟着他们回了宫。林西的车辇径直回了东宫,而章宴则在进宫之后,又被锦衣卫架着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林扈正批阅奏折,广信从殿外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皇上,锦衣卫指挥使杨潇求见。”
林扈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广信,道:“他不是陪着太子出宫了吗?来见朕所为何事,难道是太子出了事?”
广信如实答道:“回皇上,殿外除了杨指挥使外,还有永康侯,且永康侯是被绑来的。”
“哦?”林扈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让他们进来。”
“是,皇上。”广信来到门前扬声说道:“宣锦衣卫指挥使杨潇,永康侯章宴觐见。”
广信话音一落,杨潇押着章宴便走了进来,来到殿前行礼道:“臣杨潇参见皇上。”
“平身吧。”林扈看向章宴,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太子殿下出宫游玩,来到醉福楼用膳……”杨潇将门外章宴和众人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道:“后永康侯竟让人持刀硬闯,惊扰了殿下。”
章宴嘴里被堵着布,想要替自己辩解,却开不了口,只能‘呜呜呜’地叫着,试图引起林扈的注意,让人把他嘴里的布拿开。
林扈冷冷地瞥了一眼章宴,道:“太子现下如何,可曾叫了太医?”
“回皇上,殿下身子不适,已回东宫,臣与殿下在宫门口分开,不知殿下是否传了太医。”
林扈步下御阶,一脚踹在章宴身上,道:“混账东西,敢对太子动刀动枪,你是想造反吗?”
林西就是林扈的宝贝,真真正正地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竟然有人敢对他动刀动枪,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章宴‘呜呜’地叫着,急得出了一身冷汗,造反的罪名他可担不起,万一真被按上,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有章辛撑着也没用。
林扈心里有气,照着章宴又是一脚,冷声说道:“若太子出了事,朕要了你的命!让他在这儿跪着,敢动一下,就抽一鞭子。”
“是,皇上,奴才遵命。”
林扈大步走出御书房,乘坐辇车来到东宫。
林西正在院子里泡茶,见林扈走来,连忙迎了迎,笑着说道:“父皇,您来了。”
见林西精神不错,林扈不由松了口气,道:“西儿这是唱的哪出?”
“父皇,您是没在场,不知那章宴有多嚣张,儿臣都躲着不见了,他却不依不饶,非要硬闯,若不是锦衣卫军士身手好,说不准儿臣就真被伤着了。”林西拉开椅子,道:“父皇坐,尝尝儿臣泡的茶。”
林扈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禁点头说道:“味道不错,西儿是何时学的?”
“偷偷学的,就是想在父皇面前‘一鸣惊人’,嘿嘿。”
林扈听得一乐,道:“确实‘一鸣惊人’,这泡茶的手艺快赶上余庆了。”
“嘿嘿,那是,儿臣可是太子,自然要样样精通了。”
“哈哈,不愧是朕的儿子,就该有这份自信。”
现在的林西撒娇卖乖已经驾轻就熟,尤其是在林扈面前,他是真的把林扈当成了父亲,“父皇,儿臣也是一时气不过,才让人绑了章宴,可若太后知晓,只怕更加不喜儿臣了。”
章辛在狼妖案平息后,便被接回了皇宫,到底是亲生母亲,林扈就是再狠心,也不能把她扔在广恩寺一辈子。不过自从章辛回来以后,好似变了很多,几乎不出慈安宫半步,也没找过林西麻烦,林西怀疑是林扈和她说了什么,不然以章辛的性子不会如此消停。
提到章辛,林扈脸上的笑意便淡了许多,道:“这本不是西儿的错,就算太后知晓,她也说不得什么,西儿不必担心。”
“父皇,您是没看到,章宴那时有多豪横,说只要儿臣让出雅间,儿臣今日的开销他就全包了。您知道儿臣今日出去花了多少钱吗?足足二百多两,杨指挥使半年的俸禄,儿臣知道时心疼得不行,他却说包就包,出手还真是阔绰,也不知这钱是哪来的。”
见林西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林扈有些好笑,道:“西儿可是太子,区区两百两实在不算什么?”
“可这两百两也是父皇辛苦赚的,儿臣怎能不心疼。听说他是那家酒楼的常客,每次去都是几百上千两的花销,就跟钱是大风刮来的一样,一点不心疼。”
林西的话被林扈听进了心里,章家现在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若真如林西所说,章宴如此大手大脚,那这里面就肯定有猫腻儿。
林西见林扈陷入沉思,便明白他这是听进了心里,这就是他绑章宴回宫的目的,就是要提醒林扈,章家并不像他看到的那般简单。
“父皇,儿臣从醉福楼给您带回来一份蟹黄包,您也尝尝。”
林扈回神,看向林西,道:“西儿打算怎么处置那个混账?”
“儿臣不想惹太后发怒,可这章宴实在太过了,连我都敢动,在京都除了父皇,怕是没有他不敢动的。知道的还好,是他自己的主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纵着的,有损皇家声誉。儿臣以为还是要好好教训为好。”上眼药,他也会,就是不想章宴好过。
林扈点点头,道:“西儿言之有理。”
两父子聊了会儿天,林扈尝了尝他带回来的蟹黄包,这才又回了御书房。当他回到御书房时,章辛已在里面等着,身边跪着章宴,此时的他已被松绑,嘴上塞得布也没了。
难怪章辛会来,章宴被绑在车辕上灌了一路的风,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得见,就算没有章家进宫禀告,她也能收到消息。
林扈见状微微皱眉,道:“母后怎么有空过来?”
“哀家听闻章宴被绑进了宫,便过来瞧瞧。”
章辛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意思很明显,‘我都来了,你还不赶紧放人。’
林扈看向广信,道:“是谁给他松得绑?”
不待广信回答,就听章辛说道:“是哀家。”
林扈没有理会章辛,又问了一次:“是谁给他松得绑?”
广信如实答道:“回皇上,是太后下的命令,崔嬷嬷松得绑。”
“拖出去,杖责一百。”林扈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众人皆是一怔,崔嬷嬷率先反应过来,被吓得跪倒在地,道:“皇上饶命!”
“是,皇上。”广信招呼门外的锦衣卫,一左一右架起崔嬷嬷。
“慢着!”章辛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很难看,质问道:“皇帝,她犯了何罪,让皇上竟想要了她的命。”
章辛这话倒没夸张,就崔嬷嬷这个年纪,再加上平日里养尊处优,一百板子当真会要了她的命。
“违抗皇命!朕说过不许松绑,让他跪在原地,动一下抽一鞭子。如今他却被人松了绑,母后觉得朕是处罚崔嬷嬷,还是章宴?”
章辛神情一滞,林扈这是让她在崔嬷嬷和章宴两人中选,且笃定她会选章宴,放弃崔嬷嬷。
崔嬷嬷原本还指望章辛救她,可听到林扈给出的选择后,她便瘫在了地上,就算她对章辛再好再忠心,章辛也不可能选她。
林扈淡淡地看着章辛,道:“这本是死罪,朕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已从轻发落,母后还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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