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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没有。那是东城的大人物,我们是西城的贫民百姓,怎么可能有来往。”说到这儿,吴妙儿顿了顿,犹豫了一瞬,说道:“或许他们之间门有过来往,但民女并不清楚。”
林西小声说道:“指挥使问问他爹是否有固定时间门去做过某件事。”
焦战重复道:“你爹是否在固定哪个时间门,去做过某件事?”
“固定时间门?”
吴妙儿和吴方对视一眼,道:“爹爹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去城外的普济寺上香。”
皇城外有座山,叫藏龙山,将整座皇城包裹,只留南面为出口。这座大山又分为东西两山,东山是龙头的位置,上有皇家寺庙广恩寺,西山是龙尾的位置,其上也有座寺庙叫普济寺。皇室成员.达官贵人都去广恩寺烧香拜服,而西城的贫民百姓则去普济寺祈福还愿。
听到这儿,林西刚想开口,就听焦战说道:“来人。”
“属下在。”
“去问问那三家,是否也有每月十五去普济寺上香的习惯。”
“是,大人。”
林西愣了愣,随即说道:“指挥使与我真是心有灵犀啊。”
仅是一句话,便让焦战之前积攒的怒气莫名消散,紧紧抿着的嘴角也放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出去的锦衣卫便回来了,包括那个拿着画像的,两人依次回禀道:
“回禀大人,许夫人说常大人确有上香的习惯,并非十五,而是初一,去的也并非普济寺,而是广恩寺。胡大人也是,每月初一都会去广恩寺上香。”
“回禀大人,许夫人说这画像中的人正是刘崇。”
林西小声分析道:“不是十五,而是初一,看来城东的两个每月初一见一次,城西的两个每月十五见一次,他们始终保持着联络。”
焦战点点头,道:“把画像拿过来。”
“是,大人。”
“把他们送出宫。”
“等等。”林西连忙阻止焦战,道:“指挥使让人去知会花姨娘,让她在众人之间门走一遭,看看是否能闻到美人醉的味道。”
焦战闻言连忙叫住正往外走的锦衣卫,招手让他来到近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锦衣卫领命,带着众人退出正殿。
见林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焦战出声说道:“殿下是想用这种方式,将刺客找出来?”
林西笑了笑,道:“看来我和指挥使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指挥使不是一直都怀疑花海棠吗,若是她能将刺客找出来,是否就能消除对她的怀疑,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若她并未找出刺客,殿下依旧相信她?”
“若不是庆公公极力阻拦,要引出刺客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我为诱饵。现今我们将他们过了一轮,却并未发现不妥,只有两种可能,一刺客并未出现,一刺客隐藏极深。我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既然隐藏极深,那便说明他是一步极为重要的暗棋,若无完全把握,他不会暴露自己,所以我们只能另辟蹊径找到他。”
“殿下言之有理,却为何答非所问?”
林西闻言不禁苦笑出声,道:“若我说凭直觉,指挥使是否会嗤之以鼻?”
焦战沉默地看着林西,并未做出回应。
林西见状挑了挑眉,道:“指挥使这是默认?”
“臣只是觉得殿下并不在乎自身之安危。”
林西看着焦战微微一愣,脑海里重复着他的话,没错,他确实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毕竟他死了也没关系,还能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只是林扈呢,他的承诺呢,难道就因为原身死了,便不用再信守承诺了么?
深刻地反省后,林西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道:“或许是因为与我来说,死亡是种解脱吧。”
焦战的眉头皱紧,道:“殿下怎会如此想?”
“不说这个,指挥使还是出去看看吧,万一真有刺客,单凭那些锦衣卫,必然会有伤亡,还得靠指挥使出手。”
焦战清楚林西在转移话题,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西,焦战转身离开了大殿。
看他走远,林西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小声吐槽道:“我滴个乖乖,不愧是做过摄政王的男人,这眼神的威慑力简直太吓人了!不对啊,我现在是太子,父皇还活得好好的,我怕他作甚?”
想到这儿,林西挺了挺腰杆,扬声说道:“来人,上茶。”
焦战走出大殿,脑袋里回响着林西的话,平静的心突然有些烦躁,在外征战多年,见过最多的就是死人,他们躺在血泊中,瞪大双眼,死不瞑目,他们哪个不想好好活下去,只是命运不给他们机会,而他凭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
众人被集中在院子里,正发还之前没收的物品,花海棠就在其中,她若无其事地在人群中穿梭,仔细地嗅着他们身上的香气,并未闻到美人醉的味道。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锦衣卫架过来两个人,正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张水莲和胡秀秀,她们虚弱地哼哼着,脸上涂得脂粉被汗水打湿,花成了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狼狈又好笑。
花海棠走进两人,刺鼻的香粉味.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臭汗味,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向来对香料极度挑剔的花海棠一下子就炸毛了,她蹲下身看向张水莲,道:“这位夫人,请问你是在哪里买的香粉?”
张水莲虚弱地瞥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猛然想起焦战的命令,连忙闭了嘴。
“夫人,麻烦下次换种香粉吧,不要再荼毒别人的鼻子了。”
张水莲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瞪她,试图将骂人的话,用这种方式传达给花海棠。
花海棠最会察言观色,自然读懂了张水莲的意思,道:“还是算了,像你这种人也就只配这种廉价又低级的香粉。”
花海棠刚要起身,突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她果断回头,又靠近了几分,仔细嗅着张水莲身上的味道。
焦战将这一幕看在眼底,来到一名锦衣卫身前,将他的佩刀拿了过来。
张水莲看着花海棠翻了个白眼,暗暗将她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她擦什么香粉,关她什么事,简直是有病!
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后,花海棠利落地起身,四下看了看,见焦战就在不远处,连忙走了过去,看着张水莲道:“她身上有美人醉的味道。”
“你确定?”
“确定,她企图用香粉刺鼻的味道掩盖,再加上血腥味,以及臭汗味,就连我都差点忽略过去。”
张水莲见焦战和花海棠看着她在低声说着什么,神情顿时警惕起来,佯装无事地移开目光。
得到花海棠肯定地答复后,焦战命令道:“把她们带过来。”
焦战的话音未落,刚刚还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突然暴起,将架着她的锦衣卫拽开,终身一跃,来到许云身边,扼住了她的喉咙。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她!”
“母亲!”常莺莺脸色一变,道:“你是谁,快放了我母亲!”
焦战抽出手中兵刃,冷声说道:“既现了原形,你以为还能逃得出去?”
“她不止是光禄寺少卿的夫人,还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她夫君死了,还有父亲,若今日她死在这里,就算是太子也不好交代。”
张水莲自然知道身份暴露的后果,只是她还不想死,要努力为自己搏一把,而许云便是她的生机所在。
“胡夫人,我们向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们是无冤无仇,不过为了保命,我也只能这么做,许夫人见谅。”
“只要你俯首认罪,供出幕后主使,本官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
张水莲嘲讽地笑了笑,脸上已经没了之前无知泼妇的模样,道:“既然你们能找到我,便已经猜到我进宫的目的,刺杀太子乃是重罪,皇上岂会轻易放过我,你们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就算你能逃出皇宫,那你的女儿呢?”
“女儿?”张水莲看向胡秀秀。
胡秀秀像是终于回了神,虚弱地叫道:“母亲,不要扔下我!”
张水莲脸色变了变,狠心说道:“她不是我女儿,你们要杀要剐,与我无关。”
“你以为本官会信?”
“若当真是我女儿,又怎会把她教养成这副模样,还让她和男人厮混,她不过是我掩藏身份的工具罢了,信不信由你。”
“母亲!”胡秀秀蒙了,不敢置信地说道:“母亲,我是秀秀啊,您的亲生女儿,您怎能为了自己逃生,狠心抛弃我?”
“你只是我偷来的孩子,并非我亲生。”
“不是,你骗我!”
“事到如今,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那你说我亲生父母是谁?”
“你是城郊农户的女儿,你父母已经被我杀了。”
“你……”信息量太大,胡秀秀的脑袋成功宕机了。
张水莲不再搭理她,转头看向焦战,道:“放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焦战沉默地看着张水莲,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既然你已经暴露,不妨让我多问一个问题,若你实话实说,我便做主放你离开。”
张水莲看看四周虎视眈眈的锦衣卫,道:“你问。”
“光禄寺少卿常伟志.督察院经历胡辉民.吉祥客栈掌柜高淳.药材铺掌柜吴德明,是否为你所杀?”
“没错,正是为我所杀。我已回答你的问题,现在该你信守承诺。”
“好。所有人放下兵刃,放她离开。”
锦衣卫相互看了看,随即慢慢放下手里的兵刃。
而就在张水莲的注意力被吸引时,胡忠书悄悄靠近,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大声说道:“许夫人快跑!”
许云见状狠狠朝后仰头,直接撞在了张水莲的鼻子上。张水莲鼻子一酸,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松了手,许云趁机连忙跑开。
锦衣卫一拥而上,将本就受了伤的张水莲压制住,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被他们五花大绑,像只待宰的猪一样,动都动不了。
焦战将佩刀还给锦衣卫,看向花海棠,道:“你去看看她把美人醉藏在了何处。”
花海棠虽然不满他命令的口吻,却也明白事情的轻重,转身朝着张水莲走了过去,蹲下身在她身上一顿摸索,找到了盘在头发里的美人醉。
焦战看着面前的红色头绳,道:“美人醉便藏在这里面?”
“错不了。”
花海棠和锦衣卫要了把匕首,将头绳轻轻割开,里面顿时流出白色粉末,随着粉末地流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传来,很淡很淡。

第34章
当焦战叫人将张水莲架到林西面前时,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了惊讶,这让焦战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不自觉地抿唇微笑,心中暗想:“原来他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焦战完全没意识到,经过短短时间的相处,他对林西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而他的情绪也会随林西的喜怒发生变化。
“竟是她?”林西确实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最扎眼.最让人瞧不上的泼妇,竟然会是隐藏在暗处的杀手,只能说她的演技是真的好,甚至被毒打了一顿,也没有暴露身份,成功将他们所有人都蒙蔽了过去。
焦战点点头,将方才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花海棠大大咧咧地进了殿门,瞥了一眼焦战,道:“殿下,幸不辱命,是否该有些奖赏?”
“确实该赏,花姨娘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花海棠四下打量了打量,道:“我现在还没想好,待想好了再禀告殿下。”
自从被扔进大殿,张水莲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林西,眼底的愤恨不见丝毫遮掩。
在她的注视下,林西悠然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两位坐吧,辛苦了一日,也该歇歇了。”
焦战和花海棠各自落了座,春寿分别给他们上了茶,随后便退至一旁。
“花姨娘可曾检查她嘴里有无毒药?”
花海棠一怔,随即起身说道:“殿下要不说,我还真忘了。”
花海棠来到张水莲身前,蹲下身卸掉了她的下巴,手法干净利落,看得出来她会武功,且身手不错。随后她将张水莲嘴里堵着的布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从她缺了半颗地后槽牙里,找到了被做成蜡丸封住的毒药。
花海棠一系列的动作,引起了焦战的关注,更加怀疑其身份。
花海棠将毒药取出,看向旁边的春寿,道:“去取杯热水来。”
春寿看向林西,见他点头,倒了杯热水给她。
花海棠提醒道:“以防万一,你们还是用帕子遮住口鼻为好。”
有了方才的经验,众人哪敢怠慢,连忙掏出帕子遮住了口鼻。
花海棠扫了众人一眼,屏住呼吸将毒药扔进水杯中,很快在高温的作用下慢慢融化,毒药开始融入水中,杯中的水也随之发生变化,竟由透明色变成蓝色,随之而来的便是刺鼻的味道。
“蓝色妖姬?”
见花海棠神色古怪,林西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毒药可有不妥?”
“这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当即便会丧命,用来自杀或者毒杀,并无不妥。”花海棠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不妥的是这毒药是我无意间配置而出,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出现。”
不说花海棠,林西也不禁怔了怔,脸色也变得古怪,问道:“这毒也是花姨娘在鬼市卖的?”
“没错。我虽做了常伟志的小妾,每月的银钱却都是有定额的,根本不够花,于是便时常配制些药,或者调制些香,拿去鬼市卖。真没想到这么巧,美人醉和蓝色妖姬竟然是同一人所买。”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言之尚早。”焦战淡淡地开口。
“大人这话是何意,怀疑我?”花海棠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道:“若我和她是一伙儿的,又怎会将她揪出来,还说出蓝色妖姬是我配制的毒药,大人觉得我傻?”
“牺牲一个小喽啰,换取殿下的信任,很值得,不是吗?”
“你!”花海棠被气得不轻,道:“大人应该还未娶妻吧,倒也难怪,就大人这榆木脑袋,倔驴一样的脾气,没人愿意嫁给你!”
“我平生最厌恶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焦战毫不相让。
“你说谁呢……”花海棠被气得脸色涨红,往上挽了挽袖子一副一言不合要开打的模样。
林西见状顿觉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不对付?
“够了!”林西板起脸,道:“你们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两人见林西变了脸色,在瞪了对方一眼后,识趣地闭了嘴。
林西心道:“果然有些人就是不能给他好颜色,不然他能开起大染坊。”
“去把她的下巴归位,本宫有话要问。”
花海棠重新回到张水莲身前,一拉一推,将她的下巴归了位。
下巴一归位,张水莲便想咬舌自尽,却听到林西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宫是怎么找出你的?”
“是她找到我,跟你有何关系?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若不是皇上昏庸,又怎能让你做太子?”张水莲一脸不屑。
春寿闻言疾言厉色道:“放肆!竟敢辱骂太子,罪该万死!”
林西摆摆手,示意春寿退下,淡淡地笑了笑,道:“一无是处的病秧子,描述的倒是挺贴切。既如此,为何你会栽在本宫手里,那岂不是在说,你连本宫这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都比不上?”
张水莲变了脸色,随即说道:“你能抓到我全靠他们,却在这里沾沾自喜,真是恬不知耻!”
“那又如何?这只能说明本宫知人善任,否则为何刑部查了月余的案子,到本宫手里就能轻易突破,还抓到了你这颗埋的这么深的钉子。成王败寇,说到底还是本宫赢了。”
“是,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你杀了我吧。”张水莲说话时,眼底带着浓浓地嘲讽。
“既然你招都招了,不妨跟本宫说说,为何要杀他们,为何偏偏是他们?只要你答了,本宫便给你个痛快。”
“若真让你这个病秧子当了皇帝,那林国的将来只能是亡国的下场,我这么做就是要赶你下台,让真正有能力的人做太子,护佑林国百姓。就算今日我死了,但在他们心里,我是为国为民的英雄,我将会名留青史,而你注定遗臭万年。”
“为国为民的英雄?”林西嗤笑一声,道:“若你真是为国为民,又怎会滥杀无辜?难道你杀的那些不是林国人?”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他们到底犯了何罪,竟成了你口中的该死之人?”
既然她已经认了罪,就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把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十五年前,他们合谋杀了吉祥客栈的掌柜和他的发妻,以及年仅五岁的女儿,所以他们该死,统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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