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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今天笑了吗(泗时)


而夏目,他或许跌进了泥潭,但他一直坚守的心性却在黑暗中如此闪耀。
这个小少年就像是蒙尘的明珠,内里的柔光舒缓了他们每天保护人民的疲累。或许知道他过去经历的第一反应是心疼,但最终沉淀在他们心里的,是一种感动。
真的忍不住期待啊,少年未来的模样,该有多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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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搬到这快一年了,重新换上冬衣时夏目才意识到第一次时间在他这里过得这么快。已经13岁的他在一个地方停留了这么久,吉川夫妇对他很好,和楼上的萩原先生、松田先生认识也近一年了,他不是很能清楚地去界定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友人,但更多时候他是被两人照顾;像是长辈的话,和两人相处的状态又更轻松。总之,他很喜欢和两人相处。
然而情况在这个冬季来临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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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去年的这时候,炸弹犯用两个炸弹进行勒索,其中一颗差点夺走了几条生命。今年的这时候,消失了一年的炸弹犯重新给警视厅传达了信息。
听到消息的时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正对着模型模拟拆弹,两人工具都来不及放下就冲向搜查一课。
伊达航等在走廊上,把手里的打印纸递给急冲冲跑过来的两人,他们看到纸上只有一个阿拉伯数字:3。这是什么意思?3个炸弹?与3有关的地点?时间?
炸弹犯终于再一次流露出信息,这是他们能顺势抓住他的唯一机会,搞清楚数字的意思很关键。
伊达航走上前一左一右抱住两人,他想抓到炸弹犯的决心不比他们少,“会抓到的!我们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
一个数字能表达的可能性太多了,警视厅对群众的报警情况愈加重视,担心哪里突然就出现炸弹。然而一周过去了,整个警视厅很多人忙得甚至没能回去睡一个安稳觉,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没有那张传真,仿佛炸弹犯没有重现过。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传真的日期、一年的间隔,炸弹犯之前最象征性的是倒计时,这些都仿佛在印证一个猜想。
数字就是倒计时,以年份为跨度,炸弹犯在为他的行动向整个警视厅倒计时!
“这个混蛋!”有年轻的警察忍不住砸了桌子,没盖好的杯子受力震荡,水洒出来,一片狼藉。
这整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忙得都没回去,直接在警视厅休息室将就的,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仿佛想要结束这件事这能按照炸弹犯得节奏走。等到他们再回去的时候,才得知夏目不久要搬回八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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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川家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家中的儿子大学毕业要在附近工作了。但这就出现了个问题,房间不够。吉川先生只是普通公务员,早年买下这个房子的时候只够两室一厅,家里也只有一个孩子,住着正好。收养夏目的时候,儿子读大学住在学校,正好能把房间收拾给夏目住。
但几个月后儿子结业了就需要搬回来,刚找到的工作在附近,薪水在刚开始去负担一份房租太重了,住在家里是最好的选择。但让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根本不可能,储物间也小,也不能改造成卧室。
吉川先生捧着茶杯坐在餐桌上有点沉默,吉川太太感到很抱歉。
夏目看起来是平静的,虽然在这里停留了很久,但离别似乎才是他的常态。
“请别这么说,这一年很感谢您的照顾。”他能感受到吉川夫妇对他的好,也能理解他们面临的处境,即使对方愿意让他留下来,他也会不好意思留下来添麻烦。
吉川先生放下茶杯,很尊重夏目的想法,“东京这边目前联系到的都有点难处,有一个八原那里的亲戚应了,那里虽然比不上东京,但也在规模不错的镇上,如果你不愿意,我再试着联络其他的亲戚。”
八原啊,夏目想,那是他家在的地方,他已经有点记不清那里的样子了。
但他想,他想回去。

第10章 少年与猫
夏目离开东京的那天,是吉川夫妇和楼上的两位警官先生一起送的,从东京到八原,是四个小时新干线的距离,八原的亲戚会在那边站等夏目。
最后的道别时间留给了两位警官先生,今天他们是请假过来的。一如既往是萩原研二先开口,这个时候他表现得更像是长辈,不放心地叮嘱注意事项,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像第一次见面时把手放在少年头顶,安抚地揉了揉。
夏目一直觉得萩原先生的眼睛很好看,眼角是微微上扬的,不管什么时候看过去都像是在微笑,尤其是对视的时候,会有一种忍不住的信赖感。而松田先生不同,平时戴墨镜遮住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有点不对焦似的漫不经心,但他的眼睛很有棱角,瞳色很深,此时和他对视,反倒有一种专注认真的感觉。
他在车站响起的广播声中向四人挥手告别,只带着一个行李箱,回到了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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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离开的当晚,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接到了他报平安的电话。之后的日子,他更多是喜欢寄信。
回去的第一年,少年总是报喜不报忧,信的内容很短,往往说些身体很好、学习跟得上,希望两位工作繁忙也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天气冷下来的有段时间,没收到少年的信,他们还没来及担忧,换了寄出地址的信就到手边了。夏目总体表达了这样的意思:自己搬去了新的家,滋伯父和塔子阿姨都是很温柔的人,对他很好,之前忙碌未及时写信,希望他们不要生气。
萩原研二拆开这封信的时候客厅已经摆上了暖炉桌,他懒洋洋地躺在收拾出来的榻榻米上,肩膀以下都缩进了被子里,举起信纸对着顶灯看。光线透过信纸,上面被墨水浸润的地方显然比以往多了不少。松田阵平坐在旁边修东西,看到被递过来的信纸,伸出一只手接过来,一边在暖炉桌下把对方越界的脚踢回去。
看完后,松田阵平挑了下眉,好友测过身看着自己问:“怎么样?”
“嘛,该说挺欣慰的?”
“我可是有种小孩长大了的惆怅啊,”萩原研二说完把信纸收起来,看到里面用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夏目以前对收养他的夫妇尊称的都是姓氏啊,名字这么亲密的称呼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嘴里。
那个冬天之后,就像凛冬后必将迎来暖春,夏目的生活也和季节更替一样,生机勃勃。他的信里逐渐开始记录了很多日常生活,信里说塔子阿姨把做失败的稠鱼烧藏了起来,不好意思给他看,但是他吃起来觉得味道很好。
信里还说八原那边有家“七辻屋”的馒头很好吃,下次来东京的时候会给他们带。最重要的是家里养了一只猫,胖胖的特别能吃还挑食,却很受大人喜欢。滋伯父和塔子阿姨喜欢叫它“喵五郎”,但其他人要叫它“猫咪老师”,不然它会生气。除了有个喜欢抱着叫它“胖太”的女生,猫咪老师有点怕她。
信里说他的午餐会和班上几个同学一起在天台吃,塔子阿姨准备的便当总是让一位同学很羡慕。
他们能看出夏目越来越愿意接纳旁人了,新的家给了他安定感,让他不再畏惧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开始把身边的真空劈开,让其他人能走到他旁边并停留,开始不害怕与人交心。
他们和夏目之间看似亲密,但始终被他无形的规矩和克制束缚着,但现在这些捆住他、捆住他与别人关系的锁链,被温柔地解开了。
有一次萩原研二故意在回信里向夏目抱怨好友总是熬夜,还打扰到自己休息。他就单独对松田阵平写了一页纸的回信,大意是希望他早睡早起,莫要损害自己和他人的健康,并附上有关熬夜的若干危害。
萩原研二笑得停不下来,等被松田阵平发现后两人少不了又一顿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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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是夏目满15岁的日子,塔子阿姨做了特别丰盛的午餐,受大人宠爱的“喵五郎”吃得肚子圆滚滚得像个球。躺在地方扑哧几下翻不动身,夏目只能带着它出门散步。
夏日正午时分,乡间最响的,是一阵一阵的蝉鸣。滚烫的阳光照在石板上,马上就在眼前的空气中浮现出热浪的波纹。夏目出门不喜欢打伞,平时也就穿着校服,校服上没有什么标志,简单的白衬衣配深色裤子穿出门也没有问题。
他的肤色很白,发色又浅,入高中后已经长到了1米67,穿着白衬衣在阳光下越发显得清秀。
“三三!你可以自己走了吧。”明明说好出来是带它散步消食,可出来之后就赖在怀里不下去,“你真的要减肥了,我抱的好累。”
“啰嗦!”猫咪老师从夏目怀里蹭地跳下来落到地上,脚步还算是轻盈,就是鼓出来的肚子随着重力轻轻砸到了地上,然后弹回去,从后面看那块肉还在颤动。
“噗。”
“纳兹咩!”猫咪老师叫着跳起来落到夏目头上,跳了两下以示抗议。
夏目连忙伸手去固定它,语气有点无奈,“三三,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现在站在我头上有多重,虽然我笑出来是我的不对。”
“哼,我生气了,给我去买七辻屋的馒头!”
“是是。”
最终考虑到夏目的小身板,高贵的妖怪
大人还是自己拖着招财猫的小短腿走到了七辻屋。
那附近有个电话亭,因为还在读书,夏目没有自己的手机,平时和萩原研二他们打电话的话都习惯去电话亭。虽然家里玄关那也有座机,滋伯父和塔子阿姨也知道自己在东京有经常书信往来的朋友,但是在随时可能被听到的玄关一直聊天总让羞涩的他不习惯。夏目喜欢在电话亭和两位警官先生打电话,好像在那种环境里很多话就能自然地说出来了。
买完馒头出来,夏目想了想还是走进了电话亭,特意把猫咪老师关在外面,万一它说出什么话让对方听到就糟了。从裤兜掏出找零的硬币,顺着口子投进去,熟练地拨打了松田阵平的手机号。
接到电话的时候松田阵平正在办公室休息,夏天的正午热得让人提不起精神,中午吃完饭他就和好友一人霸占了一个沙发椅,躺在上面昏昏欲睡。
听到手机声音的时候顺手拿到耳边摁住接听,眼睛都没睁开。
“莫西莫西?”
“松田先生好。”尽管对方强调了很多遍不用敬语,但10岁的年龄差在那里,夏目始终改不了口。
松田阵平站起来走到外面走廊的窗户边,避免说话声打扰到办公室其他人休息。
“收到礼物了吗?”
“今早收到了,谢谢松田先生,也请替我向萩原先生表达谢意。”
“不会打电话过来就只是为了道谢吧?以你的性格这通电话应该打给研二那家伙啊。”
“那个,”夏目有些迟疑,最终还是飞快地问出了口,“松田先生觉得我送钢笔做生日礼物给萩原先生他会喜欢吗?”
8月24号是萩原研二生日,去年那时候夏目的情况没办法为两人准备礼物,今年他想了很久,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选中了一款性价比很好的钢笔。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喜欢,最终还是决定向松田先生求助。
“我觉得可以,你不用担心,那家伙不挑。不过那时候你放假了吧,你来给他过生日他绝对比收到礼物开心。”
夏目想了下,7月下旬开始放暑假,修学旅行之类的活动应该在8月中旬就能结束,时间上是来得及的,但,“这样真的不会麻烦你们吗?”
就像历史重演,在这种活动上他总是还没来得及理顺思路就被安排好了。松田阵平直接打电话联系了藤原夫妇,对于夏目愿意去东京和朋友玩几天他们是最开心的,对安全的一点担忧在松田警察加上曾经一年邻居的双重身份下彻底放下了。
塔子阿姨马上就开始考虑要给夏目打包什么行李、准备哪些东西,甚至想马上带他去商场买点衣服,幸好有滋伯父阻止才让夏目逃过去。
当然这件事是瞒着萩原研二的,为了不在自己说话间暴露,夏目以学习繁忙为由已经几十天没给他打电话了。
在学习加上归还友人帐名字的几十天结束后,夏目终于在藤原夫妇的送别下踏上了暂时回东京的新干线。对着号找到自己的座位,他先把手里的一带食物放到地上,是错觉吗,这个袋子好重!
抓着行李箱的把手想把它放到置物架上,第一下没做好准备,提到一半力量不够没放上去。虽然是塔子阿姨的心意,但里面的东西是真的有点太多太重了,来的时候拖着没感觉,垂直提起来很要力气。
少年有些脸红,正要再试一次,一只修长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了他行李箱的把手,手臂发力轻松拿起来放到了置物架上。
夏目第一反应就是鞠躬道谢,抬头的时候,看见了一双上挑的凤眼。

第11章 列车
在两人一排的位置中,夏目坐在靠窗的那侧,帮他放行李箱的那位先生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
茶发少年左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列车在轨道上飞驰,眼中的景色像看小人画一样飞快变化。向阳一侧偶尔的建筑挡住阳光,在地面上投下阴影,列车在光与暗之间穿梭,在少年脸上变幻。
从窗口倾斜进来的光线停留在旁边那位先生的左肩上,他正在翻看列车上提供的杂志,阳光把他割裂成了两半。
早上10点出发,到现在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程。临近饭点,列车开始降速驶进站台,广播里也提醒各位乘客可以在车上或者站台处购火车便当,在这一站会稍微停留久一点。
在听到广播的瞬间,夏目感觉放在脚边的手提袋动了一下。想到提的时候格外重的手感,还有某位妖怪的累累前科,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列车停稳,夏目抱着手提袋跑进了没人的洗手间。刚打开拉链,一个肥胖的身影就蹿了出来,“纳兹咩!” 手提袋里整理好的东西也变得凌乱。
“三三!不是让你留在家里嘛,我这次还要在朋友家住几天,带着你很不方便的。”
“我可是你的保镖,万一你在东京被妖怪吃掉了,我不就拿不到友人帐了,而且……这里有我在意的东西。”它坐在手提袋上,伸出前爪在嘴边舔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夏目,表情严肃。下一秒整个周围就透露出来粉红的气息,“火车便当!纳兹咩去给我买便当,我要鱿鱼的!”
最终猫咪老师被塞回了手提袋,放到了座位下面。等夏目匆匆买了两盒便当回来的时候,坐在旁边的那位先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把鱿鱼的便当塞进手提袋,感觉到那位先生看过来的视线。
担心他觉得奇怪,夏目连忙开口:“东京的一个朋友很想吃这里的火车便当,让我帮他带一份。”旁边的人只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列车重新出发,感受到兜里手机的震动,拿着杂志的男人打开手机,看了消息后打了几个字,摁下发送键。
收到——sco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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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到站得很准时,同样准时的还有藤原夫妇打来的电话。这次一个人出门,夏目拿上了家里的旧手机。
顺着人流走向出站口,夏目接起电话:“塔子阿姨。”
“到东京了吗?贵志。”
“刚刚下车,准备出去了,松田先生在出站口接我,放心。”
隔着电流能听到对面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就放心了,你在东京要好好玩啊。”
“是。”正在打电话的夏目没注意到身旁人看过来的眼神。
等到走出检票口,一眼看到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接站牌。透过人群的间隙,夏目看到了卷发的松田阵平,朝着那边挥手。
本想和坐在旁边一起出站的先生道个别,下车的时候自己的行李箱也是对方帮忙拿下来的,但是侧身过去时已经看不到人了。
奇怪,明出来的时候一直走在旁边的,可能是有急事先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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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警视厅公安部派到非法组织卧底的公安,在接受这个任务时,诸伏景光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能够承担这份压力。
但随着接触组织到为了获取信任一步步接近核心,他也不得不做了很多违心的事。他的手里,一点点染上了恶人的血、好人的血。无辜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时,心头涌上悲戚,但他还是要让自己面无表情才能不被怀疑。
有时半夜会梦到那些无辜者扭曲的面孔和尖声的质问,他一身冷汗地惊醒,睁着眼睛看自己血迹斑斑的手,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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