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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你小子,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李妈妈剜了李梓楠一眼。
陈千歌尴尬地笑了笑,“没有,阿姨。”
“没有啊,”李妈妈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介绍对象的,你们现在自身条件这么好还不愁找不到对象吗,不过你要现在想谈恋爱也可以找我哦,阿姨这边有好几位优秀的姑娘。”
陈千歌求助的眼神看了李梓楠一眼。
“妈,我真的服了,你这见一个男生就给人介绍对象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李梓楠无奈,“折磨折磨我得了,你别折磨我同事啊。”
“知道了知道了。”李妈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抛却李妈妈的话真的很多以外,这顿饭吃的陈千歌幸福满满,他也知道为什么李梓楠有时候话会那么多了,这基因遗传太强大了。
吃完饭他俩收拾完碗筷,去小镇的河边消了消食,秋天的风吹在身上轻柔中带点凉爽。
这边也没有高楼大厦,一眼望去是无尽的庄稼和砖混房,远处的大山耸立,入目皆绿,鸟叫和狗叫混合。
他好像逐渐融入了农村的生活了,这样还挺自在。
“你两年服务期满是直接转编还是有什么打算?”李梓楠问他。
“考公吧,”陈千歌眯眼说,“宇宙的尽头全是编制。”
“哈哈,说的也是,好像服务三支一扶,考公考研都很有优势,”李梓楠说,“我就不太想奋斗了,到时候直接进编算了,反正到手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挺好。”陈千歌说。
“哎,B市是不是特别繁华?”李梓楠双眼放光地问,“我还是只有小时候去过一次□□,不过那都太小了,现在记忆模糊得很。”
“首都嘛,自然是繁华的,”陈千歌说,“城市有城市的好,农村也有农村的好。”
“农村再好其实也比不过城市,”李梓楠说,“我们这边高考有点难,很多人想考出大山,结果分数线太高了,哎,你听过这样一句话没?”
“什么话?”
“全国卷三,让西南的孩子走不出大山。”
“不可能吧?”陈千歌讶异。
“嘿,你看一下今年的高考分数线,四川本科率低得吓人,”李梓楠说,“当然像那些学霸不谈啊,反正过了本科线二三十来分吧,喜提大专。”
陈千歌听笑了,“啊这....确实有点恐怖。”
“所以,很难。”李梓楠叹了口气。

第56章
去县城要坐公交,公交车环境还挺不错的,近几年国家政策比较好,公交全是新能源用电的,舒适度跟大城市没有两样。
陈千歌去县城办银行卡的时候坐过一回,怎么说呢,坐地铁坐惯了,一下变成悠悠荡荡的公交,明明只有六公里的路程,但硬生生可以晃荡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生活节奏太慢了。
不过那天他是坐在靠窗的位置,最后一班末班车,7路公交车驶入乡镇小道,路边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在他的视线里缓慢错过,远处寥寥炊烟和日暮的黄昏给了他别样的感受。
他当时就在想,就这样驶过岁月就好了。
今天去县城的人比较多,陈千歌和李梓楠都没有找到座位,只能拉着手环站着,公交车上大妈聊天的嗓门很大,吵得陈千歌耳门都开始疼了。
“哎我考考你,你知道在哪一站下车进城要近一点儿吗?”李梓楠笑着问他。
陈千歌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民乐巷。”
“嘿,你咋知道?”李梓楠不可思议地瞪眼。
“我上次来过一次,领导叫我去办银行卡,”陈千歌说,“要不是问了个大妈,我差点提前下几站。”
李梓楠乐了,“你那个时候叫我陪你啊。”
“才来嘛,想的是能不麻烦就不麻烦。”陈千歌说。
“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同事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李梓楠说。
下了民乐巷,李梓楠带着陈千歌去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凉面店请吃凉面,凉面店很小,屋内人都已经坐满了,外面还搭了几张桌子,差不多也坐满了人。
周围环境不怎么样,跟当初他去王连旭家吃烧烤的时候一模一样,地上卫生纸很多,看起来也油腻腻的。
在李梓楠等凉面的同时,陈千歌抽了五六张纸把桌子和凳子擦了几遍,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入乡就得随俗。
两碗凉面,两碗稀饭,一叠红油泡菜。
陈千歌先开始还在想,凉面能怎么做出特色来,等李梓楠请他吃过以后,那口感还真的不一样。
用大米蒸的出来凉面绵韧不粘,配上黄豆芽顺滑黄口,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家秘制的红油辣子,和蒜水那么混合一搅拌,特别香。稀饭是绿豆粥,熬的适度刚好,吃一口凉面喝一口稀饭,一整个早上就满足了。
只是吃完嘴里那蒜味儿很重,陈千歌嚼着口香糖感觉都没啥用。
“怎么样,不骗你吧?”李梓楠问。
“这个。”陈千歌竖了竖拇指。
“中午咱去吃酸辣粉,”李梓楠说,“你能吃辣吗?”
“太能了好吗?”陈千歌笑,“无辣不欢好吧,我还寻思着下回吃一次火锅呢。”
“那就行!”李梓楠说。
小县城真挺小,陈千歌感觉没怎么逛就已经走完了,除开还有几座旅游景区的大山。
他俩去犬舍买狗,犬舍狗的品种很少,但是没办法,龙王县也就只有这一家犬舍。
陈千歌本以为老板没有培育的有哈士奇的品种,结果他运气比较好,老板有且仅有只培育了两只,说是本来想培育起来自己养,没有想过卖的,既然有人来买,那就卖一只好了。
“你怎么想的,居然想买一只拆家的狗!”李梓楠震惊,“况且你每天还要上班,你就不怕回来它把你拖鞋咬成洞洞鞋啊?”
“先训练它一阵儿,如果实在教不好它要拆家那也没办法,”陈千歌接过狗笼付钱,“毕竟这狗的种类就是雪橇三傻。”
“你看你看,这么小就在咬笼子了!”李梓楠指着小哈士奇说。
犬舍老板养的两只哈士奇品相都好,眼睛瞳孔偏灰蓝,呲着还没发育好的犬牙咬狗笼边框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睿智,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磨牙呢,”老板笑呵呵地说,“它正在长牙齿不舒服,咬东西是正常的,别害怕,正常的你从小时候训练基本不怎么拆家。”
“真的吗?”李梓楠不信。
“真的,我之前养过。”陈千歌伸出食指逗小哈,小哈张嘴又把他的食指含住。
“你想好给它去什么名儿了吗?”李梓楠问。
陈千歌沉吟,“健康吧。”
“为啥要叫健康啊?”
“因为想让它健健康康的长大。”陈千歌说。
时间过得还挺快,他俩在小县城吃吃喝喝,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早中两餐陈千歌都是跟着李梓楠吃,并且吃的都是比较重口味,晚上他想煮点儿清淡的让李梓楠来家吃,李梓楠拒绝了,说下次吧,先把他妈来的时候煮的剩菜剩饭给消灭了。
陈千歌吃完饭就给健康搭狗窝。
做这东西他是非常上手的,之前大宝的狗窝坏了都是他一手包揽,包修包搭。他捯饬的时候健康在狗笼里叫个不停,边叫还边咬笼子,这德行估计以后想要训练好规矩很难,一看就他妈是个拆家高手。
“健康乖,别叫了啊,给你撘房子呢。”陈千歌看了健康一眼。
健康歪着个狗脑,一脸二样。
搭好狗窝陈千歌把健康放出来,那小腿一撒,满屋子跑,活泼得不行,好在陈千歌唤它名字它会听,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健康。
“健康,过来。”陈千歌手里抓着几粒狗粮,蹲下身唤健康。
健康兴奋地跑过来,狗耳还没有完全立起来,跑着的时候软趴趴的,很可爱。
“握手。”陈千歌勾了勾健康的狗脚。
健康埋头只吃狗粮,根本不懂陈千歌的指令是什么。
陈千歌轻点健康的狗头,“行吧,不急于求成,慢慢来。”
健康哼唧唧的,舔陈千歌的食指,这个哼唧让陈千歌猛然一愣。
也许狗哼唧的声音都相差不大,但健康的哼唧却和大宝的哼唧相重合,太熟悉了。
他把健康抱进怀里,额头抵着额头,轻声说:“给你取名健康,你就要健健康康的长大,陪我久一点。”
健康又是一声哼唧。
不过这个温情在第二天陈千歌起床悉数打破。
“健康!为什么拉的满地都是尿!”
这个假休息的让陈千歌有些累,但工作起来更有盼头了,每天下班就想着回家喂狗,吃完饭遛狗,虽然健康比较皮,却给陈千歌一个人的生活带来不少的充实。
而近来被泥石流糟蹋的乡村经过清扫和建设,恢复了不少,在科普站给农民工科普的农业知识也转换成了线下。
陈千歌和李梓楠要说给农民亲自下地示范那还不够格,领导让他俩请上面的专家亲自来给农民讲述和实验,他们这些支农的年轻人只能立着个锄头在那听。
秋天的太阳没有夏天毒,一直在阳光下站着那也遭不住,陈千歌先开始以为戴个冰袖就可以了,结果李梓楠又给他拿了一顶草帽,说这个遮阳效果挺不错。
现在,他不再是B市的陈大少爷,而是来下乡支农的基层人员,来这边,突破了他人生中很多第一次,就比如戴这个土土的草帽,戴上之后他还拿手机拍了几张照,好吧,还不是特别丑,能接受。
陈千歌听得专心致志,看专家对着农村土地说说弄弄,大到种地,小到施肥,还有什么气候种植什么蔬菜瓜果,是比他们讲解的要详细很多。
他现在才知道,仅仅只是一块地,日夜勤劳的汗水就可以产出丰厚的粮食,他也才知道,平常吃的蔬菜是如何种出来的。
专家还说,最天然的肥料就是人类和畜生的粪便。
“我小时候有一个很天马行空的想法。”李梓楠开口说。
“什么想法?”陈千歌瞥眼看他。
“我在想,竟然每次种菜都要用粪水浇灌,那我们吃的不也是粪水吗?”李梓楠说。
陈千歌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哎妈呀,那你这可真天马行空的。”
“那个时候是挺傻的,”李梓楠啧了啧,“但你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是吧,小时候我妈种菜苗都要用家里禽类的粪便施肥,跟那专家说的一样,菜苗吸收了粪便的滋养,那我们吃的不就是粪便吗。”
“你别说了,你再说我怕我忍不住揍你。”陈千歌被他说的直犯恶心。
“好,不说了,我承认我小时候是傻逼,”李梓楠呲牙笑,“别说你要揍我,我把这话给我妈说我妈也指定要打我哈哈哈。”
这几天全都在讲种植的东西,养殖的事情先搁了一边,等省级批下来打造养猪场脱贫攻坚的工作再进行。
本以为这个工作起码要好几个月才落实下来,结果就在九月下旬,乡村振兴办和农业局接到消息,上面准备在塔寨村搭建养猪场。
而这两个单位不管是扶贫办还是支农办的人员,都要积极地配合工作,甚至还提出了乡村振兴的五大着力点。
陈千歌去开会时,被上级领导积极澎湃的心情给感染到了,看来这次是真的要打脱贫攻坚的持久战。
有修建就有投资,要想建养猪场,一个贫困县哪有那么多钱去拨款。
这个指令下来后,塔寨村已经动了将近一半的工程了,可见有人提前投资,然后上级领导知晓后才能这么义无反顾地修建养猪场。
像这种贫困县,随时来个资本家捐款救济的是常态,陈千歌不由得又想起了他老爸,这么多年老爸的扶持下,坝元县虽说还是没有逃离贫困县这个称呼,但生活终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接到领导的通知,陈千歌和乡村振兴办的人去了一趟塔寨村,看看养猪场的规模到底有多大,然后开始做养殖和扶贫工作报告规划。
村支书一行人站在楼下等他们的到来,握手寒暄过后,上了村委会的办公楼。
还没有进村长办公室的门,光在走廊陈千歌就听到村长那激动带有方言的嗓门,“塔寨村感谢鸡总的慷慨相助.....”
鸡总?这个姓氏可不常见啊,陈千歌憋笑地想,怎么还有这个姓氏呢。
村支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农业局和振兴办十来个人乌泱泱地走进去,陈千歌跟在最后。
“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鸡总沉淡地嗓音回村长。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还有,怎么一股京腔呢?
陈千歌借着人群的缝隙抬头,和鸡总那双黑眸准确无疑地对上。
哦豁,不是鸡总,而是靳总,但陈千歌觉得靳子桀当靳总还不够格,小靳总比较合适。
陈千歌心里怀揣着无比震惊状态,面色却淡定如常,被村长和村支书招待着坐到沙发上,落座之后,村长开始向他们介绍这次捐助养猪场的企业家靳子桀,那夸的叫一个上天啊。
这才几个月没见,靳子桀怎么就成为企业家了?不还在学校读研吗,这哥们儿不会借着靳家的名义出头吧?
陈千歌听村长说的都要笑死了,但是得忍着。
靳子桀视线一直放在陈千歌的身上,很敷衍地回村长“嗯”“哦”“行”。
“然后这是我们乡村振兴办和支农办的基层人员,到时候会全力扶持养猪场。”村长说。
“靳总好年轻啊,像是才毕业的学生一样。”
“年轻有为啊!”
“我们这儿最年轻的应该就是小陈吧?”
语毕,众人都把视线投在陈千歌的身上。
陈千歌被他们看得一愣。
“我和他是校友。”靳子桀冷不防一说。
“什么?”众人讶异。
陈千歌轻微蹙眉,看着靳子桀,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原来还是在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呀!”村长说,“校友好啊,校友好,都是年轻有为的栋梁之才啊!”
他们在办公室没有多聊,去还在修建的养猪场实地考察了一番,靳子桀有几次想回头跟陈千歌走,奈何村长和村支书把他包围的死死的,而且不停地跟他说话,根本没有偷溜的机会。
陈千歌有些瘦了。
靳子桀单手插兜,佯装不经意地往后瞟。
穿搭也变了,在学校的潮男现在规规矩矩地穿着上班该有的穿搭,一点儿也看不到之前随性自由的样子,但是也很好看。
白净的脸晒黑了点儿,眉眼间的恣意气息还在,背脊依旧挺拔如小白杨,和同事之间侃侃而谈时而露出来的微笑,梨涡浅浅地挂在嘴边。
靳子桀这几月的思念如大雨般倾盆而来,狠狠地砸在他心瓣上。自从和陈千歌吵架以后,他想了很多,心中的喜欢无法割舍,唾弃自己优柔寡断的别扭,无法放任陈千歌和别人在一起。
所以未来如果发生一切不可控的事情他都已经无所谓了,内心坚定的只有一个想法,只要陈千歌在他的身边。
养猪场占地很大,三个大棚,直线拉长,内部将近几百个猪圈位,还有一个稍微面积小一点儿的,是拿来煮猪食的地方,不过现在还在施工中,只能大概看到养猪场的面貌。
趁着村长和村支书去和施工工人交谈时,靳子桀直接转身迈步,在其他人的眼睑下,靳子桀握住正在和同事聊天陈千歌手腕儿,往高处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对那些人说:“不好意思啊,跟我校友叙叙旧。”
陈千歌被握得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已经被靳子桀带着走了。
还听到什么,叙旧?叙个屁的旧!这才好久没见就需要叙旧了?
在快要到高坡的高坡时,陈千歌才清醒过来,扭了扭手腕儿从靳子桀的掌心里挣脱,说,“哎哎哎,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掌心里的温度骤然失落,靳子桀握紧手,试图保留那一点儿温热。
“歌仔。”靳子桀垂眼看站在低坡下的陈千歌,嗓音沙哑地喊了声这久违的小名儿。
“咋了?”陈千歌不想仰头看靳子桀,随意地迈步走向高坡,与靳子桀并肩站着。
“你还在生气吗?”靳子桀问。
“我是河豚啊,我生气,”陈千歌瞥眼看他,“你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学校上课吗,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请假来的,”靳子桀看着他说,把这几个月没见到真人的模样刻进脑子里,“顺便把资给投了。”
陈千歌笑了声,“还投资呢,你爸知道么你就投。”
“知道,”靳子桀说,“还有就是.....想见你。”
“哎妈呀。”陈千歌搓了搓胳膊。
“对不起啊。”靳子桀低低地道歉。
陈千歌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什么,眯眼看向底下的养猪场,释然地说:“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没做错什么,那个祁苒的事情,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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