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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酬川)


“不过我养成习惯,就都这样了。”
谢如溪倒在顾勉大腿,仰头看着他,吃吃地笑。
“听起来有点离谱,但由你说出来,倒也正常。”
他感慨完,心里冒出古怪的念头。
“哎,小勉,你……”谢如溪支吾,“你看我朋友圈,有什么想法吗?”
他想到自己在朋友圈里暗戳戳发的东西,心恍了一下。
顾勉沉吟片刻,回答:“热爱生活?”
“比如?”
顾勉想了想,“都是些生活剪影的照片,花花草草、日落、星星,车水马龙的街道与路灯,一些甜点,雕塑,经常分享歌……”
他想,或许这就是搞艺术的模样?
顾勉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淡淡地说:“看得出来,如溪哥的生活很舒服、安静。”
——换句话来说,就是清新自然,非常文艺范。
谢如溪哑然,“除了这个呢?”
顾勉疑惑,“还有什么?”
谢如溪提起的气散了几分,笑了笑,“好吧,没有了。”
他藏匿在其中的点点细节,用迟钝的大手随意遮掩,拂去明亮、留下朦胧,有如浓雾蔓延,对方果真一无所觉。
“前两天,下午下了一场太阳雨,很短暂。”谢如溪娓娓道来,“没有几分钟,雨势便弱小,地面没也有淋透。”
“嗯,我记得。”顾勉慢慢回忆,“你当时给我发了微信,说没带伞。”
谢如溪嘴角微勾,“然后呢?”
顾勉迟疑,谨慎地说:“我说去接你,你说不用,雨应该很快能停——”
“我当时的回答是有什么不对吗?”
他思忖:难道……其实是要去接?
“没有不对。”谢如溪摇头,“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
“小勉。”他慢慢闭上眼,含笑问道,“你记得我朋友圈最新的一条的内容吗?”
顾勉凭着优秀的记忆力,回答:“你分享了一首歌——《下雨天》。”
他顿了顿,瞬间灵光一闪,“以后你分享的歌,我都会听的。”
谢如溪睁眼,定定地看着顾勉,眼尾慢慢弯起,“好,你记得听。”
——呆子,重点哪是这个。
他脑海浮现《下雨天》的旋律,心里哼唱: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
——不是想让你听,只是想告诉你那时的心情。
下雨不重要,回家不重要,那把伞也不重要。
是我告诉你的那一刻最重要。
谢如溪的毕业答辩准备充分,结束后,自然是顺利通过。
他在纳薇艺术廊的实习也即将进入尾声,同组的正式员工柒柒私下询问他,老板有意让他转正,会不会留下来。
谢如溪没说打算读研,只搭了几句官腔,意思有其他安排,恐怕不会留下。
柒柒没有刨根问底,有些遗憾地表示:“好吧,还以为以后每天工作,都有养眼的大帅哥看呢。”
谢如溪也笑着调侃:“我也可惜,不能和大美女一起工作了。错过了,恐怕得再来几百年的机缘。”
“还机缘?够了哈,你当修仙呢。”柒柒说着,把自己逗乐了。
“哎,百年难得一遇的意思嘛。”谢如溪转了转手里的笔,笑眯眯地说。
柒柒向来听不得这些夸赞,脸颊飞起薄红,“去去去,我意志力很薄弱的啊,听不得帅哥夸赞。”
在毕业典礼的前三天,谢如溪在纳薇艺术廊的实习正式结束。
同组的人热情至极,打算在晚上给他办个离别聚餐,谢如溪不好拒绝,到底答应了。
“不是,你实个习,人走了还要吃最后一顿饭,太了累吧?”薛皓吐槽,“好险,我实习的破公司抠搜,舍不得给实习生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谢如溪微微躬身,指尖游移,忽地被什么吸引,停在一瓶香水的白色圆盖上。
柜台的明亮光线洒落,映得他脸庞的细小绒毛纤毫毕现。
“还好吧。”他漫不经心地说,“上班处得不错,吃个离别饭也不难受。”
薛皓两手抱臂,叹气:“好吧,你那和我不一样,我那破公司啊,啧。”
他紧皱眉头,“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折腾得我够呛的。”
“现在你不彻底解脱了嘛。”薛皓对实习公司积累的怨气,谢如溪听得耳朵出茧,“之后你打算在A市扎根?闯一闯?”
“闯!艺术这玩意儿,城市越大机会越多,回去实在找不到对口的。”
“嗯,那确实。”谢如溪将淡青色的香水拿起,撕下一张试香纸,喷了几下,放到鼻尖嗅闻。
“先生,请问您是想送给女朋友吗?”站在一旁的销售员察言观色,立刻上前,“您眼光真好,这是上个月刚出的新香——‘花与她’,售卖火爆,网上给它的昵称叫‘青提软糖’。”
“前调是酸酸甜甜的葡萄味,中调是恰到好处的温柔花香,后调余韵是清冽的雪松木质味,瓶子的样式也是清新经典,用来送礼,尤其是燥热的夏天,非常适合哦!”
谢如溪手一顿,指腹摩挲瓶沿,温和地说:“我挺喜欢这个味道的,不过暂时没有女朋友要送。”
销售员立刻转变话术,“虽然这款香是女香,但它香调温柔,脂粉气不重,男生也可以喷,或者将它作为一个安寝香,也是不错的选择哦!”
谢如溪心思微动,指间的试香纸折叠,微笑道:“麻烦帮我包起一瓶100ml的,谢谢。”
销售员一喜,眉开眼笑地说:“好的,我马上替您包装,稍等。”
薛皓凑前,抓住谢如溪的手腕,试香纸虚虚搭在鼻翼,“唔……味道还不错,大葡萄的味道。”
他饶有兴趣地说:“你什么时候走这调调了?以前不都喜欢苦中药的木质香?”
谢如溪:“想换换风格。”
薛皓上下打量,开玩笑地说:“怎么?你家那位天菜弟弟好这口?”
他是佩服好友的行动力和魅力,嘴里说着只远观、一切随缘,但没过多久,直接在一起了。
他是听了很多谢如溪口中的“弟弟”,多直、多冷、多极品,可最后呢,这好好的直男弯了,还是天菜级别的。
薛皓感叹,实在牛!
他一直想追问细节,奈何谢如溪嘴巴严实,怎么也撬不开,只模糊地说了大概。
什么机缘巧合、什么偶尔机会、什么弟弟先告的白……
靠,听着就很爽,让人好奇心大涨!
谢如溪斜睨了一眼,没理会,“我说了不信,你自己慢慢猜呗。”
薛皓摸了摸鼻子,嘀咕:“得了吧,就你那心思,我可猜不着。”
他又问:“真没关系?”
谢如溪哼笑两声,就是不答。
心里也琢磨,真要说关系——
估计是有的。
顾勉对葡萄情有独钟,连带着他也对葡萄上心。
这香水也不知道怎么地,鬼迷心窍地对上眼,想闻一闻。
哎,直觉真可怕,居然是葡萄味的。
最后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着,居然觉得诡异地好闻,完完全全契合心意。
谢如溪暗骂自己:顾勉见着葡萄走不动道,你怎么也跟着走不动啊?
真是够乐的。
傍晚,海底捞连锁店。
“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 齐维筠一身休闲风装扮,头发明显打理过,笑容满面。
谢如溪放下手机,眼底明显掠过惊色,他不知道这顿饭,齐维筠居然也会来。
他微微一笑:“没有,您来得刚刚好。”
坐在隔壁的柒柒更加震惊,下意识看向谢如溪,压低声音:“卧槽,老板怎么也来了?”
谢如溪稍微侧头,“嗯?我还以为是你们喊来的。”
柒柒捂着嘴,“拜托,这种场合谁会叫老板啊?”
她说完,十指飞快打字,立刻在群里发消息,【喂喂喂,你们谁叫老板过来的?】
桌上面面相觑,不复原来的热烈,一个个在群里却活跃得很,几条消息唰唰而出,表情包目不暇接。
【没叫。】
【没有。】
【加一。】
【加一。】
【不是我。】
【谁吃饭爱和老板吃?我疯了吧!】
【就是,谁喊谁发癫。】
没有人回答“是”,柒柒只能暂时悬置疑问。
齐维筠保持笑容,恰好坐到谢如溪对面,语气随和:“是越莉说你们今天要送如溪离开,吃一顿离别饭,我想着有时间,就过来了。”
顿了顿,他问:“不介意我来这埋个单吧?”
角落的高越莉讪笑,低下头,回避众人灼热的视线。
柒柒轻咳一声,“当然不介意,有老板你在,我们就放开肚皮吃了啊。”
“随便吃。”齐维筠大方地说。
桌面凝结的气氛总算消散,恢复原来的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谢如溪抿了一口酸梅汤,眼睫缓缓垂落,抬眼的一瞬,恰好撞见对方齐维筠看过来的目光。
他礼貌笑笑,对方亦是。
不知为何,谢如溪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像某种警示,似曾相识,萦绕着微妙的恶意,令他心脏不大舒服。
像什么来着?谢如溪说不上来,反正不大妙。
“来,如溪,知道你有点醉,我就以酸梅汤代酒,祝你今后顺顺利利!”柒柒举起杯子,嘿嘿一笑,高声说道。
她喝了点冰啤,人有点晕,眼神飘忽,但还站起身,气势十足。
谢如溪也喝了不少,眼尾殷红,脸红到脖颈,“好,谢谢……”
他扶着沙发座椅,迟缓地碰了一下酒杯,将酸甜的梅汤一饮而尽。
齐维筠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这边,眼底的情绪奇异。
聚餐散会后,大家三三两两地出了店铺。
“如溪,需要我送你回去吗?”齐维筠不动声色地站在谢如溪旁边,贴心地问,“我看你有点醉了。”
门口有点微风,带着初夏的燥热,吹起低矮的绿化丛,窸窸窣窣的声响。
谢如溪站定,视线落在远处,空茫茫的一片。
他摇摇头,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慢吞吞的,“不用。”
停顿几秒,谢如溪握着手机,贴在腹部处,轻声说:“我有人来接。”
齐维筠微笑,“哦,这样,那我陪你等一等。”
谢如溪便不说话了。
他觉得难受,脑子越发昏沉。
他想:小勉怎么还不来啊……
几分钟后,齐维筠突然出声。
“如溪,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件事吗?”
谢如溪心里的古怪情绪愈盛,某种预感强烈。
“您……问吧。”
“如溪有交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吗?”齐维筠面容斯文俊秀,说到女朋友时明显像个托词,似乎笃定谢如溪的性取向。
谢如溪吐出一口气,还真让他猜对了。
但有种被黏腻的蛇盯上的感觉。
谢如溪抿唇,“我……”
“如溪哥。”一道声音蓦然响起。
谢如溪心一松,啊,终于来了。

他下意识朝楼梯走下去,脚步有点飘。
顾勉穿着简单的白T,清清爽爽,英俊至极,他伸手接住对方,搂了个满怀。
谢如溪紧紧抱住人,想起什么,转过头,不好意思般地笑了笑。
“有交往的男朋友。”他落落大方地介绍,“顾勉。”
“小勉,这是我艺术廊的老板。”
顾勉撩起眼皮,细细打量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
却想不太起来哪里见过。
他微微颌首,“你好。”
齐维筠沉默,眼眸晦涩,半晌,他唇角上扬,弧度像被刻度精巧的尺子量过。
“你好,齐维筠。”他轻飘飘地说,“如溪喝了不少啤酒,估计是醉了,有男朋友来接,我也放心了。”
顾勉觉得这话怪,但说不上来哪怪。
他淡淡地说:“嗯,那我们走了。”
三人在门口告别。
街道的路灯朦胧,霓虹的灯牌闪烁,偶尔穿梭的车辆,捋着风声,在黑夜留下模糊的剪影。
顾勉揽住谢如溪,走得很慢,思绪漂浮。
“小勉……”谢如溪含糊地唤道,脸挨着对方脖颈,醉意愈发上头。
好奇怪,在门口他还能努力保持清醒。
但见到顾勉后,那股上头的劲儿忽然没了束缚,撒欢地跑,眼底是七彩魔幻的世界,乍然迷离眩晕。
“你在想什么啊……”谢如溪低低问,“你不理我。”
顾勉低头,轻声说:“我总觉得,你这个艺术廊的老板,有点眼熟。”
他不断回忆齐维筠的模样,残缺的拼图似乎渐渐契合。
到底在哪里见过?顾勉抿唇,眼底情绪翻涌。
几个瞬息,他面色猝然一变,终于想起从哪里见过对方。
——上一世某个新闻播报里的变态偷窥狂,借画画的名义,安装摄像头……
顾勉心情复杂,啊,是错觉吗?
好像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谢如溪总容易碰上变态?
周乾鸣算一个,学校里被通报的算一个,这艺术廊的老板算一个,甚至还有不少经谢如溪口里随意说出,不知姓名的。
顾勉慢慢平静下来,思索回头该做什么,匿名报警或者……?
“因为这个?”谢如溪脑子有点涨,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听到他问我的事呢。”
他轻轻说道,尾音还要散在空气里。
“问什么?”顾勉说,“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嗯哼,你听到了?”谢如溪目光灼灼。
“听到了,他应该是对你有意思。”顾勉说着,心里有点紧绷。
谢如溪眯着眼睛,面上是醺醺然,“小勉耳朵这么灵啊。”
他停住脚步,踮起脚尖,黏糊糊地蹭对方下巴,“你不给点反应?”
反应?之后请他吃牢饭。
“你又不喜欢他,我没必要——”顾勉说到一半,喉结被狠狠咬了一口。
“不对,我不爱听这个。”谢如溪幽幽说道,“恋人之间要有占有欲,你要不高兴,如果有人和你表白,我……”
他的脸是白皙的,粉意却一点点沁染,尤其眉眼那一片,温润褪去,唯余煽情的醉意。
“我会不高兴。”
顾勉怔了怔,抬手将人抱紧。
“我不是不在意,至于其他……”他把刹那涌过的情绪流转心头,回味其中的含义,只说,“确实不舒服。”
谢如溪定定看着,像判断真假。
“好吧,我信了。”他吐出一口气,说话的调子很慢,“你是开车来的吗?”
“嗯,车停在了前面道的停车场,还有走几百米。”
“几百米啊……”谢如溪喃喃,“小勉,我眼前好像有重影……”
顾勉抬手挨着脸颊,特意细细观察,“那我——”
“妈咪!我要背背,脚好痛,走不动啦!”俏皮娇憨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牵着小女孩的妈妈无奈,勾了勾她的鼻子,“还有几步路啊,拐个弯就到家了。”
小女孩扎着双马尾,别了带钻的粉色蝴蝶结,两颊的婴儿肥显得可爱。
“妈咪,脚痛痛,走不动。”她奶声奶气地说,还作出张开双臂的姿态。
妈妈听不得女儿的撒娇,到底蹲下来,低头说:“好了,乖乖,上来吧。”
小女孩踩着公主鞋,短短的手臂环住妈妈的脖颈,小腿蹬了瞪。
她被一把背起,欢呼雀跃:“呜!妈咪真棒!妈咪是世界上最棒的!我爱妈咪!”
两人渐渐走远,童言稚语携着风声,依稀飘零几句。
顾勉见谢如溪看得专注,扬了扬眉,“如溪哥,你也想?”
谢如溪愣神,缓了几秒,斜斜地睨过去,没什么威慑力,反而荡漾着如水般的柔情。
“我走不动了,难道你想背我?”他不答,问出这个无厘头的问题。
半醉半醒的人,总是荒谬得发笑。
顾勉面色平静,没急着回答,直接半蹲下来,“嗯。”
谢如溪觉得那冰啤酒不仅凉得入肺,还昏了脑袋。
他不受控地弯腰,将手搭在宽厚的肩膀,试探般地覆上。
“手臂紧点。”顾勉说。
“哦。”谢如溪脸颊窝在他后颈,淡淡的气息萦绕在鼻腔,“这样吗?”
“嗯。”
顾勉找好着力点,稳稳地起身,走路不急不缓。
换作正常情况下的谢如溪,恐怕会觉燥得慌。
但如今他却像倘徉于温暖、柔软的棉花里,昏昏欲睡。
迟滞的思维缓缓转动,谢如溪勉强理清眼前的种种,沙哑地唤道:“小勉……”
顾勉又应了一声,甚至稍微停下步伐,侧耳细听。
“你还真由我闹啊……”谢如溪拉长声音,吃吃笑了起来,“我说背就背。”
顾勉侧头,“背男朋友而已,又不是——”
眼前一黑,热情的亲吻猝不及防地袭来,严严实实堵住了他的嘴巴,略微的湿意从唇缝掠过,滚烫而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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