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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酬川)


顾勉摸了摸妮妮的头,像安抚它情绪,“乖,没事,家里来客人了。”
“对,阳台那边的栏子,种了木香。”谢如溪按了灯,顺手拉开玻璃窗,“来,都坐吧。”
藤蔓垂垂,缠绕着窗沿,淡黄色的细瓣花探出头。顷刻,若有似无的香味变得浓郁,直冲冲地涌进鼻腔。
“我洗点水果。”谢如溪轻拍顾勉肩膀,耳语道,“哎,小勉,你去泡茶。”
顾勉应了一声,弯腰去茶几下拿茶叶。
顾思绪看得稀奇,“你要泡茶?”
“嗯。”顾勉用抹布擦了擦桌面,准备端茶具去洗。
“阿勉,你居然会泡茶。”顾思绪感慨,很是欣慰,“果然长大了。”
顾勉撩起眼皮,“哥,我十八岁,不是三岁,泡茶而已。”
“你小时候可没干过这些。”顾思绪说,“不过,男人会做家务,是加分项,未来弟妹会喜欢的。”
顾勉瞥了眼,揭穿道:“哥,说得好像你以前干过一样。不都是陈姨在做吗?”
顾父、顾母自从闹掰后,架不吵了,家不回了,也彻底不装了,各自在外面过生活,沉浸在灯红酒绿里,肆意疯玩。
他们会请保姆、司机和管家维持家里的运转,时不时打钱,给两兄弟生活费,其余时间不闻不问。
期间,发生了一些雇员故意私吞财物、生活费,甚至以大欺小的事情。
所幸,顾思绪察觉苗头,立刻打电话给顾父、顾母。
虽然他们不管自己小孩,完全是放养、漠视的态度,但如果两人去找他,只要不过分的要求,基本都满足。
只是换人这种小事,他们自然爽快答应。
顾思绪轻咳一声,“阿勉,哥现在学得可好了,当然,还有不足的地方,之后还需学习。”
他头挨着徐雯雅,讨说法:“芽芽,你说是不是?”
徐雯雅无奈,用手戳他脸颊,“是呀,可好了。”
顾勉扯了扯嘴角,“哥,你真是——”不要脸。
他懒得理会,对徐雯雅说:“芽芽姐,别信我哥的话,他洗碗永远会打烂,练多少次都一样。”
徐雯雅惊讶,“真的?”
以前都是顾思绪做饭,她洗碗,后来生病了,对方不让她洗了,自己来,家里的陶瓷碗换成了不锈钢。
顾思绪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臭小子,尽拆你哥的台,泡茶去。”
顾勉淡定躲开,“玩不起。”
“顾勉——”顾思绪恼羞成怒。
“你们在外面闹什么?”谢如溪听到脚步声,余光扫过去,手里切哈密瓜的刀不停,“我这边一直听到思绪喊你名字。”
“没,我哥坐不稳,嘴闲不住。”
水龙头的清水哗啦直流,细小的白色泡沫浮起,不断冲刷茶具。
谢如溪忍俊不禁,“小勉,我好像……第一次见你这么吐槽思绪。”
顾勉说:“以后你会发现更多的。”
谢如溪手一顿,刹那间,他意识到彼此关系改变所带来的变化。
——更亲密了,也更真实了。
“嗯。”他低低应声。
哈密瓜的摆盘满满一碟,洗好的葡萄浸在水里被捞出,稍微甩水,放置在筐篮里。
“如溪哥。”顾勉喊住准备出去的谢如溪。
“怎么了?”谢如溪问。
“……”顾勉洗好茶具,水流渐渐变小,直至声响隐匿。
他抬眼,语气平静,“刚才为什么要甩开我的手?”
谢如溪愣神几秒,才反应过来,“楼下……吗?”
“嗯。”
谢如溪有点局促,“那个,我……担心思绪和芽芽看到,毕竟……”
他心底空落落的,但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说:“我们的关系、可能,对你哥哥来说、要接受需要一些时间,今天太仓促了,不合适。”
谢如溪每句话都在脑海里过了几遍,但说出口依旧不可避免的磕绊。
顾勉将最后一只茶杯放到托盘,底座接触的瞬间,发出极细微的声响。
他静静地看过去,“只是这个原因?”
谢如溪点头,“对。”
顿了顿,他微微蹙眉,“小勉,你以为什么原因?”
顾勉没说话,往前几步,慢慢逼近。
谢如溪脊背僵直,头顶的阴影落下,光暗被切割得零碎,视野里是逐渐放大的脸庞,连带灼热的气息喷洒而来。
“我以为的原因……”顾勉浓密的眼睫垂落,遮住眼底的情绪,“可能如溪哥觉得有点幼稚。”
谢如溪攥紧手,“什么?”
顾勉唇瓣翕动,声音很轻,“我以为……”
谢如溪凝神细听,下一秒,被不偏不倚地亲了一下。
唇珠还被咬了咬,黏糊糊地摩挲、亲昵。
他眨眨眼,“小勉……”
“我以为如溪哥不太想负责,所以不想让我的家长知道,害怕之后分手找你算账。”
谢如溪懵了,随后哭笑不得地打他肩膀,没使劲儿,更像在调情。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所以很幼稚。”顾勉面无表情地直起腰,“好了,如溪哥,该出去了。”
他说完,端着托盘出去了。
谢如溪无奈至极,这都什么事啊。
他看着顾勉的背影,嘀咕:“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那小子在骗我?”
“总觉得他藏着什么,想问的也不是这个……”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依稀有个牙印。
谢如溪叹气,哎,想这些干嘛。
真是魔怔。
顾思绪先给徐雯雅叉了一块哈密瓜,自己才开始吃。
他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吃饭没?”
“没有。”顾勉回答。
顾思绪惊讶,“没吃?哎,这么晚……”
他拍了拍额头,“也怪我,来之前不问问,现在成你们晚吃饭的罪魁祸首了。”
“我和芽芽来呢,主要想给你们送这个。”顾思绪把搁在地下的保温袋拿起,递过去。
“快端午了,我和芽芽去了个什么……哎呀,我也忘了叫啥玩意儿,反正是情侣互动的烘焙坊,还挺与时俱进的,不仅做蛋糕,还做粽子。”
“量挺多的,就想着拿来给你们,算是提前过端午?”他自己把自己说笑。
顾勉接过,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捆捆粽子,散发着荷叶的清香。
“谢谢哥,芽芽姐。”
谢如溪拨弄带子,也看了几眼,笑着说:“谢谢。”
“刚好你们没吃饭,糯米顶饱,现在可以当晚饭。”顾思绪说,“哦,对了,里面的口味有一个彩蛋。”
顾勉心生某种不好的预感,“比如说?”
“葡萄加蛋黄的肉粽,甜咸口。”顾思绪嘿嘿一笑。
顾勉:“……”
他皱眉,半天,才咬牙说。
“你神经病啊,顾思绪。”
顾思绪大笑,乐得捂肚子,“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不小心拿错了,本来是蛋糕用剩的材料,刚好放着,顺手就……”
他耸耸肩,“包都包完了,干脆一起蒸呗。”
“看你走不走运了,来来来,快选一个!”
“如溪哥,你还好吗?要不要缓缓?”顾勉在浴室门口问道。
“不用……还好……”谢如溪声音虚弱。
顾勉叹气,“你当时吃不下,就别吃啊,那种黑暗料理……”
谁会把蛋黄、猪肉、红豆和葡萄一起包来吃。
——还是新鲜葡萄,嵌着葡萄味的爆珠糖。
谢如溪在里面用清水洗脸、漱口后,还是有点反胃。
他咳嗽几声,含糊说:“没事,我还好……”
“真的吗?”顾勉眉头皱得更深。
谢如溪无奈,心里想:我这不是心虚嘛。
既然拐了人家弟弟,递过来的粽子,肯定得吃完。
“我没事,我在里面洗个澡,你别担心。”谢如溪又大声说。
顾勉“哦”了一声,到底不放心,“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和我说一声。”
“好。”
顾勉回房间,刚进门,几声狗叫,妮妮横冲直撞,从他后面飞跃扑来。
顾勉避开:“妮妮,晚上不要乱跑。”
妮妮兴奋地原地转圈,甚至跳跃起来。
顾勉注意到妮妮嘴巴咬着什么,凑上前,“妮妮,你嘴巴里的是什么?我看看。”
“哦呜——”妮妮不肯张嘴,喉咙发出闷响,愈发激动。
顾勉眉心一跳,“你不会吃什么不干净的……”
他强硬上手,想把妮妮嘴巴掰开,一探究竟。
妮妮一直躲,爪子灵活跳跃,吃得圆乎乎的身子,竟有几分矫健的姿态。
最后,它像玩累了,一不留神,嘴巴松开,黑乎乎的东西飞出来,恰好落在床铺上。
顾勉定在原地,总算看清那是什么了。
两只死老鼠。
一只落在枕头,一只落在被褥和床单。
他深吸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妮妮,你从哪里……”
妮妮一无所知,自顾自地傻乐。
顾勉面容冷峻,觉得和一条狗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
还是先换床单吧。
在此之前,顾勉目光慢慢凝在妮妮的嘴巴。
咬过死老鼠。
要消毒。
“妮妮,过来。”顾勉沉声唤道。
妮妮似有所觉,察觉到危险,立刻蹿出房间。
整间屋子传来狗的叫唤,以及顾勉不断地喝止。
“这么晚不要叫!”
“别撞柜子!”
“妮妮!”

谢如溪刚踏出浴室,就听见妮妮的惨叫,下一秒,是顾勉严肃的声音。
“妮妮,不要喊这么大声,会扰民的。”
谢如溪好奇地走过去,“妮妮怎么了?”
妮妮圆脸变扁,蓬松的头顶塌下一半,毛发湿漉漉的。
它像看到救星,委屈巴巴地凑到谢如溪脚边。
顾勉尽收眼底,淡淡地说:“它嘴巴咬过死老鼠。”
谢如溪难以置信地俯下身,“妮妮!你怎么还去吃这个?”
妮妮眨巴眼睛,黑溜溜的,却丝毫没引起谢如溪的不忍。
“不行,妮妮,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死老鼠会吃出毛病。”
顾勉说:“没吃下去,只是咬着,我刚刚冲洗了它的嘴巴。”
谢如溪微微松口气,“那就好。”
“那死老鼠的尸体……”
“在我床上。”顾勉说着,眉头不自觉拧起,“家里还有新床单吗?”
“有——”谢如溪心里一动,“你要换床单?”
顾勉眼皮一跳,“难道不换?”
他是真膈应,甚至想把床单直接扔了。
“我不是这意思。”谢如溪眼神躲闪,脸颊本就被热气熏粉,如今连眼尾也沁红,“我的房间……唔,是双人床。”
除了那天表白的晚上,他们无意间同床共枕,之后的半个月再也没有过。
顾勉听懂他的意思,面色没有波动,自然地应下:“那今晚我们一起睡。”
谢如溪抿唇,“只有今晚?”
顾勉抬眼,漆黑的瞳孔倒映客厅的灯影,仿佛一簇火芯。
“明天我把东西收拾过去。”他顿了顿,“可以吗?”
谢如溪笑了,“原来你不是呆子啊。”
“呆子?”顾勉第一次听,“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谢如溪没说下去,匆忙撇开头,“你去洗澡吧,还有热水。”
顾勉没有阻拦,看着谢如溪慌乱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勉洗澡很快,十五分钟就出了浴室。
他头披着毛巾,发尾滴着水珠,准备去客厅吹头发。
谢如溪趴在被褥,胸前抱着枕头,时不时张望门口。
他握着的电子笔倾斜,在平板的画布上胡乱戳画,明显心不在焉。
“小勉!”谢如溪视线捕捉人影的一瞬,嘴巴快过脑子地出声。
顾勉转头,踱步到门口,“如溪哥,怎么了?”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一半的光线,面容些许模糊。
谢如溪倏然失声,半晌,才轻声说:“你去哪?”
顾勉示意手里的吹风筒,“吹头发。”
“哦。”谢如溪用被子悄悄掩着半张脸,声音有点闷,“你、你过来,我给你吹。”
“你给我吹头发?”
谢如溪点点头,琥珀的眼珠闪烁着微光。
顾勉倒也没不解风情地问为什么,迟疑一下,道了声谢,走进房间。
谢如溪立刻起身,“坐这里!”
他拍了拍前面的床垫,自己让出位置。
顾勉依言而坐,将手里的吹风筒递过去。
谢如溪闷不作声,几秒后,“呜呜”的风筒声响起。
顾勉微微低垂头,方便対方更好的动作。
耳边嗡嗡的吵闹,却有种另类的寂静。
他能清晰感受到后颈偶尔落下的水珠,指尖拂过头皮的力度,脊背试探倚着的重量。
很奇妙的感觉。
风筒的热气在蔓延,刺激着神经末梢,顾勉听见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他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的情绪,像气泡一点点涨大,溢彩缤纷,却无端恐惧它破裂,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谢如溪看着指间逐渐干燥的头发,调小风速,最后按停。
“小勉……”他跪在床沿,手臂轻轻环住顾勉脖颈,攀附在他宽厚的后背。
顾勉搭在膝盖的手动了动,视线落在被台灯氤氲的柜面,“嗯。”
声音在骨骼里震动,传递到耳膜的距离不过瞬息。
谢如溪吐出一口气,下巴搭在他肩膀,“我心跳得好快……为什么……”
顾勉思索,手臂动了动,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两种可能。”他说,“一,你身体提醒你该睡觉了,不要熬夜;二,你在紧张。”
谢如溪无心关注前者,只喃喃:“可能是紧张吧。”
顾勉垂眸,“我们今晚又不干嘛,为什么紧张?”
谢如溪脱口而出地抱怨:“ 你没想过?你果然対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想到自己曾经在这张床所做过的种种绮梦,脸颊隐隐发烫,那种脚趾蜷缩、浑身战栗的感觉仿佛涌现,令他不能自已。
顾勉静静地说:“上星期你自己说进度太快,你……”
谢如溪立即捂他的嘴。
顾勉不吭声了。
四目相対,谢如溪眼睫颤抖,低低说:“不是,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看到男人的身体,就来不了感觉。”谢如溪轻声说道。
顾勉无奈,“怎么又是这个话题?”
“我以为我当时的反应给了很好的证明。”
谢如溪往前挪动,将自己贴着顾勉,嵌进他的怀抱,“我们当时亲亲抱抱,我——”
他闭上眼,“我在你怀里乱动,有意挑逗你,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会有反应不是很正常?说不定做到一半,你就……”
“就不行了?”顾勉搞不懂谢如溪的纤细神经,叹气,“我们真刀实枪来一场不就知道答案?为什么你要自己在那里想?”
谢如溪不听,还是继续说:“而且我挑起的和你自己来感觉,还是不一样。”
顾勉:“……”
他茫然不解,“都是因为你,区别在哪?”
“你果然不懂。”谢如溪抱怨,但下一秒,他又说,“我很矫情,是吧?抱歉,我知道这不好,但我控制不住,我……”
顾勉手臂收紧,轻拍肩膀,习以为常地哄道:“好了,我知道。”
“你说的意思,我都懂,你总觉得我対你不是真的喜欢,连带着没有……”顾勉喟叹一声,与其说対方希望他怎么样,不如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患得患失。
他有点后悔半个月前的冲动表白。
他明明应该再等等,等完全体会到那玄之又玄的爱情时,再去行动。
——谢如溪值得一份完美的爱情。
他或许是能给的,顾勉想道。
土壤好似在松动,某个念头即将破土而出,只缺点雨水和阳光。
顾勉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轻轻磨蹭,低声唤:“如溪哥……”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谢如溪,某种意义上来说,対方很好懂。
——同时打破了上辈子的印象,触碰到更加鲜活的内里。
谢如溪的底色并非如他外表那般,雅致如兰,是温润的青绿色,反而热烈得像火,埋藏着滚烫灼灼的岩浆。
每一次情绪的波动,必然是大起大落,仿佛耗尽一切生机,但其中又时不时掺杂着敏感、多疑、自怨自艾。
矛盾得要命。
顾勉轻轻吻上対方,刺探紧闭的唇,得到允许的信号,才撬开齿关,舌尖扫荡腔壁,肆意吮咬,随后压着上颚处舔舐,力度很轻,掌心的腰却不断地在抖。
他牢牢攥住,不允许対方躲避。
谢如溪仰着头,眼睫高频率地眨动,脖颈一点点染上绯色,青筋鼓起,蜿蜒曲折。
他小腿乱动,蹬开被子,勾着顾勉的脚踝,慢慢朝上滑动。
顾勉靠在床头,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腰,另一只空出来,直接抓住那条胡乱拨弄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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