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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婚龄(苏二两)


“你这崽子也真是狠,为了一招制敌连自己也能搭进去。”宋城南苦笑,“请见爷高抬贵手,相亲成不成另说,总不好放人家鸽子。”
宋城南面上的落寞和苦涩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秦见心头的熊熊烈火。他知道宋城南什么都没有做错,面对自己的近乎偏执的胡搅蛮缠最终也选择了退让,无非就是不想揭开自己陈年的伤疤罢了。
“你不是敌人,我也不是几句话就会受伤的秦见了。”少年垂着眸子,不敢看男人脸上的神色。
委屈兮兮的秦见总能激发出宋城南的无限爱怜,他无奈地揉了一把少年的脑袋,佯装恼意:“你啊,我真不知你的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还不如以前只想着赚钱的时候,起码我还知道该从哪方面收拾你。现在你这一会儿叫叔儿,一会儿叫哥,一会儿又叫爸爸的,还真让我无所适从。”
秦见立起眼睛,但在看到男人脸上隐隐的笑意时,心中所有都化成了一滩水。他上前一步,抬腿跨坐在小电驴的后座上,下巴脱力似的搭在了宋城南的肩上,在他耳边低声嘟囔:“不管我叫你什么,你都是宋城南,只有你能收拾我,从哪方面都可以。”
一直笼罩在宋城南心头的那股郁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散尽,他勾勾嘴角回手拍拍少年的脑袋:“真能作啊见爷,女人都没你这么难应付。”
秦见刚想问一句“你应付过女人?”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小赵从社区中冲了出来,边跑边向着宋城南喊道:“主任,不好了主任,有人要跳楼,围观群众刚刚给咱们打来的电话!”
“位置在哪?”宋城南蹙眉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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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写的都是啥啊...啧,一会儿可能还有一章,对付看吧,还能弃文是咋的

第67章 红衣
新发镇有横纵各四条街路,分别被命名为经一街、纬一路;经二街、纬二路,以此类推,不作累叙。
起名是门学问,新发镇这路名往好了说直观实用,往坏了说没有半点文化。
晚上六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经一街是主路,最是繁华也最是阻塞。这里没什么秩序,整条路上只有一个红绿灯,但过路的行人从众不从灯,攒几个人便自动归做一团,在车流中无惧穿梭。
这个时间做小买卖的也多。杏子桃子李子梨,鲜艳欲滴却都是冻货,用小三轮一装,驻扎在繁华的路口,行人顺手买上几斤,回家用热气一暖解了冻,又软又甜,很是可口。
还有卖糖葫芦的。滴流圆的山丹丹挂上厚厚一层糖浆,让人看一眼就口齿生津。做这种买卖的小贩最喜欢小孩子,见了人群中的孩子总要抜着嗓子高声叫卖,希望哪个善解人意的孩子闹着大人来买上一串。
可今天,这些人却将目光都投向了一处楼顶。那里站着一个女人,长发翻飞,正欲跳楼!
宋城南是第一个赶到的,路上他让秦见拨了消防队与派出所的电话,但这个时间,这个地界,小汽车是跑不过小电驴的。
这是新发镇最高的一栋楼,十二层。原来的通信公司,上面是办公场所,下面是手机卖场和营业厅,一度是镇上唯一一处夏天提供空调的公共场所。后来手机卖场经营不善,镇一级的通信公司又被整合合并,这栋楼空置后就被租了出去。
开过商场,做过写字楼,皆是不温不火。如今商民混居,很是混乱,因为没人交围护费用,电梯已经停了几年,宋城南与秦见只好一层一层的向上跑,好在两个人身体素质极佳,一口气上到顶楼仅是气息微乱。
厚重的门板上生着铁锈,门脚的铁皮张着嘴,锋利的棱角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圆弧痕迹。
宋城南推开顶楼的铁门,差点被寒风掀一个跟头。虽然过了年,但离春天还早,此时还是骤雪寒风的天下,宋城南搓了一把耳朵,低声叮嘱秦见“小心点”。
天台不大,一个蓄水箱占了一半的面积。宋城南和秦见绕过水箱,就看到了一个女人。
虽说天已经黑了,但依旧能感觉得到女人面容姣好。在这样严寒的天气中,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衣角翻飞,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裙子。
她站在天台的边缘,两只脚踏在半米高的外墙上。外墙不宽,踏上去根本站不稳,何况还有寒风呼啸。因而女人用一条手臂挽着一根支撑水箱的铁柱,另一只手正在往空中抛撒着一堆纸笺。
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狰狞恐怖,像午夜档的女主,刚刚从电视机中爬出来一般。
“五年,三百三十七封信,在信中你说了一千零八十五次你爱我,哈哈哈,都是假的!全是骗我的!哈哈哈,我好傻啊,一次次沉浸在你编织的谎言中,你勾勒的未来里!可你那些甜言蜜语,都是为了我的钱!为了我能供你上学!哈哈哈,你曾经说我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我不是!不是!我不善良,我要找你索命,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你,让你今生今世都不得安宁!”
“让他不得安宁的方法有很多。”蓦地一个沉沉的男声响起,“没必要搭上自己一条命。”
阴暗的苍穹中,信笺和长发翻飞,女人赤红的眸子看过来,眼中的恨意让人心惊。她脚下一滑,差点没跌下楼去,好在手臂挽着铁柱,身子摇晃了几下,最终稳了下来。
宋城南气质沉稳刚毅,女人神色戒备:“你是警察?”
宋城南摇头。
“消防员?”
“不是。”
女人眸子再添戾色:“不管你是谁,都别管我!走开!再不走开我就跳下去了!”
宋城南看了秦见一眼,两人同时退后了两步。
“你先别紧张。”宋城南声音沉沉缓缓的,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消防员,我们是...记者,新城晚报的,得了有人要跳楼的消息赶过来寻个一手资料。”
宋城南笑笑:“可以聊聊吗?你化不化得成厉鬼我不清楚,但你想要让那个男人不得安宁,其实我的笔就可以帮你。”
他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取下别在本子上的圆珠笔快速写了几个字后状似随意地扔给了秦见,并向女人介绍:“他姓秦,我的助理。”
秦见瞧了一眼宋城南,又看了一眼本子上的字,抬头不咸不淡的和女人说道:“说实话,我们根本不在乎你跳不跳楼,不过你要是不跳,我们就白爬了12层的楼梯了。”
他感觉到了宋城南凌厉的目光,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至少你和我们说点什么吧,我需要一条爆炸新闻在报社立足,你可以把你口中的那个男人说的更加不堪一些,我保证新闻见报后,他会如同过街老鼠。”
“说吧,你叫什么?”秦见的话凉凉的,好似并不将女人看做一条生命,只有她的故事才是有价值的。
万没想到,女人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竟然开了口:“吴淑梅,我叫吴淑梅。”
吴淑梅,秦见用笔在宋城南刚刚留下的“拖延时间”几个字下面写下了女人的名字。
故事其实很老套。男人女人是贫民窟中的青梅竹马,方兴未艾时互生爱慕,相约厮守终生。高考过后,两人双双考上大学,但两个家庭同样的贫穷脆生了同样的不幸,哪个家庭也供不起自己儿女继续学业。当时,女人狠了狠心,决定辍学打工赚钱供男人上学,虽然她的成绩优于男人,但还是选择让男人去实现他们共同的梦想。
理想的丰满,让现实的辛苦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女人做了无数份工,没日没夜的赚钱,只为了男人信中向往的二食堂小灶,和别人身上印着对勾的运动服。只有在最深的夜里,她拖着散了架的身子倒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将那些信拿出来品读,一字一句的将“我爱你”翻来覆去的看,直到疲乏的困意袭来,那句话也随之落入梦里,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未来。
最难的时候,女人做过按摩小姐,那时男人提出要去名校交流访问,当然费用自理。被揩油吃豆腐已是常事,女人咬牙坚持着,将一笔笔钱汇去了男人那里。交流结束,女人本以为可以脱离苦海,去做正常工作,但男人却嫌她汇的钱太少,没有之前的多了。
女人终于忍不住说了自己的境遇,可男人沉默过后竟委婉的表示,按摩的工作如果不失身,被别人吃吃豆腐占占便宜也没什么。通话是在无数声“我爱你”中结束的,女人擦了一把眼泪,拨通了按摩店老板的电话。
就这样一直过了四年,女人用一笔笔汇款单换来了一封封写满爱意的信,而几个月前男人毕业后找到工作,女人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在打算与男人团聚时,对方却提出了分手。
理由给的是:我不能接受一个做过按摩女的女人成为我的妻子。
但如果你不记名分,我还可以继续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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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动了,明天继续,啊,不是,今天继续,睡觉睡觉~晚安宝贝们

女人的故事没有半点新意,秦香莲似的悲剧,换汤不换药罢了。
秦见翻了一个白眼:“就这?至于吗?”
女人却瞬间激动起来:“你不懂,你懂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吗?我的梦想,我的未来,我的爱人,我的钱!都没了!我现在只想让他痛苦,让他后悔,让他不得安宁!”
“那种男人没良心的。”宋城南稍稍向前一步,“你的梦想可以重新拾起来,你的未来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你的爱人可以是更好的人,至于钱,再赚就是了,但是人没了,一切就都真的没了。”
他脱下羽绒服:“你冷吗?把这个穿上?”
女人略有犹豫,但依旧将身子向后一撤:“你们得保证在我死后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不然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秦见轻轻一嗤:“得,您做鬼之后还挺忙的。”
再次接收到宋城南责备的目光,秦见乖乖闭了嘴,他看了一眼手机,在本上写了几行字:“小张警官已经到了,正在爬楼,因为地形原因气垫不好铺设,公安和消防的策略是以劝导为主,营救为辅。”
电信大楼三层以下的外立楼体做了突出延伸的设计,十分不方便铺设气垫,也给此次营救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宋城南扫了一眼本子几不可查的点点头,他声音平和,似寒风中的一道暖流:“你站的那里是风口,身子已经冻麻了吧?你向前走两步,避避风,我们还有一些问题要了解。”
女人似乎抱着必死之心,她无视宋城南看向秦见:“能写出爆炸性新闻吗?你刚才打过包票的。”
秦见垂眸看着本子,语气凉凉:“故事曲折,但没有爆点。你知道上次我写的爆炸性新闻是什么吗?12岁男孩筹钱两载做亲子鉴定只为验明生父。”
少年在宋城南骤然投来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说道:“人们不会在意12岁的男孩儿受了多少苦,只会在意谁是他的亲生父亲,这就是大众的猎奇心理。”
“同理,人们不会关心你生前的苦楚,只想了解渣男到底受没受到天谴。”
秦见好似真的不在意女人的反应,他取过宋城南手里的羽绒服展开:“她不穿你赶紧穿上,别冻感冒了。”
被忽视的女人,张了几下嘴才插空问道:“新闻见了报,他不就会受到谴责了吗?”
“大家无非嘴上说说,谁会真刀真枪为你讨公理?再说新闻见天儿层出不穷,人们今个儿觉得新鲜,明个儿就抛诸脑后,转头那个渣男便会从舆论中抽身,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娶妻生子,逍遥一世。”秦见将宋城南的围巾围紧,继续吊儿郎当,“别问我该怎么办?我要是你就自个儿去报仇,靠什么死后纠缠,靠什么大众舆论?都不如靠自己。”
女人脸上有了明显的踌躇,看到秦见拉着宋城南走到离自己颇近的避风处也没有抗拒。
秦见抿着羽绒服蹲在避风的角落,状似随意的说道:“再和你说个事,刚刚和你说的那个12岁的男孩儿就是我。”见到女人惊讶,秦见挑眉一笑,“你知道我是怎么想怎么做的吗?等我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们当初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和他们算清!”
女人蓦地睁大眼睛,裹着寒风颤抖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屁。”顶楼积雪平整,秦见拨开上面浮着灰的一层,用手指在白雪上面轻轻写着什么,下巴一抬,“不信你问他,要是没有他,我可能也像你今日这般了,不对,可能比你还会惨一点。”
他抬头仰视站在自己身旁的宋城南,眼神深长:“这世界上什么缺德玩意儿都有,但也不缺正直善良的人,就比如他,纯纯的好男人一个,不过你可别打他主意,他有主了。”
轻飘飘黏糊糊的话与此时紧张的气氛一点不贴边,秦见的胡言乱语让宋城南颇觉无奈,他对女人说道:“我助理说的话虽然有不着调的地方,但也不是全无道理,要不咱先下来,考虑考虑再说?”
女人坚硬的表情终于破碎,她蓦地放声大哭,即便寒风凛冽也未能吹干她的热泪。她双手扶着铁管,佝偻着身子不住地抽噎,似乎要将五年来所受的苦楚全都倾泻而出。
宋城南伸出手,温和的说道:“来,拉住我,先下来。”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慢慢伸出已经冻得僵硬的手,一点一点探了过来,就在那冰凉的指尖刚刚搭在男人手上的时候,对面楼中不知哪个窗户中传来一声带着笑的大喝。
“欸!跳啊!怎么不跳了呢!都等半天了,没事逗人玩呢,快跳啊!”
女人本就极度紧张,身子在严寒中冻得僵硬,外墙不宽,又附积雪,女人只能扶着铁柱缓缓移动。吼叫声蓦地传来,在楼宇中带着回响,紧绷着神经的女人显然受到了惊吓,脚下一崴、身子一歪,重心失衡一头向楼下栽了下去!
明明指间已经搭在了宋城南的手上,但女人栽倒的速度太快,宋城南只觉得手上一凉便又空空如也。
坏了!他在心里暗道。与此同时,身体先于思维已经做出反应,一个飞身便向女人冲了过去!
侦查兵的身手让他在速度上取胜,但也只来得及在女人大头朝下栽倒时单手抓住了她的一条腿。身形单薄的女人不重,但向下的作用力巨大,宋城南单手吃力,女人的身子又向下滑动了寸余!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宋城南半点犹豫都无,利落地松了扣着外墙边缘的另一只手,用双手抓住了女人!
“宋城南!”秦见在宋城南冲了出去的时候便从地上蹦了起来,如同一只搏命的豹子紧随其后!可他即便再快,冲到平台边缘时也只来得及抱住男人腰!
宋城南大半个身子已经悬于平台之外,由于没有向后的拉力,他的两条腿已经翘起,一个不甚便会同女人一起栽落楼下。
秦见从来没这么怕过!他的紧紧的抱着宋城南的腰向后拉,破了音儿的怒吼:“宋城南,松手!你给我松手宋城南!”
“你不能死!宋城南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宋城南,别管她了,你给我松手!”
男人身高体健,加之女人的重量,并不是一个人能拉住的。秦见满面赤红,额角和脖子绷着青筋,他死死的咬着后槽牙,铁锈味已经溢满整个口腔,脚下绷紧了劲儿,手指可能已经青紫,腕子也毫无知觉,他拼命的向后拉着、拉着!
旁边的声音已经虚无,女人的尖叫声,一拥而上的警员和消防员的惊叹声,楼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都是朦胧而失真的。秦见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一场噩梦之中,顶着罡风意欲跳楼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而对面传来“快跳啊!”的鼓动嬉笑的声音,身后的宋城南向他伸出手,那么真挚又温柔,几经犹豫他缓慢地送出自己的手,与之交握,握紧,再握紧!却,决然的拉着宋城南一同跃出围墙,踏上了死途!
“哐”的一声,12层的玻璃被砸碎,几个消防员用束带将悬于空中的女人捆绑结实,托举着女人的上半身,将她一下子拉回了窗子内。
女人得救,重力减轻,宋城南被众人合力托回了顶层平台。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处的羽绒服被外墙磨出了口子,小张警官蹲在被寒风吹得四散的鹅绒中关切的问他可伤到了哪里?
宋城南的肩膀、腕子和肋骨异常酸痛,他却随意的摆手,喘着粗气四下寻找:“秦见呢?”
小张警官环顾了一周:“那孩子为了救你真是拼了命了,刚才我们在铁门外看你们俩和那女人谈得挺好,应该可以劝得动她,我们就没有若贸然出现,怕惊吓了她前功尽弃。眼见着就要成功了,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老宋啊,人民群众得救,但也不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啊!当了这么多年指导员这次你怎么这么冒失?若不是秦见那孩子拼死咬牙坚持了两分钟,直到我们冲了过来,你呀,今个儿怕是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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